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含说:"子楚,看你这样痛苦,我知晓如何劝也是徒劳。你何必如此磨折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似鬼。如果想她,就去找她吧,哪怕就远远看着,也好过你这般消沉度。"
穆子楚何曾没这样想过?只是,远远的看…自己能够忍住,不立刻狂奔过去,将她紧紧拥住吗?
答案是不能!
可他遏制不住,疯狂想见她的念头,在心里一次次念叨:"就这样吧穆子楚,哪怕每能偷偷看她一眼也是好的!"于是,他打包了简单的行李,在与她分离两个月后,准备再次踏上那片有她的土地。
他想好了,守护和观望,将成为他余生的岁月里爱她的方式。
下了飞机,他直接拦车赶往她住的地方。下了车,他站在楼底下,仰着头往上望,想一眼找到他们并肩而立,眺望城市风景的那个阳台。
却,眼光太刺眼,刺得他不开始落泪…
现在这个点儿,他知晓她不在家,所以直接乘电梯来到她所住的楼层。他掏出她给他的备用钥匙,他一辈子也没打算还的那把钥匙,打开了防盗。
开了门,扑面而来一室清冷,他走进去,家什和地板上一层厚厚的灰,"如一,你有多久没回来了?"穆子楚轻声低喃,"是不想触景伤情,还是…"
这些想法刚在心里升起,下一秒穆子楚便头摇否决掉了,我的如一不会逃避,哪怕这段感情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她也会选择直接面对。
这段痛苦不堪的时,不断盘旋在穆子楚脑海里的那句话,"穆子楚,这辈子我都不允许你爱上别人!"每个字都已经深深刻进他的大脑和心房。
这是她对他的占有,带着霸道,这成了穆子楚破碎心灵的慰藉。
放下行李,穆子楚去厨房洗了巾,开始打扫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非常细致,彷如件件都是易碎的瓷器。这个茶杯她和他一起用过,还有这个酒杯…这组沙发,她和他紧贴着挤在上面,缱绻亲吻,探索彼此的体身和玉望…
卧室,书房,仿似每一件物品,都是他和她的甜蜜和涩苦,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等家里纤尘不染,穆子楚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静默的着。再次踏进这个家,他才发现,他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只是远远守望,怎够?他怎能足?
光想到她会对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绽放笑颜,他便恨不得掐死那个男人…
"哎…"一切都化作一声无力的长叹。
离开时,穆子楚站在门口,目光几近贪婪地,再次望了一眼整个房间,里面都是她和他的影儿…
明天就是年三十儿,下午的时候,如一赶回了B市,晚上要和家人吃团员饭的。
时光如水,可她对他的想念,却只增不减。
如一很清楚,她和他的这段情不能延续,并不是季家人的错。三个月了,她未归家,也没有下只字片语,就离开了。她知晓他们会担心,可…他们并未寻她,且连一通闻讯的电话也没有。
如一想,他们是了解我的,知晓我需要时间来平复心绪。
"志风,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你和东子是什么情?就算有什么事儿东子对不住你了,可你也不能动手不是,还下手那狠!"说话的是许南。
季志风笑,眼底一片冷寒:"他那办的叫人事儿?用权人,我季家真还就不怕这。"语气张狂,非常轻蔑,带着愠怒。
这话一出,几人都觉得大条了,东子到底做了什么事儿,把一向不温不火的季志风气成这样?
"到底为什么,你能不能和哥几个说清楚?"于陆微蹙着眉问道。
"哼!"季志风冷哼一声,"你们几个连缘由也没有搞清楚,就来说和?我今儿就明说了吧,我和他这辈子都不会在存在什么哥们的情分。"话说的坚决,没留一点转圜的余地。
刺得几人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你倒是说撒,我们又不是吃了没事做!"朝阳子直,一脸的不耐烦。
季志风了口烟,角划出的弧度都是讽刺,"前天,咱们国家副主席,带着儿子和孙子,亲自登了我季家的门,且带着厚礼。"话点到为止。
这几个都是心思比鬼,弯弯肠子一肚子的主儿,这下还不明白?
"得,这事儿还真不是我们能得了手的。"许南嘬了口烟,轻叹口气,淡淡道。其实,对霍东成行的这一"招";他虽未预料到,可也朝这方面想过。
在给帅子接风那,他得知那人回来后,虽面上没什么,可他们一群人面前,从来清贵优雅的霍小少,是失态了。
也许他们没注意到,可许南看的很清楚,霍东成眼里平淡下的霾。
后来几个月蛮平静,许南还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如今这事儿出了,他倒没感觉有多诧异和惊讶。
于陆和朝阳也不吭声了,惊讶都写在脸上。你说这叫什么破事儿啊,真应了那句话,"情之一字,错付了就是孽缘,就是牵扯不清,就是剪不断理还!"听季志风的口气,霍家的提亲,肯定是明确拒绝了。
他们四个和季志风、霍东成,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发小儿,情肯定深。也都知道,霍东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儿。这事儿明摆着不能善了了,要是真闹起来,可就是两大家族之间的"斗"了。这两家儿,虽然现在的季家,还不能跟霍家平起平坐,可哪家不是在朝堂里深蒂固,盘错节,关系牵的深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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