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影涛还是走了。
“唉…”
叹了她今天第一百个气。
“
,你这饼干还吃不吃?都冷掉了。”幔妮看着发楞的
,忍不住伸手到她面前挥了挥。“难得假
,你竟然这副死德行。喂!不要摆一张怨妇的脸。”幔妮将
面前的那盘饼干拿到自己面前,毫不客气的吃将起来。
“无聊啊,不知道做什么事好。我把房子都打扫干净了,找不出事情做了。”
哀怨的语气百年难得一
“奇怪,你以前不是很能享受无聊的吗?每天最高兴的事莫过于闲闲没事做,坐在中庭让肚皮晒月亮,也堕落得很惬意啊!”
“对啊,那时候我最喜欢当个懒人了。今天星期几?”
“你每天回来这里混,每天都要问一次。星期五啦!你的金主才去五天而已。”
“我才不是在问他的事,他爱去几天就去几天。”
马上反驳。
“是啊,他爱去几天你管得着吗?他去跟他亲爱的老婆团圆啊,人家现在搞不好正在家里吃团圆饭,上演着亲情伦理温馨剧呢。”
的脑子随着幔妮的话浮现一幅图画,影涛的太太为了庆祝夫
难得的团圆,烧了一桌子好菜,两个人吃了甜蜜温馨的一顿饭,然后他抱住正在洗碗的她,两人开始接吻,然后一路吻到卧室,或者就在厨房…
“他不会的。”
用力的摇头摇,大声的否认,可是她紧蹙的眉头却
漏了她的不安与忧愁。
忧愁。
这也是难得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
“怎么不会?因为你不希望?别傻了,你算是人家婚姻的第三者,这是你要面对的问题。万一以后有了孩子…”
“孩子?我…”
眼中开始出现慌乱。
“你也要打算打算,这些问题你迟早要面对的。”幔妮是比较实事求是。
“怎么打算?”
“那就要看你怎么想啰!如果你不爱他,钱捞一捞就可以闪人了,不然你真不在意外界的眼光与来自他家庭的压力,也可以继续来往。”
“那如果爱呢?我…我是说如果。”
“那就简单啦,唯一的路就是把他抢过来啊,要他离婚娶你。”幔妮毫不犹豫的说。“你爱他吗?”
的眼神一闪。“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问题倒是让幔妮红了脸。“每个人定义不同,无法用言语形容,等你有一天忽然领悟到你爱上一个人了,那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爱了。”
“不知不觉的?有一天突然发现?幔妮,你就是这样爱上尽情表哥的哦?”
“谁爱上他!?”幔妮的脸都涨红了。
“我明白了,原来你不爱尽情表哥,难怪你一直不肯嫁给他。”
“我哪有一直不肯…”
“啊炳!你答应了?尽情表哥知道没?”
雀跃不已,她知道尽情这婚求得有多苦,幔妮迟迟不肯点头哪!
“他最近又没问,我怎么让他知道。”幔妮抱怨的说。
“我会让他知道的,谢谢你,幔妮,谢谢你愿意嫁给尽情表哥。”
高兴的抱着幔妮又叫又跳。
“你谢什么?要谢也是他谢。”
“我很高兴啊!你不知道,尽情表哥是个很好的人哦,他对我们真是好得没话说,连我的亲哥哥都没这么好。而他又很爱你,所以听到你愿意嫁给他,我真是高兴。老天爷还是看得到好人的。”
“好了,你不要这么夸张。”
幔妮这才发现,
平常像个傻大姐,什么事也不会
打细算,三不五时部会被朋友占便宜,她也不在意。原来她不是那么傻,她只是不愿跟人计较。她对朋友的关心远超过大家所能想象的。
“你不可以后悔哦,我要去跟尽情表哥讲。”
兴匆匆的找尽情去了,幔妮只能望着她的背影低喃:“希望你也能早
体会自己的心意,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
实在是不得已才来找纪晴湄的。
信茹最近连打了几通电话给她,警告她再不把答应给的东西
出来,她就要实现当初的诺言,其实应该说是威胁啦!
虽然最近
很闲,但她一点也不想帮信茹读那种大部头的书。所以她只好来找纪晴湄求救了。
她本来想找罗瑛璇的,不料罗瑛璇出国去了,不得已,只好求助于纪睛湄。
“好啦,你帮我写写,就是关于男人的心得之类的,将你知道关于男人的都写一写。”
基本上
也不是很清楚信茹要她做的是什么,不过如果谈到对男人的认识,那么就非纪晴湄莫属了。她虽然是所谓的五女明星,可私底下却阅“男”无数,经验多到可以写本书了。
“那我就随便写了,要不是看在蕴儿夫人侄子上,我才不帮你呢!”纪晴媚双脚以一个完美的角度
迭放着,随时都要展现她美丽的一面,活像只孔雀。
“我知道,谢谢你了。”
说到表姑她就头皮发麻。听说她前几天找她找得紧,但因为她搬到影涛那里住了,又没带机手的习惯,所以所有人找她都要透过欢喜楼的朋友转达。
尽情表哥是有告诉她表姑找她的事,不过她那时没心思理会。一晃眼,再想起时已过了几天。
这里正巧是表姑的地盘,该不会遇上她吧?
“我说晴湄在跟哪个人说话呢!真是稀客啊,潘姐小。”
显然
的运气很差,杜蕴儿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半点没改,只有脸上隐隐的怒气破坏了她精致的装扮。
“表姑,好久不见。”
干笑两声。
“你可真难找,
。”杜蕴儿在她对面的位于落坐,修长的指甲挑起一
细烟,动作优雅的点燃烟。
“还好啦,最近我搬家了。”
“你真的跟那个姓邝的搅和在一起!?”杜蕴儿完美的眉都攒了起来。
“你说影涛?没错,我是跟他在一起。”
从来没想过要隐瞒这一点,但是今天早上听幔妮那番话后,现在倒有些
感。
“你这死丫头!亏我还是知名的社
名人,我教过多少女孩子攀金摘玉,就你这笨蛋去做这种不划算的的。早跟你说邝影涛那人招惹不得的,看你现有,是人家的地下夫人。表哥要是知道,肯定会气得吐血!”杜蕴儿一口气念了一串,末了还冷哼了一声,将她的不认同表达得很清楚。
“爸爸不会知道吧?你告诉他了吗?”
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没想过万一她爸爸知道了会怎么样,恐怕真的会很生气。
“
,你爸是气你不好好念书求上进,但他最疼的就是你,你的弟弟妹妹没一人只得过你在你爸心中的宠爱。你好好待在家里,就算你爸再不高兴,也会帮你安排一门好亲事。你看你远样…”
“我不要爸爸安排,我只想跟影涛在一起。”
口而出。
只想跟影涛在一起?
难道她爱上他了?
是这样吗?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不想影涛离开她,才会一想到影涛在别人怀里,用吻她的
吻别的女人,用拥抱她的手臂抱别的女人,用他的热情融化别的女人,她就心情很不好?
这一切全是因于这个因素吗?
是的,这一刻她终于领悟。
她爱上他了。
“你怎么这样说不听,你有把握邝影涛会离婚吗?”杜蕴儿简直被
的冥顽不灵气昏了头。
“表姑,我爱他。我会跟他谈的,我们会想到办法的。”
笃定地安慰着她。
“好,你自己去面对你父亲,我可不管。”
“表姑,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跟老爸说?等我处理好了,我自然会跟他提。”
已经可以想象老爸跳脚的样子了。
“你以为纸包得住火啊?你真以为你爸放任你在外面住,什么都不管啦?”
原来老爸生气归生气,倒还是很关心她。
当时就因为老爸总是被小妈抱怨,说他只疼这个女儿,两人常常为这种事口角,所以一逮到机会
就搬出来了。宁可在老爸的面前装成不想被他唠叨,也不想他每天跟小妈不愉快。
“我知道了,谢谢你,表姑。”
*****
影涛没想到他的归来会受到这么大的
。
紧紧的环抱住他,久久不肯放开。
“你去了好久。”
闷着声音说。
“我这不是回来了。想我吗?”
其实他不过去了十天,比预计的提早了四、五天回来,就是因为他父母发现他那心不在焉的样子,硬是
供出来。
结果两老高兴儿子终于找到愿意厮守的女人;高兴得差点放烟火,他们本以为没指望了,儿子养到三十出头,也没见他
过固定的女友,不要说外人,连他们都曾怀疑他的
向。
嘟起嘴巴,想起这些日子心头的磨折。“不想。”
“不想啊?那干嘛抱这么紧?好可惜哦,我就是想你才提早回来的,没想到你都不想我,那我去公司工作了…”
“不准!”
霸住他。“不准你去。”
“这么霸道?”他打趣的说。“怎么了?不开心?”
他的手穿过她柔细的头发,感受那熟悉的细致。
他确实是想念这个傻女人。
抬起脸来凝视着他,“你这几天都跟你太太在一起?”
影涛看着
一脸的
霾。难道这女人开窍啦?看来她这几天都在烦这件事。
“为什么这么问?”影涛的声音放柔了。
支吾半天,撇了撇嘴,“反正你一定是跟她在一起。我…我想我不适合做狐狸
。”
“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做得还不错啊!”
影涛实在太故意了。
“不,狐狸
不会过问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不会在意外人的看法。”
“你没有过问我不想回答的问题,基本上我如果不想回答,就不会说。”
“可是…总之,涛,我们分了吧!”
的态度是很认真的,影涛则微微变了脸色。
“为什么?就因为你觉得自己当不好狐狸
?”
苦恼的瞪着他,“我是认真的。我这几天一直在烦这个问题。”
“什么问题?狐狸
的问题?”他又往前
近一步了。
“对啊,还有,我一直想你是不是跟你太太在一起,你是不是像吻我那样吻她,你是不是像抱我那样抱她…”
说着,脑中还不停的想象着两个
迭的身影,-个是影涛,一个是他太太。“我不要当狐狸
了。”
红着眼,哽咽地说。
“嘘…”影涛捧起她的脸,怜惜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不当狐狸
,那当邝太太怎么样?”
“你…你要离婚哦?”她脸上还挂着泪痕。
影涛摇头摇。
“那你想犯重婚罪吗?”
影涛又摇头摇。
“我不会犯重婚罪,因为我根本没结婚。”
她满脸的惊诧,脸上挂着泪水,嘴巴微张,那模样煞是可爱。“没…没结婚?可是你说…”
“我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说的。”影涛撇得一干二净。
“可是你…我…他们都说你结婚了啊!”
还是一脸不相信。
“他们会比我清楚自己有没有结过婚吗?你哪只耳朵听过我说我结过婚,听过我提起什么老婆的,都是你在说的啊!”
瞪着他,“可是你都没有纠正我。”
“干嘛纠正?你不是当狐狸
当得很快乐,我就让你好好实现一下小时候的愿望。”
还不大能适应这个转变。“你是说我可以不用跟其他女人分享你,根本没有那个人?”
她的表情变得生动,简直像在变把戏一样地产生了戏剧
的变化。
“太好了。”她一把抱住他猛亲了几下。“真高兴你不是别人的老公。”
影涛笑着接受她的吻,然后辣火的吻住了她。好久没有吻她了,正好一解相思滋味。
“等一下。”
挣出他的怀抱。
影涛忍耐的看着她,看她还有什么问题。
“可是那不就表示我从来没当过狐狸
吗?我还是没有实现愿望。”
又开始烦恼。
影涛真不知是不是要敲敲她那颗奇怪的脑袋,还是自己昏倒了事。
******
最近过得可谓春风得意。
邵氏的法商投资案已经完成了,
总算有惊无险的混过这个工作。现在每天就在家当个“闲”
“凉”母,三不五时回去找尽情打打牙祭。每天中午就去公司陪影涛吃饭,这一点是影涛的坚持,他怕她又忘了吃饭。
唯一美中不足的也就是这件事。
影涛心心念念她的病,问她她又老是
吐吐,不过他已经下最后通牒,这个周末一定要去检查。
知道一旦去了医院,一定又是胃镜什么的一堆检查,铁定痛死人。而且过不久检查报告出来,影涛就会知道她骗他了。
当时只想留在他身边,他随便说她也就没有否认,谁想到演变到今天的局面,简直是骑虎难下。
“横竖都要拆穿,应该在检查前自己招了,可是涛会不会很生气?”
又开始碎碎念了。“好吧,今天非说不可了,不然就要去照胃镜了,呿!”她想到就害怕。
******
“你先去洗澡,晚餐马上就好。”
一脸谄媚的推着刚进门的影涛。
“你去哪里弄来的晚餐?又去拿尽情做的现成品了?”影涛松开领带,发现
比平时热络,眉眼间还有几分紧张。
这妮子又在搞什么?
“也有我做的。”
不服气的说。“你快去洗澡。”
把影涛赶去洗澡,她自己则嘘了口气。
“好险,差点来不及。”
下午纪晴媚过来找她,把她要的东西拿过来了。
很高兴终于可以对信茹
差了,但是纪晴媚还很讲究的打字,将资料存在磁片里。
只好匆匆送走纪晴湄,就在影涛的书房里,试着将资料印出来。也不知道是印表机有问题还是怎么的,她弄了好久,也印坏了很多纸。好不容易弄好,这才赶紧准备这顿浪漫的晚餐,差点就来不及了。
等一下灯光好,气氛佳,等到影涛心情好,自己就招认那件“误会”这样明天就不用去检查了。
*****
影涛洗完澡拭干体身跨出浴室,发现
上已经摆着他的睡袍。
“想必又有求于我,今天才这么谄媚。”影涛笑着摇头摇。
套上睡袍,影涛想到
的病,心情又沉了下去。他下定决心,明天无论如何都要陪她上医院,做一遍体身检查。想到这里,他信步走向书房,想再次确定一下明天的行程是否安排妥当。
打开桌上的电脑,他马上发现
下午用过书房,因为一里面可说像被台风扫过一样,尤其印表机用过也没关掉。
随手拿起印表机旁摊着的废纸,他随意看了两眼,目光就胶着住了。
无论男人分成几种,结论都是一样的,只要掳获他们的心,再有原则、再冷酷的男人都愿意骄宠着他的女人。
得到的艺术不在强不强势,女人要会利用自己本身的优势,女人的优势是天生的柔弱,所谓柔能克刚…
影涛的目光整个冷了下来,镇定的拿起搁在桌上的一堆纸,其中有一张是用铅笔写过的。
用铅笔写字是
的习惯。
那是张表格,表格最上方都是人名,仔细一看都是男人的名字,其中还有一格写上他的名字。
表格下面的空格中,用正字画着标记,数字各自不等,只有他的名字下面显然被涂来改去过,现在仍一片空白。
一阵怒意冲上脑门,然后沉下去的却足冰冰冷冷的凉意。
“影涛,你还没好吗?”
带着嗲意的嗓音从外面传来,他脑中闪过她种种的面目,心头混乱得不得了。
“影涛。”呼唤的声音从卧室到了书房门口。
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赶紧要拿过来。“你不要动我的东西。”
她下午弄印表机弄累了,信茹要她填的表格也填不出来,就在纸上
画,有几张废纸都写了他的名字,才不要被他看见。
影涛举高手不让她拿。“这是什么?”
“没什么,还给我。”
又要伸手去拿。
她的手往他上臂攀去,打算把纸要回来,但是眼睛接触到他冰冷眼神中的怒火时,不
踉跄地退了一步。
“你不用掩饰了,纸包不住火。”他的声音平缓,却反而令人觉得可怕。
“你都知道了?”
怯怯的说:“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全是意外,相信我绝对是个意外。”她看他无动于衷,赶紧又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天我正在想用什么借口留下来,胃却痛了起来,是你自己说什么不治之症的。我…我没有骗你说我得了病,只是…没有否认而…”
在他愈来愈冰冷的脸色下心虚地顿住,虽然很想再为自己开
,可是下午想的一堆台词这下又全忘光了。
“你的病是假的?”他从齿
中迸出话来。
她开始觉得头皮发麻了。
他怎么看起来像刚刚才知道,他不是发现吗?
“胃痛是真的,但是应该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那你皮包裹的药呢?”
“那是医生开给我的,我常常会胃痛,呃…其实是因为我常常忘了吃饭。”她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的丢脸事迹。
“你这样处心积虑接近我,不惜撒谎骗我,究竟是为什么?”他攫住她的手腕,恨恨地问。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就是我在表姑临时要我出席的宴会上看到你…”
“你表姑?”
“对啊,她叫杜蕴儿,你或许听过她。”
影涛当然听过杜蕴儿,不只如此,他还知道杜蕴儿专门帮女人飞上枝头当凤凰。“所以她就传授你一套魅惑男人的方法,这下她一定很有成就感。”
“你…你以为…”
惊讶的领悟到影涛的想法。“才不是,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接近你的。”
影涛的反应是冷冷的看她一眼。她认识他以来,从来没看过他的眼神如此冰冷。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爱我?”
“我是爱你啊!”
对这个倒是很有把握。
“爱我!?请问我是第几号?”他扬扬手里的纸张,“按信名单看来,少说也排在十几名,怎么?我这么难评分,让你涂来改去的无法下定决心?”
看到那张纸,是信茹要她填的表格,该是把她认识的男人全写上去,统计他们一周内的行为模式,诸如骂秽话、说甜言
诰之类的。影涛那一格迟迟写不出来是因为他不骂秽话,他是骂人不带秽字的。
“那是我学姐要我帮她的论文做的统计,她要探讨男人的种类…”
“这么说我也是你探讨的对象啰,对于你的对象你都是这样亲身试验的吗?这个表格是什么?该不会是跟你上过
的次数吧?那我这一格呢?你要填多少?”
说到这个有关男
“能力”的问题,男人就会变得异常
感、异常激动与不理性。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什么都不用说,既然要做研究就得有始有终,为了让你能填完这最后一个答案,我应该更卖力演出才是。”
看着影涛的眼神变得神秘而危险,她不
退了一步,“你想做什么?”
“很决你就会知道。”他莫测高深地看了她一眼。“闻人湛也送的礼物我会亲身享受。”
礼物?
亲身享受?
还来不及尖叫,整个人就像倒栽葱般被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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