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庆祝200章发红包)
贺公馆。
贺洵独自一人坐在房中。
房内并未开灯,光线昏暗,静极了。
这些天的哭声犹在耳畔,此时却渐渐变得遥远起来。
贺洵站在窗前,眉眼隐在黑暗之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时,贺洵的眼神微微恍惚,之后便缓缓合上了眼。
他任由自己的意识放空,逐渐沉入寂静中。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贺洵已经变成了江洵。
江洵的目光沉静,他转身走到电话旁,拿起了电话。
江洵要给陆淮打一个电话。
电话被接起,陆淮的声音传来。
江洵开口:“我是江洵。”
陆淮嗯了一声。
江洵继续说道:“能否让我见纪彦儒一面?”
陆淮早就猜到了此事,他晓得等贺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江洵必定会出现。
之前陆淮同魏峥一起去见了纪彦儒,过后魏峥定会将听到的事情告诉江洵。
贺洵小时候被拐一事与纪彦儒有关,江洵知道后一定会想亲自询问纪彦儒。
陆淮应下:“这件事我会替你安排。”
江洵:“多谢三少。”
两人说完后,很快就挂了电话。
江洵从魏峥口中得知绑架一事的背后主谋正是纪彦儒。
之后他来到了暗阁,成为了一个杀手。
而贺洵虽然知道自己是被人拐走的,但是他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一切有关暗阁以及那些阴暗之事,贺洵全然不知。
所以这次监狱之行,必须由江洵前去。
陆淮接到江洵电话后,就联系了邵督察。
邵督察也清楚纪彦儒所说一事与贺家有关,贺洵必定想要问个清楚。
邵督察安排好时间后,立即告诉了陆淮。
两辆汽车同时在监狱前停下,江洵和陆淮走下了车子。
夜
弥漫,四周空气沉寂,唯有夜风偶尔吹过,刺骨万分。
江洵神色凝重,他朝陆淮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往监狱里走去。
漫长的走道似乎没有尽头,原本淡然的江洵却在此时失了镇定,脚步有轻微的凌乱。
陆淮故作不知,目光落在前方。
他们走到纪彦儒的牢房前,江洵停了片刻,才推开了门。
此时,纪彦儒坐在椅子上,手脚皆铐着铁链,他低着头,神色不明。
听到有人进来,纪彦儒没有立即抬头。
过了一会,他才抬眼看去。
一开始,他将视线放在了陆淮身上。
纪彦儒冷笑一声,话语中带着讽刺:“三少想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陆淮面不改
,丝毫没有将纪彦儒的话放在心上。
陆淮:“我只答应过你,让你暂时不死,并没说要保下你的性命。”
纪彦儒清楚事情已成定局,他已经无力回天,便不再多言。
他偏开了头,目光恰好扫过江洵。
纪彦儒愣住了,动作一僵。
陆淮和江洵都未做伪装,自然会被认出。
纪彦儒面色一沉,怒火冲上眼底,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是你!你是贺洵。”
纪彦儒从椅子上站起,想朝贺洵的方向走过来。
但是铁链限制了他的行为,他被迫摔回了椅子上。
铁链滑过地面,发出沉闷的擦摩声,落在牢房之中。
此时,纪彦儒的模样狼狈,面容狰狞。
但这一幕落进江洵眼里,他却根本不为所动。
原本默然不语的江洵开了口:“我确实是贺洵。”
做了这么久的阶下囚,纪彦儒早就失去了以前作为教授的儒雅淡定。
纪彦儒出口嘲讽:“当年我故意找人将你拐走,没想到你这么幸运,居然还能在多年后平安回来。”
江洵正好想问此事,他目光沉静极了,默然看着那人。
江洵语气平静:“我确实经历了一些事情,不过没能如你所愿,我依旧还是活了下来。”
纪彦儒果然被刺
到了,他面色阴冷:“只可惜我当年做的不够绝,不然你根本不会站在这里。”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的笑了。
冰冷的笑声落下,更显得纪彦儒目光凶狠。
“贺家这个新年可不好受吧,贺兆死得这么突然,想必你们并没有心情过年了。”
纪彦儒靠向椅背:“我虽然在你身上失了手,但是贺兆的死已成既定事实。”
闻言,江洵身侧的手握紧。
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情绪,面上半分不显。
江洵问:“你还记得当年有个小女孩吗?她目睹了这一切。”
“你对她做了什么?”
江洵不确定这件事,现在只是在试探纪彦儒。
纪彦儒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想以前的事。
事情已经过去太多年了,记忆变得遥远起来,他有些记不清了。
但当年贺洵一事是他亲手所为,这些年,纪彦儒一直以为贺洵失踪,甚至死亡,他心中暗喜。
有关贺洵的事情始终被他牢记在心,纪彦儒的记忆虽然有些模糊,可是他仍旧想了起来。
纪彦儒看向江洵:“那个小女孩?”
他冷笑了一下:“那人可是因为你才出了事,要不是她看到了那一幕,我就不会顺便将她绑走。”
“就因为你,她的一生全都毁了。”
牢房静默,纪彦儒的声音清晰异常,不断传进江洵耳中。
江洵眼神恍惚,子身有些僵硬。
他的心似乎被掀起了一角,夜风倾泻而下,遍体生寒。
他肯定,那个小女孩就是罂粟。
江洵调查过当年贺洵失踪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他得知叶家大姐小叶姒也在十三年前失踪,一周后,她确认死亡。
和贺洵被绑架的时间相同。
当江洵第一次见到罂粟的时候,他能察觉到,这具体身面对罂粟时会有隐隐的内疚感。
在贺洵出事的时候,江洵的人格并未出现。现在他理清了那段记忆,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当时,贺洵一定见到了罂粟的脸,但却不知道罂粟的结局。
看来,这就是原因了。
江洵艰难地开口:“那个小女孩最后去哪了?”
江洵替贺洵将此事问出口。
纪彦儒声音沉沉:“这我就不清楚了,更何况,她是生是死都还没有定数。”
此时,牢房内寒气
人。
江洵明白,罂粟所经历的这一切皆因自己而起。
若不是因为他,罂粟也不会无法和家人相认,爱人惨死,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他欠罂粟的太多了。
他们已经不能从纪彦儒那里得知更多的消息,于是他们便离开了牢房。
陆淮察觉到江洵的神情不对,他并未作声,而是将江洵口中的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看来此事有蹊跷,他必须要好好查一查。
…
那天晚上,陆淮带叶楚去了督军府。
果真如他所想,只要和叶楚在一起,就能梦见他们的前世。
前世,叶楚是他的
子,所以督军府的很多地方,都有他们的回忆。
她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是她最信任的人。
不过,陆淮早就已经无视了她先前讲过的一句话。他们两人关系复杂,一时之间解释不清。
他的注意力倒是放在了另一处。
新婚之夜,他们竟只是看了一场大雪。
陆淮没有梦到别的事情,他有些不悦,这个新婚同他的想象有些不一样。
处理完贺洵的事后,陆淮给叶楚打了一个电话。
他的语气镇定,她听不出任何不对之处。
陆淮没有讲别的什么,只是请她去了一家咖啡馆。
他们分明一
前刚在督军府见过,陆淮却又请她去喝咖啡。时间很急,上午打来的电话,约的是傍晚。
尽管如此,叶楚并未起疑,一口应下。
陆淮很早就到了咖啡馆,他在里面坐着,思索了一下。
他们前世是夫
,但叶楚的态度却有些奇怪。
她似乎不怎么喜欢他碰她?
陆淮的
角一勾,没有关系。
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另一头,叶公馆的车子停在了门口。
叶楚下了车,她毫无察觉,走进了咖啡馆。
她按照约定,到了那个房间,推门而入。
陆淮听到声响,抬眼看了过来。
他的眼中隐藏着笑意:“来了?”
这是在陆淮确认叶楚份身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叶楚点了点头,合上门。
陆淮看着门在她的身后关紧,嘴角浮起笑。
他已经吩咐下去,没有他的命令,无人能进这个房间。
叶楚走到陆淮的对面,坐了下来。
陆淮声线淡淡:“我已经替你点好了。”
叶楚的视线落在了桌上,她本想伸手去拿,但怔了一怔。
这里分明是一家咖啡馆,但桌上却放着几个透明的玻璃瓶。
透过玻璃,能看见酒水在里面微微晃
。
叶楚眼睛一眯,是酒。
她已察觉到了不对之处,立即想收回手,却被陆淮制止。
陆淮的手掌覆了上来,快速按住叶楚的手。
顷刻之间,他微抬起她的手,已经将其抓进了掌中。
陆淮开口问了一句:“叶楚,怎么了?”
叶楚抬眉:“不是喝咖啡吗?”
陆淮笑了一声,并不回答。
他一边摩挲着她的手,一边起身朝她走去。
陆淮行至叶楚身旁,用手轻轻一带,她的体身往他那里靠去,很快就被他拢在身上。
叶楚不由得子身一移,陆淮借机坐了下来。
咖啡馆的沙发不大,却能刚好坐下他们两人。
没有给叶楚任何逃脱的机会,陆淮刚落座,就已经有所动作了。
夕阳已沉,窗外夜幕缓缓降临。
房间里仅仅亮了一盏小灯,微弱的光从不远处飘了过来。
这时,陆淮的嘴
贴了上来,在叶楚脸上停留片刻,她的肌肤柔软细腻。
那是一个极为轻浅的吻,带着陆淮的气息。
叶楚的体身僵住了,滚烫的红晕瞬间爬上脸颊。
陆淮很快就移开了
。
他不过是碰她一下,她的反应却跟他想象的不同。
难道说,他
子的
子十分害羞?
陆淮松开了手,叶楚的状态也随即一松。
他注意到了她体身的反应,抬了抬眉,有些不悦。
陆淮长臂一伸,继续搂上叶楚的肩膀。
他单手开了酒瓶盖子,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
陆淮的杯中倒了半杯威士忌。
他把酒杯举到叶楚面前:“喝酒。”
叶楚握紧了拳,却没有动手。
陆淮笑了笑,咬着她的耳垂,感受着她的细润。
叶楚虽想反抗,但抵挡不住体身泛起的酥麻感。她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不卸下防备。
陆淮声音轻极了:“不喝?”
叶楚点头嗯了一声,却反而让他的嘴
滑过她的脸,陆淮的灼热袭上她的肌肤。
陆淮
惑着她:“是不是要我喂你?”
叶楚立即伸手,握紧酒杯,喝了一小口。她的手迅速离开,远离陆淮覆在酒杯上的那只手。
陆淮
角牵起,他将剩下的酒,尽数喝下。
若是叶楚再看不出陆淮的古怪,她就太不敏锐了。
陆淮为什么会这样做?
她想到了一个原因。
陆淮前几次的行为都这样亲密,要么是他已经想起了前世的事情,要么是他猜到了他们前世是夫
。
当然,后者的可能
更大。
陆淮借着酒意,肆意胡来,叶楚察觉到他的体身又覆了上来。
她的呼吸一窒。
叶楚未经人事,可她的体身是
感的。
虽说她是一个有自制力的人,但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
她并不想被他
拨得…
意
情
。
不出所料,陆淮又有了动作。
叶楚的脸颊一热,那是一个轻浅的吻,带着微醺的酒气和未干的威士忌。
陆淮只是轻轻吻她一下,嘴
又很快远离。
那些微微
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叶楚的脸上。
与此同时,他也在试探着她的底线。
陆淮在观察着叶楚,看她的体身会有什么反应。
叶楚知道陆淮是不会就此收手的。
既然他非要用那些古怪的方式试探,那么,戏弄他一回也无妨。
叶楚扭头看向陆淮,避开了他的嘴
,对上他的眼睛。
叶楚喝了一口酒,她酒量极差。前世,陆淮从不让她碰酒。
仅仅一口酒,她却是真的醉了,眼神难免有些
离。
陆淮怔了一下,此时的叶楚于他而言,极具
惑。
她的手从陆淮怀中挣脱,双手绕到他的脑后…
勾住了他的脖子。
叶楚的子身有些不稳。
她倒了下来,直直朝着陆淮而去。
两个人面对面,她的嘴
仿佛很快就会贴上来。
陆淮一愣。
但叶楚的体身摇晃,微微一偏,她的
偏离了位置。
她环紧陆淮的体身,头靠上了他的肩膀。
她的行为似乎不受自己控制,子身软极了,往下一滑。
陆淮反应极快,伸手搂了上去。
一把将她捞进了自己怀中。
叶楚双眼紧闭,呼吸微微起伏,仿佛睡着了似的。
陆淮疑惑,他方才不过是让她喝了一口酒罢了。
她竟被自己灌醉了?
若是叶楚真的醉了,她现在这副样子,他并不能这样送她回叶公馆。
陆淮搂紧了叶楚的子身,将她打横抱起。
叶楚心中一愣,她没想到自己装晕,竟被陆淮抱起。
她整个人缩在他怀中,不敢动。
陆淮扫视了一眼,朝着房间另一头的长沙发走了过去。
这边的位置稍微大些,他将她抱在怀中,让她的体身略微舒展。
叶楚闭着眼睛,面目沉静,安宁极了。
陆家伸手抚上她的脸,手感温热,似乎想要做什么…
叶楚忽的皱眉。
她发出了一声极浅的嘤咛。
陆淮停了手,贴近去看。
叶楚察觉到他的气息
面袭来。
她的呼吸微微一凝,又很快恢复。
不知陆淮是否察觉到了她是在装睡?
叶楚并没有时间去想,因为下一秒,陆淮的手指已经勾上了她的耳垂。
他小心地拨弄着。
一下又一下。
他冰凉的指尖贴上灼热的耳垂,触到她细软的皮肤,又很快远离。
他的手指摸抚着她的耳朵,好像那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叶楚本就是装睡,她面色不显,努力演好昏
的状态。
陆淮叹了一口气:“你啊。”
叶楚心一紧,似有不好的预感。
陆淮的嘴
触上了她的耳垂,精致小巧,好看得紧。
“不过这样也好…”
陆淮的声音伴随着他炽热的呼吸。
“你睡着了,也不会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在她耳边呢喃着,也不晓得这句话是在讲给谁听。
“对吗?”
叶楚心中暗叫不好。
她方才只不过想戏耍陆淮一回,却反被他逗弄起来。
她没有料到,这次试探硬生生被自己熬成了…
一场持久战。
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上下扫视:从哪里开始好呢?
叶楚:…
陆淮:再装睡,就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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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三少的试探求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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