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黑影,一下子挡在面前,程琳不自觉地往后退,直到她的背脊顶到冷硬的物质,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到墙面。
程琳直觉想逃,梁晨更快一步地伸出双臂,将人牢牢地巩固在前和墙面之间。
非常标准的姿势,她被壁咚了!
程琳被困在梁晨的前和墙面之间,困窘的情绪随之而上,带着一股热气直扑而来,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她依旧垂着眼帘,完全不去看梁晨半分。
梁晨看着臂弯内的女孩,他的角微微勾起,深邃的双眼半垂地凝视着她,"程律师,你要真是不想管我的死活,大可不必特意跑来一趟。"
梁晨的热气吹拂在程琳的耳边,隐隐动着,她用力咬着,努力维持表面上的冷静,"我不过是从电话那头听见吵闹的声音,想过去确认一下。"
"喔?是吗?那么,在程律师到达现场之后,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事梁先生不知道么?"
"我当然醉得厉害,所以需要再确认一下,我想,程律师真的是打从心里关心我,才会将受伤的我给带走。"
梁晨的语气听来淡淡的,像是平铺直叙地在陈述一件事实。
程琳却觉得自己被梁晨给干扰了,完全不懂,他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熟悉的男气息环绕在鼻间,好听到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在耳畔拂过,程琳的心跳忽然噗通噗通地,了。
她索别开脸,不愿再看见那张魅惑人心的俊脸。
"说话,程律师不是最擅长辩论?如果不是关心我,你为什么要带我离开那里?大可直接走人无视一切,不是么?"
梁晨咄咄人的问话,再度让程琳无言以对。
向来在法庭上,善于替委托方辩护的她,此刻,竟然被到墙角,还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是啊!如果不是关心他,不是担心那些伤势,她又何必将人给带走。
他不笨,怎么可能连这点小细节都发现不了。
程琳咬了咬下,目光望向旁侧,说什么她都不会承认的。
片刻过去,只见程琳忽地出微笑,扭头看向梁晨:"梁先生,您是我的委托人,我关心您也是合乎情理。说白了,您就是我的衣食父母,不论如何,见到衣食父母有难,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是不是?"
程琳那美丽的双眸,忽地泛起一抹冷意,即便嘴巴里说出客客气气的话来,语气中却是毫无温度。
梁晨的心一沉,瞬间明白了——
她不会承认任何他们的过去,还有现在。
梁晨不相信程琳真的已经忘了他,也不相信她认不出他来,只是,她的否认就像一细针,刺得他打从心底发疼,却无可奈何。
心头刺,莫过于此!
他们的姿势带着些许暧昧,他们的距离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到。
无奈,他们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遥远…
梁晨的神色一敛,目光一沉,索直起子身,放下双臂,后退几步,不再圈着程琳。
程琳见状,态度又变得客气疏离:"梁先生,既然您已经恢复许多,我想您该离开这里了。"
岂料,梁晨叉两只臂膀在前,瞥了身旁的荧屏一眼,问道:"那是什么?和我的案子有关吗?"
程琳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跳跃的思路,让她有点跟不上。
"是,它和你的案子有关。这些内容是我们下次碰面时,才会用上。"
"既然如此,何不现在解释给我听?"
"我…"程琳抿了抿,发觉梁晨比六年前还要难。
更狡猾,更不按牌理出牌,更具有侵略。
而她,很不习惯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