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有小孩了吗?”晶晶忽然发问。
北堂澈微微含笑,摸着她柔软的发,目光中深含宠溺:“有,和你一样大,也是一个小女孩。”
“那她在哪里上学?我可以和她做好朋友吗?”晶晶充满羡地看着他:“jaky说爸爸会保护自己的孩子,如果有人欺负你的小孩,你一定会帮她是不是?”
北堂澈凝望着她,郑重地说道:“会的,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孩子。”
“我也好想有一个爸爸,有一个像叔叔一样会保护我的爸爸。”小丫头说着,漂亮而充满童真的双眸里,闪动着让人心疼的光彩。
北堂澈的话语里满是心酸:“晶晶,为什么你妈妈不带你去找爸爸?”
“妈妈说,爸爸在很远的地方,我们找不到他。”晶晶委屈地说道:“有一次jaky过生日,他的爸爸送给他一辆好大的玩具车。我回去和妈妈说,我也想有个爸爸,也想和爸爸过生日,妈妈那次很生气,不准我再问爸爸的事情。可是那天,妈妈却偷偷地在阳台上哭,我知道,妈妈一定是很想念爸爸才会这样。”
北堂澈的心狠狠地揪着,他紧紧地抱住晶晶:“那么晶晶想要一个爸爸吗?像叔叔这样能够保护你的爸爸。”
“想,晶晶好想,晶晶喜欢叔叔。”晶晶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叔叔,我能偷偷地叫你爸爸吗?”
“能,能,叔叔也非常喜欢晶晶。以后没有别人的时候,晶晶就喊叔叔爸爸,好吗?”北堂澈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沸腾,心里像是渲涌着一股莫名的大巨力量。
晶晶偷偷地瞄了瞄门口,确定没人后,大胆地亲了亲北堂澈的脸颊:“爸爸。”
北堂澈的手颤抖着,那一声短短的,轻轻的,柔软的,美好的,温暖的“爸爸”让他的脑袋里霎时一片空白,眼眶忍不住润。
五年了,他终于听到了这一句话。
以前,离世的时候,他哭过;婉婉离开的时候,他哭过。那时候,他年轻,轻狂,他以为这辈子,没有谁会再让他出眼泪,即使是再悲伤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不会再有那样浓烈的感情了。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是这样笑着流泪。
这就是血浓于水的感情,这个世界,唯一一种,与生俱来就不能割断的一种感情!
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一切所想、所求都足了,他终于明白了,爱,就是放手,给彼此息的空间。他不后悔自己一直躲在幕后,如果不是这样,恐怕婉婉只会逃得越远。又怎么可能让自己此刻这样紧紧地抱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听着她稚的呼喊。
眼前这个可爱勇敢的小家伙,是自己的女儿啊!
“晶晶,答应爸爸,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要告诉你妈妈,好吗?”
“好。”晶晶专注地看着他:“爸爸,那你每天都会来学校看我吗?”
“只要爸爸在这里,就一定会来看你。”北堂澈不舍地看着女儿:“如果爸爸在别处有事,也会叫大丰保护你。你可以叫他丰叔叔,就是开车送你去医院的那个。”
“好啊,丰叔叔保护我,晶晶什么都不怕了。”晶晶脑袋里浮现出大丰那魁梧的身形,满脸自豪。
“一会爸爸送你回家,你就说是丰叔叔送你来的,知道吗?”北堂澈再次嘱咐,他深怕婉婉知道后,会不声不响地再次离开。
“嗯。那爸爸也要答应我,明天还来看我。”小丫头很伸出小手指:“我们拉钩,妈妈说,拉了勾就不能反悔。”
“好,拉钩。”北堂澈依依不舍地看着女儿稚的小脸,天知道他有多么愿意天天留在这里。但愿,今天与晶晶的接触,会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个良好的转机。
晚上,乔婉婉带着晶晶去了钰的家,干净而简朴的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Mary带着晶晶去了她的房间参观,而钰则是带着乔婉婉去了书房。桌上,墙角,地上,随意的放着几张画,书架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奖杯和证书。
“原来,你是一名画家!”乔婉婉惊愕地这些“功绩”目光落在其中一幅作品的右下角印鉴处,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钰:“belly-Y?你就是画家贝利先生?”
钰微微含笑:“那是几年前了,现在,我只是一名业余画家。”
“太不可思议了,”乔婉婉心里说不出的惊喜:“我以前就听过您的大名,可是我也听说,您从来不出席公共场合,不喜欢抛头面,更不喜欢成为新闻媒体捕捉的对象。这么说来,这么多年,您就是一直隐居在罗卡小镇。”
钰没有丝毫扭捏,很洒地点头:“是的,相比较上层那些虚伪漂浮的生活,我更喜欢这里的安静和实在。”
“那么,mary也不是您亲生的,是吗?”乔婉婉忍不住问。
“不错,我隐退之后来到罗卡小镇,起初是住在一对老夫妇家的,那对老夫妇几年前相继离世,而mary是他们领养的孩子,所以,我决定照顾mary。”钰从书架里拿出一本相册给婉婉:“这就是mary和那对老夫妇的照片,我记得初见mary的第一眼,就觉得格外亲切。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让我毫不犹豫地决定抚养她。”
乔婉婉接过照片,那是mary十几岁时候的照片,她不由得从包里拿出乔英梅留给她的那张梅琳的照片,放在一起,那眉目,那气质,那神韵,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其实,我今天来,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知道mary的来历,”乔婉婉双眸微微有泪光闪动:“如果mary就是我要找的人,那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能了了。”
“婉婉,别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钰扶着她坐下,下意识地感觉到这事情似乎真的有点离奇:“从这两张照片来看,的确很像。”
乔婉婉擦了擦泪:“那张照片上的小女孩是我阿姨的女儿,女孩的名字叫梅琳,从小就被送往国美,在加州德克里小镇上的一户人家寄养。我阿姨一直想要把她带回国,可是对方提出要六百万,所以,我阿姨想尽了办法筹钱,可是等钱差不多的时候,却发现那户人家早就不在了,而她自己,也因为过度操劳,最终郁郁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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