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程家两老并非不知道程琳的事。
程琳去吉安村之前,曾经和程家两老通过电话,周末要陪宋晴到吉安去采风。
所以,今早新闻爆出吉安村大地震,整个村落全灭的时候,程爸和程妈刚好晨跑运动回来,才坐下休息会儿,打开电视一瞧,就是这么个触目惊心的新闻画面。
画面里,吉安村全村都被在瓦砾堆下,连外的道路被落石给砸断,桥梁也断成好几段,完全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程爸看了,心脏受不住痛,程妈则是不住刺,一下昏了过去。
程妈昏倒,程爸就慌了手脚,幸好当时李娟来串门子,这才多了人手一起帮忙照顾程妈。
程爸不断看着新闻最新的连线报道,知道官方已经出动救难队前往抢救,只是当地断桥断路的,抢救的情况很艰难,进度实在有限。
好不容易,程爸透过关系,打电话去救难指挥中心,找上负责这次救难的负责人,通上电话,询问当地的情况,得到的回覆也和电视新闻上报道的差不多。
全是伤者死者状况不明,生死未卜。
就在程妈昏后转醒,李娟在一旁照顾着她,程爸焦急地在家里团团转,忽然间,程爸接到唐珍珍的电话,说程琳已经被全安救出,目前人正在医院里休养。
唐珍珍转述梁晨的话,说等会儿有人去带他们来医院探视程琳。
程爸一听到这些,安心了不少,"太好了太好了,刚才你姑姑被新闻吓得,还昏了过去。好险,现在没事了。"
"什么?姑姑晕倒了?!那她现在人呢?"
"没事了没事了,她已经醒来。要不,你和你姑姑讲几句。"程爸将机手交给程妈,让她和唐珍珍说说话。
程妈和唐珍珍聊了几句后,整个人的情绪稳定多了。
挂下电话后,程妈对程爸说:"珍珍说,等下会有人来带我们去看小琳,我先去切点水果什么的,等下好带去。"
"那多麻烦,我们这趟去车程也要个两小时,干脆直接到医院那边买点水果比较方便又新鲜。"
程妈听这话也是个理,便随意去收拾了下,等人来载他们去医院。
*
唐珍珍讲完电话,便先回家去炖汤,准备晚点送过来。
等到病房只剩下梁晨和程琳的时候,梁晨坐到程琳的身边,执起程琳那纤细的手,喃喃地说:"小坏蛋,你真的把我吓到了,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才好…"
梁晨轻轻握着程琳的手,就这么凝视着她,仿佛怕她再度消失似的,连眼睛都不敢眨。
从接收到地震意外的新闻开始,梁晨的精神就一直高度紧绷着,连续好十来个小时的高强度紧绷,换做谁,谁都吃不消。尤其是当他们飞到吉安村上空时,放眼望去的那一片被大自然摧残的景象,坦白说,当时梁晨的心已经凉掉一大截。
他真的不敢想,万一在哪一堆瓦砾堆下,发现到程琳的尸体时,他还能撑得下去吗?
所幸老天有眼,让他遇上那个民居的老板娘,才得以赶紧掉头往出租车出现的路面上移动。
要是再晚一点,时间再拖延了些,他都不敢想,程琳能不能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