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从一开始就在期盼。
不去管明天会发生什么,今晚,她要给自己过一个生日。
这五年,没他的日子,她的生日便只是陪着儿子过了,好似自己的生日都不再重要。
的确不重要了,从有了儿子之后,自己的全身心就都在儿子身上,早就忘了自己也是需要关心跟呵护。
只是今夜,她突然忍不住再爱怜自己,咬着轻轻地"嗯";了一声。
吃饭的时候她咬着筷子看着桌上满满的自己喜欢的食物,已经多少年没人再管她。
这一刻,才清楚的感受到作为女人的幸福。
"生日快乐!"他举着倒了一点红酒的高脚杯对她。
她立即放下筷子,还有点不能自己的笑着:"谢谢!"
玻璃之间的碰撞那么的清脆,她的酒杯刚到边,看着他抿了一口后放下酒杯看着她说:"少喝点!"
她立即抿了一小口就点点头:"好!"
他给她夹菜,她便像个受宠若惊的小公主一样的把他给她的都吃完。
很多年前也曾是这样,他总是那么细心周到。
眼睛不自的模糊了,她没敢再抬头看他。
倒是他,不经意的看到她哒哒的长睫。
偌大的饭厅里,整洁有序,中间一张八人桌只是两个人对面坐着,一个像是温柔的丈夫,一个像是被宠坏的娇。
这一次,没有别人来打扰!
这一次,她终于想起了那么多快乐的回忆。
然而回忆越多,眼里的泪滴不自的落下,自己也知道,幸福往往都是短暂的。
她不再刻意的抓住什么,只是心里的感触越来越深。
几次就要息不来,最后却只是释怀,一笑而过。
吃完饭他去洗碗,她跟进去:"我来吧!"
他看她一眼,手已经沾了水:"去看电视!"
他安排她去客厅看电视,她打开了电视退回到白色的沙发里坐着,却总忍不住一遍遍的转头看向厨房那个方向。
他一身整洁的西白衬衫的侧影,她突然的又开始恋,然后深深的低落下去。
当他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就装模作样的瞅着电视,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乐娱厅刚好在广播今天某大人物女儿大婚以失败告终的事情,屏幕上还有他的照片,说没人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虽然官方消息说他家里发生了事情回了老家,但派去乡下的人依然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她不自的就转头又看他,他的脸上则是一副平静无奇,仿佛对这样的新闻根本不在意。
又仿佛新闻上说的根本不是他。
她真的有点猜不透他了!
"你问我这是哪里?"他突然开了口,想起她那会儿问他的问题。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到院子里去!"
他拉着她的手,起身,出门的时候拿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肩上,怕她着凉。
到现在她才看清楚他这个地方,六层高的现代建筑,一层层的都让她的心深深地沉下去:"这么大,你准备用这个地方开酒店?"
她忍不住好奇的问。
他低眸浅笑一声:"不是!"却只是淡淡的两个字。
她更是好奇了:"不是?不是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那神秘的样子又忍不住好奇的抬头打量着这个房子,周围这样大的院子,她看着也不像是个酒店的样子,尤其是前面那个偌大的游泳池馆。
那不是酒店又是什么?
"你真想知道?"
他抬眼看着她一脸的纯真,像是多年前那个傻乎乎的女友。
她有点搞不懂他,于是只是那么傻傻的看着他,干净的眼神里却让他有点回不过神:"这个房子不是酒店,不用来做任何赚钱的地址。"
他看着她的漆黑深眸越发的深刻。
那么,到底是什么?
她的心里突然沉甸甸的,他想说什么?
或者是意识到些什么,但是下一刻立即反驳了自己,怎么可能是她想的那样的?
他自己都说过他那么恨她…
"等你伤好了,自己在房子里转一转,看一看,好吗?"
他没说出答案。
其实答案那么简单。
但是他让她自己去发现,在她缓缓的垂眸后他拥着她在院子左边的秋千椅上坐下:"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她低低的笑了笑:"现在我们这样能出去吗?"
万一被媒体逮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而她大概也立即会被冠上勾引别人未婚夫的罪名,这个小三之名,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想当的念头。
"有什么不能?今天是你过生日!"
他牵着她的手,那么认真。
寂静的深夜里,有个男人"可以";带着有个女人海角天涯的去。
她看着他脸上的严肃,情不自的就有了幻想。
他真的要带她出去,牵着她的手到了车库,她却不敢冒那个险。
"忻寒,真的不用!"她轻轻推开他的手,微微笑着对他说。
他今天给她的已经足够多,她已经很足。
"你怕什么?"他讥笑,很轻的声音里带着不满。
她与他对视着,然后望向别处:"回去吧,我累了!"
她吵不过他,也不想吵,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好。
虽然,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靠在车身看着她低低的往回走的消瘦背影,突然掏出了口袋里的电话,开机,然后拨过去一个熟悉的号码:"你在哪里?"
"忻寒,是你吗?真的是你?"濮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早就哭肿了眼。
何醉的脚步木讷的停住,听着身后不远处熟悉的声音:"是我,你去酒店吧,我马上过去!"
心咯噔一声,像是失去了什么。
她执着的转身,正好被他投过来的冷漠眼神给擒住。
他打开车门毫不留恋眼前的人,眼神里的决绝仿佛在跟她说,都是她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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