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就来到了下班时间。
今晚要带梁晨回家吃饭，程琳一到六点便难得地准时下班。
"咦？程律师今天那么准时要走了？"
"嗯，有点事先走。"
"哦，我知道了，程律师是去约会哦？"小曼开玩笑地说道，还顽皮的对程琳挥挥手。
程琳懒得解释，便急急忙忙地离开办公室了。
她怕被事务所的同事给撞见，就和梁晨约在公寓附近的公园碰头。
下班时间打车不易，她才刚跨出电梯，来到大楼门口，正准备拿出机手打的，就听见有人对她鸣着喇叭。
转头看去，发现是辆没见过的白色路虎。
程琳微微蹙起眉头，走上前，深
玻璃车窗落下，
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梁晨。
"你怎么会在这儿？"
"快上车，这里不能停！"
程琳没怎么多想，便赶紧跳上副驾驶座，梁晨很快地把车开走。
片刻过去，程琳确定自己没有被任何事务所的同事给瞧见，才转过头来对梁晨说："我记得我们约好的地方不是这里，你怎么会跑来了？"
"反正你也要打车回公寓，那还不如搭我便车。"
"不是啊，你这样万一被人见到了，那我该怎么办？"
"没事。再说，我梁晨也不是那么见不得人吧。"
"重点是，我们在不寻常的时间碰面，还有，别忘了你准已婚男
的角色。"
"下班时间和我的辩护律师碰面，到底哪里不寻常？还有，准已婚男又怎么了，和女律师说话的自由都没了吗？"
程琳顿时默然，不想再和他耍嘴皮子了。
显然这位大少爷，根本就没有替她想过，也不在意成为人前人后的谈资。
这个性，六年前就是这样，六年后还是这样。
一点也没变。
见到程琳忽然间沉默了好一会儿，梁晨这才发现不对劲，趁着红灯的时候，他转头看向程琳，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梁先生说笑了，我怎么敢不高兴呢。"
"少来，你这副样子明显就是不高兴了，我太清楚不过。"
从前就是这样，只要他们一言不合，她就会紧抿着下
，一句话也不吭。
她的倔脾气，六年前是这样，六年后还是这样。
别人或许会觉得程琳的脾气很硬，但，他却觉得这样的她，另有一种直率不做作的魅力。
当初不明白，直到后来，梁晨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喜欢那种，刻意在他面前，表现得唯唯诺诺的女人。
"其实，我是有事要找你谈，所以才刻意提早到事务所楼下等你。"
"什么事？"程琳问道。
她的反应，一如梁晨的预测。
"你上次给我的答辩策略，有个地方我不太明白…"梁晨一边说着自己疑问，一边开着车。
片刻过去。
"我觉得，要让检察官轻判的可能并不高，所以，我们只能加快速度收集事证，来证明你的清白。还有，检察官那边我已经和对方碰面谈过，我想他可能会因为你的社会地位，和这个案子本身涉及的庞大金额，具体求处刑罚的上限。"
忽然间，车厢里的气氛凝重起来。
程琳说完，看着梁晨的侧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