从怀孕直接跳到婚礼,这个脑转的简直让甜心猝不及防,她呆头呆脑地看着清朗,又摸摸他的额头:"你在说什么呀?"
司徒清朗稳定了一下情绪,酝酿了半天,确定自己终于可以完整表达一句话了,这才说:
"我们从结婚到现在,这么多年,我答应给你一个婚礼的。"
甜心恍然大悟,并且十分感动。
"趁着肚子还没大。"司徒清朗接着说,"不然没法穿婚纱。"
这…躺了三个月醒过来,怎么感觉清朗说话这么顺口溜呢?甜心哭笑不得。
"乖啊。"甜心摸摸司徒清朗的大光头——因为之前准备给清朗做开颅手术,所以他的头发都被剪干净了,这三个月也没长的太厉害,基本上还是个大光头。
"咱们先好好养体身,等你好了再举行婚礼也不迟,实在不行,我们就等宝宝出生长大,这样他们就能给我们当花童啦。"
"那等太久了。"司徒清朗并不太乐意,"我欠你好多,婚纱照没拍,婚礼也没办。"
咦?甜心愣了一下,清朗这一醒,怎么想起来的都是这些琐碎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呢?
"这些以前就没做,都搁置了那么久啦,再等一等也不迟呀。"
"我不想再等了。"司徒清朗紧紧握住甜心的手,"我让你等了太久,欠你的太多,如果我这次醒不过来,可能会永远无法实现当初对你的承诺,我不想再这样了。"
在他无法苏醒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做梦,每天都在梦中煎熬,他想甜心跟了他那么久,无怨无悔的跟他结婚,陪伴他承受许多痛苦,然而他们却连一点有价值的回忆都没留下。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这种高危份身将来有个什么意外,别人会怎么看待甜心,一个寡妇?婚结了吗?名真言顺的吗?该不会是强的份身吧?
份身,这个他以前最不在乎的东西,在他昏不醒做白梦的时候,他却真切意识到这些东西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以前太疏忽了,太自我了,说白了,他太对不起甜心了。
他没能在甜心最年轻最美最宝贵的人生时刻,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她说"嫁给我吧"。
所以当他醒来时,他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弥补,给甜心一个最隆重最浪漫的婚礼,重新求婚,让她再嫁给自己一次。
"一定要尽快跟你举行婚礼,我们不等宝宝了。"司徒清朗这次很果决,很坚定。
甜心心底是满满的感动,当一个人久病醒来时,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补偿他们之间的过往,如果这还不算真爱的话,那什么才算呢?
"我答应你。"甜心轻轻吻着他,"不过等你体身好利索再说,婚礼可是个大工程。"
"我会很快康复的。"司徒清朗松了口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婚礼前期的准备工作我们让其他人去办,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我一定给你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