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醉生梦死了吧?"吴伟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调侃和轻讽。
霍东成笑笑,掏出烟点了一,轻一口才道:"刚才和于陆南子他们一起,于陆明天就结婚了,这不召集哥几个举行了个告别单身PT,喝的有些高了。"
"帖子咱们几个也收到了。"柴小贺笑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这小子也算销出去了。"
"怎么?你小子这是羡慕了?"吴伟谑笑着揶揄他。
"切!"柴小贺切他一声,"小爷儿还想风快活几年呢。"
霍东成抬眼望向了才说话的柴小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打了招呼,你随时去取就成。"
吴伟啜了口烟,眯着眼看霍东成一眼,"小成,你可想好了?"走了这条路,可没有后悔的余地,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霍东成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沉,有种一破釜沉舟的决绝,紧抿着,好半天挤出一句,"我不会后悔。"仿若发誓。
对面的两人看着都无奈头摇,心里有同情,更多的是无奈。
有一种痛叫爱而不得,有一种爱叫不顾一切,所以成了疯狂…
手里的烟即将燃尽,掐灭后霍东成又点燃一支,沉沉的一口吐出烟雾…烟雾里他仿佛又看到了她冷漠的眼。
孤独的夜里,他站在御风的阳台,周身萦绕的,永远是无边寂寥的味道。她的容颜身姿就飘在离他咫尺的空中,淡淡微笑着…他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脸,却明明只有咫尺的距离,却怎么也够不到。
每思念她一次,他心里的占有便越发剧烈,不管做什么都停止不了他对她的思念,就算知道这样会令他更加痛苦。不管何时,哪个理由,永远都只是她而已。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自己是雨的话多好,就可以把永远不会汇的天和地连接起来,可以连接到她的心里…
那,他知晓了她可能"怀孕"的消息,那刻,他觉得好似整个人都被一道天雷轰的懵了,久久的呆愣在在那里,不知如何反应。
虽然后来,经过证实,这只是"虚惊一场"的传言而已。
可他的心依然惊惶不安,因为她早就告诉了他,她已经拥有了喜欢的男人,而这个人不是他。要终结这些情绪,不能再坐以待毙的等待了。
那刻,他突然明白,也许和她拥有一个血脉牵系的"孩子",她便不会再对他视而不见。因为"孩子"是一种斩不断的羁绊,能连接他和她…
于陆婚礼结束的翌下午,霍东成开车到了老城区老中医住的地方。将车停在胡同口,拐进弄堂里,在尽头的一座老旧的四合院门口停下。敲门后不久,一个青衣长袍的小童打开了门,领着他到了堂屋门口。
推门进去,一个头发斑白,一身月白长袍的老者坐在八仙桌后,一脸清淡的看着他。
霍东成走过去坐在老者对面,"我要的,您老应该备妥了。"
老中医气定神闲,抬手抚了抚鄂下的长须,"备是备了,可路数歪,有些伤身。"
霍东成沉默须臾,"如何说?"
此老中医在四九城里很有名气,据说仙方儿很多,所以,大把的侯门将相来他这里求药,求方。
老者端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一口后才慢悠悠接着说,"若是子身不好好调理,即使怀上了也难瓜蒂落。"
霍东成凝眉,"没有万全的法子?"
"世上哪有两全其美?如果是你夫人的话,老夫劝你还是慎用,我这儿有些调理的法子,喝上个一个来月,保准能怀上。"
霍东成的眉蹙的更厉害,"怎么个保养法,说来听听。"
"怀上后忌讳剧烈运动,忌讳房事,且要万分小心的将养,再配合上我开得保胎方子,应该能万无一失的。"
霍东成的心狠狠一颤,揪住,那人…怎么可能?
这次,他是在赌啊…赌她就算会恨死自己,也不舍得自己的骨,也是堵他今后的余生…
"肯定还有别的方子是不是?"
老者眯眼,"别的方子不是没有,可药更加霸道,你确定要用?那个方子用了后,一辈子也不会再有第二胎。"
一个小时后,霍东成出了四合院,可刚走到胡同口…
自己的车旁停着一溜儿军用吉普,十几个军装或坐在车里,或站在车旁抽烟,他的车头处正倚着一个军装男人,眼睛看着他,眼神阴郁。
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儿,霍东成下车往胡同里走的时候,梁在在和一干哥们儿正好打完牌从另一个胡同出来撞见。这小巷子深处住着咋样的一个神仙老中医,权贵里玩儿的宽的,没一个不知道。
霍东成为何出现在这里,不用深想,梁在在就知道了。
于是等在这儿差不多两个小时,就为等他出来。这时看见他出来,梁在在心里那股气怒,就像汐,薇退后卷土重来,突然一下昏天暗地席卷而来。他在脑子里一遍遍的咒骂霍东成,不可抑制的恨意也生了出来。
梁少恨红了眼呀,所以,凶相毕!
"霍东成,你他妈真是卑鄙无!"梁在在带着笑意的脸上,狠意和嘲讽的意味那样浓重。
霍东成笑,"我怎么就卑鄙了?"一脸的漫不经心,脚下的步子没停,走到自己的奔驰跟前,视线扫了眼十几个军装,"看这架势是要揍我一顿?"
"你说呢?"梁在在似笑非笑道:"你今儿来这儿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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