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极致的尴尬之后, 倒也没有没有觉得什么。
席悦默默地倒退去了一旁, 见有在卖月饼, 特地买了几个。中秋马上就到了, 虽然她不怎么爱吃月饼, 但这种传统佳节必备的食物总觉得不能少。
再往旁边看, 发现有在卖香和蜡烛,于是又买了一点。
季景山买完东西后转头, 就见席悦在买纸钱。他走到席悦身边, 习惯性地帮她拿东西。
到了下午, 按照席悦原定的计划, 他们去钓鱼,捉螃蟹。
说起来,席悦的外公也是
喜欢钓鱼的,她印象里, 外公有事没有事总会拿着鱼竿去河塘钓鱼。席悦爱玩也跟过去几回,但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有意思, 于是再也不去。
季景山也很喜欢钓鱼, 闲来无事的时候总是拿着鱼竿坐静一个下午。对于这种钓鱼的喜好席悦是不理解的,可为了季景山, 她也静下心来慢慢去感受体会。
然而刚坐下没有多久, 席悦就有些受不了。
虽然已经是秋季, 山区的河道旁边蚊虫还是不少。席悦明明
了驱蚊花
水,可这些蚊虫还是都来叮咬她。
她的皮肤生来就白皙,因为爱美所以穿的裙子, 于是
在外面的皮肤被蚊虫叮咬地惨不忍睹,是一片一片的红疙瘩。她也不敢跟季景山说,怕扫了他的兴致,于是默默地挠
,甚至有些地方还蹭破了皮。
季景山专心垂钓,没有发现一旁席悦的异样。他面前是宜人的景
,青翠的大山,蜿蜒的河
,不远处还有一头水牛在吃草。无论是谁路过拍一张照片,必定都是绝美的风景画。
而且今天的天气也不错,
光不算烈,碧蓝的天空,偶尔飘过几朵云遮住太阳,十分凉爽。
无论是景,还是人,在此时此刻都是那样的美好。
受蚊虫叮咬的席悦就没有什么心情去心上美景了。她白皙的小腿上现在满是一个个肿起的小疙瘩,
就不用说了,关键是让她的心情也变得十分糟糕。
等季景山发现的时候,她的腿双已经惨不忍睹。
“你傻不傻?”季景山蹲在席悦的身边看了眼她的腿双,脸色沉沉。
席悦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脖子,一只手还忍不住去挠自己的小腿:“我还好啦…”
季景山抬头看着席悦的双眼:“这叫还好?”
席悦心虚,为了掩饰尴尬傻乎乎地笑。
细细白白小腿上的大片红疙瘩让人看了心里泛酸。
季景山没有再说什么,转而将渔具收拾起来,一手抓着席悦的手腕往回走。
家里到小河塘的距离不算远,但走路也得花费几分钟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他们才钓了一个小时的鱼,按照原定的计划,还要再钓两个小时的鱼。席悦知道季景山爱钓鱼,认真钓鱼的时候都可以坐上整整一天。
“要不你继续钓鱼吧,我回去换个长
子就来。”席悦说。
“不想钓了。”季景山一手抓着渔具,一手抓着席悦的手腕。
此刻的他倒是像极了生气的家长,仿佛要抓小学生回去算账。
席悦被季景山抓着手腕,心里本来就没有觉得什么,这会儿更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她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你刚才钓了那么大一条鱼,我就说这里的鱼都很大吧,无污染无公害。对了,鱼拿回来了吗?”
“拿回来了。”季景山说。
席悦凑过头去看,鱼果然在,她一脸开心:“这个鱼至少有三斤吧,晚上我们回去烤鱼吃。我外婆烤鱼可好吃了,先把鱼洗干净表面烤制香酥,然后再用香料煮。你吃不了太辣,那我们就弄五香的,放点豆皮啦,金针菇啦…啧啧,想想就觉得好美味哦。”
季景山原本还阴郁的心情,却因为她的叽叽喳喳慢慢变得开朗起来。
他忍不住扬起
角。
“吃货。”
整个假期,季景山就跟席悦待在这里。
每天的日子倒也十分充实,钓鱼抓螃蟹,挖挖竹笋,去水库上散步,还帮着外公一起围了个
圈。
季景山还跟席悦学了一道菜,烧
公。
是席悦外婆家自己养的,公
,足足有十斤重的大公
。
外公外婆的生活虽然富足,但还是习惯自己养点
鸭,再种点蔬菜。杀
是外婆亲自动手,菜刀在
脖子上割了一刀放血,再用开水烫
。
席悦负责下厨,准备各种香料。季景山跟着打下手,顺便也拜了个师。
对于席悦的厨艺,季景山是打心底里佩服。
这一转眼,就到了中秋前夕,假期也临近结束。
八月十四的下午,席悦带着季景山去了一趟山上,席悦亲生母亲的公墓前。
每年席悦都会来给自己的母亲祭拜几次,清明,中秋,新年。
外公外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开始的悲痛也渐渐被时间淡化。但席悦好像总是做不到。每次到妈妈的坟墓前,席悦都能哭成狗。今天也不例外。
季景山没有跟着上去,毕竟是席悦的至亲,他贸然过去也不太好。
席悦在墓碑前放了苹果,月饼,猪头
,白米饭,酒。
再来烧了几炷香,再烧了一大摞纸钱。
她对这一系列的
程早已
能生巧,最后跪在墓碑前磕了几个头,再和妈妈说一说话。
“上次来是清明,隔了
久时间了。”席悦用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
“其实也没有太忙,但我最心仪的男生回国了,我忙着把他拿下,而且这次回家也把他拐过来了。”
席悦说着偷偷指了指不远处的季景山,给妈妈介绍:“就是他,穿工装
子的男人。是不是很帅?这条
子还是上次去赶集的时候随便买的,才四十五块钱,可他却穿出了超模的气质。”
说到季景山,席悦的
角都带着笑意。她心里甚至隐隐觉得,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之后,她和季景山之间关系将会有飞速的发展。
“妈妈。”席悦顿了顿,说:“于柔惠怀孕了,爸爸为了跟她怀孕还特地去了国美一趟。”
席悦有些迷茫:“她是好人吗?这些年她对我其实还不错,可我总是觉得她不是个好人。”
说着说着席悦的鼻子就酸了,连带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要说一遍。
等她一通哭诉完,天上突然落了几颗雨下来。
今天天气一直昏昏沉沉的,天气预报也说过会下雨,但席悦没怎么在意。
公墓离家远,下午想着就当做是散步,所以席悦和季景山没有开车也没有带雨伞。
这会儿突然下雨,避之不及。
原本是几颗雨,突然变大。
季景山跑了过来,将身上的外套一
披在席悦的脑袋上:“走,前面有房子。”
是土房子,还是没人住的那种。
破败,但避雨不是问题。
季景山光让席悦披外套挡雨,自己倒是毫不在意。他们一起小跑在雨中,雨水夹杂着席悦脸上未干的泪水,她的眼睛很好看,黑白分明,因为哭过的原因,眼眶里有些红,更像一只无辜可爱的兔子。
虽然那土房子看似不远,但真的要去还得一段路程。等到席悦和季景山到的时候,季景山身上也
了个半透。
土房子许久无人居住,这里大概太人迹罕至,连小偷都不会光顾。
席悦和季景山就静静地蹲坐在门口,看着这场不期而至的瓢泼大雨。雨水将地面打
,泥土的芬芳渐渐透
出来。
突然,季景山笑了笑。
席悦转头来,语气软软地问他:“怎么了呀?”
他长臂伸过来,在她微微
润的发梢上轻轻摸抚,笑着说:“和你在一起,总是那么惊险刺
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在一起了,
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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