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浩然与韩雅琴结婚后,说是去蜀中疗养,实际上却悄然来到了缅甸。
这天中午时分,聂浩然夫妇在方勇的陪同下,经过一路颠簸,来到缅北某地一片布满鹅卵石的河滩上。
聂浩然拒绝了子的搀扶,辨了辨方位后,步履蹒跚的来到河边一块大巨的扁圆型石头旁。
他摸了摸石头,又直起子身朝河水上游方向望了望,据此大约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座横跨山谷两岸的铁路桥,山谷中奔涌而出的河水,因少了制约,使得河面霍然开阔了许多,待经到这里时已然平缓了许多。
“呜…”伴着清脆的汽笛声,一列老旧的火车轰隆隆驶过铁桥。
遥望着那列火车,聂浩然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二十年前,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与杨柯、戴崇华三人因寡不敌众,被迫从那座铁桥上一跃而下,继而被河水冲到这片河滩上。
聂浩然慢慢的坐了下来,并点了三颗烟在石头的隙处,至今,他依然能清晰的记得,二十年前,就是在这块大石旁边,杨柯于弥留之际跟自己说,火车上的籽料已然被其掉包,真的那块籽料,早就被巴裕先行一步送往国内。
“你们哥仨的故事,这些年只听得外人云山雾罩的传,却始终不见你提起过!”见丈夫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韩雅琴来到近前,并挨他坐了下来,轻声问道:“现在,你能跟我讲讲吗?”
“其实抛开最终的结论,这事跟外面传得差不多!”
聂浩然犹豫了片刻,满是追忆的说道:“唉,有时候啊,我一直再想,当年跳车时,要不是大哥替我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我呀…也就没现在这么多烦心事喽!”
“你呀,尽说些丧气话!”韩雅琴半是担心半是责怪道:“现在公司已经重新走上正轨,晴空他们也都干得不错的,你哪还有什么烦心事!”
聂浩然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突然有人着半生不的中文说道:“他那些话,应该是冲着我说的!”
方勇闻言大吃一惊,他也算是个顶尖好手,没曾想,有人潜到近前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他急忙前行几步,横在了聂浩然与韩雅琴身前。
工夫不大,却见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位两鬓斑白、面目凶恶的老者,从树丛后走了出来。
聂浩然轻轻拍了拍方勇的肩膀,随后慢慢来到老者面前,直打量了对方好一会,突然开口笑道:“巴裕,你个老货!躲在那多久了!”
“比你来的早就是了!”巴裕咧了咧嘴,算是打过招呼了。
“啧啧啧,比年轻时更丑了!”聂浩然见状忍不住吐槽到。
“哼,你的子身骨,倒是比年轻时结实多了!”巴裕毫不犹豫的反击到。
聂浩然沉默了片刻,真诚的伸出手说道:“不管怎么说,很高兴你能来!”
“能来见你,并不代表我相信你!”巴裕与对方握了握手。
“我找你来,也不是为自己辩解的!”聂浩然郑重其事的说到。
“好!”巴裕点了点头,随即朝不远处树林的方向一指,说道:“走,我们去那边说!”
“浩然!”一旁的韩雅琴,见此情形显得很是担心。
“在这等我!”聂浩然朝着子笑了笑,并指着巴裕说道:“这老货,信得过!”
聂浩然跟着巴裕走进树林,看得出,对方似乎很忌惮自己,挑选的地方,虽然视线不是很好,但遇到突发**却非常适合迅速逃脱。
聂浩然见状,心中不免暗暗好笑,他也不说破,直待对方停住了脚步,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当年袭击我们那伙人,我始终查不到他们的底细,你这边有什么线索吗?”
“那是一伙不成气候的小帮派,首领叫丁伦!”
巴裕惋惜的说道:“可惜,这些人好勇斗狠,不太讲规矩,十几年前被几股大势力联合给剿了,丁伦死了,他手下但凡能叫得上名号的,几乎都损失殆尽,我先后托了很多关系,但查到这里时线索就彻底断了!”
“死这么早,真是便宜他了!”
聂浩然忿忿的骂了一句,随后,他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巴裕,还有一件事,我大哥这人,从不无的放矢,他让你暗中押送真籽料,会不会事先察觉到了什么?”
巴裕闻言,眼角微微一颤,当年,杨柯在事发之前的确察觉到了不妥,而且,这件事也只有他与杨柯知晓!
现在,面对当年惨案的最大嫌疑人,是否将那件事和盘托出,着实让巴裕感到有些犹豫。
三生千瑞创建至今,曾有过无数竞争对手,这其中,犹属李向荣将不咬死你、也膈应死你的招数玩得最是炉火纯青。
今天,这家伙高调的来、高调的走,再辅以送行时聂晴空那隐隐不快的神色,以及事后周千绮、安子杰、申洪鹏相继赶来,并与聂晴空开始闭门密谈,林林总总的状况叠加,无不向公司职员们暗示着,这一次三生千瑞似乎吃了玖玲珑的亏。
随着时间的推移,聂晴空等人的商谈依旧在进行中,其间除了周千绮时不时现身处理些琐事之外,其他三人始终没有走出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待到了临下班的时候,各种半真半假的传闻,已然通过有心人的撒播在公司上下蔓延开了。
作为三生千瑞两大闲人之一,陶乐乐在听到传闻后,率先反应却是晚上跟男友的约会可能要泡汤,于是乎,她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给男友去了个电话。
“什么…不知道几点结束?怎么这样啊!”
陶乐乐噘着嘴,朝着机手另一端的男友抱怨道:“不是说好了晚上吃饭嘛…哦,好吧,你忙吧!诶等等…你们晚上吃啥啊?随便凑合怎么能行!我准备准备,稍晚点我给你们送上去好了!嗯,就这样,拜拜,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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