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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问清寻踪
 “天地有正气浩然,自然也有之力,汝天资不佳,却性格坚韧,心怀善念,正是我玄门弟子最重品!”宁尘自己也不知身在何方,但却能清晰听见这声音的每个字,应是哪位修仙前辈在敦敦教诲。“极夜诅咒即将降临,今我将玄门道统之力传授与你,为你洗筋易髓,这三年,还望你勤加修炼,三年后,上清界之浩劫,还望珍重”!言罢,宁尘忽觉自己体内本是混沌初开的仙力逐渐似火般燃烧,仿佛‮生新‬一般的筋骨自行适应着自己脑中源源不断闪过的玄门修仙总决,混沌初开,羽化而灵清!

 这是三年前宁尘所不断遇到的梦境,此刻竟又在脑海中浮现。

 “玄剑乃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丝造化,上清界浩劫即将来临,慎重!”此刻脑海却是浮现出不同的话语,宁尘手中握着的玄剑此刻竟闪烁着一丝淡淡金光,倒把一旁轮值守候的宁痴吓了一跳。

 “玉郎师兄,怎么了?”屋外传来一声呼唤,却是宁雪急匆匆进来,看着莹莹生辉的玄剑,有些不安。“应是这宝剑通灵之像,看来这神兵却是认主了,这剑威力‮大巨‬,尘师弟这次因祸得福了。”

 是啊,因祸得福,宁雪不由暗探口气,回想起当那危险的一幕幕,尘师弟不顾自身安危硬是奇迹般的将自己从煞魔头手中救出自己,让自己免遭侮辱。

 宁雪眨了眨眼,看着昏不醒的宁尘,忽觉得这英俊的样貌在昏时更讨人喜,俏皮着对宁痴道:“玉郎师兄,你去休息吧,今夜到我来守着了。”自那战过后,师兄妹三人就轮着照顾宁尘,今正是宁雪宁痴换班时辰。

 宁痴也是有些疲倦,伸个懒,也不推辞道:“那就有劳师妹了,我先去睡个好觉。”

 见宁痴走远,宁雪关上房门,朝着一直昏睡的宁尘不住打量,自小生长在紫云,于十岁后便经常闭关修炼,几乎没有与外界有过接触,近几遇到如此变故,让她懂了几分事故,渐渐成长许多,而经历过被煞猥亵的宁雪,此刻面对着青春俊逸的宁尘,竟是越觉顺眼。

 “师弟,谢谢你救了我,那若真被魔头得逞,我本是决意自尽了的!”宁雪坐在头,朝着昏睡的宁尘自言自语起来:“你不爱说话,我原先还觉得你是个自以为是的人,到如今我才明白,师弟你是个面冷心热的,待你醒来,我再向你道谢”想到那夜满脸丑恶的煞,在自己脸上、口中以及那部处肆,再瞧向此刻越看越顺眼的宁尘,不由芳心一颤,竟不由自主的俯‮身下‬去,朝宁尘的英俊面容上贴去。

 还没挨到宁尘,宁雪又缩了回来“我这是怎么了”?宁雪心道,没来由的一阵心悸,想到那夜煞在自己口中一阵搅动,自己想起来都头皮发麻,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人夺去,心里十分不甘,此刻看到昏睡的宁尘,不由鼓了鼓勇气,径直朝宁尘吻去。

 这次倒是没有退缩,双相接,感受着宁尘‮体身‬的温度,心里砰砰跳了起来。

 在宁尘嘴边徘徊许久,宁雪脸上有些发烫,理智的收起了继续探索的念头,刚刚抬起头,却是惊讶的叫了起来“啊”!不知何时,宁尘已是醒了过来,此刻竟是睁着双眼惑的望着自己美丽的师姐。

 “师姐?咳咳”宁尘咳嗽一声,有些迷茫的望着满脸羞红的宁雪,有些不知所措。

 宁雪有些紧张,小声说道:“你,你醒啦。”

 “嗯,刚刚?”

 宁雪也不知如何应答,害羞的将头埋了下去,屋子里一下安静起来,两人均是沉默着。

 “其实,”沉默许久,两人却又默契般的同时开口,然后对着看了一眼,宁尘依然显得惑,而宁雪却是先笑了出来。笑罢,宁雪倒是没那么紧张,小声说道:“你醒了就好,我刚刚想到你这次舍命救我,就做主给了你这个小奖励,谁知道你醒的这么快,你,你可别想。”

 宁尘难得出微笑:“谢谢师姐”!

 “倒是难得见你笑,”宁雪凑过脸来,仔细观察了下宁尘道:“你是一直都这样不爱说话吗?”

 宁尘这回倒没有吝啬笑容,此刻的他显得颇为放松,不在是平里眉头紧锁,一脸冰冷的样子:“其实,在紫云,我经常笑的。”

 “哦?是吗,别以为我这些年闭关就不知道,大伙儿都叫你“木头脸”呢。”

 “这世上,能让我笑的只有师尊和师姐了。”宁尘念及师傅师姐,脸上笑意更甚,仿佛回忆起在紫云山上温馨的场景,倒把宁雪的好奇心引了上来:“能给我讲讲吗?”

 宁尘的思绪已经飘回了远方的紫云山,在那仙境一般的紫竹林里,师尊青竹仙子一袭白衣长裙,于一处长亭里悠然抚琴,仙音袅袅,白衣翩翩,本就是一幅美好的画卷,此时,一袭绿衣的师姐宁烟端着菜食过来唤道:“师傅,开饭啦”

 青竹本是“超凡”境高手,虽已经不需要这凡界俗食来充饥度,但这好徒儿自幼便对厨艺有所钻研,一手膳食做的美味无比,故而,宁烟便又担起了这紫竹林的大厨位置。

 “师弟,今又被人欺负了。”紫竹亭内,青竹、宁烟、宁尘三人一边尝着可口的仙膳,一边如家人般的闲聊。宁烟年长两年入门,但天资聪颖,从小便得青竹真传,而宁尘自入门以来虽勤奋刻苦,但终究不尽人意,同门大多羡慕其有个天仙般的师傅和温柔可人的师姐,故而对他时常欺侮,此刻,宁尘脸上又有一些青紫。

 “是何人?”青竹端视宁尘几眼,问道。

 宁尘却是一把跪了下去:“师尊息怒,弟子学艺不,被人欺负了也是弟子活该,弟子就应更加用功,早学有所成,也好让同门心服,这等小事,不敢扰师尊清净。”这一番话,说得铮铮铁骨。

 青竹又盯着宁尘看了许久,心中很是满意,但却淡然道:“既是如此,好好用功吧。”言罢,朝宁烟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了。

 紫竹林内一处空地,宁尘还在拼命的挥动着剑,此刻他已是疲惫得紧,但却依然咬牙坚持,师尊说过,若要突破混沌境,需能将体内混沌仙源打开,并能尽情释放,而自己每每挥剑,丝毫不见仙气,却是久久未能入门。

 “师弟,师弟!”一脸温柔的宁烟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寻得宁尘,脸上更是出笑意:“师弟这么用功,可别累坏了。”

 “谢谢师姐,我答应过师傅,要早突破自己,不负师恩!”宁尘有些烦闷,却又不知如何应答,只得搬出午时说过的话。

 “傻师弟,师傅特意叫我来给你送这仙膳给你,里面有师傅特意加了灵力的饭菜,你快吃点,师傅说你吃完可以有劲继续努力。”宁尘想到师傅与师姐如此体贴,有些感动,打开食盒,看到精致的汤尧里闪着青色的淡光,显是青竹仙力所致,宁尘小心尝了一口,顿觉美味,同时本是疲惫不堪的‮体身‬,此刻也渐渐恢复起来。

 “师傅还叫我今专程陪你练功,师弟,吃了咱们开始吧。”宁烟抿嘴笑道。宁尘却是更为感动,师尊这样体贴自己,师姐又是如此热情而温柔,自己定要勤学,方能对得起师尊与师姐的恩情。

 “师弟小心”!两人不断穿梭在清雅的紫竹林内,宁烟一边对练,一边提醒着宁尘如何应对,仿佛很担心自己伤着师弟。就这样,宁尘便一直跟着师姐,由师姐照顾着,直到了三年前。

 “师弟,你终于突破了。”宁烟一脸开怀,为自己师弟的进境而感到高兴不已。

 宁尘自得到梦境传功,竟仿佛开窍一般,修为增长迅速,他却终觉不可思议,一直未对他人说起,故而变得越发沉默寡言。此刻师姐祝贺,宁尘也稍觉宽慰,皇天不负,也许是自己的努力感动上苍,故而有此机遇。

 “师傅,师弟他入化清境了。”平里温柔恬静的师姐,此刻却变得有些娇憨模样,大老远见到抚琴的师尊青竹,便兴匆匆的跑过去说道。青竹微微一笑,朝宁尘望来,宁尘自小有突破之后,一身青涩已渐渐消失,随着年龄增长,也不是当初上山时的孩童模样,羽化而灵清,正是初窥上清界门道的象征,宁尘虽是青衣小童打扮,此刻却是有着几丝英俊气息,青竹越发满意:“不错!”

 简单不错二字,已是宁尘入门以来得到的最大赞赏,青竹师尊平里清净寡言,一般除了抚琴练功,大多让师姐照拂自己,但每每从师父的眼神之中却能体会到师傅对自己的关爱与期望。“明起,随我修习我玄门仙术要!”耳边响起师尊天籁般的指示,宁尘竟是一下愣住:“师,师尊?”

 “哇,师弟好福气,师尊已经好些年没有亲传了,”宁烟一旁开怀极了,为宁尘得到师尊喜爱而开心。青竹依旧淡然抚琴,纯净的如身上片尘不染的白衣一般,不在理会徒儿们的聒噪。

 “你身上仙力充沛,不似近几修习所得,是从何而来?”青竹脸疑惑,询问起来。

 宁尘想也没想便道:“师尊明鉴,弟子在梦中偶得一前辈传道,醒后便觉仙力充沛,且修为渐渐通畅,不似从前般闭阻。”青竹依旧面带疑惑,秀眉微蹙,但片刻后却舒展开来:“也罢!”竟似想通一般不再理会。

 “师尊,师尊信我?”宁尘追问道,有些不可思议。

 “修仙之人,奇遇事频,你我师徒,何必言信!”青竹淡淡道,开始了今的传道:“这一式剑舞,乃我早年于沙漠烟尘之中悟道所创,化剑为竹,以气御剑,有风云变之威,久旱甘霖之效。”

 “此式名为“紫云烟尘舞”你师姐弟二人名讳也尽皆来于此。烟尘虽轻,但却好比聚沙成塔之势,气运相和,纵横披靡。”

 宁尘听得很认真,对于师尊,除了敬爱,此刻更多的是一种信任,他不敢辜负师尊期望,唯有勤学以报师尊。愿此生长伴师尊左右,以命相守,这是此刻宁尘暗下的誓言。

 “你和你师傅师姐感情真好!”宁雪听得有些入,自小受父亲青与师傅青影教诲,早早步入修仙之门,近年来常常一个人闭关修道,出关后,人人都对她礼待有佳,很少感受到这般师门温情。想到宁尘自小虽受同门欺凌,但幸有师傅与师姐自小关怀庇佑,方能有今胎变化,联想到那被魔头煞欺侮,也有宁尘师弟这等舍命保护,也算是体验了一次难得的温情:“师弟,那你舍命护我,我,真的很感激。”

 “嗯。”宁尘仿佛还在回忆之中,被宁雪拉扯回来,倒是觉得这雪师姐真挚美丽,不由心生好感,出一丝灿烂的微笑。

 他对我笑了?他说世上只有他师尊和师姐会让他笑的,宁雪内心念道,欣喜异常,不由说道:“师弟,以后还会这样护着我吗?”

 “额?”宁尘有些错愕,但望着宁雪天使般的面容,不由心生男儿气概:“会的,会像守护师尊师姐一般,守护每一个朋友。”

 “朋友?”宁雪对这个词有些奇怪,但又觉得很是美妙。

 “嗯,朋友!”宁尘点头,模样庄重得有些可爱,倒是把宁雪逗笑了:“好朋友,可要快快好起来,不然妖魔鬼怪来了,还得我护着你呢,呵呵。”说完削皮的笑着。

 宁尘望着她天真烂漫的笑容,如紫云山间清泉一般纯净,竟是有些痴了。

 宁尘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自小受师傅与师姐庇佑,本以为此生只与二人亲近几许,可这次救下宁雪,竟产生了一种责任感,宁雪天纯良,两人不知不觉聊了很久,如伯牙子期一般畅谈甚

 宁尘神识悠悠转醒,睁开眼来,只见房间一片昏暗,而窗边则亮着一盏小灯,身躯伟岸的大师兄宁夜此刻手持着一本经书,却是有些入。宁尘知道他们师兄师姐三人轮番照顾自己,今夜想必是轮到大师兄了。

 紫云山大比那次输给大师兄起,宁尘还是服气的,大师兄待人宽厚知礼,又入门较早,早得掌门真传,此次降服煞也多亏了他的紫金葫芦。心里虽是十分敬重这位大师兄,可是却不知为何,在内心深处,总是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宁尘也觉诧异,难道是因为自己一向性格孤僻?

 忽然,宁夜似是感应到什么,匆忙息了灯火,放下经书就要朝门口走去,走至门口,忽然回头,朝着躺在上的宁尘望了一眼。宁尘早觉师兄异常,却又心底里似是不愿与其过多交谈,故而装作沉睡,此刻宁夜望去的,自是安静睡着的宁尘。宁夜舒一口气,轻轻拉开房门,向外走去。

 宁夜刚走,宁尘立即睁开眼,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大师兄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呢?忽然,手中的玄剑竟闪烁着璀璨的金光,剑身动,似是要拜托宁尘一样,宁尘抓得很紧,却发现玄竟似能指引一般,剑身朝着屋外指去,同时,竟在宁尘手上产生一种拉力,拉着宁尘朝屋外走去“莫非,这把剑在暗示我什么?”

 宁尘起身,拿着玄剑走出屋外,只见屋外隔着几件小屋,宁痴宁雪均是已经睡下,唯有宁夜不在房间,玄剑继续催动着仙力,拉扯着宁尘向上空飞去,宁尘无奈,只得跟着这神秘之剑指引,跃空而起,御剑而行。

 行至城郊三里外一处黝黑的森林,玄渐渐暗了下去,宁尘终是得以息,朝四周打量一番,却是方圆几里不见人烟之地。刚想原路返回,却发现树林深处传来了熟悉而可怖的声音。

 “终是低估了对手,想不到玄老儿这么早就选定了继承人。”话语森、低沉,竟是被收进紫金葫芦里的大魔头—煞。

 “玄继承人?”声音亦是十分熟悉,竟是那刚刚消失的大师兄宁夜。

 “是的,这玄剑本座还是认识的,能让玄剑认主的,一定是玄的继承人。本计划先享用了那美娇娃再执行计划的,却是不料到竟是被这小子破坏了。好在本座事先已有安排,不然怕是要被这小子拼个重伤,怕是无法执行大计。”

 平里待人有礼的宁夜此刻竟是跪在煞面前,一脸谄媚:“好在教主您神机妙算,既是借他们之手轻松除掉刘启灵,接着又早有计划,安排用这紫金葫芦来一出连环计。”

 霾的笑容:“那刘启灵与本座作对多年,今终是除掉,后我魔族大军可畅行无阻矣。”说完朝脚下跪扶的宁夜望去,一脸讥讽之:“只是不知,这紫云大计,你考虑得如何?”

 宁夜出一脸慌乱,瞬间汗如雨下:“教主,这毒真的,真的只有极夜老祖才能解吗?”

 煞哈哈大笑道:“到现在你还有质疑本座的必要吗?”煞显是抓住宁夜的把柄,此次计划已将宁夜卷入,此刻已是箭在弦上,无法后退,煞笑罢,又回头轻抚道:“近几,本座也钻研那《紫云镇妖录》,已近乎确定我极夜祖师就被封印在紫云山内,此次我们若计划顺利,定能救出祖师,回我极夜坛当年之盛景。到时候,你又何必执着于你那紫云首徒之位,那时你救出祖师有功,定能封你个护法当当,这上清界还不是任你驰骋。”

 宁夜低头无奈,此刻已是毫无主意,一边是自己的生死把柄,一边是自小养育自己的师门。而自己迫于形势已经向这煞低头,此刻已是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宁尘在旁观察得越发愤怒,想不到平时正气凛然、温文尔雅的大师兄竟是与煞这等魔头为伍,不但假意勾引自己等人过来害死岭南王,还假装煞被擒,意图谋害师门。宁尘心头火起,而手中的玄剑竟似有感应一般,黝黑的剑身渐渐发出红色霞光,似乎要帮主人发这股怒气一般,剑身透着一股凛然杀气。

 “什么人?”煞瞬间感应到这边的气息,一个飞身直扑过来,其身法之快,远超那斗,看来这煞那还掩盖一些功力,装作被宁夜宝物收扶,其实是暗藏杀机。宁尘虽是伤势未愈,但此刻也只能咬牙战,玄剑出,剑闪雷鸣。

 但终归是实力差距太远,玄剑气刚刚碰到煞所发掌力,不一会便被击溃,掌力直中口,丝毫没有留情,直把宁尘打得翻倒在地,气息奄奄。

 “原来是你,正好,此刻除掉你,也省得以后成我后患。”煞见来者竟是宁尘,杀意更浓,刚催动掌力,却是在半空中停下,思考几许,朝后面宁夜说道:“他今把你我谈话听了个遍,你来杀了他,也好为你紫云之行壮胆。”

 宁夜更为惶恐,望着地下气息微弱的宁尘,这师弟本与他无甚瓜葛,但此刻如若出手,那遍真的毫无回头路可走,可如若不出手,煞定不会放过自己,这等投名状之事却是叫他为难起来。

 宁尘稍侧一个身,朝犹豫不决的宁夜望去,双眼扫过,竟是不愿在多停一眼,朝煞怒道:“妖魔若祸害我紫云,我宁尘就是死—也要将你—挫骨扬灰!”这话虽是朝煞说去,却也不无对宁夜的警告。

 宁夜本不知如何自处,此时见宁尘不屑眼神,又听得这般警告似的态度,心中有些愤懑:我又何尝愿意祸害师门,可我自幼天赋极高,苦修至此,难道要因这魔毒而殒命?他不甘心,此刻见得宁尘本是一凡俗小子,却机缘之下得到玄真传,修为进境竟是比自己还快,此刻手中玄剑更是如虎添翼,只怕自己也敌不过他了,当下终是咬牙狠心,拔出自己的“紫寂”剑,朝宁尘刺去。

 宁尘已是无力反抗,唯有闭目而坐,静候着死亡的到来,可当剑锋接触宁尘的那一瞬间,宁尘手中的玄剑确实异光大闪,一道金色极光自剑身而出,直接抵御住了宁夜的那一剑,一旁的煞见状不妙,急忙出掌而攻,不料金光散去,一位金色衣裳的妙龄少女出现在地,此女身形不高,但苗条细致,此刻手持玄,在地下一划,金光四起,硝烟粉尘遍地,竟是阻挡住了煞与宁夜的视线。煞当即运出噬心决,只数合便将烟雾尽,然而眼前除了茂密的森林,竟是不见人踪。

 “追?”宁夜害怕事情败,便要追去。却是被煞一把拦住:“追不上了,他受伤不轻,存活都不易,此刻亦早回,尽早说服你的师弟师妹回紫云,待我们大事一成,还在乎这区区小子?”

 “什么?煞旧部追回,劫走了宁尘师弟?”宁雪一脸质疑,显是无法相信这般说辞,但大师兄一向谨小慎微,此刻宁雪也是不知所措起来。

 “是的,都怪我护卫不利,以为他们只为煞而来,我拼命护住这紫金葫芦,却不料忽视了昏睡的师弟。”

 宁痴朝宁夜望了一眼,问道:“那以师兄意思,此刻我们当如何处理?”

 宁夜显得极为沉重:“尘师弟虽情孤僻,但也是正义凛然的侠义之人,跟何况我师兄妹四人同出紫云,此刻却是少了一人,实乃我之罪过。但煞之事牵连‮大巨‬,这等魔头应早押回紫云,由掌门和各位师叔发落,轻重缓急之下,我意先回紫云,待发落煞后,我亲自下山寻访师弟,定要救出宁师弟。”

 宁雪望着昨夜还与宁尘相谈甚的房间,此刻人已是不知去向,生死未卜,有些彷徨,念道那宁尘曾说“朋友”二字,终是眼神一定,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找尘师弟。”

 “师妹?”宁夜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师妹今居然提出了异议。

 “尘师弟救我在先,我不能弃他不顾,两位师兄先行押这魔头回去,我就在此地寻访,他师兄们要过来寻找,也好有个接应。”

 “师妹,你要以大局为重啊!”宁夜有些心急。

 一旁的宁痴这时凑过来打起了哈哈:“哈,既是这样,师兄我们两回去便是,这宁雪师妹在此也好留个照应,尘师弟这人一向运气不错,若‮全安‬逃出,终归有个地方可等,更何况刘启灵之事,我们也应向岭南城与慈悲观汇报一番,这里就正好让雪师妹代劳,你看如何?”

 宁夜见二人坚持,也无奈答应,想到刘启灵之事,怕是瞒不住多久,自己需尽快上路,早到得紫云,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宁雪见计划已定,一脸疲惫的坐在前,想到宁尘救自己时的奋不顾身,而此刻自己却又无从下手,心中默念:“尘师弟,你可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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