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程二姐小被土匪糟蹋了?”另一个听了很吃惊,突然提高了声音叫了起来,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围了上来。
“可不是嘛!真可怜啊!这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这样被毁了。”有人听了不同情程云,有些惋惜的说。
“切!什么好好的小姑娘?那二姐小也是个不要脸的,她在被土匪糟蹋之前早就跟暗地里跟别的男子私通了。”有人听了不屑地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程将军府的二姐小怎么可能这样?听说她也是个嫡女呢!”有人非常吃惊,不太相信程二姐小会是这样的女子,她明明也是个大家闺秀,至于这样么?
“怎么不可能?她其实是个庶女,她娘亲原本是个妾,是程将军的原配夫人去世了,她才被扶正,她算哪门子的嫡女,程将军府只有一个正宗的嫡女,那就是程大姐小。”有人说出实情。
“是啊!程大将军一心为国,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都守在边疆,哪里有时间管教这个女儿,这二姐小大概就是被她那个娘给教坏了。”有人非常同情程大将军,也将没有教育好女儿的责任推给了李氏。
“我听说啊,程二姐小被土匪糟蹋后都没有落红,这说明了什么,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吧?”
“不可能吧?她要已经是残花败柳的话,那护国公府的世子爷怎么可能还愿意娶她为侧妃?”有人听了觉得不符合常理,便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程二姐小被土匪糟蹋之前就已经跟世子爷私定终身,听说她现在已经怀了身孕,孩子的父亲就是世子爷,她完全是母凭子贵,要不是怀了身孕,世子爷怎么可能还要她?”
那人见众人有些不太相信,继续说道,“你想想啊,这程大姐小可以当秦王殿下的正妃,程二姐小的娘亲被扶正了,她明面上也算是个嫡女,她怎么就要给世子爷当侧妃?这侧妃放在皇族,说的好听是个妃,其实也相当于是个妾罢了,只不过是个高级一点的妾!如果不是她已经残了,程大将军能让她去给世子爷当侧妃吗?”
“说的好像有道理哦,这是真的吗?那世子爷头上的绿帽子可真够大的啊!”
“哈哈哈!”
传言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厉害,传到了陆宇辰的耳朵里,他怒气冲冲地把他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碎了。
护国公走了进去,“爹已经让人把那些流言蜚语下去了,你就别想那么多,她不过是个侧妃,嫁进来之后,戳圆扁还不是由着你?爹再帮你物个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当正妃。”
“爹,她被那么多人…孩儿看到她就觉得恶心。”陆宇辰满脸怒气地说道。
他想起当天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幕,心想暗暗骂道:程云这个人怎么不去死?
在古代,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很多古代的女子失贞之后,往往不是自己觉得脸面全无,选择了自尽,就是被亲人活活死。
他心中只怪程云怎么不去死,程云死了,他就不必娶她进门来给自己添堵。
“唉!你怪谁呢?当初爹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去找程曦退婚,是你自己不听,搞得程大将军见了我,摆着一副臭脸,要不是程云出了丑事,担心她嫁不出去,你以为程大将军会同意让你娶程云为侧妃?你就算给她正妃之位,以程大将军的脾气也不会同意的。”护国公生气地瞪了儿子一眼,觉得儿子真是蠢。
那个丑八怪好歹还是个清白的,不退婚娶了她,还能留下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名声,现在,不但名声毁了,还不得不娶个破鞋。
传言虽然很厉害,但是护国公府的势力也是很厉害的,这才几,已经没有听见有人传那件事情了,只是人们不敢公开说,就私底下偷偷说,毕竟这在他们看来是个天大的笑话,而且护国公府在京城的口碑本来就不好,想看他们笑话的人特别多,所以,幸灾乐祸的人也特别多,世子爷又怎么样,还不是让土匪给戴了绿帽子。
一转眼来到了四月十八,这是个黄道吉,秦王殿下和护国公府世子爷都选在这一天到程大将军府里下聘。
一大早,程大将军便早早穿戴整齐,辰时刚过,大将军府门前就锣鼓与鞭炮齐鸣,管家出门去,只见门前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远远地,两队人马浩浩敲锣打鼓向大将军府行进,一眼望不到头,他们正是秦王殿下和护国公府世子爷前来下聘的队伍。
街道的两旁早就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是羡慕之情,要知道一个府里,出了一位王妃,一位世子妃,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放眼整个京城,也就只有程大将军府有这样的殊荣。
人们对着一抬抬系着红缎的箱子议论纷纷,他们谈论最多的自然是,这秦王府和护国公府的聘礼了。
但是两家送聘的队伍犹如一条长龙一般,前面的各自抬着聘礼进了大将军府,而后面的还看不到头。
等到所有送聘的人都走进大将军府,有好事的人数清楚了,忽然大声叫了起来:“我数过了,秦王殿下送的聘礼是一百六十八抬,世子爷的是六十八抬。我的天啊!这秦王殿下竟然比世子爷多出了整整一百抬呢!”
“这一点也不稀奇啊!秦王殿下可是皇子,是皇上的亲儿子,而世子爷虽是皇戚国戚,也不过是皇上的外甥罢了,这亲儿子和外甥,谁的份身和地位更高,不用我说了吧?”有人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再说了,秦王殿下娶的可是正妃,世子爷娶的是侧妃,这待遇肯定是不同的啦!”
“你们不觉得奇怪么?程大将军府里的两个嫡女,姐姐嫁给秦王殿下当正妃,而妹妹却是嫁给世子爷当侧妃,这是什么道理啊?而程大将军也奇怪,居然也能同意让程二姐小给世子爷当侧妃?“这人是面具男子安排的,故意在这里挑出程云的丑事。
“这一点也不稀奇,你们不知道吗?这在京城不是早就传开了吗?听说那程二姐小早就已经是残花败…”那人低了声音,低语了几句。
周围的人听到了,脸上都不由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原来如此!”
“难怪了!”
“这样的女子能当侧妃已经是烧了高香的了。”
有人脸上更是出不屑的表情,往地上“呸”了一声,骂了句:“原来是个破鞋!”
“嘘,小声点!让护国公府的人听见了,你这脑袋要搬家了。”
那人自知失言,不敢再多说话,可是,围观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这下,知道程云丑事的人就更多了。
“还是程大姐小端庄贤淑,只有她才配得上秦王殿下的这么贵重的聘礼啊!“
“不错,不错,不过说起来倒也奇怪,这聘礼嘛,按照我们的传统,第一件聘礼不应该是一对活雁吗?世子爷的第一件聘礼就是一对活雁,可是秦王殿下送的第一件聘礼居然是一桶生姜,你们可知这送生姜有何寓意?有人不解地问道。
周围的人也都一脸茫然,没有人知道秦王殿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觉得秦王殿下这么在意程大姐小,他送的聘礼绝对是有好的寓意。
程大将军府里,抬送聘礼的侍卫们一队接着一队,一抬又一抬的聘礼箱堆满了程曦的院子。
程大将军对着院子里秦王殿下送来的那第一份聘礼:一大桶生姜,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以为这一桶生姜是金子雕塑而成的,走进看仔细了,它就是一大桶生姜,还是很新鲜的,姜味还很浓郁,不由得眉头一皱。
要说这秦王殿下对程曦不重视也说不过去,他送来的聘礼除了这一大桶生姜之外,每一件都是珍贵无比。再说,按照皇家的规矩,皇子亲王下聘,一般都是六十八抬,而秦王殿下居然比一般的规矩整整多出了一百抬,说明在他的心目中,程曦是非常重要的。
在与护国公府世子爷同一下聘的时候,秦王殿下的这般举措,更是在京城的百姓面前,给了程曦足够的面子和无比荣耀。
“曦儿,你说这秦王殿下送你一大桶生姜,是何用意啊?”程大将军琢磨不出来,便问程曦,希望程曦能解破秦王殿下的这个谜。
程曦看着那一大桶生姜,想起在现代,看过电视剧《宰相刘罗锅》,刘罗锅送给乾隆皇帝一桶生姜,乾隆皇帝不知何意,和珅说刘罗锅胆大妄为,是在戏弄皇上,后来刘罗锅说一桶生姜寓意一统江山。
不管怎么,就算她猜出秦王心中所想,她也不能告诉将军老爹,她摇了头摇。
程曦心中暗想:秦王殿下这是要以江山为聘吗?
她没想到秦王殿下居然有这么大的野心,她以为他腿脚不便,只会当一个闲云野鹤,悠闲自在的王爷。
秦王殿下想要这万里江山,自己是要留下来助他一臂之力呢?还是找到回现代的路就丢下他自己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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