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戴崇华猛地一拍桌子,吼道:“说我有擦天窗的时间和动机,难道你爸爸和你大伯就没有?
一个在医院躺了三天,一个护理了三天,编得活灵活现,跟你亲眼看到似的!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爸爸说的,哼,他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不为当年的事做任何辩解吗,这回怎么想通了?
我看你们父子俩根本就是黑白颠倒、混淆视听,想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行,拿出证据来!”
“老爷子能跟我说这些?呵呵,别逗了三叔!”聂晴空笑嘻嘻的挥了挥手里的记本,说道:“有些事啊,我也是偷拿了他的记本才知道的!”
“哼,难道记就不能胡编写了吗?”戴崇华毫不示弱的说道:“还是那句话,想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行,拿出证据来!”
“想要证据?好啊!”聂晴空意味深长的说道:“木恩不就是现成的证据嘛!”
“他?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戴崇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关系?关系大去了!”
聂晴空笑容一凝,沉声说道:“你们俩狼狈为,为的不就是三生千瑞这份产业吗?
三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三叔,你利熏心害了大伯的性命,非但不知悔过,反而加厉想要除掉老爷子和我!你有没有想过,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可不是老祖宗们随便说说的!
“你…你血口人!”
戴崇华狡辩道:“木恩怎么回事,他自己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还谋取三生千瑞的产业?哼,亏你想得出来,这份产业可以姓聂、可以姓戴,甚至可以姓杨,我一个无儿无女的废人,怎么可能帮着外人算计自己家的产业?”
“唉,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说罢,聂晴空又在公文包里摸出一个封皮更加古旧的记本,翻了好一会,说道:“哈,找到了!老爷子在记上写了,二十多年前,你们第一次去公盘赌石,结果大赚了一笔。
我那位婶子有些迷信,便拿出一部分钱,以大伯和她的名义资助了十名贫困学生,而木恩恰好就在其中!戴崇华,这件事…婶子好像是交给你去办的吧!”
“什么恰好不恰好的,钱是以杨柯、许琳名义捐的,学生是当地教委选的!”戴崇华冷笑着说道:“总不能里面有个学生名字叫木恩,你就强行把两者联系到一起吧!”
“嗯,这倒也是!”聂晴空微微一笑,说道:“不过…若是木恩有个名叫木萍的亲姐姐,那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戴崇华闻言脸色“唰”的一变,整个人仿佛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那里,再不复适才的嚣张气焰。
“呵呵,是不是很意外?其实,木恩被察警带走的第三天,一切就已经真相大白了!”
聂晴空慢条斯理的说道:“算起来,还真要感谢你这个幕后黑手呢!先前,我们之所以没急着把盖子掀开,只不过想利用你们上蹿下跳,注意力不在靖海新区那边的时间差,方便我们暗渡陈仓而已!至于其他方面…相信除了八戒以外,还有很多人也都很感兴趣!”
聂晴空话音刚落,会议室的大门突然开了,却见聂浩然被韩雅琴搀扶着走了进来,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好几名察警。
随着戴崇华被戴上手铐,巴一萌这才如梦方醒,她冷着脸缓缓站了起来,虽说经历了上次的事,她已经不那么冲动,但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还是瞬间吸引了察警们的注意。
“喂,答应你的事,我可办完了啊!”聂晴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巴一萌的身后。
巴一萌正要回话,却见聂晴空已然极不老实的揽住她的纤,巴一萌只是象征的挣了挣,遂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问道:“怎么,这是着急要奖励来了?”
“对啊!”聂晴空一本正经的说道:“打输了住院,打赢了坐牢,你要真被关上几天,到时候我占谁便宜去?”
巴一萌闻言大囧,直引得聂晴空愈发的洋洋自得,就在这时,忽听得有人森森的说道:“小子,我女儿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聂晴空没由得打了个灵,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会议室的门口处,站着一位相貌狰狞、身材敦实的老人。
“爸爸!”巴一萌惊喜的叫了一声,随即,宛如燕投林般扑到老人的怀里,接下来的话还未等她说出口,眼泪便止不住似的“扑簌扑簌”往下。
巴裕没有劝巴一萌别哭,而是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他知道这几年来,巴一萌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心里承受着怎么样的一种压力。
“带走!”随着带队的警官一声令下,警员们押着戴崇华朝门口方向走来。
“谢谢你,警官!”巴裕见带队的警官走近,满是感激的朝对方说道:“稍晚些,我会去警局自首的!”
“什么?”还未等那名警官回应,巴一萌猛地离义父的怀抱,满脸震惊的问道:“爸爸,这…”
“孩子,当年不管出自什么原因,我毕竟杀了人!”巴裕亲昵的拍了拍女儿的脸颊,说道:“法律是庄严的,我们要心怀敬畏!放心好了,你二叔已经为我找好了律师,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巴一萌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知道义父的脾气秉,便没再说些什么。
戴崇华被察警带出会议室,在众人面前他似乎强撑着想要保持镇定,结果他那颤抖的腿双却无形当中将其出卖。
尤其是当他经过巴裕、巴一萌父女俩面前时,在那两双锐利且充满仇恨的目光注视下,戴崇华连惊带怕,脚下更是打了个踉跄,若不是负责押送的两名警员及时扶住,他几乎摔个狗啃屎!
“伯…伯父好!”事情刚告一段落,聂晴空便笑嘻嘻凑了过来。
“你就是聂晴空?”巴裕冷冷的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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