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了下眉心,夜莺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瞥了眼安天睿还未拉下的袖子,三个孩子的血型都不一样,思语的血型是稀有的rh血,医院没有大量的存储。
脑中闪过宋天说七年多前安天睿潜入医院向杀她为他父亲报仇,晕眩的头脑再也理不出头绪,夜莺晕了过去,在视线模糊之前,她觉得眼前面孔的大体轮廓似曾相识。
“女人,你醒醒···醒醒···医生···”几个跟在夜莺身后的医生,快速的跑了过来。
“快送往急救室。”
安天睿抱起夜莺向医生所指的方向快速走去,怀中人儿滚烫的体身仿佛要灼伤他的皮肤般,“她中了剂量很重药,这样下去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物药能解就没有多大问题。”医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眼睛瞪得老大,“这位姐小身上中的好像是伤···”察觉到两个向他看过来的察警慌忙打住。
“如果物药不能解呢?”
“那就不好说了···”浑身是血,受伤很重,就算是铁打的子身也承受不住女男、爱,估计那样死的更快。
“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你们都要治好她。”安天睿小心的将夜莺放在手术车上,担忧不舍的看了眼即使在昏睡中依然难受的皱着眉头嘤咛的女人,纷杂的脚步声消失在急救室门内,紧闭上的门阻隔了安天睿的视线,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担忧害怕还有对父亲的愧疚无时无刻的都在磨折着他的神经,掏出烟,记起这里是医院,无奈的放了回去。
脑中他一家人幸福在一起的画面和夜莺的身影织着,痛苦的抓向头发,家人的影子消失,和夜莺相识几个月点点滴滴在脑中回放,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每一个动作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也剔除不了。
脑中闪过一个尘封已久的画面,一个他寻不到的女人。
护士过来叫安天睿去办手续,打断他的思绪。
两个急救室的灯依然亮着,母女两人都在生死边缘徘徊着。
郊区别墅,没有寻到穆天翔夫妇也没有联系到白狼和夜莺的书凡抱着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
能找的地方她都找遍了,能问的人她也都问了一遍,没人见过这两个人。
烂尾楼她也去过了,那里面只剩下一滩滩血迹,连一个鬼影子都没见到,现在她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电话响起,书凡快速抓起,“喂,林林是你吗?”
“慕林林不在家吗?告诉她,她的父母在我的手上,想要她们活命的就让她自己一个人来见我。”
“周琦,原来是你这个老娘们在搞鬼,你和你儿子两个人都他妈的该死。”书凡听出声音就是上次放过她一命的周琦。
“慕林林杀了我两个丈夫,你觉得我会轻易的放过她吗。”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告诉慕林林我在等着她,警告你们最好不要报警,不然我会拿她们试的。”
电话挂断,书凡心中窝火,“一对作死的子母。”
再次给白狼去了个电话,知道夜莺和思语的情形,书凡眼中迸发杀气,真他妈的欺人太甚,书凡让跟着他的两个人留在这里查一下号码的具体位置,她火速赶往医院。
思语已经离危险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夜莺也被推出急救室,“先生,这位姐小的情况不容乐观,外伤已经处理好了,可身上的药剂量太大,我们试了很多种办法也没有解掉,请问您是她的丈夫吗?”麻药都没消失她已经成这个样子,他都不敢想象如果麻药散了以后她会成什么样子。
两个察警接到局长的电话,匆匆离开。
安天睿看到本该苍白的脸色如今却红的似火,娇滴的樱在不断呓语,手也不老实的着身上的遮盖物,如果不是几个护士一直在着,估计早就已经掉落。
“是不是只有一种办法可以解。”
“可是她很久以前受过几乎致命的伤,体身恢复不是很理想,现在又瘦了这么重的伤,我怕她的体身会承受不住。”
知道怀孕以后夜莺就已经不再服药,体身根本就没有完全恢复,这也是她腿脚功夫大不如前的原因。
“好热···”声音很轻,推不掉身上东西的夜莺开始手脚并用,仿佛置身在火炉中,全身都要燃烧一样。
“你们都出去。”
“你要想清楚了···”
“出去。”冰冷的声音毫无温度,眼睛没有离开过夜莺不断滴汗的俏脸。
医生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带着护士离开。
关门声响起,安天睿双手蜷握站在前,这一幕好像很久以前他经历过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当年是一个陌生女人,现在上躺着的是他心爱却注定无法在一起的女人。
身上的遮挡物被理智全失的女人弄掉,还是感觉很热的夜莺不断地撕扯着身上的病号服,点滴瓶不断摇晃着,满是伤痕的手上再一次渗出血来,安天睿快速上前抓住夜莺动的手给她调整下针头,此时昏睡中的她唯一的感觉就是热,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摆痛苦的磨折,感觉到手上的冰凉,另一只也覆了上去,没受伤的腿也攀上安天睿的肩膀不断的动着,重的息声不断的传入他的耳中。
坐在边的安天睿脑中不断做着天人战,白鲨与宋天的脸孔不断地在他脑中闪现,当年击毙父亲是她的职责,今天杀死弟弟是因为弟弟将她上绝路她必须反击,但两人却都是她亲手杀死的,两个都是他的至亲,他心里有一道坎,无法跨越。
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心中又揪疼不已。
一眨眼的功夫夜莺已经解开了病号服上的扣子,里面什么也没穿,风光无限,处理过的伤口也呈现在眼前,一些还没很重的伤口在夜莺不断的动弹下已经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