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房子买回来了,债也都还了。"他可以放心离开了,父亲重新回了武馆工作,加上余下的钱,父母以后的生活也有了保障。
"那就好。"
少年少女相伴而行,沐浴在晨光之下的身影,全部落入不远处一辆军用吉普车里的几人眼中。车里有四个人,清一军装常服,常年的军旅生涯,让每个人身上都透出一股凛冽与拔硬坚的气势。
而此时呢,车里的几位显然都有点被刺到了的感觉。
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一个男人凑到身旁驾驶座上的那位耳边:"我说邵岩…刚才那位,你确定是…?"
那位轻蹙起眉,语气戏谑:"你难道眼睛有问题了?"
"…"
"那…那个女娃儿,真是季老的宝贝孙女儿?"
"嗯!"
众人一阵沉默,忍不住同时深深感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相信啊!"
那么霸道强势,甚至有些力暴的老将军啊,居然有这样一个气质温婉的孙女儿。
强烈的对比,简直杀伤人眼。
邵岩微微抬眼,眼风扫过去,"你们是不是觉得小丫头温婉柔弱?"问车里的其他三个。
"是啊!"三人齐声附和,一脸的:这还用问?这不明摆的么?
"呵呵!"邵岩轻笑,一脸嘲讽的望着自己的三个好友,很轻蔑的开口:"不是我说你们三个不行,就你们三个加起来,到小丫头面前都是白给!"
"…"三人撇嘴,具是一脸不置可否。
"你们还别不服,我在她手里…都坚持不了十分钟!"语气有些窘迫,淡漠的俊脸微微有些不自然。
"嘶…"集体气。
"哥们儿,不是吧?"
"这厉害?"
"要是真的,偶佩服!"某人感叹!
邵岩敛了下眉,眼里闪过不知名的神色,启动引擎,双手利落打着方向盘,"要是你们见过她所吃过的苦,就不会有所质疑了。有时间我可以带你们和小丫头过几招,"陪练";她总是的!"陪练二字,邵岩说的意味儿深长。
一阵静默。
半晌之后,只见旁边的苏倾一股弹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阵尖叫:"嗷嗷…"太刺他鸟!
相携的两人到了大院门口,等在车里的李玄看着两人走了出来,直接开门走了出去,微笑着唤:"姑姑!"
"走吧!"如一浅笑。
"好!"
切诺基刚开走,随后,刚才停在院里的吉普开了出来。邵岩坐在车里看着十点钟方向越来越小的车影,嘴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很快到了农历九月二十八,季老爷子的六十七岁寿诞。
寿宴摆在B市"新桥酒楼",此店在四九城是极有名儿的百年老字号。菜品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可这年代还不流行私房菜的说法,可口碑是打下了,但凡尝过的人人称道。
老话说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新桥酒楼"不是开在繁华的街区,位于老城区一条蛮深的弄堂里。一窜三进的四合院,院墙很高,旧时民国留下的建筑。最里面一进院子是二层小楼,建的也讲究,青砖黑瓦,有古老石雕的璧檐隙。
整个酒楼包下来,各厢房都摆上桌子,也不过二十来桌。
季强和季军夫四人,站在门口亲自接来宾。刚过十点,一排接一排的军装接踵进来。季老爷子的战友,两个儿子的战友,以及他们的家属,小辈儿暂且不提。
场面非常隆重,喜庆热烈,四合院门口,两边一排溜花篮。
宾客还未到齐,季老爷子和几个已经到了的老战友,正坐在厢房花厅里喝茶唠嗑。今儿老爷子显然心情极好,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平里严肃的表情不再,对谁都是一副和蔼的笑模样。
此时,如一正坐在偏厅里,等着两辈子以来,第一次的"相亲"对象到来。这事儿,老爷子那次从B市回去就跟她说了,对方是老战友的孙子,叫梁在在。他推不过才应了下来,答应寿宴这天让两人见见。
如一无所谓,反正就见见,又不会少块。就算对方是谪仙下凡,她也不会看上,就是走个过场。
当然,喜欢人的郑飞羽和李玄两只,此刻正一左一右的坐在如一身边。
郑飞羽惬意的坐靠着沙发,左腿右腿,还直晃悠,笑得很欠扁,"年年,在在哥我见过,相貌绝对没话说,能称得上美男子,说不定你还真能看上。"话罢,还挤眉弄眼的冲如一眨眨眼。
如一懒得搭理他,瞟都不瞟他一眼,抬腕看了看表,差几分十一点,心道:"这位少爷架子够大的。"他家老爷子早就来了,此子却到现在还不面,让她好等。
方才,梁司令她已经见过,正如季老爷子所说,笑起来两眼只剩一条,眼底光直闪,绝对是典型的"老狐狸"一只。见了如一,亲切的拉着她的手,坐下后开始…细细碎碎唠了一大堆,无非是有多喜欢她,夸她聪明优秀,自家孙子多好,只是有些顽劣爱玩,等等等等…
可苦了如一了,长辈面前,要扮柔顺乖巧状,要保持得体笑容,温婉气质。她角始终保持三十度上翘,梁司令说一句,她配合着点头,应声,半个小时不长,却差点没把脑袋晃晕。
郑飞羽眼珠子微转,小心的瞄了身侧人的面色儿,嗯,蛮平静,根本没搭理他这茬儿,于是不怕死的继续:"年年,怎么不说话,你倒是应一声撒?"声音还高了两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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