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此妇当配君夫人之位
屋内众人全都被晗月一席话惊到了。
这个妇人竟然说铁痴仲然公打造的长剑不锋利!
仲然公更是双目圆睁,呆立在那,整个人都好像傻了一样。
“月能否详说?”司空琰绯开口道。
晗月想了想,“妾身能否去仲然公炼铁之处见上一见?”她要亲眼看到才能确认自己的猜测。
未等司空琰绯开口,几名贤士纷纷起身与她怒目相向。
“大王,此等大事休听一妇人之言。”
“不错。炼制铁器之事有谁能比得了仲然公,她竟信口开河,真是一派胡言!”
“真是一派胡言!”仲然公突然大叫一声。把周围众人吓了一跳。
看他那样子不少贤士都以为他是在吼这妇人,谁知仲然公向那出言指责晗月的两名贤士一指,怒冲冲道,“你们懂什么,还不住口!”
众人全都一惊,齐齐看向仲然公,只见他额头暴出青筋,面色狰狞。
“你们…你们这些家伙…”他一边伸手点指着这些人,一边厉声道,“你们可知她是何人?”
众人面面相觑。
忽有一人低低道“大王自青城购得的铁箭制法便是出自此妇人之手。”
“啊?”刚才站出来指责晗月的两名贤士全都愣在了那里,嘴巴张的老大。
他们看向晗月,上下打量,无论怎么看他们也不能相信铁箭制造图竟是出自这个一脸妖媚之相的妇人之手。
仲然公怒冲冲指着一地的铁甲碎片,“你们可知这利剑是如何造出来的吗?它所用之铁正是出自此妇之手!”
仲然公声音尖锐,掷地有声,只震得整个屋子都嗡嗡作响。
两名贤士彻底的呆掉了。
仲然公呼哧呼哧的
着,向晗月拱手一礼,“月夫人,烦请您去炼铁之处点播一二,在下不胜感激。”
在无数复杂惊骇的目光中,晗月展颜一笑,向着仲然公回了一礼,“自当为大王效力。”
仲然公这才高兴起来,“好好…好个为大王效力。大王能有月夫人相伴,实在是我等之幸啊!”
众贤士这才回过神来,这些人里只有几人当初曾随司空琰绯前往青城,知晓晗月制铁箭之事,当即起身向晗月拱手道,“刚才我等多有冒犯,还请月夫人勿见怪。”
晗月微微一笑,美眸芳华迸现,只晃得众人微微失神。
“不知者不怪,诸位都是大王身边的贤臣,妾身不过一妇人,怎敢造次。”言罢她反而向着众人盈盈福礼。
这一下刚才指责过她的两名贤士脸上挂不住了,他们齐齐跪倒在地,向着司空琰绯跟晗月叩拜。
“我等实有眼无珠,还请月夫人原谅。”
其他贤士也都纷纷出列拱手称罪。
司空琰绯坐在那里。面色微冷,只有晗月注意到他的眼底深处带着一抹清光,
角的弧度也展开了些,好像含着些笑意。
待到众人散去,晗月累的坐在那里动也不想动。
“明
去仲然公处时你切不可独自
走,孤会派四名护卫随行。”司空琰绯提醒道。
晗月应了声。心里却在嘀咕其实你是怕我跑了吧?
司空琰绯突然不言语了,定定的望着她看。
晗月诧异的低头打量着自己,“怎么。可是哪里不对?”
“月。”司空琰绯低低唤了声。
“什么?”
“你当配得上君夫人之位。”
晗月心中一惊,君夫人,便是诸侯王者正
的称号,贤士能臣们都尊其为“夫人”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夫人。
短暂的惊讶过后,晗月咯咯笑了起来,“大王净会说笑,君夫人之位岂是我这种人能够配得上的。”
她再有才又怎样,出身
民,永远都配不上他,永远…一开始她便知道真相,所以她从未奢求过什么。
就算将子身交给了他,也并不是此生就非他不可。
现在他身边只有她一个,等到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他的份身,他后苑中的妇人就会越来越多。
也许有一天,他会发现她再也没有了用处,等到那时,她就会主动求去。绝不纠
。
司空琰绯见她刚才还在笑着的眉眼转瞬间就罩上了一层
云,于是伸手扳起她的下颌,“你在想什么?”
晗月眨了眨眼睛。“大王是不是觉得我有大用?”
司空琰绯沉默了一瞬,终是缓缓点了点头。
晗月笑嘻嘻的,“那大王是不是应该赏我?”
司空琰绯面颊的肌
颤了颤,“你想要什么。”
“求君一诺。”晗月再提之前的讨赏之事。
司空琰绯沉了脸色。
他当初是答应要应她一诺,不过现在他有些后悔了,特别是在品尝到这个妇人的美妙后,在看到今
于众臣跟前,不卑不亢…她的表现完全符合成为他正
的典范。
不…还差一点,她的份身。
司空琰绯
回手。心中复杂。
晗月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期盼的望着他。
“你想讨的赏,就只有这个?”司空琰绯冷哼一声,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定会向他求得侧室的位子。
就是当个侧室也比这姬妾强。
可是她却连提都没有提。也许她连想都没有想过吧,难道她就这么甘心为他的姬妾?
不对!她曾告诉过他,她发下誓言此生都不会为别人姬妾。
想到这里。他伸手抚上了她的发顶。
晗月觉察到他动作的温柔,顺从的眯起眼睛。
“月,除了要孤一诺。你还有些什么愿望?”既然她不说,那他便
她说。
“愿望…”晗月歪着头,认真的思索着。
司空琰绯低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表情。
“要说愿望嘛,我希望能成为大王麾下的贤士。”
司空琰绯呆住了。
“月,你乃一妇人。”他提醒道。
“是。”晗月仍是笑眯眯的,“但妾身有才,堪得大王所用,难道比不得一贤士?”
司空琰绯呆愣半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狡黠的妇人确比他手下有些贤人能士更能知他的心思。
但是…他还是觉得她的想法过于骇人,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竟有妇人宁愿当他手下的贤士,也不肯开口为自己求得名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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