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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失了她痛了心 (3)
 他爱了那那么多年,也囚了她那么多年,却发现原来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

 叹了一口气,玉麒麟转身离去…

 两天后,骜政出院,他去了樱诺的墓地,那一处长满鸢尾花的矮坡之处,樱诺离去,在他晕睡的日子里,他的骜老夫人急切地将她下葬,把她葬到了这儿。

 这一处有花,有水,有树,要蓝天,白云陪伴的地方。

 一簇簇的白色鸢尾花在风中摇曳,漂亮多姿!在风和丽的日子里尽情绽放!

 白色的花瓣,每一片花瓣上纤长的黄经线,为鸢尾花增添了绝世魅或人心的美!

 墓碑上刻着一行行云如水的字迹——谷樱诺之墓!

 眸光落定在墓碑上,慢慢地蹲了下来,干燥厉的指腹从楷书字体上划过…

 他没想到,她们最后的见面居然是在一场盛怒的争吵后,而她永远地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樱诺,他喉头哽咽,骜政,你说,你是爱我多一些,还是爱薛曼桢多一点,骜政,你是爱薛曼桢多一些吧。

 我的家人面对苦难时,你做了什么?

 而她的娘家人你却把他们当宝一样捧着。

 "我与她那‮夜一‬,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发生的,樱诺,我错了,请你原谅我,下一次,我再也不会了。"

 不论他如何乞求,最后却未得到樱诺的原谅,甚至于,让他们天人启隔,此生再难相见,等他醒过来,面对是一块冰冷的墓碑。

 她生于一片樱花盛开的林子里,所以,她的名字叫樱花,樱花下的承诺,那是他父亲赐的名。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生命是如此脆弱。

 在他刚觉醒到自己的错了时,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樱诺,对不起,我错了,如果能够重来,他会用生命去乞求那段时间,就算他失去生命,也不会去碰薛曼桢。

 也许,正是因为薛曼桢与他的关系,让她彻底心灰意冷,而他不能原谅自己的是,他与她最后的相处,居然是绝烈的争吵,抬头,望向湛蓝深远的天空,天空中浮云朵朵,如果有来世,你也不愿意遇见我了吧,樱诺。

 樱诺走后,他几乎是待自己地生活,心已经随着女人的离开而死亡,活着,如行尸走

 他原谅了母亲傅珍珠,然而,玉麒麟却在出差去国外时飞机失事而亡,转眼间,又一条生命消失了。

 他的亲生母亲傅珍珠在一个月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临死前,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含泪倾诉:"妈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与煌儿,你恨也好,怨也罢,对于你的父亲,我从来没有爱过,如果当年我胆子大些,可能也没有今的种种悲剧,政儿,你与煌儿是妈心底这辈子最深的痛,我给了你们生命,却未能经历你们的成长,未能与你们生活在一起,如果能够自己重新来过,我绝对不会弃你们于不顾。"

 亲生儿子当她是陌生的痛苦,她经历一世就已足够。

 "玉麒麟是一个好男人,至始至终,他从未强迫过我,我辜负了他,如今,他不再了,我也不想再活下去,政儿,我要去那边找他了…"

 这是母亲傅珍珠临死前对他说的话。

 不是遗言,却是她对玉麒麟最终的表白,玉麒麟守了她一辈子,她却从不曾回报,母亲是爱麒麟的,在世时,她一直活在痛苦自责中,觉得当年不应该抛弃他们兄弟俩,玉麒麟不再了,她才惊觉,原来,她对他的感情已经那么深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玉麒麟的,也许是多年以前那惊鸿一瞥,或许是她痛苦悲伤时,他一直默默地呆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伤,一起痛,又或者说,平淡温馨的交谈,她懂玉麒麟,然而,玉麒麟更懂她,如果不是真心爱一个女人,能够为了她一辈子不婚娶,只为了能守住她的身,与她进行这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长达整整十几个年头。

 为了与她结婚,他甚至多年来不与家人来往,最多是在逢年过节写几封家信,报一下平安。

 他到底为她付出了多少?

 为了她,他到底忍受了哪些屈侮?

 傅珍珠的心不是铁做的,玉麒麟的离开给了她沉痛的打击,郁郁寡后,她死在了玉家。

 相爱的两个人,有一个死了,另一个岂还能活在人世?

 正如他一样,活着也只不过是一个躯壳,把母亲安葬后,他只身去了京都,从此,再没回Z市一趟。

 他帮助了谷芬芳东山在起,甚至一手提拔了樱诺的那两个舅舅,包括,张东庆与张土豪,凡是与樱诺有一点关系的,他全都伸以援手,只为了樱诺临死前那一句:"待她的娘家人,你都那么好,唯独对谷家…"

 他相信,樱诺看得到他的真心。

 而薛家人他好久不见了,薛曼桢来找过自己几趟,全都方冀挡在了门外,他恨薛曼桢,如果不是薛曼桢,他相信樱诺不会出事而离开他,更不会带走他们的孩子。

 四年后!

 京都军区,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落地窗前摆放着一盆漂亮的白色鸢尾花!

 坐在藤椅上的男人正俯首认真翻看案卷!

 大红漆木桌子上摆着一盘蚊香,微卷的纹香烟雾一圈一圈从他紧拧的眉宇间绕过。

 "参谋长,外面有人找。"

 "谁?"

 他头也不抬地问。

 "薛…‮姐小‬。"

 "不见,让她走吧。"

 "好。"方冀知道他与薛曼桢的关系,不敢说什么,只得掩门而去。

 黄昏时分,夕阳西沉时,他合上了案卷,太阳,拿了外套穿上走出了装潢气派的办公室。

 他刚走出大门,一抹淡黄身影闪到他面前。

 "骜政。"

 纤长的眉宇中间拧出一个"川";字。

 "有事?"

 语气比冬天飘降的雪花还要冷。

 "骜政,我给你发那么多‮信短‬,为什么一条都没回?"

 骜政看也不看她一眼,拔开她‮体身‬,径自走进了车厢,对前面的方冀说了两字:"开车。"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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