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突然温柔下来,笑着缓缓地走上前。
"不要过来!"何醉只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制止她在往前。
安怡停了一下,却又讨好的笑着:"你这孩子,当着你哥哥妹妹的面前这是怎么跟我这当妈妈的说话呢,女儿生病了妈妈不该来询问一下病情吗?"
她要继续往前走,何凡已经拦住她:"询问病情?安总你难道不知道小醉是受伤不是生病?"
"别再装了,刚刚在楼梯口我都听到了。"何玉借着哥哥的胆子也跟她抗争起来。
"你们兄妹俩这是什么表情?不管怎么说曾经我也是你们的婶婶啊,这何家的礼数可是向来周到。"
安怡这老姜,自然是有的是话锋。
"可是你想对小醉不利,我是万万不会允许的。"
何凡挡在病前,无论如何都不让安怡靠近,安怡没想到一向尔雅的男子也会有这样冷漠的时候,便依然堆着笑:"小凡,你真的搞错了,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不利?"
"我亲耳听到的,你跟那个给姐姐治病的医生说姐姐薄情寡义,说你跟那个医生好几个月了,说要让他在姐姐的药里捣鬼给你取肾用。"
何玉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在何醉的心口一刀一刀的捅着。
那一刻,她只是半靠在上躺着,什么都不想再多听。
"谁要伤害小醉?"
门口的先声夺人,几个人往门口看一眼,傅忻寒冷鸷的深眸往里面扫了一眼,落在安怡的身上:"就算你死,也与小醉无关!"
他冷冷的一腔,然后走过去看着小醉脸上强忍痛苦的表情:"那些伤害你的人,统统都会受到惩罚!"
他低低的声音,她却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半片瓣,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早已经在眼眶里沉甸甸的随时都会跑出来。
她只能劲使的屏住呼吸。
"麻烦何少帮我送客!"
何凡这次倒是也跟他想的一样:"安总请吧!"
"喂,老女人,以后不要再来打我姐姐的主意。"
安然彻底的颜面无存,一个小女孩对她吼叫,两个都有权势的男人更是对她毫不存情,至于那个女儿,更是对她没有半点留恋。
她点点头:"小醉,我希望有机会跟你单独谈谈,不过还是改天。"
"醉跟你早无瓜葛,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来打扰她的生活,安总,请别怪我狠毒。"
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他对谁都不再那么容忍。
像是要杀一儆百,又像是宁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要害她的人。
当何玉又把自己听到的跟傅忻寒说了一遍,他只是让她出去,然后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
他把她轻轻地拥在怀里:"小醉,等何凡跟之美的婚礼过去,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她在他怀里用力的点头:"去国美!"她一直想跟他去。
他点头,然后紧紧地在他怀里依偎着。
天下人都要伤她,只要他还守护着她。
她不愿意在跟那些执不悟的人多说一句话,多浪费一点口水。
她只想,他能在她身边护她周全,给她一生安宁。
十指紧扣,一对戒指也在一起。
然后她才笑了笑:"忻寒,你欠我一句对不起!"
他笑,笑的有点苦:"我道歉,我知道不是一句,是很多很多句,但是让对不起成为我爱你好不好?"
他低低的在她耳边对她说。
她笑:"嗯!"
病房里终于又温暖起来,那一遍遍的我爱你跟轻盈的吻融在一起。
事后她才说:"我们出院吧,反正家里条件那么好,不喜欢在医院了!"
他点头:"爸妈很快会到城里的学校来上班,到时候家里就不会那么冷清了你喜不喜欢?"
她用力的点头:"一言为定!"
他笑,跟她双手合十又拥在一起,知道她太渴望一大家人在一起,正好家里长辈也舍不下儿媳妇跟孙子。
索,就都在城里吧。
那晚他们又回到家里住,在哪儿睡也不如在自己家上睡舒服,何凡明天大婚,她今天体身倒是也好了很多,还下了。
明天何凡跟之美的婚礼她是必须要参加的。
晚上她刚想睡觉机手就闪了,是信息:"傅忻寒跟张恩关系匪浅。"
她想了想,张恩?那天在商场门口遇上的那个么?
他洗完澡从里面出来,看她正在走神走过去搂着她问:"在想什么?"
"有条信息说傅忻寒跟张恩关系匪浅!"傅总拿过她的机手看了下,号码不详。
但是…
他抬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她那满是疑惑的样子:"喂,你不是怀疑你男人吧?"
她摇头摇:"有一点!"
某男伤心了:"谁说一生不疑?"
"我是有一点想不通,以后是不是我会经常收到这种信息?说我男人跟别的女人关系不正当?"
傅总皱起眉,总觉得这女人不够关心自己,看她那冷静理智的样子,竟然一点都不怀疑他,不吃醋。
"你不会在意吧?"所以他故意那么问,把被子给她盖了盖。
何醉看着他那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却突然打翻了醋坛子:"谁说我不在意,傅总你在外面给我检点一点,不要整天让一些女人找到我的机手号给我发这些东西,很影响情绪的你知不知道?"
把他数落一顿。
她却心情大好,他无奈叹息:"看你那样子,确实很影响情绪。"
轻轻地搂着她睡着,想着那天她被泼硫酸后仅仅抱着儿子往下坡滚的情形,不自的把她又抱紧。
白天一家人早早的到了婚礼现场,不管怎么样何凡跟傅忻寒还是有点情,又加上何醉是堂妹,傅总这个堂妹夫自然要劳动的,作为何家的一份子招呼客人什么的都要做。
何小盆友早就跟着某个大人在现场跟几个小朋友玩的不亦说乎,这其中也有他的小女友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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