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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时针分针明确的标示着十点零六分。

 童如初呆坐在上,两眼茫然,脑子一片混乱。

 进浴室梳洗完毕,她发现微微肿,透出晶莹红的光泽。

 吻…昨晚他吻了她。

 很冰凉的吻!不知道是他的太冷,还是她的冰凉。

 她还能觉得到,昨晚两相接之时所残留下来微微酥麻的感受。

 没睡好是因为不安的情绪一直在心底蔓延,在心海最深处,似乎起了一种很微妙的变化,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慌、有点无措。

 危险——直接地在她体内漫开。

 并非是自己太眼尖或感觉太过灵敏,那样的男人光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充斥着不寻常的气势,旁人很难不发觉的。光是那般出色的外表,就已经非常引人注目的了。

 雷·布莱克,绝不是普通人。

 从没有人能让她这样心生危险意识。那股恶与卓然不凡相互矛盾的气息悉数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竟是那么地协调、融合。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有些后悔。她宁可昨晚买下自己的是任何一个人,而不是他——雷·布莱克,拥有双瞳眸的男人。

 无奈,她迫切需要一大笔钱呵。自私的天远胜过心底深层那道小小的后悔声

 微侧过头看向时钟。快十一点,她睡过头了,说好今天要去志翔的学校参观一年一度的校庆。

 她在衣橱内挑了一件薄长袖丝质长洋装换上。春天,适合做这种打扮。

 下楼时,童如初看见母亲向她打了个手势,她轻手轻脚地走过主卧房。

 “爸又喝醉了?”童如初喝着母亲递过来的一碗白粥。拮据的经济,家里的餐食顿时变得颇为简便。

 童母看了下住卧房,神色满是黯然。“昨夜又喝得一身酒臭味回来。”话尾一顿,她幽幽叹口气。

 是命呀…不该结合的姻缘,注定是没有幸福的。

 当年一个错误,却害苦了一家人。有时候,她真的怀疑女儿的清冷心是不是长期处在问题家庭下所造成的。

 如初虽然不完全是冷漠无情,但却总是淡淡的,让人很难…接近。

 童母握住女儿那双长年冰凉的手。“或许,当年不该将你带回来的,如初。”

 当年的仁慈,会不会是造就今悲哀的缘由?让一个女孩平白无故承受二十年的家庭霾,更甚至极有可能让她成为“抵债”的无辜牺牲者。

 “如出,你永远是妈的女儿!”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血缘利刃切割得了的。

 初见的那时,她就喜爱上这个恬淡高雅的女孩了。

 “妈。”童如初轻轻开口:“你是个很好的母亲。”

 她不是圣人,天的自私,让她心中隐隐有股不平。她的确有些不甘心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没有幸福可言的家,更不甘心自己年幼时遭亲人狠心的遗弃。

 可笑呀…二十年后的今天,她依然逃不过被人遗弃的命运。她不过是一个抵债的货品罢了,不甘心呀!所以,她狠心地将自己卖了。

 她不要别人来主宰自己的命运,就这么简单。

 “你别想太多了。”无论如何她不能忘恩负义,二十年的养育恩情依然是神圣的。

 童母眼中噙着泪光,紧紧握着她的手,神情极为激动说:“你快逃吧,妈绝对不让你被那个氓糟蹋。”再怎么懦弱无能,她还是一个母亲!

 这般娇贵优雅的女孩,该拥有最好的一切;像吴阿天那种人渣,根本就没有资格碰她的女儿一

 童母的焦虑只换来童如初的轻轻‮头摇‬。

 “如初…”童母低音量,倾近女儿。“你不用管我们,走得愈远愈好!”吴阿天明显的意图任三岁孩童也看得出来,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童如初反握住母亲略微抖颤的手,淡淡地说:“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

 “钱的事我会解决。”童如初不自觉地轻咬住下瓣。她瞄了下时间,起身离开餐桌。“我和志翔说好今天会过去他们学校,已经耽搁了。我走了。”她轻轻旋身,合上厅门。

 门里门外,有着两颗疲累的心。

 童如初的苦笑又漾在嘴边。春天的温柔和煦,仍是‮慰抚‬不了她的无奈。

 这…怎么会这样?

 童如初呆立在占地辽阔的花园别墅大门前,十分惊讶。

 ‮夜一‬之间,白色全被沉肃的深蓝取代,几近墨黑的深蓝让这幢典雅的建筑显得冷冽无比。

 昨天她匆忙经过此处时,这屋子明明还是亮晃晃的白色,怎会隔天就成了冷冰冰的深蓝?好诡异!

 没来由的,一股凉意窜上背脊,冷冰冰的,仿佛有人正盯着她看似的。

 她神经质地四下张望着,确定周遭没有人后,不安的感觉才稍为减缓。

 怎么回事,刚刚那种被盯视的感觉从何而来?

 方才一股诡异恶的气流波动,像极了那名有着双瞳眸男子身上所散发的危险气息。轻轻咬住,再次环视四周,确定是自己神经质,童如初这才旋个身,往“德高中”的方向走去。

 直到鹅黄的窈窕身影渐成小点,别墅的落地窗后才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形。

 湛蓝与碧绿的眼眸同时闪现光彩,熠熠清亮。

 是她,敢和死神订契约的女人童如初。

 雷回过身,坐进旋转高背皮椅里,伸手取来桌上的资料,开始浏览。

 “这些是她的所有资料?”低沉中带点清昂的嗓音,有着不容轻忽的威严。

 “是的,主人。”影子恭敬答道。他万万没想到,主人的召唤竟是要他去调查一名女子的身家背景。

 影子静默地退至门的一旁等候差遣。这是他的本分,也是他的职责。

 雷快速浏览完手中的资料,畔悠悠开一抹淡笑。

 正好抬眼的影子望见主子的表情时,心中一震!好…诡谲的笑容。即使跟随主人这么多年,他依然会慑于主人这种不带温度的笑意。

 主人已经由背叛的愤怒之中恢复了吗?是因为那名叫童如初的女子的缘故?与死神有集,是那女子的幸或不幸?

 答案,只有未来才知道。这种事情,不是身为下属的他该担心的。

 雷轻弹两指,影子立即趋前。

 “把钱送去童家。”左手执笔在便条纸上写了一个地址,他将纸片交给影子。

 影子看了下主人所指示的一笔巨额,向来无情绪的表情微微显出疑惑,但很快便消逝。他只需照吩咐办妥主人代之事便可,其余的他毋需过问,更何况主人对女人向来大方,即使这次比起以往要来得更阔绰许多。

 “等她回到童家,带她来见我。”

 “是,属下告退。”影子倏地消失在门后。

 雷取出香烟点燃,吐了下,呼出重重层层的白雾。他的脸上仍是带着笑,幽冷的冰冷在屋内凝聚。

 “喂——童志翔,还不快来帮忙,偷懒啊你!”柯菁然娇气的俏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她走到童志翔身边,重重打他一下。

 童志翔瞪她一眼,继续回过头望着空的校门。

 “你在等人?”柯菁然跟着望向校门口。

 “笨蛋!当然是在等马子喽!”一票死突然冒了出来。

 柯菁然脸色黯了下来,闷闷地不说话,娇气的菱明显噘了起来。

 胖胖的阿山一手搭上童志翔肩头,贼眉贼眼地瞟了下。“好小子,什么时候把上了马子我们都不知道?”

 “太不够意思了你!”麻子脸的小豆也上一句。“泡妹妹也不会约咱们一起,啐!”

 “得了吧你们。”戴着厚重眼镜的阿牛撇撇嘴,看看阿山和小豆,再看向童志翔,连连‮头摇‬。“你们两个有志翔帅吗?把马子?不要被马腿踢得内伤就万幸了,还想泡马子,啐!”言下之意,就是叫他们要认命啦。

 童志翔一脸的不耐烦,柯菁忍正想拉他回班上的摊位,忽然看见一名女子走来,他的不耐烦顿然消散,喜上眉梢地向门口的女子。

 “你好慢,都已经中午了。”童志翔嘴上虽抱怨,手却体贴地覆在童如初背部轻轻拍抚,帮她顺着气。

 童如初淡然一笑。

 在场的一票人全看得傻眼。向来枝大叶的童志翔,居然也会有温柔体贴的举动?这可是他们同窗三年,头一次看见呢!

 柯菁然则在一旁又怒又妒。

 童志翔牵着童如初的手走进校园,立即被死围堵。

 “好样的你。”阿山吹了声响亮口哨,一手拍上童志翔的后脑勺。

 小豆和阿牛也凑到童如初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两人凑到童志翔身畔,酸不溜丢的说:“好小子,居然把上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儿,真有一套!”末了,小豆还涎着口水问:“她有没有妹妹啊?”妹妹一定也很标致吧。

 童志翔先是怪异地看了死一眼,又侧头看了下童如初,不知道怎么搞的,心里竟因为朋友的促狭玩闹之语源源生出一股莫名的喜悦,带点甜甜的味道。

 他笑了,伸手搂住童如初,骄傲的抬高下巴。“羡慕还是嫉妒?”

 死纷纷撇嘴,又羡又妒。

 童如初只是淡淡笑着,心想弟弟又在调皮捉弄朋友了。

 “你们好。”她轻声打了招呼,看见一名卷发及肩的俏丽女孩正瞪着自己,便侧过头轻扯弟弟的手臂。“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童志翔一听,像在点名似的报出名字:“胖胖的是阿山,满脸雀斑的是小豆,这是阿牛…”

 “我叫柯菁然。”娇脆的女音不待点名便上前报上姓名,明媚大眼闪着两簇火光。

 童如初顿时明了。“我是——”

 “是我最宝贝的人!”童志翔玩笑地替她接了话。

 然后又是一阵口哨声,让柯菁然扁嘴跑了开。

 “志翔——”童如初不安的开口。

 “走,我带你去逛逛!”童志翔牵着她,开始在喧闹的校园里穿梭。

 德高中特意选在星期办活动,成功的吸引来许多人,校园内到处洋溢着蓬朝气。

 一连逛了数个摊位,童如初已经开始觉得两腿发酸了。

 童志翔拉她坐在树荫下,递了一瓶水给她。

 “你呢?”喝了几口,发现他两手空空。

 “我不渴。”童志翔躺下,看向她。“姐,你还是快点离开家里比较好。”一想到吴阿天的猪脸,他的血气就直往脑门冲。那只猪要是敢碰她姐姐一下,他肯定会宰了他!

 童如初伸手拢了拢散落的发丝。“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她知道弟弟是担心吴阿天对她的yin企图。

 童志翔坐起身。“不担心才怪,爸真的想把你——可恶!”帅气的脸恼怒起来。

 “钱的事,我会想办法。”扯掉绾在颈背的丝带,一头亮丽黑丝滑散在背后。

 童志翔傻了眼,一道电劈进心间。下意识地伸手抚上那及黑瀑,他咽下一口口水。“我帮你。”接过她手里的丝带,拙笨的手开始小心翼翼地为她绾束发丝。

 童如初的心绪却莫名地为另一个人所牵动。他——雷·布莱克,为什么会买下她?他说他要她的忠诚又是什么意思?

 她起身拍掉草屑。“我想回去了。”不知道钱送到家了没。

 “一块走。”四点多了,今天不点名,想先行离开的人大可翘头。

 这时,斜向西边的火红灿光,突然被一大片乌云遮住。

 没来由地,她心中起了一阵波澜。

 逐渐暗下来的天际,衬亮了几点星光。

 一进屋,童如初便让一抹黑影笼罩住。

 “你…是谁?”她抬眼打量面前的外国男子,褐发褐眼——与雷·布莱克一样,有着同样的恶气息。

 影子的视线越过护在她身前的童志翔,开口说了句标准国语:“布莱克先生在等你。”

 童如初轻道:“请等一下。”

 相对于童母的担忧困惑,童父的‮奋兴‬愉实在是天壤之别;他正捧着一箱的钞票笑得合不拢嘴呢!

 走到父亲面前,童如初开口:“我知恩,也…图报了。”以后,她也不欠童家人情债了。

 怎知童父连看也没看她一眼,旁边的童母则神色忐忑地拉过她。

 “这些钱是怎么回事?”她偷偷看向门口的外国男子。“那人是谁?”女儿何时识得这种气势特异的人?

 童如初没有回答,只是轻道:“我…朋友在等我。”

 走到门口,童志翔拧着眉问她上哪去。

 她沉了下。“…朋友家。”

 开门,关门;门里门外,同样令她觉得冰冷。

 “这里…”童如初站在黑镂空雕花门前。

 影子打开门让她进入。“主人在等你,去吧。”

 黑暗之中,接到两道暗示的目光,影子倏地消失在大门彼端。

 童如初一回头见不着人,心里有些骇然。“先生?”那人竟不见了!?

 屋子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悚然森冷。老天!她从不知道这幢别墅的庭园这么辽广,已经走了好一会儿,还没到屋子。

 他…住在这里?一阵风袭来,身旁茂密的树叶沙沙作响,一股寒意从背脊凉上颈项。

 突然,一只胳臂自她身后圈住她的细

 “谁——”一只大掌罩住她尖叫的小嘴。

 童如初死命挣扎,还是被拉到一株树旁。夜太暗,她根本没办法看清那人面孔,只知道箝制她的是个很高很大的男人。

 恐惧只窜进全身细胞,她拼命扭抗着。纤细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男人突然放开捂住她口的手。

 “救命——”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突然封住她的叫喊,热的柔软野蛮地进占她嘴里。

 天!这人要侵犯她!惊慌、骇然,同时窜入脑中。

 不!她要抵抗,她不能任人宰割!贝齿咬住男人的,淡淡的‮腥血‬在嘴里散开。

 男人撇开,似乎在笑。

 “快来人!救——”嘴巴随即又被捂住,喊不出口。

 “你很勇敢。”声音了男人的‮份身‬。

 “布莱克先生!?”童如初又恼又困惑。“为什么?”方才她差点吓昏了过去。

 雷盯着她瓷白的脸,像在审视一般,眼神既冷锐又犀利。

 “方才的抵抗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维护你对我的忠诚?”一切,只是为了测试她而已。

 她咬住。好可恶,为了测试而对她做出那些侵犯举动!

 “回答。”他冷冷地命令道。

 清亮明眸对上他的妖异双眸。“银货两讫,你要的是忠诚,我必然遵守。”

 “聪明的女人。”双眼眸微眯起来。

 从没有人敢这样同他说话,尤其是女人,就连那个他曾经在意过却背叛他的女人也不敢如此。

 “进屋去。”他旋身走向屋子。

 童如初跟着他,进了屋内。

 一进到屋内,她又是一愣。

 好空…全部的光亮来源只有玄关处一盏昏黄小灯,幽幽暗暗。屋内的家具,除了一套办公桌椅及一大片酒柜之外,就只有正‮央中‬一组皮沙发与玻璃桌几。

 这里活像一座幽冥城,而他…则像是手执镰刀的死神。

 “过来。”雷坐进沙发。

 她缓缓移动,站在他面前。湛蓝与碧绿瞳眸闪现光。

 “你将自己卖了,只是为了报答童家的养育之恩?”他勾起淡淡嘲讽的笑。

 可笑的行为!愚蠢、愚昧、愚笨。

 “你…”他调查她!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猛,令她跌进他怀里。“别让我问第二遍,我一向没什么耐,你最好记住。”冷眸中没有丝毫温度。

 忍住手腕的痛楚,她缓缓开口:“我没有那么伟大。”

 “说下去!”轻视的口吻含着一抹兴味。

 “我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她幽幽淡笑了下。“我不欠童家什么了。”

 雷笑了,那笑,是真正纯粹的笑。

 童如初心底划过一道热。好炫惑人的笑容!

 “女人…”他托起她的下巴,“你很有意思。”看来,他短期内是不会觉得无聊了。

 自私的心才符合她清冷的外表。

 他突地扣住她的后颈,俊面孔俯近她,话锋转为凌厉:“你不怕我也挟恩自重?”他挑开绾住长发的丝带,一帘柔亮乌丝瞬间在他指间散开。

 她‮头摇‬。“银货两讫,我并不欠你什么。”那不安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他的剑眉微挑。“银货两讫?若是我没给你机会,试问,你哪来的银货两讫?”天真的小姑娘!

 童如初怔愣住。好可怕的男人,利用字义迫她弃甲投降!

 他微哂。“我是你的买主,也是你的恩人。”任她再聪慧,仍不是他的对手。

 她挣扎地别开脸。“你找我来,为了什么事?”不承认亦不辩驳,转移话题才是良策。

 “狡猾!”他又扳过她的脸,欺吻住她微张的。他喜欢她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稔的舌滑向她雪白颈项,轻浅尝。“是处子吗?”他突然一问。

 童如初猛地拉回飘的思绪!

 “我希望买回来的伴,有取悦我的本事。”言下之意,摆明了他不爱生涩的青橄榄。

 买下她,是因为她的美丽;通常美貌女子应不乏追求者,有一两个男友也没什么。有男友的女子,大抵是有过**经验的吧!

 童如初‮头摇‬否认。“我有过经验。”垂下眼睫,连忙遮去闪烁不定的眸光。她怕他把钱收回!

 “很好。”阴郁俊的面孔泛出一抹笑。“掉衣服。”他好整以暇地调整坐姿,慵懒魅惑的神态宛如等待妃妾伺候的帝王。

 童如初缓缓起身,在他灼热的注视下,除去身上衣物。她不断告诉自己,绝不能出破绽!

 “过来。”闪动火的双瞳眸定定地望着她雪白姣美的体。

 才一走近,她便被他拉躺在长型沙发里,颀硕身躯住她,他毫不犹豫地含住柔软脯上的蓓蕾,用力

 一阵骤跳怦怦地在她心口炸开每他仿佛听见自己的急促息。

 他一手捏她的蓓蕾,一手滑过平坦小肮,窜进她两腿之间…

 俊面容眉心拢起。“你是处子!”卡在她体内的食指是最明确的证明。

 童如初撇开眼,不敢正视他那对愤怒的眼。

 “你敢对我说谎!”冷冷无温的眼直盯住她逃避慌乱的眸,他撤出长指,鲁地拉起她起身。“听着,从现在开始,你的身心、你的灵魂,全都归我所有;你必须完完全全的忠诚于我——这是你说谎的代价!”她的谎言令他失去了兴致。“回去,今晚没兴趣碰你了。”

 童如初穿回自己的衣物,微颤着身躯,离开冷息笼罩的屋子。

 奔出庭园,她拼命地跑着,恐惧的情绪完完全全地将她淹没——

 锢一个人的所有,是最严厉的酷刑!天哪!他果然是一个恐怖的男人…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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