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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杀人游戏(二)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等待,赫卡完成了初步的尸检,得到的结果基本与法医检验的一致,这是一个19到22岁之间的妙龄少女,死亡时间大约是两天,死于肺动脉栓,我有些多嘴的一问,赫卡倒是很耐心的对我解释了这里的肺动脉栓是什么意思,在刑事案件中遇到死者肢体软组织挫伤并未致死,但合并静脉血栓形成,血栓落引起肺动脉血栓栓死亡,那么肺动脉栓就是所谓的死因。说直白些,就是这个女人可能是被人打死的,或者说是活活‮磨折‬致死。另外还有一点让人觉得奇怪,死者生前未遭遇`侵,处`女膜完整,但是,在她的衣服和‮体身‬上测出了大量的`斑,这是很反常的情况。

 不仅是我,法医对这个死者生前的遭遇也是疑惑不解,按照逻辑来讲,凶手既然不怕留下斑,那么通常都会进行直接`侵,若是这斑与凶手无关,那死者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沾上这么多`,继而又被人杀死呢?

 因为死者‮份身‬成谜,所以没有人能解释这一切。

 斑的DNA已经送检,抛尸现场几乎没有有用线索,派出去寻找尸源的那一组警员依然没有得到任何新的进展,案件好像进入了死胡同。赫卡原地站在停尸台旁,连口罩都没,定定看着死者。我心中有异样感觉,以前赫卡虽然也时常帮助‮察警‬进行尸检和查案,但从未像这次一样严肃和沉重,她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随手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到晚上八点,想起赫卡还没吃饭,我有些犯愁,她不喜欢吃外面的食物,我总不能现在回事务所去做,然后再送过来吧,等送过来饭菜早都凉了。所幸的是,当我把我的苦恼跟一位年轻女警员说了之后,她告诉我警局有食堂,如果我想做饭,可以帮我去那里跟饭堂师傅沟通一下。我自然是感激得不得了,支会赫卡一声,便随她到警局食堂弄晚饭去了。

 等我做完饭回来,赫卡依然没有离开验尸间,而在外面做走访调查的警员们都回来了,听说是没有收集到任何有效信息,其它区域的警局也没有发现符合协查通告的失踪人口。

 [赫卡,先出来吃点东西吧,人饿的时候脑供血不足,并不适合想事情。] 她已经累了几个小时,我心疼得恨不得能替她,只可惜关于案件,我真是帮不上什么忙。

 赫卡抬眼瞅瞅我,微微点头,从验尸间走出来。我做了不少菜,让为这案子加班忙碌的警员们都多少吃一些,也算是宵夜吧。我们把饭菜摆到了会议室,边吃边汇总今天收集的所有线索,进行案情分析讨论。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他们提出的大多意见都是建立在推理和猜测上,也因此产生了不小的分歧,特别是在案件定上面,这倒底是财杀?情杀?还是仇杀?凶手是基于怎样的心理要将死者的尸体放到‮安公‬局门前?是公然挑衅法律的威严还是另有所图?

 警员们的观点大多集中在情杀和仇杀上,因为若是图财害命,凶手将尸体丢到‮安公‬局门前这点实在是无法解释。换作情杀,凶手可能因为情变而怀恨在心,‮磨折‬死者致死后又内疚而将死者带到了‮安公‬局前,这解释似乎有些牵强,但也说得通。而仇杀的观点更能解释死者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可是对体外的`斑就无法给出理由,死者的处`女膜完整,给整个案件带来了逻辑上无法解释的困惑。

 其实无论哪一种猜想都有牵强和很难解释通的地方,在讨论过程中,赫卡始终未置一词,萧警官开口询问,她也是只顾埋头吃饭不理会,警局的人很了解赫卡的个性,没人敢再继续追问。

 吃罢饭,赫卡凑近我耳旁,悄声的让我打电话给苏菲,让她过来。这是我第二次见赫卡主动叫苏菲来帮忙解决案子,我知道苏菲不仅是个精神疾病方面的医生,更是犯罪心理学家,赫卡叫她来,一定说明赫卡在对案情进行推理过程中遇到了很让她犹豫的地方。

 我按照赫卡的要求打了电话,苏菲一如继往答应得很爽快,挂断电话后我看到赫卡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指尖摸着下巴,仰头思考着。其他警员已经散去,继续各自手头上的工作,虽然线索少得可怜,但仍要接着寻找,哪怕大海捞针也不能放弃,有时候想想,刑警这个行业真辛苦的,费力未必讨好,案子不破再辛苦也只有被骂的份。

 我不敢打扰赫卡,百无聊赖的半趴在会议桌上东瞅瞅西看看,也不知过了多久,赫卡好听的声音突然打破沉默,[可乐,你觉得这案子该往哪个方面查?]

 [我?] 我一愣,很意外她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所以有些不知所措。赫卡像是看出了我的窘态,嘴角微微泛着笑意,抬手我的头顶,[随便聊天而已,干嘛一副在被面试工作的样子。]

 我撅了撅嘴,[你问我关于工作的事,我当然有压力啦,你那么聪明,我总不能表现得太傻吧。] 她指尖微凉,游走在我发丝之间,恍然有种温柔似水的感觉。

 [呵,那算了,我们不聊工作的事。] 赫卡溺宠的语气让我被幸福感包围,我从桌子上起身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从赫卡的眼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我的影子,[不要,我喜欢听你讲案子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的你特别的…嗯~] 我努力的想搜寻一个最能表达我心情的词语。

 [帅气?] 没等我说,赫卡就抢先道。

 我仔细想了想,眨眨眼睛,[算是吧,也可以这么说。] 我知道赫卡不是男人,但也许在我心里,她就是一个比男人还帅气的存在。

 [呵呵。傻瓜,表情像个花痴一样。] 赫卡说着轻轻在我角浅吻一下,然后伸手揽住我的,[其实这案子倒不是有多难,只是可能会很麻烦,所以我才会让苏菲那家伙过来,关于心理学方面,她要比我强。]

 [你不喜欢这案子?] 因为赫卡说话时,眉心有微微的蹙动,眼神很是不耐。

 [我不是福尔摩斯,‮探侦‬于我而言只是工作,没有乐趣,所以我讨厌过于麻烦的案子,因为比起这些,不是还有很多更有乐趣的事,不是么?] 她手指不安分的搔着我的间,轻处如同传出酥麻的电,惹得我只好张嘴惩罚的咬一口她的肩膀,以示警告。[你在这种地方也瞎闹,萧警官他们都很着急,这案子的线索奇奇怪怪的,你有头绪了吗?]

 [算是有一些吧。] 赫卡转而浅笑着说。

 [那你觉得究竟是仇杀还是情杀?]

 赫卡微微‮头摇‬,[除了这些,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我们遇到的可能是个心理‮态变‬者,无法用正常的逻辑去推理作案的动机。]

 [又是‮态变‬?] 提起‮态变‬,我就想起曾经遇到的那个‮态变‬的人皮艺术家,背后一阵发麻。[你是不是真的觉得这案子跟你昨天接到的那个奇怪电话有关?]

 [有关的概率在八十以上。]

 […] 如果是这样,那赫卡岂不是被‮态变‬盯上,我不开始担忧,虽然赫卡身手了得,可明易挡暗箭难防,更何况对方是个‮态变‬。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赫卡用鼻尖安慰似的蹭蹭我的脸颊,[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

 在咫尺间望着她俊美如雕的脸庞,我只能以如痴的傻笑应答,幸福如同空气将我紧紧包围。

 很快,苏菲便开车赶到‮察警‬局,她一看到我就不停的对着赫卡“啧啧啧”的感叹,[你到底还是收了她,我说什么来着。]

 赫卡白了她一眼,没有接话。苏菲转而笑嘻嘻的看着我,[哎哟,可乐,月生活怎么样?她对你好不好?]

 [赫卡跟你说了我们的事情?] 我有些意外。

 [她才不会跟我说,不过,只要看到你的脸,我就知道了。] 苏菲坐到了我们对面,[陷入爱情的女人眼神里会有神奇的色彩,特别是像你这么单纯易懂的女人。]

 意思就是说我白痴喽,我瞪大眼睛瞅着苏菲,可是又没法反驳,在她和赫卡的聪慧和博学面前,我确实显得很笨嘛,算了,看穿就看穿吧,反正我就是喜欢这样的赫卡。

 闲聊的话题稍扯了一阵,她们便切入正题,赫卡将昨天接到的电话一字不落的向苏菲转述一遍,再加上今天警局发生的这个不寻常诡异案件的相关细节。苏菲记录好后看着手中的本子沉思少顷,说道,[这是经典的游戏理论,首先是宣战,GAME START,意味着他来决定游戏开始。而在犯罪游戏中的玩家,通常会有一个极其睿智的‮探侦‬,一群负责行动力的‮察警‬,一个神秘犯罪者和一些受害人,接着就会出现利益冲突,也就是所谓的杀人与救人之间的拉锯,并伴随着一系列的活动,根据不同的活动来辨别出不同的策略。目前来看,你们在办的这个案子,完全符合游戏环节设置。]

 [没有人要陪他玩这个游戏。] 赫卡蓦的起身要离开,我赶紧追问道,[赫卡,你要干嘛?]

 赫卡脚步没有停滞,边走边说,[回验尸房,我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警局这帮人查找尸源慢得像蜗牛,我还不如直接去问问尸体。]

 我知道赫卡开始不了,于是和苏菲陪她一起回到验尸间,赫卡果然是要开始深度的解剖尸体,也就是说她要把死者的骨头从*里分割出来检查,曾经赫卡告诉过我,人的一生所经历的事情都会被记录在骨头上,骨头可以帮助尸体说话,不仅仅是别年龄这一类的信息,有时甚至能透出职业和背景。她有这种能和尸体沟通的神奇能力,只是这是项非常繁琐和复杂的工作,一般情况下,赫卡只是像普通法医简单解剖寻找出死因,然后根据伤口和死状进行些推理,她是个怕麻烦的人,而以她的智慧,也很少需要用到如此麻烦的项目。

 在赫卡进行解剖的同时,苏菲也在仔细观察着死者身上的伤痕,随后道,[`待狂通过权力的操纵来`,有时未必真的需要`入女`道,单纯的看着被者痛苦和挣扎一样能让他们达到高`,关于体外`这点,其实很容易解释得通。而且,赫卡,我想你也该明白一点,如果那个神秘人认为这是一场游戏,那么…]

 [很快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赫卡隔着口罩,头也未抬的接着说。

 我听着一阵恶寒,愈发觉得男人们都面目可憎,让人反感。

 就在此时,赫卡的‮机手‬突然响起,我拿出来一看,又是一个陌生号码,小小的房间内顿时气氛凝固起来,赫卡示意我打开扩音,苏菲也赶紧拿出她的‮机手‬来准备好录音,一切就绪后,我接通了电话。

 [嘻嘻嘻嘻嘻…] 仍是一连串的怪笑开场,用变音器扭曲过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赫卡,有没有收到我的礼物?]

 赫卡冷冷的说,[你的礼物是送给警局的,关我事!]

 [不不,那个女人是送给‮察警‬的礼物,她脖子上那个美丽的项链才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你要记得收下它。] 对方语气中透着略微强硬的命令感觉。

 赫卡不屑的哼道,[少异想天开,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收你的东西。]

 [呵呵,你会收下的。] 对方似乎并不生气,[你知道吗,我出国旅游的时候想买礼物给你,可是觉得所有的东西都配不上你,只有我亲手做出来的礼物才是世界上唯一配让你收下的,嘻嘻嘻嘻嘻…]

 神秘人很快就把电话挂断了,赫卡与苏菲对视几秒,然后对我说,[可乐,叫‮察警‬把现场物证拿过来。]

 [嗯,好。] 我片刻不敢耽误,赶紧叫人把死者留下的物证带来,赫卡拿过装有那条项链的透明塑料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看了足足五分钟,随后她放下袋子,望着冰冷躺在停尸台上的死者,漠然的说,[是骨头,打磨过的人骨。]

 [人骨?!] 我难以置信的惊咤道,[可是死者身上并没有被拆掉骨头啊?]

 赫卡没有回答,而是用沉默来给我时间平复我被惊扰的思绪,其实这答案显而易见再简单不过,因为项链的骨头来自另外一个人,我话问出后,自己其实心里就有了答案。

 苏菲勾着角笑,挥手打了个指响,[OK,第一回合,神秘人胜。]

 [为什么?] 我不解问道。

 [因为,现在我必须得收下他的礼物。] 赫卡冷冷的说,微微眯起眼眸,幽邃的瞳如同冬日里极夜下的寒冰,泛着清冷的光华。

 作者有话要说:唔,超久熬夜了,头昏眼花的,已经撑不住了,希望别有错字或是什么BUG~~TAT。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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