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也围满了人,大多都是工人,他们一个个面色黝黑,皮肤糙,手上沾染了泥土,此刻却一脸义愤填膺,指着楼上的那个老板,怒骂:
“真不是东西,又不是没钱,为啥不给咱们发工资?”
有的工人则无奈的抬头看了眼,丧气道:“咱们都闹过三回了,这都第四回了,看来那老板是铁了心不想给咱们钱啊!”
有工人恨恨道:“那有啥办法?察警都不管。”
有年老一些的工人已满脸绝望之“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天理?”
年轻一些的工人不屑冷哼“天理算个,现在谁有钱,谁就是大爷。”
众工人们骂骂咧咧,对那老板和察警全都充满了怨气。
楼下已经铺好了充气垫,但即便如此,从那么高的楼层上跳下,依然会有很大的危险。
云萝还发现周围有不少围观的人,这些人一个个把机手镜头,对准了楼上准备跳楼的工人们。
有年长的人,还会骂一声“作孽哦,”比较同情工人的遭遇。
有些年轻人就比较混账了。
“快跳啊,妈的,你到底跳不跳?”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衣着倒是干净,只是那满脸的冷漠和等着看好戏的神情,让云萝厌恶。
“你们倒是跳啊,”年轻人见工人们磨磨蹭蹭就是不跳,就有些不耐烦,对身边的同伴道:“今天要是跳下来十个八个都摔死了,到时候把频视放到网上,一定会火的。”
年轻男人说着就忍不住奋兴起来,叫的更大声了“有种没?有种就往下跳啊?”
这种人的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们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么都重,却在别人陷入困境之时,不是想着帮把手,而是想着怎么从死人身上捞取利益!
云萝对这种人深恶痛绝!
冯山察觉到了云萝对那年轻人的厌恶,他自己也对那年轻人没好感!
人家工人已经够惨了,这个不要脸的还来说风凉话。
“少夫人,要不要我去把他教训一顿?”
“要,”云萝这个‘要’字,咬的极重,可见云萝心中的怒火已经燃到了极点。
“好。”
冯山说完就大踏步走向那年轻人。
那年轻人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风凉话;
“老子把镜头都给你们准备好了,等着发财呢,你们倒是跳啊!”
“一个个都是没卵蛋的怂货,倒是跳啊!”
“阎王爷已经开始召唤你们,快跳吧!”
冯山走的越近,听得越清,也就越发的恼怒。
冯山大踏步走到年轻人面前,冷冷瞪了那年轻人一眼;
年轻人看着挡在自己面前大汉,不悦的拧眉,但见冯山体身结实,一脸怒容,怕是不好惹,
就悄悄的挪动脚步,不敢说什么。
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
冯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看着年轻人道:“你他妈要是再敢说一句话,信不信老子把你从楼上扔下来?”
年轻人瞪圆了眼睛,自己何时惹到了这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