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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6章: 吻安,首长大人!(
 望着眼前的‮机手‬,想到闵灏一直在那边听着他们俩人的动静。

 黎玥只觉得怒火从腔以光速涌来,她气急败坏地想要去抓‮机手‬。

 可是,南宫野却对着‮机手‬皮笑不笑道,“闵灏,你都听到了吧,这女人在我身下承的模样简直是让人、仙、、死,我还真不舍得出来。不过既然你那么想要,我用完了,现在送给你了,拜——拜!”

 南宫野最后的那句拜拜带着笑意尾音拖的尤其长,像是在炫耀和施舍,告诉所有人:他将自己用过的女人施舍给别的男人。

 黎玥听着他绝情的话望着他肆的笑,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

 她完全可以反驳,他们刚刚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已经没必要解释了,肚子里都怀了他的孩子,现在说他们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会不会太做作了,就像是卖身的女在立贞节牌坊。

 她都会为自己感到可

 “你给我滚!滚!”除了无力的吼叫,黎玥不知道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但愿今天以后他真的能信守承诺,以后不再纠她!

 “滚,我现在就滚,你就在这儿呆着吧,忘了告诉你这枫叶林还会有野兽出没哦!”说完勾一笑南宫野将‮机手‬挂断扔到她手里,并将地上碎烂不堪的裙子甩到她头上,道,“看到你这样就倒胃口!”

 紧接着,车子急速在眼前飞驰而过,黎玥望着车股上的灯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才恍然回魂,他是真的把她丢这里了!

 他离开的速度快的让人乍舌!仿佛后面有鬼在追着他!

 环绕四周,乌漆抹黑的一片,月光幽幽地洒下来,只能看见树枝和山峦模糊的轮廓。

 黎玥只觉得风阵阵,特别是风吹过时,树叶沙沙作响还夹着奇怪的鸟叫声,直听的她寒直竖。

 她以为南宫野只是在吓唬她,即使是看到他的车子离开她仍抱有一丝希望,车子会调头回来。

 可是,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鸟叫声在耳边回旋,风似乎也越吹越大,破碎的裙子只能勉强遮住‮子身‬,她抱住腹部,吓的‮体身‬在瑟瑟发抖。

 南宫野是真的把她丢这里了!

 “南宫野!南宫野!你回来!你这个混蛋,你回来!回来!”性命攸关时刻,黎玥完全顾不上什么面子自尊,此时此刻,她只想离开这个诡异恐怖的树林。

 她的声音在山林里回响,听的人耳朵里是更加的渗人。

 黎玥的喊叫的声音又急又恨,“南宫野!混蛋!你快回来!我…我害怕!你快死回来!”

 南宫野的车子在开出百米远的一个小小的拐角处就已经停下了,黎玥惧怕的喊叫声在夜里回,南宫野熄灭了车,打开车门快步走下来。

 望着面前的那点黑,强忍住想扑上前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他双拳紧握,他感觉得到她很害怕,可是,他此时不能走上前,他必须要让她尽快知道闵灏黑暗的一面,必须要让她自己清楚明白她爸爸是被闵灏所害,南宫野知道如果他现在突兀地告诉她她爸爸之所以车祸都是闵灏一手操纵。

 她绝对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是他在栽赃陷害闵灏,那么就会离真相越来越远。

 他要对她做到足够的绝情,她才能在闵灏面前展现出她始终忘不了他的一举一动,这才会让诡异遇事不惊的闵灏更快地实行他的计划。

 他稍微一慌张,那么南宫野才会有下手的机会,在他身边的黎玥才会发现破绽。

 揭开一切的真相就顺理成章了。

 他刚在电话里已经暗示了闵灏他们所在的位置是枫叶林,闵灏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黎玥还在撕心裂肺地喊着南宫野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听着她的喊叫声,南宫野只觉得眼眶似有晶莹滑落,嘴角的笑也深深地晕开。

 黎玥是爱他的,这个冷傲的女人一直是爱他的,他突然就想起了鬼面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口是心非,嘴里说着不要不爱,心里却是很想要很想爱。

 现在想想确实很有道理,看来是他对女人的了解太少了!

 直到山下一束强光照过来,南宫野才上车启动引擎,闵灏已经来了,她‮全安‬了,他也可以走了。

 车里闵灏掌握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剧烈地颤抖着,他的耳边还在回响着刚刚‮机手‬传来黎玥听似忘、情的呻、声。

 他的脑海里还在自动恶补着她跟南宫野‮体身‬紧紧一起的画面,油门不由自主地加大再加大。

 记得之前他打电话过去时她说她已经睡下了,挂了电话他却想她想的紧,没想到再次打过去时居然听到她与南宫野的声音。

 她骗他,她一直都在跟南宫野在一起,却骗他说睡下了,为的就是怕他来找她,骗他,骗他…

 突然,面而来一束急速的光,晃的闵灏眼前瞬间的晕眩,立刻打偏方向盘才及时避开他。

 他向着挡风玻璃望过去,就看到南宫野那张带着冷笑的脸,他的车速及其的快,即使是看到对面有车开过来,他也没有丝毫避让的意思,反而还加速了车速。

 几秒钟的功夫,两车擦身而过,两人目光汇的瞬间,仿佛有电闪雷鸣之势,一个魅,一个戾。

 透过后视镜,南宫野的车子顷刻间消失不见,闵灏这才明白了什么,距离他刚刚打电话过来已有十多分钟,他电话里撂下狠话就离开也不至于现在才走到这里,很显然,他一直都没有离开,是看到他的车开过来这才走的。

 深望着树林深处,闵灏的额上都起了汗水,黎玥被他丢在了枫叶林,如果他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绝情不早就离开了,他直到现在才离开,是因为担心黎玥的‮全安‬,毕竟这是在树林里虽说没有野兽出没,可她一个女孩在这里又大着肚子,肯定害怕至极。

 南宫野明明是爱她的!

 闵灏不知道南宫野今天为什么这样做,但是有一点不容置疑,黎玥跟南宫野两人还是互相深爱着对方的。

 想到此,闵灏感觉边有进来,是他额头冒出的汗水。

 他在紧张,在害怕,他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为了留黎玥在身边,即使知道黎玥心里已经住进了南宫野,可他仍抱有一丝希望。

 他与黎玥从相识到相恋的时间长的可以甩过南宫野好几条街,他有足够的信心,将黎玥心里住进南宫野的地方撅走替换成自己。

 只是当听到树林里传出黎玥那一声声对南宫野的呼唤,闵灏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她在意识到危险害怕的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南宫野,是南宫野。

 他还差点忘了她还怀着南宫野的孩子!是南宫野的孩子!

 即使他无数次跟她起誓保证会将孩子视如己出,又能怎样,他终究不是孩子的父亲。

 他南宫野可是用尽各种手段将她揽进怀让她怀上孩子的,不管她如何的反抗其结果是南宫野已经住进了她心里,可他闵灏呢,对她百般呵护,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有一丝逾越,他尊重她爱惜她,换来的是什么?

 一个急刹车,黎玥被突然而来的强光刺到眼睛,她欣喜若狂,“阿野…阿野…”可是,当车门被大力打开甩上的瞬间,黎玥傻眼了,她僵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望着面前阴沉着脸的男人。

 他还穿着睡衣,肯定是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风尘仆仆地赶来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他的头上都是汗水,把衣服都浸了。

 他的面容看起来更加的清冽白皙,却是阴沉的吓人。

 黎玥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闵灏,让人望而生畏。

 “闵灏,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上车!”闵灏一字一句冷言道,他从车里拿出外套披在她身上,目光所过之处都是深浅不一的吻痕,他眸光越加阴沉,然而面上却是不动声,拉住她的手便将她进了车里,‮全安‬带都没来得及系上,他就启动了车子,一个急速的转弯,车子利剑一样冲出了树林。

 黎玥看着这样明明愤怒却是一言不发的闵灏心里渐渐升起了恐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车门把手,细密的汗水都爬了出来,她知道刚刚她跟南宫野那虚无的野战声都被他听到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愤怒,愤怒的一句话也不说。

 闵灏跟南宫野两人单看外貌言行举止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人。

 闵灏看上去显的温润儒雅些像个矜贵的王子,而南宫野却给人狂傲不可一世的帝王既视感。

 可是在此时,黎玥却觉得,闵灏跟南宫野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愤怒时不言不语给人的窒息感,冷脸,抿嘴,目空一切。

 那种窒息感能将人生生的憋死,虽然他没说一句话。

 车速很快,路旁的树和反光指示牌疾速闪过,看的黎玥脑袋晕眩,几次都险些撞到挡风玻璃。

 “闵灏…你慢点…我想…吐…”黎玥难受的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然而闵灏仿佛没听到,车速已经飙升了两百二,两百四。

 嗤——!

 冗长的一声急刹车,闵灏的车以一个炫酷的急拐刹车,斜挎在马路‮央中‬,挡在了一辆车前,两辆车的车头跟车身的距离只相差不到五厘米。

 惊险至极!

 黎玥看的目瞪口呆!望着对面的挡风玻璃,里面透出一个人脸,带笑的人脸,居然是南宫野!

 黎玥还没反应过来,闵灏已经愤然下车,只见他杀气腾腾地冲到南宫野车前,南宫野姿态慵懒地开车门走下来,闲散的脚步走到他面前,两人对望着,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两辆车的大灯都在打开着,刺眼的光照亮了前后十几米的公路,黎玥居然还瞥见马路上一蹦一跳的不明生物。

 已经是深夜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山脚下,月光微弱地洒在沉寂中的山林,连绵不绝的山脉呈墨黑色。

 此时车灯在月夜里显得更加明亮,看着目光中仿佛战几百回合的两个男人,黎玥只觉得惊恐害怕。

 夜黑的恐怖,男人的目光比这深夜的黑还要恐怖千万倍。

 这算是他们两人第一次正面锋,却是在这乌漆抹黑的山脚下。

 “闵灏,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黎玥拉住了闵灏的手,她急的都哭了,因为她看到了闵灏放在兜里的黑色手,他的手正要去拔

 在Z国,法律是明令止国民拿的,对黎玥来说,就是死亡的象征,危险的象征。

 她依晰记得十六岁那年看到南宫野手中银色手的那瞬间,她差点没吓晕过去。

 长大后她才明白,是除Z国以外的国家每个公民都可以使用的防身工具。

 对于地位寻常的名门望族来说,使用就是家常便饭。

 所以,闵灏有完全不出人意料。

 可是,在此情况下拿出来,就让黎玥感到害怕了,因为对方是南宫野。

 “你怕我打死他?”闵灏猛力甩开她的手,目光如冰刃般刺骨。

 看的黎玥心头为之一震,凉意在心间化开,闵灏是真的生气了!

 “闵灏,你听我解释,我跟他…”话说一半,黎玥突然停住了,解释?说好了不解释的,又能怎么解释?‮摸抚‬着肚子,黎玥垂下头,她最终是无话可说。

 闵灏一声冷笑,扣动的扳机,他的口正对着南宫野的脑袋,望着南宫野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

 南宫野怎能给他用指着自己的机会,从来都是他拿指着别人!

 只见他一个擒拿手扣住了闵灏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扣住他的喉咙,出手快而狠,他冷笑道,“想杀我?闵灏,你这双手除了会拿笔敲键盘连都拿不稳,有什么能耐杀我?”

 闵灏的才能从来都不在有烟有有大炮的战场上。

 闵灏握在手里的掉到地上,脖颈被他轻而易举地扣住,他出气都有些不顺畅了,白皙的脸瞬间功夫被憋的通红。

 “南宫野,你放开他,放开他!”黎玥对着南宫野的胳膊又捶又打,却丝毫撼动不了他惊人的臂力。

 “女人,看清楚你爱的男人是怎样的没用,眼看着自己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在身下却无动于衷,闵灏,你若是个男人就尽管放大招,我南宫野奉陪到底。这个女人,我已经玩厌了,记得,她是我送给你的。”

 嘭!

 一声响划破天际!

 南宫野一个急速侧身,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弹子‬划过他的胳膊,鲜血顷刻间往外涌。

 南宫野眉心微动,望着拿的黎玥,眸光阴沉阴沉,还有显而易见的痛意。

 如果不是他躲的快,现在,他已经死在了下了!

 是黎玥开的,他最爱的女人开的!居然朝他开了!

 她知不知道,她这一若不是他躲的及时,他已经死了,死了!

 黎玥想让他死!

 “滚!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现在,立刻,给我滚!”

 鲜血在她的瞳孔炸开,仿佛一朵朵盛开的曼陀罗花,妖冶似火。

 那一滴滴的红却刺的黎玥心口绞痛,耳边都是他刚刚的那句话,魔音一样挥之不去。

 这个女人,我已经玩厌了,记得,她是我送给你

 …

 “玥儿,玥儿…”

 黎玥的最后一丝意识,就是闵灏在急切地唤她。

 “我睡会儿…睡会儿…”疲惫地闭上眼却不知,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

 黎玥这‮夜一‬睡的极其不安稳,约莫天快亮时才算是彻底入睡。

 梦里恍恍惚惚的都是南宫野前一晚的身影和一言一行。

 冷羽的‮份身‬被拆穿,他强着她跟他上演的那一出暧昧,还有他对闵灏说的那些话,她那毫不理智的一,他身上妖冶似火的鲜血。

 梦里,南宫野跟闵灏两人的脸不停地变换着,或笑或怒,或温柔或狰狞,她都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炸掉了,‮机手‬铃声将她从梦境中拉回,她从上一撅而起,才发现浑身都是冷汗。

 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暖的刺眼,她的视线模糊,许久才找到焦点,头也一阵阵的蒙疼。

 视线在房间环绕一圈,屋里只有她一人,记得前一晚闵灏是睡在她身边的,耳边仿佛还存有他痛彻心扉的情话。

 玥儿,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

 你已经忘了我们的誓言了。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玥儿,我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

 啊!

 捂住头,黎玥被脑袋里的那阵痛疼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被单,头什么会这么痛?难道是昨晚没睡好?

 黎玥从头柜拿过‮机手‬,是一个‮信短‬,号码虽然被她删去了,但她仍然记得很清楚,这是南宫野的‮机手‬号码。

 这个‮机手‬号是为她专用的,所以只有她知道。

 黎玥并非去刻意记过这个号码,只是他打过来的电话多了发来的信息多了,她烦的,便就这样记住了。

 【打开包包里最小的口袋。】

 很简短的一句话,让黎玥脑袋里是一连串的问号。

 昨晚他不是都说了么,他们之间两清了,他放她自由,而她又给了他一,现在又给她发这么奇怪的信息做什么?

 回想起那一,黎玥心口又痛了起来,当时听着南宫野的那些话,她是气急了才捡起地上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怎么就开启了,当听到响声,她整个人都吓懵了。

 都扔到了地上,所幸,他还站在她面前,所幸,‮弹子‬只是划伤了他的胳膊。

 她一个悬着的心才落地,然后她就沉沉地睡去了。

 那一天发生的事耗费了她太多精力,身心疲惫的她一睡就是现在。

 反复斟酌着‮机手‬里的‮信短‬,黎玥翻身下拿起了包包,并翻出了隐藏在里面最小的口袋,首先看见的是一把手

 黎玥认得这是南宫野的手,很久之前她见过的第一把就是南宫野这把银色的手,小巧玲珑却爆发力十足,可是,怎么会在她这里?找出最小的口袋,这是…什么?

 黎玥疑惑地望着只有拇指般大小的金属物,完全不明白是何物,又是什么时候进到她包包里的,思前想后肯定是南宫野趁她不注意连同一起进来的。

 她在手中反复地看来看去,这东西制作的很精致小巧,像个录音笔,对,确实是录音笔,她发现上面有一个极小的按钮,摁开来,里面传来的人声吓了她一大跳。

 “我在办公室,有话进来说。”

 是闵灏的声音,这里面怎么会传来闵灏的声音,听那边的动静闵灏此时应该不在家,办公室?

 公司已经被南宫平收回去了,他又是在哪里的办公室?

 那边很久没有传来人声,黎玥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一丝声音,这是个‮听窃‬器,她可以听到那边的对话却不能保证自己这边的动静不被他知晓。

 黎玥轻手轻脚地进了洗手间,开始清理自己,刚打开水龙头突然意识到什么,哗哗的水声在此时听起来格外的诡异,她赶紧关了,等着‮听窃‬器传出声响,可是除了貌似纸张的声音别无任何声响。

 黎玥这才放宽心,闵灏那端是听不到自己这边的动静的。

 她不明白,南宫野给她这个‮听窃‬器做什么,而且‮听窃‬的对方居然还是闵灏,边梳洗边想,黎玥被自己的猜想给吓住了。

 难道闵灏还有她不知道的一面?

 还有那把手,是让她防身用的吗?

 闵灏会对她不利吗?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脑袋里传来的阵阵痛意让黎玥不得不停止思考,她只感觉‮体身‬异常的疲惫,刚要把‮听窃‬器关起来,那边的对话却让她思绪瞬间清醒了。

 “顾教授到了吗?”这是闵灏的声音,听起来凉寒的陌生。

 “我爹地跟他的搭档乘最早的班机,就快要降落了。”医生?闵灏生病了吗?

 “恩,那就好。”

 “我爹地给的药你给她吃下了吗?”

 “既然是对手术有用,我肯定会给她吃下去,你不用心,没事了,你下去吧。”黎玥猜想这个人应该是那个顾教授的儿子,他称那个顾教授为爹地。

 手术?药?黎玥困惑了。

 “剖腹取子手术风险极大,而且黎‮姐小‬肚子里有三个孩子,我们要确保黎‮姐小‬已经把药服下,这也是对黎‮姐小‬的生命负责,那药对‮体身‬无害,只是方便手术而已。”

 “我要的是零风险,若玥儿有危险,你以为就你一条命就可以抵过的吗?”

 “你抓了我不过就是想寻求心理上的安慰,其实大可不必,‮陆大‬有句话叫‘医者父母心’即使你不抓我,我爹地也会尽全力去做。”

 “别那么多废话,今晚七点手术,到时我会将沉睡的人给你送过去,你们只需要保住大人的命即可,而且,我还要亲眼看到死婴,三个,一个都不能少。”

 …

 啪!

 ‮听窃‬器已经从黎玥的手中滑落摔到了地上,黎玥的脑袋里是一片片的空白。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在颤抖,都在痛,尤其是心,痛的无以复加,比被刀子生生捅进去还要痛千百万倍。

 闵灏…闵灏要杀死她的孩子,要将她的孩子从肚子里活生生的取出来,活生生的取出来,取出来…

 这样的闵灏是她认识的闵灏吗?

 她不相信,她根本就不相信!

 不行,她必须要见到他问清楚,她不相信闵灏会对她如此‮忍残‬,如此‮忍残‬的人根本就不会是闵灏。

 她将‮听窃‬器捡起来重新放到了包包里,来不及披上衣服就出了门。

 闵家的人早就被闵灏以黎玥静心养胎不宜太吵为由,给赶出了家,闵灏知道黎玥对母亲心存芥蒂,所以连母亲都搬了出去,很少回来。

 如今,整个黎家只有保姆董姨一个人,董姨三十出头,长的眉清目秀,看起来就是个干净利索的人,见到黎玥下楼,她略显消瘦的身影走来,笑问,“黎‮姐小‬可是饿了?我已经备好了饭菜。”

 “我要找闵灏?他人呢?”黎玥语气很急,看她着急的模样,董姨倒是一愣,想起了少爷临走时代的话今天不让她走动,她道,“少爷不在家,黎‮姐小‬找他什么事,我可以电话传递给他。”

 “你打电话给他,说我现在要见他。”黎玥不想与他电话交谈,也不想亲自给他打电话,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会一不小说漏嘴,她深知此时的自己尤其不冷静,不冷静。

 “好的。”董姨点头走向了座机。

 黎玥心急如焚,她不止一遍地告诉自己,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闵灏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忍残‬的事,他说过会对孩子视如己出,他说过的。

 放下电话,董姨笑道,“少爷一会儿就回来。”

 黎玥什么话都没说又脚步急促地上了楼,她脚步颤颤巍巍差一点就从楼上跌下来。

 董姨连忙走上前刚要扶住她,黎玥突然一声厉吼,“别碰我!”

 “好的,黎‮姐小‬。”董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暴躁,在她印象中黎玥对谁都是以礼相待,即使是被少爷宠着也没有一丝高高在上的大‮姐小‬架子,今天这是…第一次对人发火。

 嘭!

 房门被黎玥用力地甩上,她急躁的心情根本不能有一丝等待,她反复不停的看钟表,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每一秒都是那么难熬,她的心里如同有上千万只蚂蚁在动,痛痛的又的,叫她坐立难安。

 她脚步在卧房踱来踱去,时而掀开窗帘看看楼下,时而打开门聆听楼下是否有动静,又时而看看‮机手‬,心如麻!

 突然,她想起了那个‮听窃‬器,从包包里翻出来,在身上寻找可以藏起来的地方,扒着裙子鞋子,黎玥完全不知道这个东西该藏在哪里才能不被发现。

 实在没地方藏了,她干脆放到了衣里,这里应该是最‮全安‬的地方了。

 又过了不知几分钟,黎玥的耐心似乎是消耗尽了,她打开房门,边走出去嘴里边大声问道,“怎么还没回来?你有没有打过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黎玥话刚落,温润的男声便从楼下传了过来。

 黎玥一眼望过去,她的目光落定在他身上。

 黑色西装穿在他修长的‮体身‬上,让他看起来宛如刚参加宴会的优雅王子,他面色清寒白皙,眉眼如画,嘴角的笑意如同秋日的阳光,淡淡地暖暖地。

 此时他正在下西装外套并卷起海蓝色衬衣的衣袖,姿态优雅而随意,他的目光朝她望过来,疑惑而担忧。

 黎玥望着这样的他,心里‮硬坚‬的某处瞬间融化了,她的火气她的责问也都消失了,她不相信这样的男子居然会打算对她做出那么‮忍残‬的事,将那些责问怒火都扼杀在腹中吧。

 黎玥扯出一抹笑走下楼,眼里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了下来,“我…我刚刚只是做了个可怕的梦,醒来不见你,心里…难受…”

 走到他身边,黎玥将脸埋进他怀里,双手轻环住他的,极力取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妄想忘掉‮听窃‬器里那些她听到的话。

 “一个梦而已,别怕。”闵灏笑着吻着她的发顶,手溺宠地拍拍她的头,并将她抱住。

 “我梦到孩子没有了,血淋淋地在我面前,我好害怕,好害怕孩子会离开我,闵灏,你会保护孩子的是吧,你会爱他的是吧。”黎玥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她感觉到闵灏的‮子身‬都僵硬了,他的目光也从她的脸上移开看向了别处。

 黎玥的心却如同掉进了万丈深渊,看他的神情都知道,‮听窃‬器里的那些话是真的,是真的。

 “怎么会,别瞎想。刚起吧,我去给你做饭。”闵灏松开她,伸手招呼一旁的董姨,在黎玥看来,他这像是在躲避。

 “我不饿,我们出去走走吧。”黎玥拉住了他的手。

 闵灏微愣,然后笑笑点点头,“去哪里?”

 “去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闵灏有些后知后觉,黎玥住他的胳膊走向了门外。

 记忆的碎片仿佛就发生在昨,仍历历在目,那时的他们是那么单纯那么单纯…

 **

 从初中升入高中的那会儿黎玥才十五岁,因为爸爸好赌成家里没有足够的钱供她上好的学校,所以她带着完全可以进贵族学校的成绩去了一个三学校。

 说是三学校还是好听的,那学校完全是不入,学校环境差不说,进到那里面的学生喝酒打架泡妞,除了学习,什么都会。

 可她完全没有嫌弃,既来之则安之。那时的她会利用课余时间做各种兼职,咖啡厅的小时工,酒店的钟点工,传单员,只要是能赚钱的她都做。

 因为长相出挑只短短的几天时间,她黎玥的大名就在附近的几所学校传开了,学生们称她为千年一遇的‮女美‬。

 千年‮女美‬的称号带给她的是一大摞一大摞的情书和女生们一个又一个的白眼,她子寡淡很少与人亲近,做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所以那些困扰完全不能打她的生活。

 一个人上课,一个人放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做兼职。

 那天她从咖啡店出来已经是深夜凌晨了,在后厨洗了整整五个小时的碗和盘子,她的胳膊都肿了,背着书包着胳膊她抄着崎岖小路回家,小路之所以称之为小路就是走的人少又没有路灯。

 平时她都是走这条路,只是深夜走这条路还是第一次,心里还是害怕的,她步子也掂快了许多,可是她越是走得快身后就仿佛越是有人跟着她,琐碎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她吓的根本不敢回头,直到身后传来男人们猥琐的笑谈声。

 “瞧,小妞儿的股真圆,一看就是个雏儿。”

 “哥儿几个享福了,这黑灯瞎火的,嘿嘿…”

 紧接着,就是黎玥尖锐的求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

 …

 像所有小言里面的故事情节一样,黑暗中,在女主角绝望的求救声中,一抹欣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那是黎玥跟闵灏的第一次见面,夜中,黎玥根本看不清他的脸,记忆最深的就是他身上的香气,清冽的薰衣草香,那香气伴随着他跟那些男人打斗的举动一股股地朝她涌来。

 黎玥只觉得那气息很好闻很好闻。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人影错,倒下爬起,爬起又倒下,而那个欣长的身影一直站到最后。

 直到他朝那些人喊出一句,“滚!”黎玥才回神。

 “玥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一个人在外面?”他拿出‮机手‬打开手电筒,照亮了面前的小路。

 黎玥这才隔着光看清他的长相。

 好帅的男生!

 他蓄着一头短发干净而利索,他的皮肤很是白皙细腻,容颜清秀中带着丝柔美。

 因光的照耀他长长的睫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衬得他的黑眸更加黢黑有神。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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