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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枕着影涛的膛,半趴伏在他仍然亦luo的身上,两人躺在紊乱的单间,地板上则散布着凌乱的衣物。

 没有人想伸手拉起被单,就这样懒懒的瘫在影涛身上,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他口浓密的发。

 “我想我不适合当狐狸。”的声音带着一点倦意。

 “啥?”影涛轻抚着她柔细头发的手顿了一顿。

 “你知道我从小的志愿是什么吗?我在作文簿上写着:我长大要当狐狸。结果老师把我爸叫到学校去,那一回家差点被我爸扁,然后整整大半个月不让我出去玩。”

 “狐狸?哈哈!”影涛笑了起来,笑声震动膛。“为什么想当狐狸?”

 “狐狸很好啊!”抗议着他毫不掩饰的笑声。“你看每个狐狸都有男人疼,吃好的、用好的,更重要的是每天都可以闲闲没事做。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当狐狸?”

 “不用当狐狸也可以有男人疼,也可以被骄宠着。难道你不觉得当子会比较有保障?”话一出口,影涛也搞不清自己何以出此言,难道他已经想到婚姻了?

 “才不会呢!那样就会有别的狐狸来抢了。不如还是做狐狸比较好,让人疼着,又不用担心有人来抢情人。”

 “哦?那你当了谁的狐狸了?”影涛好兴致的问着。

 “你啊!”说起这个就有点得意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是适合让我实现志向的人。”

 “哦?”他的兴趣完全被挑了起来。“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满对我的眼的,还有你的条件很好啊!”

 条件是不错,外表长得据说是算得上俊帅,又年轻,加上还算富有--事实上比大家了解到的都更有钱。刚开始是有许多女人纠他,不过在他一贯的冷硬作风之后,女人们只要看到他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就打退堂鼓了。

 只有这女人不把他的坏脸色当回事。

 现在听她这样一说,难道她也是看中他的这些外在条件?她是有管道知道得比一般人多,毕竟她认识恪擎。想到这里让他有种受伤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代表他对这个女人期待太多了,事实上地没想过要跟任何女人扯上关系。男人是很重,但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

 “对啊!因为你是难得结过婚、老婆又不跟身边的人,加上我满喜欢你的,这样的条件是满难全配合的。”

 的答案让他跌破眼镜。

 “你挑我是因为我结过婚?”他勉强压抑住自己的诧异。

 “对啊!可是我发现当狐狸不好,至少那件事很不舒服。可是如果没做那件事,好像也不算是真正的狐狸…”

 “那件事哪里不好?”影涛马上变了脸色。

 男人哪,只要涉及这个话题,特别的感,特别的好面子。

 “很痛耶,虽然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影涛本来要抗议,但听到后半句忍不住先问:“怎么不一样?”

 “我以前觉得摸来摸去的很恶心,所以才会这么丢脸,年纪这么大了还没做过。”吐吐舌头。

 “丢脸?!”他听了差点昏倒。

 “你有听过哪个狐狸是老‮女处‬的吗?”

 “嗯,是没有…”

 基本上会把当狐狸当志愿的人并不多。

 “别岔题,你像对我刚刚的表现很不满意,是吗?”他坐起身来,一脸的严肃。

 “嘿嘿…还好啦!如果你不要那么…大,就不会那么痛了…”

 “事实上是你缺乏练习。”

 “是吗?那么不是你太大的缘故啰?”

 影涛干咳了两声。“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练习的问题.....”

 他说着‮子身‬随即覆上她,准备好好“亲自说明”

 *****

 第二天回到欢喜楼,一脸的幸福美满。进门时尽情跟幔妮正坐在亭子里。

 “,你昨天没回来,我们有点担心。”尽情说。“打你‮机手‬也没人接。”

 “‮机手‬?”迷糊糊的想了好半晌。“啊,忘了带出去了。”

 天哪,她真是有了‮机手‬也没用的人。先是常常搞丢‮机手‬,后来为了不要搞丢就很少带,搞到最后的结果是打‮机手‬根本找不到人。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赶紧道歉。“我回来拿点东西,我要搬去跟影涛住,不过我还是会常常回来的。”

 “,你现在要跟邝影涛住啊?”幔妮问。

 点了点头,笑得一脸甜蜜。

 “那他有没有给你钱?”幔妮果然是姓“钱”的,关心的总是利益问题。

 “钱?薪水吗?可是还不到发薪水的日子,我才去上班两个星期。”

 “我说的是零用钱,既然你现在已经是他的…呃,狐狸,那他就应该给你钱

 “哦,也对。这样我就可以每天做个懒人了,好啊!”算来算去觉得很划算。

 尽情简直听不下去她们的对话了。“幔妮。”

 幔妮听到他警告的低唤,耸了耸肩。“反正你记得保住自己的权利就是了。”

 “我知道,谢谢你。你真好。”说着,接着转向尽情。“尽情表哥,下次你再煮凤梨苦瓜汤要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会回来吃哦!还有,有什么好吃的都要记得通知我哦!”

 “可是你常常忘了带‮机手‬,很难联络。我看等你听到留言,东西都被吃完了。”不是尽情深谋远虑,实在是的不良纪录太多了。

 “也对。”她想了一想。“啊!我留影涛的手玑号码给你,他都会记得带。”

 结果影涛一点也不知道他的‮机手‬已经变成食物呼叫器了。

 *****

 住进了影涛的窝,他的窝不再一丝不苟,更不再干净得似是样品屋。原本都是僵硬家具的客厅,现行到处散放着软绵绵的靠垫。

 因为老喜欢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看杂志,不然就是看电视,要她好好坐在沙发上,简直要扼杀她的细胞,总是坐不住。所以常常改坐为躺,好在地板非常干净,不过也因为到处都是靠垫,让整个刚味道浓厚的屋子平添了一股女的温暖气息。

 “累了吧?快来,尽情做的凤梨苦瓜汤是天下美味。”在厨房一声招呼着刚下班、洗过澡的影涛。

 她穿着围裙,一头总是梳成各种时髦发型的发在整整齐齐在脑后绑了把马尾,那模样倒有几分小女人的娇态。

 不过她离贤慧还差得远呢!

 “你就是回去拿这锅汤?”影涛问。

 他有些哭笑不得。今天尽情打他的‮机手‬找,晚上他和吴英群、赵清永三个人加班加得如火如荼时,她就是跑去吃东西。

 “不只啊!我还有带回一个蓝莓蛋糕、一锅卤味,都是你喜欢吃的哦!”

 本来要训她一顿,要她不要把他的了机当食物呼叫器,但是看到她这样子,一说起来可颇费舌,还是省省吧!

 于是影涛坐下来吃汤,则一脸讨赏的看着他,“好吃吧?我没骗你吧?”

 汤是很鲜美,凤梨也入味,苦瓜更是软硬适中。他沉默的吃着。

 知道他是默认了。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慢慢发现有时候他不爱说话,尤其是工作时话更不多。难怪部属人人对他又敬又畏。

 “啊,对了,你要给我钱。幔妮说,当人家的狐狸都有钱拿的,你要给我钱哦!”

 影涛抬起头来沉默的看着她,那眼神莫测高深。然后他起身回房拿了皮夹过来,把里面整把千元钞票都掏出来给她,附带一张二十万面额的支票。

 接过钱和支票,看了一看。

 “这个还你,我只要这个。”她把支票回去给他,然后拿起那一把钞票。

 影涛目光一闪。

 “这个放你那里,不然我会花掉。”她了两张起来,其余的又回去给他。

 他原本抿住的向两边扯开,笑了。“你都这样保管钱的?你确定这样够了?”

 “应该够了吧!反正我没钱再跟你拿,你帮我保管好。如果放我这里,我一定莫名其妙花得一干二净,然后没钱用的时候就很可怜。”

 “你常常没钱用?”

 “还好啦!我如果没钱,闻人就会帮我介绍工作。嫌了钱就有的放尽情表哥那里,有的放陶然那里,还有的放闻人那里。这样我穷的时候就还挖得出钱来应急。”

 影涛本来想问她为什么不找固定的工作,继而想到她的病,心里顿时沉重了起来。

 “那你父母呢?都不管你了?你的病他们知不知道?”

 病?!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都忘了这回事了,完了,怎么跟他说呢?要不要招了?他会不会很生气?

 抬头看见影涛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了,马上、当下决定当鸵鸟--不要说。

 “我爸不高兴我书老念得不好,又没有在工作赚钱。我妈很早就过世了,现在跟我爸在一起的是小妈。”说着,心里还有些心虚。

 影涛却心疼她的遭遇,主动的走向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不知道他心头的百转千折,只知道自己很喜欢他的怀抱,并且愈来愈眷恋他的陪伴。

 *****

 开始会到学校去上课。最近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努力一点,以免老天爷觉得她混得太凶,看不过去,让她的好运用完。

 基本上她觉得能遇到影涛真是一件好事。

 “哦,被我抓到了。”

 正在影印同学的上课笔记,肩膀被用力拍了一下。

 “阿信学姐…呃,信茹学姐。”

 信茹清了清喉咙,“你真会躲,每次打你的‮机手‬都没。开机,你究竟混到哪里去了啦?”

 嘿嘿,‮机手‬?几百年没开过了。

 “哪有?我最近都有来上课哦。”赶紧澄清。

 “这我知道,我就是听说你最近都有来上课,俨然成了法文研究所的头条新闻,所以才来堵你的。”

 “学姐,你也太夸张了,我以前只不过是『比较』少去上课罢了。”将手里的讲义和印好的纸张都收好。

 “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说,你答应我的东西呢?”信茹的手伸得长长的。

 “什么东西?”一脸的无辜。

 信茹杏眼圆睁,双手扠在间,一副想扁人的样了。

 “呃…可不可以提示一下?”欢笑得很奉承、很狗腿。

 “我的论文啦!你答应帮我搜集的。我不是要你帮我归类男人的类型?”

 “嘿嘿…”

 “你傻笑什么?如果你敢说你连这个都忘了,我可是会扁人的哦,你信是不信?”

 “信,我信。”是很识时务的那种人,也是很受威胁的人。“别生气,天气好热,我请你吃冰去。”

 “冰是要吃,不过你也别想这样打发我。我论文是一定要写的,可不像某人只把学生当职业。”

 “好、好,我一定会帮你的,就算我自己不行,我也会搜集到可靠的资料给你。”

 “你说的哦。什么时候给我?”

 想到最近有点忙,白天没课时要上班,有课时要上课。这实在已经耗费她太多体力了,更何况这两者都要用到脑子,唉!她最讨厌用脑了。

 不过都是自己理亏,这下躲也躲不掉了。

 “我尽快…”

 “限你下星期五以前给我,慢一天帮我读一本书写一篇报告。”

 起来,她光想到信茹读的那种厚重的书都会头皮发麻。

 “好,我会准时的。”

 天哪!谁来救救她?!

 她现在接触的男人只有影涛一个,去哪里归类啊?

 *****

 由于公司的那个投资案已经接近尾声,邵氏决定要投资那个法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所以剩下的事就轻松多了,的工作也少了很多。

 昨天晚上睡晚了,今天又爬不起来,影涛就大发慈悲的允许她请假一天。

 也由于她实在太高兴了,所以决定帮他做点什么事回报他。最直接的可能就是煮一桌好菜啦,不过这有实行上的困难,因为她真的不会烧菜。

 不然呢就是做家事啦,可是这也有困难。家里一尘不染,虽然有点,不过的都是她造成了。她的衣服到处丢,而影涛的衣服每件都挂得相当整齐,甚至分类清楚,很快就可以找到搭配的衣物。

 这样说来,就算她整理好了,也不算是帮他,顶多是自己检点一点而已。

 “那要做点什么呢?”

 想了又想,最后终于决定把他请她帮忙送洗的几件衬衫洗了。

 不过意外就往往发生在这时候。

 晚上影涛一进门就开始觉得怪怪的。

 “要不要光洗个澡?我帮你把衣服准备好了,放在浴室里。你先去洗澡,然后我陪你去吃饭,好不好?”她攀住他一边的手臂,甜腻腻的问,十足娇美可人的模样。

 影涛奇怪的看她一眼,“你今天怪怪的。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咦,你还把客厅的东西都收干净了。”

 将头贴靠在他的上臂,摇晃着他的手臂说:“对啊,我今天不用上班嘛,所以就做了点家事。”

 “对了,我早上请你送洗的衬衫送了没?”

 “我已经处理了。”她的脸埋进他的膛里,鸵鸟的希望他看不见她闪烁的眼神。

 然后就在尽全力的掩护下,影涛终于不再问衬衫的事,好好的去洗澡了。

 松了一口气。

 “希望能瞒过今天,明天我就去买两件一模一样的,偷天换的当成他的。这样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心情一放松,肚子开始觉得有点饿了,今天中午好像没吃饭,于是打开冰箱找吃的。

 当她心满意足的吃着上次去超市买回来的冰淇淋,正觉得人生真是美好时,影涛一脸怒意的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

 那东西看来有点眼

 “啊!”

 一叫,嘴一里一大口冰差点掉出来。

 就是那两件衬衫。

 她犯罪的证据。

 跳离餐桌,警觉的退后一步,却被餐桌堵住退路。

 手里拿着两件『花』衬衫的影涛则一脸的莫测高深,隐忍的怒意写在脸上,要不是他个性内敛,这会儿那两件衬衫可能的捏处就是她的脸。

 “嘿嘿…我可以解释。”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看着影涛向她来,她赶紧说:“是意外。相信我,绝对是个意外…”

 影涛没有停下脚步,仍然一步步的近她。最后几乎是贴着她站着,她的‮子身‬整个往后仰。

 就在这个他伸手可以实现他酝酿多时的愿望--把她捏死的当,她的目光正好落在他闭合的双上。

 她看着看着,眼神由紧张转成了惑,然后视线就胶着在他的瓣上。

 该死的,他的嘴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感?!

 真想试试看吻起来是不是像看起来那么

 这一刻她完全忘了人家是来找她算帐的,完全忘了眼前的人一脸的怒气,她就这样对着他近在咫尺的人嘴吻了上去。

 过了几秒钟,她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急急退开。

 “嘿嘿…”她对着他又是一阵傻笑。

 敢情这妮子现在才想到这不是接吻的时机。

 “唉…”他叹了口气。

 事情到了这地步,被她娇憨的举动一搞,谁能维持生气的心情?

 他拉过她深深的吻了起来…

 *****

 “说,为什么把我的衬衫洗坏?”事后影涛还是问了起来。

 “你今天好体贴哦,知道我起不了,还让我休息一天。你看你对我这样好,又让我陪你住,又给我钱用,让我当个快乐的狐狸。加上我是个很有良心的人,所以我就决定报答你。”腻在他腿上,搂靠着他的肩膀。

 “用洗坏我最喜欢的衬衫来报答我?”

 “哎呀!人家都跟你说是意外了嘛!我怎么知道那白衬衫会被暗红色的衬衫染到了呢?”

 影涛叹了口气。“这是常识吧!包别说那衬衫根本不能水洗。”

 “对不起嘛1我明天陪你去买一样的回来,好不好?”讨好的说。“啊,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中午跑回去尽情那里吃饭,闻人送了你礼物。”

 “闻人?你是说跟你们住在一起的闻人湛也啊?”

 他只知道这个人也是个企业家,如果没猜错,正是那个著名集团的传奇掌门人。他上次本来要问的,结果什么都不知道,跟据她的形容,这个闻人湛也除了有钱外,根本是个游手好闲的人。

 至少跟据的形容是这样的。不过的逻辑相当的可疑,所以还需要好好研究,有机会他倒想会会他,因为他有一些管理的理念跟他满接近的。

 不过这个人他也不,为什么会送他礼物?

 “对啊!我去拿。”兴匆匆的跑进房里去拿。

 不到一分钟,她就高兴的拿了一个袋子回来。

 “这个,闻人说要送你的。”

 “什么东西?”他疑惑的打开袋子,结果发现竟然是一盒一盒的保险套。

 “保险套?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个?这里少说也有二十打。”影涛满脸的困惑。

 “原来是保险套哦,”一脸顿悟的样子。“啊!可能是我说你每天晚上都要好多次,他才体贴的送.....”

 她的话尾淹没在他又开始火的目光中。

 “你生气了哦?你为什么生气?”她还是一脸无辜。

 “你去告诉他我…我们的笫事?”他看起来比发现衬衫被毁时更有杀人的‘望。

 “不是我去告诉他的。是刚好聊起,好啦,是我偷偷问陶然,男人是不是都很喜欢做那件事,结果闻人听到了,就问我为什么问这个,他说这个问题要问男人比较准,而且还要我告诉他他才要说…啊!对哦!他后来根本没有告诉我答案呢!”

 “对什么对?!你竟然去跟外人讨论这个问题。”

 “闻人又诓了我,下次我要去找他算帐!

 “算什么帐?我才要找你算帐呢!”

 “我?为什么?我帮你带这么多礼物回来,你还要跟我算帐?为什么?你不喜欢这个牌子吗?不喜欢我们就不要用,反正闻人又不知道。”她“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影涛已经是火冒三丈了。

 “你这女人,看来不能来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要收敛。”他说着手就往她身上伸过来。

 “什么?你该不会等不及要试用了吧!不好啦,人家说纵过度会尽人亡、油尽灯枯的。”

 影涛一把将她扛上肩头。

 “你等着吧!等着看我什么时候尽人亡、油尽灯枯。”

 “影涛…”哀叫出声。“我…我收回,你不要生气了。”

 “哼,来不及了。”他的脚步一步也不停的往前走,丝毫没有因为肩上多了个人而脚步沉滞。

 看来他离油尽灯枯还有段距离。

 不过此刻最高兴的人应该是闻人湛也了,因为他以整人为乐事。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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