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婉,”白安旭忽然俯身下,单膝跪在她面前和她平视:“除了北堂澈以外,其他男人对你而言,真的都毫无意义吗?不能和他在一起,就真的让你痛不生吗?不,你不是这样的,除了感情,你还有你的事业,还有你的设计,那个不轻易言败的乔婉婉,去哪里了?”
乔婉婉脆弱的声音响起来:“我…我很难过。”
白安旭不说话,但乔婉婉知道他在听,于是她把心里最想说的话讲给他听:“我又做了一个天真的梦,以为,逃避了这里,就是抛开了一切阻碍。可其实,有些东西,发生了,就是存在了,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它还是像影子一样紧追不舍。”
越是罪恶越无法舍弃,越是痛苦越发的坚韧,越是忌越带着极端的颓废之美。
而这种极致的眷恋无疑变成了牢固沉重的绳索,不可摆,无法承受。
仿佛一场灵魂之间的较量,如影随形,摧毁心智。
“我现在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痛苦不堪的眼神,我答应过她,不会再和北堂澈有关系了,可是,我食言了…。”乔婉婉用双手捂着脸,沉痛无比地说道:“她气成那个样子,其实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忍不住思念,经不起惑…。”
“那就和我一起走。”白安旭打断她的话,拉下她的双手,郑重地看着她:“和我一起去意大利,重新开始不一样的生活,我保证,我会让你淡忘这一段痛苦的回忆。婉婉,不要再沉沦下去了好吗?我这么说,不是为我自己,不是为了得到你,而是…。。我真的不想看见你这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乔婉婉流泪:“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我的建议,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白安旭握着她的双手,疼惜地说道:“你的双手这么冷,会着凉的,赶快洗个热水澡吧。”
说完,他站起来,想要去洗手间为她放水。
“白总监,”她忽然拉住他的手,泪凝于睫,愧凝于眸:“不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我…。”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他心里一颤,不想听到她后面的伤心的话:“你不用有负担,那天的事情,是我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完,他微笑,然后转身去洗手间。
水哗哗地冲刷而下,白安旭怔怔地看着白花花的水,颓然地靠在墙壁上。
他不是不想追求,而是,他不想现在在她的伤口上再留下一刀。现在的她,需要的是一份全安感和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如果这个人是他,那么,他已经很足了。
得知住院,林轩和沈美丽吃完晚饭便赶去医院。
“怎么样了?”在病房门外,林轩一眼便看见憔悴不已的北堂澈。
北堂澈黯然地看了他一眼:“已经睡着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了。”林轩看了看四周,问道:“婉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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