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霍东成,如一的心里已经不是无奈,而是无力了…"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营地,甚少去军部。"所以很少碰面,却每次碰面,霍东成看她的眼,里面都是呈的痛苦和直白的情愫,像烧灼的两团火,要把她烧融烫穿。
如一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应付,拒绝的话,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这小子真是个难的主儿,要想早摆他,你就该找个人定下来。"
如一笑睨他一眼,"跟谁定?"
梁在在笑眼一眨,将脸凑近如一,半开玩笑道:"本少爷自认长相还过得去,在此遂自荐,愿以身相许,首长您凑合一下?"
如一失笑出声,"还是算了吧,你…我可消受不起。"
军检办公大楼。
办公室里,何博彦和几个军装开完会,正在做最后的总结。
没有预警的,紧闭的门砰地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了,屋里的人同时转头看过去…
门口儿站的,真是个漂亮的令人惊的女孩儿。
何博彦见到来人,眉头就皱起来,真不想理她,可她这样闯进来。他微侧过子身看向她,"有什么事儿在外面等会儿,我们这儿正开会呢。"
纪珊站着不动,冷冷地望着何博彦,"我有事问你。"也不管看她的几个人是什么眼神和表情。
纪珊,第一眼见到她的人,很少有人马上移开眼睛的,真是非常漂亮,漂亮的扎眼,勾魂摄魄那种。
现在,望着她的几个军装,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眼神一点儿都不加掩饰。
何博彦心里烦死,可有人在也不好发火,耐着子好言好语的道:"马上就完,你在外间等我一会儿。"
纪珊还是不动,就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何博彦强忍着心里的火气,回身看向几个军装,微笑道:"就到这儿吧。"
这几个都是多有眼水的,而且,很会做人,人人装做没事人儿一样,非常识趣儿的起身,笑着冲小太子点点头,离开了。
在出门和纪珊擦肩而过时,都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等人都出去了…"进来,我倒要听听是什么事儿。"何博彦的声音冷凝,脸上的不耐烦也不掩饰了。
纪珊踩着小高跟儿,蹬蹬的走进去,优雅的落座在何博彦对面的沙发上,"昨晚为什么放我鸽子?"
何博彦凝眉,"我说了临时有事儿。"
纪珊冷笑一声,明显不信他的,"这只是借口。"
何博彦从几上烟盒里捻出烟点上叼在边,二郎腿一翘,一脸咸淡的开口,"是借口怎么了?纪珊,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语气带着轻讽。
"哈…"纪珊怒极反笑,人噌得一声站了起来,漂亮的脸冷若冰霜,一双眼睛里都是怨毒:"何博彦,我纪珊不是非你不可,咱俩就此完蛋!"撂下话,拔腿就走,留下一连串小高跟儿敲击地面的脆响,接着是砰地一声摔门声。
何博彦,家世出挑,丰神俊朗。父亲是总政军事检察院一把手。国防大深造出来,直接空降到了军检,一个又肥又闲的差事。
此子天生一副男生女相的美貌,却一点儿不娘。气质优雅清贵,带着点散漫的慵懒,眉目清淡,眼眸如幽潭,平时总是笑不达眼底的淡然摸样,媚极一笑时的风情,简直能刺瞎人眼,美得妖芳华。心凉,城府在内,深藏毒,且是个非常记仇,睚眦必报的主儿,就一条剧毒的美人蛇!
一烟完没多久,敲门声响了起来,"进来!"
严嵩开门进来,"博彦,志远在楼下等了小一刻钟了。"
"哦,走吧。"何博彦起身,被纪珊这么一闹,他差点儿忘了这茬儿。他和季志远几年没见,这再次见面,居然成了一个单位的同事,且那小子已经名草有主了。
今天这顿饭,一是为了叙旧,二就是为了祝贺季志远销出去了。
下了楼,季志远正倚着车前盖儿抽烟,见他出来,满眼笑意,"你架子是越发的大了,让我好等。"调侃他。
何博彦笑着头摇,"改明儿哥们儿再满请你赔罪就是。"看到季志远身后的车,"这车够气派的啊,比我的强多了。得,我今儿不开车了,就坐你的得了。"
何博彦上了季志远的车,严嵩上了自己的车跟上,开往香格里拉酒店。
"刚才一脸火气咒骂着何博彦,横冲直撞出来的那个,谁啊?"季志远谑笑着问。
何博彦轻笑,人懒懒的靠着车座,"打发无聊的日子,玩儿呗。"
季志远头摇,"你也不小了,还能玩儿几年?"
"我可没想这么早定下来,把自己箍住。"何博彦轻叹,"什么时候把小嫂子介绍我认识?"
"礼拜天吧。"
"志远…"何博彦有些言又止,"当年的事儿,是哥们儿混,对不住你!"这是为当初道歉了。
季志远弯浅笑,"其实,怎么说呢…祸福相依吧,有得必有失。"如今的年年,恣意,清淡,洒,孝顺…是令他们一大家子骄傲的女孩。
"她的事儿,我听说了。"何博彦掏出烟点上一,"简直和我当初所知的季流年是两个人。"想起他耳闻的,关于她的种种,心中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地平线上的太阳刚离开地面,带笑地挂上了半空。
全营地的战士都投入了热火朝天的训练,土里爬,泥里滚,或者互相掐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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