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重逢后的多次纠不清,想起他的忽近忽远,想起他的关心,想起他的温柔,想起他在她耳边的每一次低声细语。
他故意的吗?故意对她做那些事?故意让她心里难过?故意勾起她的许多回忆,然后让这场婚礼给她一个重大的打击?
他的恨…他的报复…她突然觉得浑身发软,终于,她还是情不自的掉进他的陷阱。
突然羞愧的紧闭双眼自己一个嘴巴:"何醉你个笨蛋,蠢货!"
就那么毫不留情的骂自己,骂醒自己。
站在门口看着妈咪自己的嘴巴不解的皱起眉,声音也安静了许多:"妈妈咪啊,你怎么打自己的脸?你做错事了么?"
她才突然发现这小家伙不知道是何时走到门口来的,一下子张着嘴巴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的问题。
"难道是有蚊子?"小家伙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一副纯洁天真像。
何醉却终于被逗的哭笑不得:"宝贝啊,刚刚有只好大的蚊子落在妈妈的脸上,不过已经被妈妈打跑了,我们回房间!"
说着蹲身下子抱起儿子回了房间里。
这夜,何因为发烧睡的很早,而她却久久的睡不着,看着儿子睡的还算安稳的睡容,她情不自的想,如果让他看到,会是怎样的情景?
他会不会被吓死?
他那么恨她,一定想不到她会给他生了个儿子。
轻轻地扫开遮住儿子好看额头的碎发,他们父子怎么会长的如此相似?
难道连老天都要让她夜夜无法忘记那个男人吗?
那双漆黑的干净的深眸,犹如多年前那个古板的青年的眼,他们连爱吃的食物都那么相似,连眼神都那么神似…
傅忻寒晚上跟何凡在酒吧里喝酒,他当然知道何凡找他肯定是因为何醉,但是他明知道何凡要说些什么还是莫名其妙的去见了面。
两个男人干了几杯之后才开始说话,何凡说:"她这几年过的并不好!"
傅忻寒浅笑,她过的好不好大概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不过他更清楚的是,那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是的,他恨她,恨她对他说那样的话,恨她的突然消失,恨她不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就离开了他的世界。
于是他只给自己三天收拾好那段感情,然后便开始了他的事业。
他觉得自己在这条路上走的还算顺利,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五年来的空虚寂寞,不是她的一次回国就能填满。
她是回来了,同时还带给他那么大的意外。
"你笑什么?你不信她过的不好?"何凡皱着眉,不高兴傅忻寒的冷漠态度。
"我跟你说过我曾经多么爱她吧?现在我再来告诉你我有多恨她!"傅忻寒喝了一大口酒后沉着然后冷冽的眼神看向何凡:"比爱还要多出好几倍的恨!"
那恨,已经从地面蔓延到天边。
"你们刚分手她爸爸就被判入狱,你知道当时她的心情么?在那种情况下她不得不只身离开家到陌生的国家去重生新活,那时候她一个人在外面面对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孔,还有她还…"何凡差点就要说出来。
精致的手指用力的捏着水晶杯子,一忍再忍。
傅忻寒一直有个疑问,原本想问何凡,但是想想,还是觉得由她亲自跟他说清楚最合适,于是,这晚两人说了很多,喝了很多,但是最终没人说起那件事。
早上她昏昏沉沉的睡着,小家伙已经开始在她怀里摸一气,她忍不住笑,眯着眼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然后心里宽慰许多:"臭小子,又吃老妈豆腐!"
"妈咪啊,米米一点水都没有了…"
何醉当时一下子睁开眼,像是突然想起他已经长大:"何!"大叫一声,赶紧的把自己的衣衫整理好,然后爆红着脸:"不准再摸咪咪跟你说多少次了!"
何一手指头戳着自己的小脸蛋然后低低的说:"妈咪你的脸好像后股…"
她死却不能,生了这么个小冤家,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何我警告你,在摸一次,以后不准在上我的。"
"可是妈咪在的上啊!"
上班后先开会,领班说:这周客房部的入住率是百分百,几乎客房的客人还不等退房就有另外的客人提前预定。
何醉点点头:安排一定要周到细微,这时候最容易出错。
副经理又说:"这几周的营业额是越来越高,我看咱们是不是个时间一起庆祝一下?咱们部门也好久没有聚会了!"
她想了想又点点头:"这事你拿主意!"
工作要适当的放给身边人去做,一个人再勇猛也包揽不了所有的事情。
副经理点点头,然后她才又说:"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去巡查一下各区域的情况,有什么事情都早早的解决了,这阵子越是忙,咱们越是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啊。"
散会后她刚要跟副经理去巡查,濮雪就拿着一个礼盒去找她:"何经理!"
大家还没散开,听到一句细腻的女声都好奇的回头,就看到濮雪一身白色的纯洁连衣裙,手里拎着个小礼盒来找何醉。
何醉心里直叫苦,却回头对她点头微笑:"濮姐小找我有事?"
濮雪眼睛随意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们,立即笑颜展开:"昨天朋友从法国给我寄回两瓶刚出的香水,我自己也用不完就拿一瓶送给你!"
说着抬起那细长白净的藕臂,芊芊玉指上挂着的黑色袋子,何醉微微垂眸:"抱歉,我一向不用香水。"
点点头就跟副经理去巡查,毫不给濮雪面子。
惊的周围的人都胡乱猜测着,却都悄悄地离开各做各的事情了,都好奇濮雪对何醉的态度,还有何醉对濮雪怎么那么冷淡?
俩人到了下面的楼层副经理才问她:"濮姐小送的礼物也就你敢不收!当然了,她好似也没送过酒店其他人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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