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忍不住大吼:"是啊,你从来给我绝对的自由,你永远都是这样独断,冷漠,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对于你的丈夫你更是大方的给他绝对的自由,所以…你是不打算再见我了是不是?"
他突然的怒吼,双手抬起用力的捏着她的肩膀,漆黑的眼底出血丝。
月亮悄悄地躲进乌云后面,不知道在跟原本明朗的夜空交流什么。
而那云密布下,是两个人的痛彻心扉。
他竟然那么说?
她不想再见他吗?
当今天下午在家门口跟他不期而遇的时候,他根本不会知道她当时有多么的紧张,多么的激动,但是她强装着。
就仿佛他们还跟平时一样的,只是在那么早的时间遇上有点奇怪而已。
但是她却深深地知道,自己要经历的,像是要把自己给凌迟。
而他前阵子的沉默,现在却终于不再隐忍。
他要爆发吗?
他想怪她了吗?
她无情?在知道他写了那封信后就不再理他。
她冷漠?回城后就搬走不再问他安否。
她独断?没经过他同意就去了京城查那件事。
他说的都对。
可是她现在这么难过他看不到吗?
她比谁都宁愿不知道那件事,哪怕是场噩梦…
但是那事实却那么清晰,是他造成的。
不是一个人的错。
"是,我宁愿这辈子都没有认识你,就不会自从十八岁遇到你之后经历这么多的事情,我明明可以过的比任何人都舒服,可是因为你,…我落魄到一点脾气都没有。"
她哭了,终于哭着说出这段话。
其实她从不曾后悔的,她爱他,爱到就算死都心甘情愿。
可是,他却说这样的话,他却这样伤她的心。
他说过再也不会让她伤心的。
可是他食言了。
他也震惊了,却是痛恨的眼睁睁的看着她着泪继续说下去:"因为不能跟我在一起就要告我父亲,你这样的男人,…我怎么跟你继续过?"
那一声声,就像是自己拿着刀子捅自己的心:"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忍不住摇着头,一步步的退出他的跟前。
当泪成河,她的心早已经不知道去向。
看着他那高大的体身站在那个熟悉的门口,曾经那里那么阳光温暖,但是今晚,好冷,好冷好冷。
可怕?
他一下子动不了,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他身边跑掉。
他可怕吗?
子身突然有点支撑不住的往后一退,他缓缓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他可怕?
忍不住苦笑,讽刺,他们这么多年,原来,她是这样想他。
她现在说怕了他,她容不得他的一点错。
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像个迷路的孩子般看着周围的样子,然后在路边的椅子坐下。
只觉得腿双都疼的厉害,这几天陪着娘娘逛街本来还没感觉,现在跑了一会儿后突然觉得脚后跟连着小腿的筋疼的厉害。
夜风突然变大,本来穿的就薄,冻的她坐在那里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车子从里面开了出来,路边的灯光很稀薄。
但是要看到她并不难。
她看着手背上自己落得泪,然后用力擦干:"何醉,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却是没有后悔的时间。
当一辆黑色的宝马缓缓地停在她身边,她才抬眸,车窗滑下,她看到里面熟悉的男人。
顾安平本来还想跟她开个玩笑问她要不要坐顺风车,当车窗滑下看清她脸上的泪,他立即打开车门下车,并且迅速下自己的外套。
走过去的时候外套已经搭在她的肩上:"你没事吧?"担忧的问。
她摇了头摇,她只是一时脑子短路,就在这里坐一坐。
"天太凉了,上车我送你回去!"
说着他已经抱着她的肩把她扶起来,她的脚却吃痛的差点歪倒,疼的她尖叫,他更是用力的抱住她:"脚肿了!"
可能是刚刚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歪倒,自己也没留意。
但是还不等回过神已经坐在他的车子里,随后车子便走了。
她突然想起忻寒还在那里,忍不住好奇的回头看去,只见他的车子从他们车身迅速飞过。
那一刻,她的心狠狠地颤着。
他是生气了吗?还是误会了?
已经无力再去猜想,看着那辆招摇的车从眼前经过,顾安平自然也是看到了,已经猜到了个大概,车子却也因此转到另一个方向。
"你怎么会在那里?"她好奇的问道。
"有个病人在那边,我过去回访了一下被留下吃饭,就碰到你了!"他淡淡的说着,却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因为第一次看到她哭,竟然心还动了。
她哽咽着,看着车子开往的方向:"我家不在这边!"
"你的脚歪了,我去你家不方便,现在的方向是我的住处!"
她转头吃惊的看着他,他的家?
想到刚刚他那决绝的样子,想到今晚的争吵,她突然静下来:"送我回家吧,麻烦你了!"
她的声音并不高,他的车子依然往自己家的方向开了去:"等给你处理了伤就送你回去!"
"这种事其实我老公也会做!"她开口,很坚定的。
他淡淡一笑,车子却真的拐了弯。
她既然不想去他那儿,他便只能送她回去,话已至此,他还没厚颜无到那种地步。
"你们为什么吵架?"
"我们已经很久不为小事争吵!"她说道,自从她重生后他一直把她当宝贝疼着,处处小心呵护。
"这话是要告诉我你们关系很好?那你哭的眼睛都肿了又是为了什么?"他说着自己也笑了,没想到她还是个自欺欺人的主。
"发生了一些事,一些拿刀的医生解决不了的事情!"她说,意思是希望他别在问下去。
他后来说的话让她差点说不出话:"我学过心理学!"说着从她坐着的前面翻出一个件证,她拿在手里看着,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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