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到这样逃走的方式可能会让儿子受伤,但是如果不逃走,她又担心,濮雪跟她父亲能不能等到明天?
或者他会突然发一个命令让外面的人进来把她们子母绑走,到时候谁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而她们子母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她还不能死,更不能死。
她突然有那样的一种冲动,告诉傅忻寒他们有个儿子。
告诉他这些年发生的一切一切,为何她只想安稳的活着都会被人看不惯?
如果在莫名其妙的被伤害跟自己站出来告诉他实情之间做选择,她会选后者。
就算他们俩再也没了感情,但是她相信,他不会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
突然想起在他车上的时候他突然跟她谈起儿子,然后娘俩打开阳台的落地窗:",你怕不怕?只要抓着这条单滑下去就可以的,你那么勇敢一定不会有问题是不是?"
她其实最害怕,害怕儿子突然的哭泣,害怕儿子突然的退缩。
"妈咪,是不是刚刚来的爷爷也是坏人?"
她不说话,看着儿子那认真的想要确认什么的样子,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些灾难,是她惹的祸吧,不想让儿子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好。
她一向都不想告诉儿子一些很负面的东西,直到今天,她也不想。
看着妈妈伤心地样子,突然昂着头很倔强的样子,又那么勇气可嘉:"就像是电视里挂在悬崖上的鸣人那样,我不怕,妈咪也不怕。"
那一刻她哭着也笑着,抱着儿子在他的额上久久的亲着不动。
觉得妈咪今天的吻很热,他知道一定是发生大事了,不然怎么会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他想着,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在爸比回来以前,他要陪着妈咪,照顾妈咪,他不要让妈咪担心,他是勇敢的小孩。
于是娘俩悄悄地,她把抱到外面让他紧紧地抓着绳子,她甚至不敢松手,感觉自己似是要亲手把儿子往地狱抛去。
一个不小心若是儿子伤着哪儿了,那她这辈子都对不起他,都陷在深深地自责中。
她也没办法跟傅忻寒代了:"妈咪,你快点跟下来哦!"
她点点头,手指一点点的放开儿子的手,她甚至不敢再多想,怕儿子挂着那里太久会更不好。
但是小家伙现在确实太小,虽然在学校里也玩攀高高的游戏,但是,当妈妈松开手把他往下一点点的竖下去,他的上系着绳子,手上也紧紧地抓着,他是真的怕了。
她更是在上面紧张的小心翼翼,轻轻地把儿子顺下去。
不管怎么样小家伙最后平安着陆,解开绳子后对着妈咪喊:"妈咪你要小心哦!"
她把绳子绑在阳台的护栏上,用力拽了拽觉得没问题后才翻了窗子,这次不比刚刚往下下的时候那么牢固,她以为自己可以轻易的逃下去。
屋子的门却突然的被撞开,再然后楼上突然探出头:"想跑?"
那男人轻易的解开了保护栏的绳子,想要把她拽上去,她看着上面两个人高马大,然后吊在半空中转了头看着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的儿子:"快跑,去找舅舅!"
听了妈妈的话立即点点头,不想丢下妈妈又担心自己成了妈妈的负担,就哭着转头跑掉。
楼道口突然出现两个男人,她听着那冷漠的声音:"那小子往那边跑了,快追!"
她的手不自的放开了用单绑成的绳子,从二楼往下跳,她想这次她肯定死定了。
他的车子停在附近一段时间,机手一直在响着,是王彦斌,几个人越好了给他告别最后的单身之夜,他却停在那个小区附近,是的,他早就查到了她跟一个小男孩住在那里面。
他没有去揭穿她只是觉得她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活,他想,或者过了今晚真的就一切都结束了。
他便从此不会再想她!
既然她已经跟别人有个儿子,既然她已经有过另外的男人。
那么结束吧!
但是车子发动后却缓缓地朝着那个地方驶去。
他还看到有个小孩疯狂的跑出小区,然后门卫的两个大叔拦住了去那小孩的两个人。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他便往里跑。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当她受伤的子身被一个男人给扛在了肩膀上,她用力的咬住那人的肩膀,把他的肩膀咬的出了血。
那男人一气之下:"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咬我!"
一个过肩摔把她摔在旁边的草坪上:"再咬一口老子强了你!"
那男人像是几个世纪没见过女人,看着她的眼里是那么强硬灼热的玉望。
她咬着双手撑着地上尖锐的草尖:"你们那个大人物只让你们看着我,可没说让你们伤害我!"
浑身剧烈的疼痛她却来不及顾及,只想爬起来,只想逃走。
虽然逃走也已经是奢望。
两个男人蹲在她面前对她恶的笑着:"到时候我们就说是你要逃走我们把你揍了一顿,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
她的心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剧烈的震碎"你们是军人还是匪人?"她冷笑着,鄙视的眼神朝着他们。
"啪!"狠狠地一巴掌,她的嘴角瞬间下浓浓的血丝,半边脸肿了起来。
"臭女人,不自量力的跟那么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的女儿抢男人,嘴巴还这么毒,看来老子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
"走,带她上楼,小心吵醒了这儿的居民!"说着那男人就要把她扛起来,她死命的挣扎着,躺在地上双手在半空中飞舞着不让他们得逞。
"臭女人,张牙舞爪找死?"那人狠狠地一脚揣在她的腹小。
她的嘴角立即又溢出一些血,脸色苍白的像是马上要死过去。
"放开她!"
就在那个踢了她一脚的男人要把她扛起来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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