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易侠与韩冰心两人一知道大雪山的方向后,经过二
的准备,便快马不停地连夜赶路,一路上餐风
宿,身上所带的干粮亦差不多耗尽。
“冰儿,前面有个村庄,我们今晚便夜宿此地吧,明早顺便补充干粮再继续赶路。”
“好吧,马儿也该休息了。”韩冰心看看天色说着。
于是两人便策马进入村庄,不料韩冰心骑的马竟倒了下去,她惊吓之余却也迅速跃身安然落地。
“冰儿,你没事吧?”易侠一见马倒地,立刻下马查看韩冰心是否受伤。
“我没事,倒是这马却是不能跑了。唉!都怪我太赶了,这马原就与你骑的那马不同品种,不过没想到它会在这个时候出状况。”她责怪着自己的大意。
“没关系,反正也应该快接近大雪山了,刚好前面有个村庄,说不定可以再买到一匹马。走吧,待会我们进去后再请人来带它回去吧。”易侠看着地上的马儿,亦不忍的说着。
“可是只剩一匹马…”
“我们可以共骑呀,反正我们已经是夫
了不是吗?”易侠落落大方的笑着。
韩冰心一时还不太敢上马,易侠笑了笑硬是将她托上马,然后自己也跨上马共乘。这是除了那一天以外,她又一次靠他这么近,她的心怦怦地跳着。
他俩进了村庄,找到了客栈,两人下马后,店小二便机伶地将马儿牵到马房。
“两位是用餐还是过站休息?”掌柜十分热情的问着。
韩冰心腼的低下了头,易侠则说:“住店,请准备一间客房。”
她迅速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心跳加速。
夜里,两人都不曾说话,只坐在桌前看着烛火摇曳,竟是没人提议要上
休息。正当尴尬的气氛僵持着时,一阵风竟吹熄了灯火。韩冰心暗吁了一声,易侠则顺势将她抱在怀中。“我们是不是该上
睡觉了?”
她害羞地点了点头,只觉得在他的怀中十分的全安,温暖而奋兴。他慢慢地抱起她走到
上轻放着,然后自己也爬上了
。
而她那剧烈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是显得特别大声,她以为那天的事今天会再度重演,可是她却发现他早已睡翻了天,害她白白地奋兴紧张了这么久。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多
来的赶路也够他累了,而且他的功力又刚回复不了几成,是铁打的也会受不了。
她转过子身,藉着月光看着他
睡的脸;他突然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识地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他可睡得舒服了,但是此刻她哪还能睡得着,心里一直奋兴着;一直到
鸣
出,她才稍稍睡了一会儿。
早上先起
的当然是神清气足的易侠,当他睁开眼看到她就在自己怀中时,亦感到一阵奋兴,不过他一动,她便醒了。两人眼对着眼,相视而笑。
“昨晚,你睡得可好?”易侠看到她的黑眼眶,心想她昨晚一定没有睡好。
“有呀,昨天我睡得很好呀,你呢?”她连忙掩饰着。
“可是我睡得不太好耶,你就在我身旁,我怎么睡得着呢?”易侠笑了笑。
“骗人,昨天你分明就睡得像一头死猪…啊!”她瞬间明白他在捉弄她,一阵娇羞,不住地捶打着他的
膛。
“谋杀亲夫啊!”易侠与韩冰心一路上为了韩老的事根本无心处理两人之间的情感问题,不过
久情愈浓,打情骂俏的事便开始多了。
“冰儿,你再歇会吧,瞧你一副没睡
的怪模样,出去会吓到人哦。”
“哼,你是不是嫌我了?”她嘟着嘴转过了子身。
“我是为你好,要不然待会上马你受得了吗?乖,听我的话好吗?”易侠将她揽入自己怀中,温柔地呵着。
“那么…你陪我好吗?”她说话的声音有如蚊蚋般的小声。
易侠只好随着她躺下,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尔后她才安详的睡着。
韩冰心醒来时已是中午,而她是被易侠肚子所发出的咕噜声音给吵醒的。
“你醒了吗?”她一动,易侠便知她醒了。
“你一直没睡?”她感动地问。
“有一只小猪在我身旁呼噜呼噜地叫着,我哪还睡得着!”易侠取笑着她。
“你的嘴巴最讨厌了。”她轻轻地打了他的嘴巴。“我可以听听你肚子里的叫声吗?”说完她整个人便伏在他的肚子上,嘴上叫着:“哇!有水声,有水声。”
两人在嬉戏过后,起身梳洗后离开房间。
而在用完餐后,他们上街想买一匹马,可是竟没能买得到,毕竟这个村庄实在太小了。只好将干粮补充足够,一同骑着马继续往大雪山的方向前进。在前进一段路之后,易侠建议该让马儿休息,否则两人便得要用走的了。于是将马绑在树干上,两人则躺在青翠的草皮上,看着天空。
“回去之后,你真的打算归隐山林吗?”她突然开口问道。
“我想,只怕你不肯。”
“我也想,就像在此地的景
,人烟绝迹,只有你和我…”
“还有小小侠,小小心…”易侠接下去说。
“小小侠?小小心?”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但不过一会儿她便意会到他讲的是生小孩的事。她含羞带怯地低下头。
易侠没有理她,反而起身走进了林内。她以为他是要去小解,不过当他回来时手上却多了一束花。“这花是送给你的。”
“这么好心?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了解人比花娇的情景是如何的画面。”易侠笑着将手上的花递给了她,突然跪了下来。“韩姑娘,你愿意嫁给我吗?记得你上次尚未答覆我,这一次你一定要答应我,要不然我便长跪在此永不起来。”易侠也许是感应到未来世界求婚的方式,竟然在注重“男儿膝下有黄金”的时开代启了此一先例。
“你…你从何处学来这般油腔滑调…快快起来,要不然待会有路人经过的话不好看…”她虽然惊慌,可是心里却是一阵甜蜜。
“你先说你答应我。”易侠赖皮的功夫不甚弱。
“韩姑娘天底下有那么多个,你问的是哪一个?”她羞红了脸,故意这么说。
“虽然韩姑娘有很多个,可都不及我眼前这个,你快说吧,脚好酸。”易侠装作支持不住的样子。
“哼,才一会儿也撑不住,答应你便是。”她说得干脆,脸却转向一旁。
“不怕你不答应!”易侠突然闪到她的身旁,又拿出一朵黄花
在她的耳旁,笑着说:“此刻才真的叫人比花娇。”
“讨厌!”她只觉得此刻是她最幸福快乐的时候。“休息够了吧,我们也该起程了。”撇开话题永远是治疗脸红的最佳良药。
又经过了连
走走停停的赶路,这时他俩已到了一座雄伟壮观的银白色山脉前,只见整座山脉散发着一种既荒凉却又令人叹为观止的景
。
“侠,这山顶上真有爹所说的雪莲吗?就算是有,我们该从何找起呢?”韩冰心一见到要在这么大的雪白山脉中寻找一株小小的雪莲,心都凉了一半。
将近一个多月来的赶路,两人之间不再陌生。为了韩老,他们万水千山、长途跋涉的来到这罕无人迹的荒凉地域,情愫更真。
“上山找看看吧!”易侠其实也毫无把握。
两人相互依偎着上山,虽然寒风阵阵,但心中却似有无限的温暖。慢慢的,愈靠近山顶,寒风愈是凛冽,此时竟偶有野山羊的足迹。
“侠,你看那两只山羊…”韩冰心突然娇羞地说着。
易侠一看,只见有两只山羊亦是相互依偎在一起,巧的是它们亦看着他们这两个山中的不速之客,十分有趣。他用手指轻弹冰心的鼻头,“人家在亲热时,你干嘛两眼瞪大大地看着它们,它们会不好意思的。”
“我哪有!你胡说。”冰心挣脱易侠的怀中,向前跑去。
“小心!”易侠的担心晚了一步,冰心早已跌个四脚朝天。他看到她的惨状,不
大笑出来。
“你竟敢笑我!”冰心暗中捏了一团雪球,就往他身上扔去。
易侠冷不防被击个正着,两人遂在半山
和着雪嬉戏起来,只见雪球你来我往,他们玩得不亦乐乎。或许他们只是为了能够暂时排除心中的那股不太有把握找寻得到“雪莲”的焦虑感吧!
“冰儿,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歇脚,明天再上山顶寻找雪莲。”易侠抬头看看天色时,随后两人便四处寻找一个可以暂时栖身之处。
过一会儿,两人运气好,找到了一个山
,
内竟是温暖有余,而且干草、木柴样样具备,两人似乎不敢相信地互望着。
“这山
大概是猎人们休息的地方吧。不管了,先休息吧!”易侠将干草铺好,拿了一些木柴点燃,山
内顿时明亮起来。
外寒风飕飕地吹袭着,使
内显得特别温暖。
“侠,此事一办完,我们找个山林隐居好吗?青山绿水,不问世事…”
“也好,反正我对这江湖仇杀也没兴趣,只要你在我身旁。”易侠将她轻轻拉过,深情几许的吻着她的
。“听说在雪地里最佳的保暖方式是…”易侠小小声地在她的耳边说着。
“你占我便宜!”韩冰心脸上一阵绯红,心底却有无限温馨。
入夜之后,突然狂风大作,柴火幢幢,两人躲在干草堆中相互拥得更紧。
“侠,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冰心娇羞的说着。
易侠却是不回答,双手开始不老实地游移,慢慢地将她的衣物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剥个一干二净,再以两人的衣物覆盖在两人的身上,顿时两人皆感到辣火辣的温度持续加温中。他的
印上她的
,热气透过舌尖相互传递着…
黑夜里,风吹得愈来愈大,柴火也早已熄灭。朦胧之中易侠听见了周围有些异动的声音,立即提高警觉,正要发难时,突然从旁挤进了一团
绒绒的东西;他定睛一看却是山羊成群地涌进山
内。此时冰儿适巧醒来,正待大叫,易侠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它们刚好来为我们取暖。”冰儿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只不过山羊身上的羊
味太重,薰得两人有苦说不出。没办法,突然而至的暴风雪,致使气温骤然下降,要不是有它们,或许明早他们两人便成了两条冰
。
隔天早上,最后一只离去的山羊吵醒了他们。两人赶快将衣服穿好后,走出了
外。奇妙的是,经过了一晚的狂风暴雪,此时的景
竟已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两人施展轻功向山顶前去,沿途风景十分绚丽,但是他们再无心观看,很快的,两人便至山顶。寒风强烈地吹着,云层霭霭,这山顶上除了白雪之外,哪有什么雪莲!
“冰儿,你有没有感觉到南方似乎有一阵暖风吹过。”易侠眼看着背方的远处。
“咦?真的有一股暖风!我们过去瞧瞧。”易侠和韩冰心此时早已
失了方向,两人只能凭着感觉走,不料这一走竟愈走愈惊奇。一条明显的雪线正在眼前,周围竟有许多奇奇怪怪五颜六
的花朵,金黄、血红、湛蓝、紫红色的花朵分别开在大岩石下,与前面的银白色世界大异奇趣,愈再往下走则是一大片的竹林。
“啊!侠!你看那是什么?”
只见两只黑白颜色相混的熊,它们的眼睛像是被人揍了一拳般的有着黑眶,耳朵亦是黑的,四肢也是,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白的,它们正悠哉的吃着竹叶。
“侠,它们长得好可爱哦,不过会不会咬人呢?”
“不会吧!你看它们嘴里吃的是竹子,我想应该不会咬人吧!”易侠也没见过这动物,心里亦是忐忑不安。
两人离开了雪的包围后,山林内的每一项事物都让他们觉得新奇。
“冰儿!你看远处那座山峰!”
此时已近黄昏,远处的山峰竟似燃烧起来般的
红。原先雪白一片,转眼竟成如此美景,两人皆大感造物者之神奇。
入夜之后,两人再度找了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歇息,黑夜很快的来临,虽然还是有点冷,但比起昨天已经好太多了。
XS8@XS8 火光在漆黑的夜里绽放出光芒,这是易侠第一次很仔细地看着她。他深情的吻触动了彼此心灵深处的
情,她毫无保留地回应着他的舌尖与双手所带来的感受,这一次她才真正地了解到灵
相互结合的舒畅,是这么地令人心动。夜愈深,
情愈是燃烧着。
经过了几天的寻找,他们却始终没能找到雪莲的踪迹。
“这地方真的会有雪莲吗?”冰心怀疑的说着。
两人此刻正在一处山峰上四处找寻着,此时雪花正纷纷散落着,煞是好看。
“小心,看着路,我们再四处找看看吧!”易侠此刻亦开始怀疑这山中是否真的有这雪莲的存在。
“那是什么?闪闪发亮的…”冰心似乎看见了一个奇怪的发光体,再仔细一看,不
大叫道:“找到了!就是它!是莲花!找到了!”她定睛一看之后,竟发现这发光体有点白里透红,形状就像莲花一般。
易侠一看正是莲花,正想过去摘取,不料冰心却跑了个先,兴匆匆地冲了过去。“哇啊!”冰心跑到一半竟失去了踪影。
易侠大惊之余,连忙追上,没想到前方竟有一道断崖,冰心已经掉落下去。他想也不想地踪身一跃,紧跟着跳下;崖高风寒,易侠不顾一切地跳落,并施展千斤坠的功夫,不一会就让他追上了冰心下坠的身躯。
“我来了。”易侠抱住她的体身,温柔地说着。而下坠之势并未减慢,两人危在旦夕之间,却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这又是何苦呢?”她深情地看着他。
他以
封住了她的嘴,用行动表示了他的真心。
崖底下是一池水,两人相拥着掉进了池中。奇怪的是在这白雪纷飞的地方,而这池水竟未结成冰。
不容多想,易侠与韩冰心已双双掉入水池而且立即被冰封,沉入池底。
如果韩冰心此时有知觉,那么她将会看到眼前一件更神奇的事情发生…那就是易侠的体身竟似融化了一般的逐渐消失,只剩下韩冰心一人孤独地在幽深的池水中。
前后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大地仍旧白雪纷飞…
易侠感觉自己正在空中快速的飞行,身旁有许许多多的星星一闪即逝。突然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在飞行,而是正被某一种力量
蚀着,眼前倏然出现一片明亮的光线,前面是一颗像是太阳的火球,而自己正冲撞向它。
“哇啊!”易侠双手挥舞着,企图抓着任一项可以支撑自己的东西。轰的一声后他没入了光球之中…
他像是极度震惊地从病
上撑起体身,眼前尽是飞蚊似的星芒,而整个脑袋就像被人大力的摇来晃去一般,十分的不舒服。他走下病
,步伐不是很稳,突然不小心触动了警铃。
“哔!哔!哔!”病房警示装置开始声响大作。
“是哪一个房间?”护理站内值夜班的护士急着喊道。
“五○六!是五○六号房!跋快!有紧急状况发生!”
一阵
动后,护士姐小们急速的跑来到五○六号房前。正当护士姐小的手刚想触及门把时,门竟自动打开了,一位年轻的男人站在门口伸懒
,眼神中带着刚睡醒的蒙眬,却仍无法掩饰其俊逸不平凡的相貌。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两名护士姐小两眼瞪得大大的,似乎忘了呼吸一般的紧张。原来眼前这人便是易侠,一个被医生宣布无法再度醒来的病人,但如今他却活生生地出现在她们面前,这教她俩如何不心惊胆跳。
易侠看这两位护士姐小的制服,便知道这里是了家医学研究院,不过他对于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倒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姐小,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他有礼貌地说着。
“你是易博士没错吧!”护士姐小仍不太敢相信地看着他。
“没错,我是易侠,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电话在那里,请随我来。”护士姐小将他带到值班室让他打电话,一方面也紧急地通知了院长。
易侠连续拨了数通的电话到家中,却没想到公主三号竟都没有来接电话。
“姐小,我昏
多久了?”
“易先生,你昏
了大约有八个多月的时间了!”
“什么?我昏
了这么久的时间!”易侠被护士的话吓了一跳。
“这怎么可能?”易侠喃喃自语,紧接着又拨了一通电话到虹月的家中。没想到传来的声音竟是:“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您所要拨的号码再拨,谢谢,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语音系统传来一成不变的机械声,令他愣住而不知所措。
过了不久,院长及各科技相关人士皆纷纷赶来医院,各媒体的记者亦闻风而至,一时间整幢了家医学研究院闹烘烘地,令易侠无一刻能安宁。
“易博士,相传您是因为新发明的实验才导致昏
了八个多月,请问您的发明究竟是什么
质,可否发表一下?”
“易博士,这次的事件是否会影响您
后的发明意愿?”
“您在这八个多月内一直都是昏
的状态吗?是不是好似做了一场梦呢?还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直到醒来呢?”
记者们不断地发问,易侠却什么也说不上来,只表示目前因体身状况不是很好、急需休息为由而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但亦强调
后会举行记者招待会解释这次的事件原由。不过记者们由于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个个都显得十分的浮躁,最后还是院长亲自下令驱离各不相干的人员。易侠这才有清静的一刻,院长也亲自送他回到住所。
“易博士,你先歇会儿,有什么事回头再说。”院长拍拍易侠的肩膀,似乎对于他能够清醒过来感到非常欣慰
“谢谢您送我回来。”易侠告别了院长之后立刻走进自己的屋子,但此刻竟对这里感到陌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公主三号呢?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研究室,把门一打开,看到里面的景象,连他自己都给吓住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记得自己是躺进了“梦境制造机”内,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吗?可是却没有人能够给他一个合理的解答。看着眼前的这副光景,易侠颓然地坐在地上,不知该从何处着手来整理眼前的这堆残
。
咦?口袋里是什么东西?他伸手将口袋内的东西掏出,原来是一个雕工十分精致的银色小盒子。他仔细的看着盒子,忽然发现这盒子可以打得开,于是便将它打开,里头只放了一张泛黄的纸张,上头写了“狂笑郎君,人中异侠,千年情牵,今世续缘。”等十六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呢?易侠回到现代后便把过去八个多月的记忆完全忘了,所以看到这银色的盒子除了有点感伤外还带点莫名其妙。他随手将它放入保险箱内并不去深究它的来历。
虹月得知易侠回复意识的事,是在第二天看到中午的新闻快报时,当时她正与鸿木谈论着要到澳洲旅游观光的事,只不过此刻她正坐在“高北磁浮列车”车上。二十分钟后,她便抵达了高雄地铁新站。虽然以前在她的内心深处总是易侠占了较重的分量,但是这情形已经在他昏
八个多月后改变。
虹月在熟悉的白色建筑物外头伫立了许久,满心的罪恶感令她没有勇气敢去按门铃。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打不定主意的她只能在门外来回徘徊。
“姐小,你找易博士吗?”
虹月一听见这声音,整个体身的血
几乎都沸腾了起来。“侠!”她转过身躯,只见易侠便在她身后,两手上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脸上是她久违了的笑容。
虹月几乎是用跳的冲进他的怀抱,深情的
情感,无视路人的注视,经过再一次的相遇,令她明白自己有多么的需要他。虽然她是以一个朋友的立场回来看他。
“虹月…不要这样,大家都在…唔…”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的吻刺
了他的□,于是双手大包小包的手提袋散落一地。
结束了这场街头秀之后,两人不好意思的走进了屋子里。原来近十分钟的吻戏引来了一大卡车的人围观。当他们走进屋内时,依稀尚可听见外头的鼓掌声。
“侠,这八个月来,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那一天我赶到你的研究室时,室内的景象真令我吓呆了,还好你平安的回来了。”虹月想起那天的情景,至今仍是心有余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感觉上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过关于梦的内容,我却一点都记不起来。算了,不管它了,倒是你搬家了吗?我打电话给你,却已经是空号了。”
“因为台北公司的业务较繁忙,那时你又不在…所以我便停了那里的一切设备…你会怪我吗?”虹月心虚地说着。
“我怎么会怪你,别说那么多了,我来下厨做饭给你吃。”
“你…你会做饭?我怎么都不知道?”虹月突然觉得易侠整个人似乎有所改变,变得就像是与自己初次相恋时的模样。
“如果什么事都让你知道了,那么往后还有这么久的时间要相处在一起,岂不是毫无惊喜可言,你就乖乖地坐着等我做饭吧。”
“侠…我…”虹月眼眶中泛着泪水,她想将鸿木的事全盘说出,可是话一到嘴边,却没有那个勇气说出。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见到你清醒过来,不再是躺在病
上任我怎么呼唤也不回答的人,我一时喜极而泣…我实在太高兴了。”她连忙拭去泪水。“讨厌,我净说这些杀风景的话,你不是要进厨房,要不要我来帮你?”
“不用了,难得我有这个兴致,就让我表现一下。”易侠笑着走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中传出了阵阵令人垂涎三尺的浓郁香气,紧接着一盘一盘的菜肴也陆续上桌。
“看不出你还真的会煮饭做菜。”虹月一边吃,一边称赞着他。
“你今天要赶回去吗?”
虹月没回答,似乎打不定主意,踌躇不决。
“没关系,如果你公司有事要处理,那么你先回去吧,不要耽误了公事。”易侠体贴地说着。
“不,我并没有什么事,好久没有和你在一起了,什么事也得放下,来,我来帮你收拾桌子。”
易侠看得出虹月的牵强,早在拨电话给她时,他就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痛心,但他却不愿意说破。而且他觉得现在两人之间处处显得礼貌周到,这更不像是一对恋人相处在一起所该有的情形。
虹月走过了研究室时,却发现门已被封死。她疑惑不解的看向他,“你不再研究发明了吗?”
“也许是暂时没有那个心情吧!”
“你不想办法把公主三号给救回来吗?那一天是她发出了求救讯号给我,我才能够即时将你救出来,难道所有的仪器都无法动弹了吗?”
易侠沉重的摇头摇,也许就是因为再也无法挽回,所以他才反而松了一口气,想试着过过新的生活。
沉闷的话题结束后,两人之间是一阵很长的沉默。这并不是在比赛谁会忍不住先说出话来,而是两人都感到彼此之间已经有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就算不知道也有了感觉是不是?”虹月突然觉得再隐瞒下去对易侠来说是一种污辱。
“你能赶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他这一番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你舍得我吗?”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一旦把事情摊开后,心情便豁然开朗了起来。
“有谁可以呢?要不要上去看星星?”易侠不等她答应,便抱起了她走向屋顶。
“你好久没有这么抱过我了。”她依偎在他的
膛,心里明白这样的温柔只是短暂的,而且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了,因此她闭上了双眼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温柔。
“是吗?”他低下头亲吻了她一下。“如果可以,我倒想看看对方为什么能够把你从我的怀抱中带走。”
感伤的话,分别在两人的心中形成了串串的涟漪。
易侠抬起头说:“天上的星星很美,不是吗?每当我心情不如意的时候,我便会躺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它们,总是希望你也在我身旁,不过你好像没有陪我上来过这里吧!你看天上的星星串连在一起,实在好美,你想要它吗?”
虹月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已说明了一切,他的手上多了一条项链,镶满了钻石的项链在月光中闪闪发光,“不行,侠,我不能再接受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她轻轻地摇着头,似乎不敢再面对他的温柔。
易侠将项链戴上了她的颈子,亲吻着她的额头。“这条项链原本就是要在你第一次来到这个星空下的世界时送给你的,现在再加上我的祝福,请你收下。”
易侠的温柔话语令虹月感到无法拒绝接受,她只能闭上双眸任由泪水
。她脸颊上的泪水在星光的照耀下,直比项链来得珍贵千万倍。他俩的身影在月光的照
下,双双地映在墙壁上,看似亲密,却已经难再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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