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孝堤把车子停在家门口前的二十来分钟了,她百思不解怎么会有那种睡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的人,要她扛他进门她可办不到,这家伙的重量可是她的两倍呀。
慕呈的家人出国八天,所以家里没人,而现在是晚上十点半了,自己家里的人是正常作息,所以大概也都睡了。现在怎么办才好?这人睡得像醉酒,叫都叫不醒,可是又没人可以帮她。
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明天早上起来要是他身上有什么伤痕,可不能怪她唷。
古孝堤走出车门,绕到另一边的车门边,劲使的拧着慕呈,并用力的拍打他的脸,“慕呈,起来了,慕呈——”
“嗯…”
“起来呀,慕呈,我们到家了。”古孝堤干脆直接拖他出来,“喂,醒醒呀。你先清醒两分钟走进房间好不好?”
“嗯…不要吵我…还没…天还没亮?”刁慕呈好不容易撑开眼皮一下下,在确定天色还是黑色之后,他又放心的睡去。
“喂喂,别又睡着呀,你得先走进家门。”古孝堤困难的撑着他强壮高大的子身,蹒跚的朝刁家走去。
搞什么,没喝酒也能这样,那要喝了酒不就更是一醉千年,永无清醒之
了。
刁慕呈没有意识的任由古孝堤撑着走,一颗脑袋没有支撑力的靠在她洁白的颈子上,平稳有规律的鼻息在她耳边呼呼着。
照说怕
的古学堤应该是避开这姿势的,但是,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好像喜欢这种触碰,甚至会觉得一股燥热从耳
子延至全身。
这是…什么感觉?以前也常和慕呈有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但是,都没这种异样呀。
“不要吵我,我要…睡…觉…”连走路都能睡的刁慕呈喃喃自语的在她耳边嘀咕着。
“你啊,这么能睡,以后你老婆一定很可怜,怕是生了孩子也没能有夜里用脚泡牛
的特权。当你老婆真可怜,以后要有女人愿意嫁你,我一定先严重的警告她。”古孝堤无奈的扶着这个超级大睡猪,看着明明不用一分钟就可以到得了的门口,为什么她却像是走了一个晚上。
好不容易古孝堤终于艰苦的把慕呈带进家门了,但是却因家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不小心绊倒。
“哎呀!”
两人紧贴着的身躯在地上滚了两小圈后,她无辜的被慕呈
在身下。
“哦,拜托,这样都不醒!慕呈,慕呈,你快醒醒呀。”
刁慕呈的眼皮又勉强的撑开两秒钟,看见的仍是黑漆漆的一片,于是他抱紧怀中那软绵绵的“棉被”后,稍稍换个姿势,右脚跨着“棉被”又沉沉的进入梦乡。
“喂,你怎么这么能睡,刁慕呈,你快给我醒醒呀。”
“唔…好了…不要…”
刁慕呈在喃喃的嘀咕完一串孝堤听不懂的梦话后,他睡得更沉了。
在梦里,他梦见了他的
房花烛夜,可是他却急得找不到掀头巾的杆子,所以一整个晚上,他都在忙着找杆子好看新娘…
这是一个很可笑的
梦,早上起来的时候,刁慕呈自己发笑的回忆着。
第二天一早的古家,早餐的气氛很诡异。古孝堤一坐定位子,便感应到同桌的父母及弟弟憋不住的嘲弄,即使他们嘴里不说。
她当然也不会去多问,通常遇上这种事,话最好不要多,这是她累积了二十六年的经验,她不会笨得自己去晾开话题。
不过,这并不代表,话匣子非她来开不可。
“孝堤,去找慕呈过来一起吃吧,他们家都没人在,他自己一个人也不好弄东西吃,你去叫他过来一起吃吧。”古妈妈魏芸吩咐着说。
“没人叫得醒他的,再说要是他饿了自己也会处理。”古孝堤简短的回答,脸部肌
尽量保持平衡。不显现出自己的情绪表情。
“怎么这么说呢?都这么
的邻居了,像是一家人一样,他们家都没人在,我们关心他也是应该的呀。”古爸爸古庭然也一脸平和的说着。
“对呀、对呀,我去叫刁大哥过来好了。”小孝堤六岁并别有所意的弟弟古孝伦马上放下碗筷,热心又急切的跑向隔壁。
干啥呀,此处无青草,偏养多嘴骡。
“爸,妈,昨晚的事,你们不要有太多的遐想。”古孝堤淡淡的说着,她知道昨天那种暖昧的画面足够让她的家人联想到他们儿孙满堂的天伦画面了。
刁幕呈!全都是他害的…
要不是他怎么都叫不醒,还抱着她不放,也不会让隔壁要就寝的父母看见刁家大门未关的情况,以为是遭宵小的急急赶来,就正巧撞见了他巴着她不放的极其暧昧行为。
她晓得两家的父母都盼着她和慕呈能擦出爱的火花、甚至在他们襁褓中就八股的学古人私订儿女婚姻。嗟!都什么世代了,在二十一世纪正常的长辈们哪有人会做这种事?况且人家老祖先们是指腹为婚的,而他们这两对为老不尊的父母却只是在一个中秋节的夜晚随
对着那圆月说的,天底下有这种事吗?
古孝堤愈想愈觉荒谬,唉…
“孝堤,一大早就叹气会倒楣的哦!”才一进门就见古孝堤低头叹气的刁慕呈,立刻宏亮的笑着她。
“睡猪!还知道起来呀!”古孝堤没好意的瞅他一眼,便低头继续扒着自己的碗。
“来来,慕呈快来吃,我已经替你先添好粥了,已经凉了些,快吃吧。”魏芸笑眯眯的把碗筷挪到他面前。
“古妈妈,谢谢,一早就能吃到你煮的美味,我今天的心情就好大半了,相信我今天的运气一定很好。”和古家
络非常的刁慕呈,一见面就给女主人送糖吃,惹得魏芸眉开眼笑。
“你这小子呀,就是嘴巴甜,让古妈妈想不疼你都难呀。”
“刁大哥。看来我要向你好好学学,你这等功力我怕是得再练个十年。”古孝伦崇拜的凑在刁慕呈旁边赞扬着。
“臭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学那些不正经的…”古孝堤冷冷的给了弟弟一个警告。
“干么呀,孝堤你人不舒服吗?怎么一早脸色就这么难看?”不知情的刁慕呈,
不晓得昨晚的事情,他关心的问着。
“只是没睡好…”古孝堤几乎就要咬牙切齿的发音了,这家伙居然一脸轻松的没他的事。
“没睡好呀,那我正好和你相反,我昨晚睡得好极了,我还作了场好梦哦。”
“你梦到什么?”除了古孝堤,家中的三人都好奇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应该算是场
梦吧!”
话才出口,古孝堤入喉的稀饭不规矩的卡在她的喉咙里,呛得她紧急捂着嘴以避免
出饭粒。
可是没人理会她的意外,大家的注意力仍在刁慕呈昨夜的“
梦”上。
“然后呢?”古孝伦期待接下来的剧情,心里是迫不及待的。
“我梦到我成亲了,可是那场景是在古代,我迫不及待的要看我的新娘子,可是我找了一整夜都找不到那支掀红头巾的木杆子,后来的画面就直接跳到我抱着她猛亲,可是我的新娘子羞赧得很,她一直左躲右闪的,我就一直跟她玩这躲亲亲的游戏,本…”
“那这新娘子是谁,你认识吗?”古庭然直接切入重点。
“爸——”古孝堤叫着跟小伙子一样的父亲,瞧他那副样子像个莽撞的小伙子。
“说到这就可惜了,我差一点就可以看到她的长相了,可是七点半一到我就醒了。”看来这还得怪他的生理时钟,因为再怎生好睡的他,到了早上七点半就一定会自动醒来,这是多年来的习惯了。
“啊…”古家三人听完刁慕呈的美梦后,都一致的发出叹息。
可惜呀,就差那么一点。
“孝堤,昨晚你载我回的家吧?”
“可喜可贺,你还记得这一点皮
。”要不是她太了解慕呈了,她会当他昨晚是故意装的呢。
“干么要记,我没看见我车子在家,那就表示昨天我同你一道回来的啊。”刁慕呈说得不经意,对于这种事他似乎一点忧患意识也没有。
“你这种男人真不可靠,一觉起来后,不管昨天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你也不去注意,哪天就不要把哪家的女人搞大肚子了,自己都还分不清有没有…”
“啊?”刁慕呈被暗讽的莫名其妙,猜不透她话里的意思。
而家人们更是怪异的瞧着吃
喝足的她,这是古孝堤会说的话吗?
古家夫妇面面相觑不语,这大概是他们夫妇打从孝堤会说话以来听过最恶毒的话语了。
这代表什么?两岸要统一了吗?
也许等两岸统一后,他们俩会真的传出好消息也说不定。嗯,古家人已经闻到一丝新气息了。
“孝堤,你姑妈来了呀?我看你不止脸色难看,连脾气也怪怪的,我待会买杯热红豆给你喝好了,这样你会舒服点。”
在一同往书店走的车上,刁慕呈关心着,以往要是知道她女人的日子到的话,他都会买热红豆的,要不就是甜滋滋的巧克力。
“不用,我日子还没到。”古孝堤扁嘴说道。
其实要她生慕呈的气还真难,慕呈这人没心眼,什么大风大
一场觉就都消化完了,要真严格说的话,怕这也是一项优点吧。
尤其他又真是无辜得很,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嘛,要是她自己再这么的使
子,恐怕倒是她
肠小肚了。
“今天不是要到店里拍广告么,什么时候?我和薰羽要准备什么?”
“我跟工作人员约下午一点多过来,而你们什么也不用准备,我们不会影响到你们的,你们就当我们不存在一样,自然的做你们的事就好了,我要捕捉的是自然不矫情的感觉,我相信你和薰羽会给我想要的。”刁慕呈信心满满的。
瞧他这么有信心,难怪他连知会一声都省了。
也对啦,四人的
子自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如果他要的是一股不做作的真感觉,她和薰羽当然能给,因为她们两人从来也没生过一丝丝欣羡乐娱圈的
望,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因要上广告当明星而奋兴的睡不着觉了。
“看来,你欠我的是愈来愈多了,找一天咱们可以算总帐了。”
“行呀,忙完这次的广告,其他的CASE都排到下个月了,我们不如趁这机会出国一趟好了。”这回因自己忙得走不开,没跟上爸妈去加拿大看弟弟的行程,也好,没有他在,爸妈也可趁这机会来场二度
月。
“真的,我的一切费用全由你包办?”
“那有什么问题,反正我们都自己人了,就这么决定吧,待会问他们两个,都没问题的话马上就办。”
自己人?以前这句话也常常在他们当中出现过。古孝堤从来也不觉得什么,可是为什么今天这句话再听来总觉饶富另一种含意?
难道是自己年龄增长的缘故?唉,年纪是真的大了,什么话听来都觉
感,还是以前的时光好,天真又无虑。
“出国玩!好呀、好呀,这等‘好康’的我怎么可能会漏掉呢,什么时候?”方薰羽一听到玩乐的事情绝对是举手脚赞成。
“可是,这出国又不比在湾台,想上哪就上哪,我们临时决定说去就去。那也得手续来得及办呀。”古孝堤想到了这现实问题。
“这点不用担心,我有旅行社的朋友,这事用不了几天的。倒是得先决定上哪就是了。”刁慕呈在书架上随手挑了一本介绍旅游的书籍,认真的看了起来。
古孝堤和方薰羽也人手一本,考虑哪里是天堂。
“哇!一大清早的,怎么你们三个都这么用功,这好像回到了十年前的学生时代。”一进门便见三人都在啃书本的屈以文有些诧异。
“不早了。”方薰羽瞄了一眼墙上的钟,指针指的是十点二十分的位置,明知道他这人起不了早的,但是她还是习惯念他几句。
“我说方姐小,待会就要上镜头了,可记得别用这等白眼上电视呀,很难看的。”屈以文不怕死的又开始和方薰羽杠了起来。
“好了啦,你们两个怎么才一早见面就又斗嘴,这么爱抬杠。”
“不这样,生活有什么意义,对不对,薰羽。”屈以文做作的抛给方薰羽一个媚眼,还顺势勾上她的肩膀。
“你少恶心了你,手放下去别
手
脚的,我会到现在还
不到男朋友不是没原因的,这都是你害的,别人老瞧我跟个男人勾肩搭背,都误以为我和你有一腿,吓得我的众仰慕者对我幻灭。我可警告你,要是以后我嫁不出去,你就得养我。”
“放心,要是真
不到男朋友,我帮你介绍,这包在我身上。”屈以文一手仍搭着她的肩,一手拍
脯保证,他脸上的神采依旧是那副“有什么大不了”的轻松。
方薰羽送他一记卫生眼后,懒得再斗下去,反正这人的不正不经她是习惯了。
“喂,你看,你觉得到哪好玩?”方薰羽将手上的书稍挪左边让他也能看清楚。
“这个嘛…”
“孝堤,你瞧,以文和薰羽这两人,其实满登对的,这怎么看就像是对火热的情侣。”刁慕呈悄悄的靠到古孝堤身旁,看着屈以文和方薰羽有感而发的说着。
“是呀,也许他们这么爱逗嘴是有原因的。”古孝堤也颇有同感,为了不让他们听见,她还
低声音附在慕呈的耳边轻声道。
方薰羽的眼睛正巧瞄到他们的轻声窃语,她也以欣赏的角度说道:“以文,你看孝堤和慕呈真是一对儿是不是,你瞧他们那副甜蜜
的样子。”
“是呀。要说别人误会我们是情侣,那他们两人看来可就是夫
了。”
“这样子说来,他们心里对对方没一丝女男情爱是骗人的,他们两人绝不止是邻居、同学、朋友的感情而已。”方薰羽断言道。
“嗯,也许是他们自己都没发现到这点吧;我们应该想个办法让他们两人能有机会让他们沉淀出那份特别的情愫。”
“怎么做?”方薰羽同意的问着。
“尽量给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就是了呀,只要四个人在的时候,我就少跟慕呈一起,你也少同孝堤一块不就得了。”
“好,就这么办。”方薰羽和屈以文用好戏要登场的期待瞧着对面也正在设计他们的两人。
“慕呈,你想会不会是他们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对对方有情意,单纯的只当那些亲密是好朋友的肢体语言罢了。”
“有可能。以文这人天生乐天派。神经
了点,而薰羽一向也不扭捏,跟男人是称兄道弟无拘谨,也许这种
子让他们都混淆了暗地滋长的爱苗与友谊的不同…”
“也许我们该帮帮他们。”
“嗯。”刁慕呈点头十分赞同,这两人根本是不折不扣的欢喜冤家,不会再有更适合他们的人选了。
计划似乎永远赶不上变化,当刁慕呈和屈以文兴致
的都办好出国的事宜时,一个意外打断了他们期盼的假期。
一间约二十坪大小,装潢典雅、家具新颖的办公室里,一位手执电视遥控器的中年男人指着电视道:“就是她、就是她,我要她当我下一个产品的代言人。”西装笔
、头顶几丝白发的“康宜食品”负责人康庄定指着萤光幕上一闪即逝的人影说着。
“康总,你在开玩笑吧,她…”刁慕呈不解的望着一旁的伙伴,他们因为整支片子的诉求是着重感觉,拍的是气氛,所以里头的人物大都是背影、侧脸或是一闪即逝的画面,这样的画面他也能看上某个人物,太扯了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就是看上这女人的气质,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康庄定又回转了一次画面,百看不厌的盯着电视萤光幕。
“康总,可是你前阵子不是从两百六十六位参选者中选出你要的代言人了吗?”屈以文记得上回的票选,他还要求他们过来一起当评审,但因他们
不出时间所以作罢。
“上回那次选出来的人,漂亮是漂亮,可是总觉得少了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原来她们少的就是这份气质与自信,所以这女人十分符合我要的条件,就是她了。”
康庄定财大气
利益摆前头的风评在食品业界是出了名的,难得这么势利的人也懂气质这玩意儿。
“这阵子因我们公司产品的转型一直不是很成功,上面研究过业绩的说,广告这边的质感必须先有突破才行,所以我才会重金找上你们。果不然,这重金还是有效果的,你们这支带子我很喜欢,我希望可以的话我们签下长期的固定合作,以后我们的产品都由两位执筒拍摄,不过,前提是这女人也得确定下来,如何?”康庄定满心欢喜的似乎从这支四十秒的带子里看到公司的繁荣前景。
“这…”刁慕呈和屈以文面面相觑,完了,孝堤根本就不会答应的,她对个人隐私极为注重,不爱成为焦点,这次便因为她的要求,已经把她的镜头删得剩下四秒而已,这下可好了。
“你们两个怎么了,我说我的案子都要给你们做,你们没听清楚吗?怎么都一张苦瓜脸,有人接到CASE是这种态度的吗?你们应是激动得欣喜若狂才对呀,这可是不小的
易,你们两个年轻人这么意兴阑珊的模样,我要怎么相信你们是有报负、有理想的青年?”康庄定不太满意的说着,这两个年轻人没让他得到一点施人恩惠的成就感,通常他只要给人CASE做,尤其是像他们这种自己出来打天下的年轻人,哪个不是对他表现得感激涕零?这两个小伙子未免太不上道了点。
“呃,康总,我们很愿意与贵公司合作,但是你所指定的这位女主角,恐怕有点问题。”
“唉!天底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反正合约的条件细节我都列在这了,就看你们两位了。”康庄定拿出早已拟好的合约将它挪到刁慕呈、屈以文的面前,意思很明显了,这位女主角是他们的问题,他只负责砸银子就对了。
唉,这砸银子可是门学问呢,要砸出相等甚至两倍以上的效率是要有点头脑的。
“那我就等两位的佳作了,月底前再
出两支带子不成问题吧!”康庄定又拿了两张产品的介绍,一是矿泉水,一是冰
凌。“对产品有任何问题,一样找这位钟秘书,她会与两位尽量的配合的。”他指着一旁忙着记录的四十余岁的女人。
“对不…”
“就这么说定了,愿我们
后合作愉快。”康庄定拦截了刁慕呈要出口的拒绝,他笑盈盈的伸出右手和他们握手,表示就这么办了,事情到此为止。
刁慕呈和屈以文起身陪笑的以礼相待,心里叨念的是同一个句子。
“完了…完了…”
离开“康宜”之后,来到餐厅用餐的刁慕呈和屈以文,在点完商业午餐后,屈以文问道:“怎么办,接是不接?”
“看孝堤的意思了,康总的意思很清楚,摆明了合约要成就必须合他要的条件。”
“这根本就是威胁,哪有人不顾本人意愿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对我们而言孝堤是一个附带条件,但是他给孝堤的价码也是很惊人的,这端看是否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可是孝堤根本不会答应的。”
孝堤根本就不喜欢别人集中于她的话题,但可笑的是,这份反感却又是因为她打小便一直是众人的焦点所致的。
其实古孝堤不是什么天仙女美,认真说只能算是中等吧,可是因她良好的家教及天生的性格造就了她特有的气质,让她自己不自觉的成为一位个性美人,高挑的身材喜着中
潇洒的打扮,简短俏丽的发型就如同她一贯清
俐落的做事方法,而不热中战战兢兢生活方式的她,更是无形中又透着一股慵懒的调调,这也许就是康庄定会看上她的原因吧。
“这事我们还是问过孝堤再说,如果她不同意的话,那么我们就放弃吧。”虽说这是唯一的路子了,但是刁慕呈还是询问以文的意思,毕竟这工作室是两人的。
“好呀,钱少赚点无妨,如果她不答应,我们就可以照原计划出国开心去也。”屈以文不以为意的吃着侍者送来的马铃薯泥。
刁慕呈看着一向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以文,他不
笑着。外人总是怀疑朋友合作生意怎么可能会长久,但是他们就可以。
原因很简单,因为以文天真乐观、不耍心眼,也不懂死胡同要怎么钻,而他则细心仔细,比较去注意商场上的
战模式,所以,以他们两人的个性差异来互补自是最佳组合了,就像是夫
一样。也因这样,所以在案子的决策上,如果以文不特别有意见的话,就都是由他决定了。
而通常朋友合作久了会起冲突的原因不外乎是利益因素。这对他们两人都一直以兴趣做事的态度来看,当然,这点令人生忌的主因是不会影响到他们的。
没错,他有最令人羡煞的超值友谊,不止是以文,还有孝堤和薰羽都是。
他当然不可能
孝堤去做她不愿意的事,看来,飞机是坐定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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