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起他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她与他平静地面对所有媒体,而她却是接过他手里的麦克风,一字一句,缓缓地,用一种平淡的语调诉说着。
“不难看出,这是有人故意要诋毁我和北堂澈。我,乔婉婉,是乔安之和方苏雅的女儿,亲生女儿,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和生命来保证。至于有人谣言我和北堂澈的不伦之恋,我想,有一个消息,应该可以将这个谣言不攻自破。那就是,前一阵子有人拍摄到我和我的总监白安旭先生的照片,那个报道是实真的。我和白安旭先生,将于两星期后远赴意大利,短期之内,是不会回来的。是非如何,大家可以拭目以待。”
说完,她放下麦克风,用苍白的微笑,面对着台下数不清的镜头和一张张震惊悱恻的脸。
另一只手,被死死地握住,她的手心里,全是汗,而握着她的那只手,力度大得似乎可以把她捏碎。
北堂澈就在她的身侧,眼神浓郁得像是被乌云遮蔽,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每一个表情的变化,看着她是如何绝情地说出那样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她的嘴里说出,一下一下地,扼杀着他的心。
就在几秒钟之前,他已经下了豁出去的决心,可是,她却抢先,毁灭了他的一切憧憬。
记者们紧追不舍地追问乔婉婉有关白安旭的事情,问他们是否算是公开恋情,包括是否打算去意大利秘密结婚之类,而乔婉婉闭口不谈,只是用微笑来掩饰眼中的痛苦。
这一分钟,过得如此漫长。
她的耳边充斥着吵杂的声音,可是她什么都听不到,唯独只有他冷冽的呼吸,一寸一寸地,扑向她的侧脸。
“为什么?”
她听见他发出了这三个低低的字,她不敢看他,深怕接触到他的眼神之后,她会忍不住掉下泪来。
于是,她默默地出自己的手,朝着台下微微一笑,然后,离开。
北堂澈不甘心,霾的脸上出藏不住的怒意,他想要追上去,却被记者们堵住。
一部分记者追随乔婉婉而去,另一部分,则是趁机追问北堂澈,是谁有最大嫌疑做出这样的陷害的事情,更直接的,是追问他和季雅欣的感情问题。
北堂澈阴沉着脸,一个字也不说,就在这时,林轩推开重重记者包围圈,挤了进来,脸色大变地说道:“阿澈,看到直播了,医院说…。”
北堂澈终于失去镇定地开了口:“说什么?”
“说…。要不行了。”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戴上了呼吸罩。
主治医生守在病前,看见北堂澈和乔婉婉等人赶了回来,也只是叹了口气,说:“老夫人时间不多了,你们好好陪陪她。”
然后,他让所有人都出去了,留下北堂澈和乔婉婉。
乔婉婉含泪跪在病前,握起的手,泣不成声。
北堂澈站在那里,脑海里一片空白。
虚弱地睁开眼,她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可是,她看见了自己的这一双孩子,眼中闪过微弱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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