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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少爷欠安
 沈丁和毕夏分开后窝了一肚子的火。他只觉得气无处可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跟毕夏在一起,他就完全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沈丁自认为还是小有名气又有才华的有为青年,到哪里其实他都还有范儿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和毕夏在一起,他就像个爆竹,轻易就会被毕夏勾起满身的火气。

 尤其是这两个月,她妈着他去省画院上班,他自己并不想。他爸就在那儿工作,沈丁从小是在画院长大的。他很清楚,这里虽然有稳定的生活保证,但整个人也会被一些事情绊住。而且不能走的太商业化。

 这两年文化市场非常繁荣,沈丁并不想把自己就偏安于这一片小小的省级市场。他想到上京去,那里有更大的市场,更多的热血青年,更好的发展空间。沈丁很想把自己扔进市场里,成就更大的事业。

 他原本想跟毕夏串通一气,让毕夏辞职跟他去上京,这样就可以堵住他妈的嘴。他妈喜欢毕夏,总催着他们结婚。如果这件事毕夏帮他,就成功了一半。

 可是他刚跟毕夏开个头,毕夏就摆出一付大家长的样子,什么他啃老啦,不思进取啦,让她辞职是不尊重她的职业,不尊重女啦,说了一堆,沈丁就不想再跟她谈了。他就奇了怪了,那个破工作占用那么多时间,赚那么点儿钱,怎么就那么有意思呢?比陪着他还有意思么?

 总是拿啃老这件事说他,啃老怎么了?父母就他一个儿子,父母的不就是自己的?他想趁年轻的时候负担轻,多闯闯多历练怎么了?怎么就非要把自己紧巴在柴米油盐那些琐碎小事儿上呢!

 沈丁很烦躁,他抓起电话找李胖子:“胖子,撺个局,喝酒去!”

 中午的时候,一帮老爷们就聚在一起了。都是学画画的,也都没什么正经作息,说聚就聚起来了。

 沈丁脸黑的吓人,一群人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有人偷偷去问李胖子,李胖子一翻眼睛:“因为女人呗,他让她媳妇儿摆了一道。”

 沈丁一包面巾纸砸过去:“特么不是因为你女朋友不靠谱,能砸么?!”李胖子也正和刘愿闹的呢,闻言直接干了一杯白酒:“女人这种生物,简直了,真不知道她们脑袋是什么构造!你跟她玩玩儿,她当真,你认真了,她又说你就是跟她玩玩儿!”

 沈丁和他碰了一下:“对,女人都是奇葩!”两个情场‮意失‬的男人就这么带动了一群单身狗。从中午到晚上,眼看着桌上的空瓶越来越多,沈丁的脸也越来越白。

 他终于撑着李胖子说道:“胖子,我…好像肠炎犯了…我得去…”话没说完,人一栽,整个‮体身‬都在痉挛。

 一群人吓坏了,急忙把沈丁进车里去医院。有个灵的问沈丁:“丁哥,你这…什么病啊?以前在哪儿治啊,你发作过没有啊?”

 沈丁牙齿打着颤,人缩成了一团:“找…毕夏…她知道…”然后人就失去了意识。

 …

 毕夏下出租车的时候,正赶上沈丁的那群哥们把他从车上抱下来。毕夏领着人就往急诊室跑。一边跑,一边指挥他那群跟着的哥们—

 “你,去给沈丁挂个急诊,挂完拿票子来急诊室找我。”她出一沓钱递过去:“拿这个押金!”

 “你,去问问哪里有热水,最好去买个热水袋灌好了来找我,哦,还有,要两条巾,厚的。”

 进到急诊室,大夫问病情,李胖子大概说了下发病经过。大夫眉毛皱皱,问道:“有病史吗?”毕夏倒豆一样说道:“有,患过急胃炎和急肠炎。最近的一次是六个月前。当时用了口服药xxx,注了xxx药…出过血…”

 她很详细的叙述,语速很快,但细节一点都不落。大夫听她说完侧头想了一下,对护士开始下医嘱。

 他们在抢救室没什么用了,就被请出来了。护士追出来说道:“你们先去给病人挂个号!”毕夏急忙把急诊单子递过去:“挂好了,您看下!”

 护士差异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效率够高的啊!”拿着单子进了急诊室。过一会儿,又出来一个护士:“沈丁家属,病人用药缓过来了,你们准备个暖水袋给病人热敷一下。”

 毕夏又递过热水袋,还包了个巾。护士都惊讶了:“门儿清啊你!这家属,可真像样!”

 急诊室不能呆太久,沈丁恢复神智了就要求先去观察室观察,毕夏又推过来一个轮椅——沈丁的哥们们互相看看,谁都没说话,帮忙把气若游丝的沈丁搬到轮椅上,推倒了观察室。

 一群老爷们看着手上挂着输袋的沈丁,不知道该怎么办。毕夏一会儿摸下沈丁的暖水袋,一会儿帮他‮摩按‬两下位。

 虽然缓过来了,可肚子依然绞着劲儿的疼,沈丁疼的一头汗。毕夏就用热巾,一次一次的给他擦。沈丁的哥儿们就杵在那儿看着。不是不想帮忙,而是…真的,有毕夏在,他们就只能看着,不上手。

 沈丁静点的药打一半的时候,他终于精神了一些,也没有那么多的汗了。毕夏松了口气,站起来要去卫生间,嘱咐那群男人看着沈丁。

 她一走,男人们就围到沈丁身边:“行啊!丁哥!嫂子太贤惠了!我们都被她贤惠的闪瞎眼了!”

 沈丁虚弱的哼了一声,说道:“你们没见过她强悍起来什么样!”

 有个男人凑过来说道:“哥,我们都见过了!嫂子确实强悍。从进医院开始,我们都慌了,她指挥我们干这干那,帅啊!”

 另一个人说道:“你不知道她跟医生交流的时候有多帅,六个月前你吃什么药,有什么症状,当时医生怎么说的,你怎么发病的,哇,她竟然记得清清楚楚。”

 “还有还有,热水袋,挂号,轮椅,巾,是她早就安排好的,连护士都没想到的她都想的到!”

 “哥,你可真有福气!”

 “我要是遇到嫂子这样的,这辈子可美死了!太贤内助了!这比只会撒娇卖嗲的小花瓶强太多了,哥你真有眼光,找老婆就要找这样的!”

 沈丁听着哥儿们们夸奖毕夏,心里美的直冒泡,他捂着肚子上的暖水袋,嘴硬的说道:“气人的时候你们没看见。”

 结果一群爷们都劝他:“行了行了哥,嫂子这么贤惠,你不气她就不错了。别再跟嫂子闹脾气了,这样又漂亮又能心,还一心一意对你的女人太难得了,赶紧把证领了得了!”

 沈丁“哼!”了一声。

 李胖子凑过来说:“本来笑话你找了个母老虎,现在看来,这母老虎好像比娇滴滴管用啊!你别绷着了,真的,多难得的好姑娘!”

 沈丁又“哼”了一声,心里却开了无数的花。

 毕夏的脚步声一近,男人们哄的一下散开了。毕夏走过来,先摸了下沈丁的额头,确定他不烧也不汗,然后又摸了下他肚子上的暖水袋,还是热的。最后才抬头问他:“还疼吗?好点没有?”

 沈丁气若游丝:“好多了。不会再晕了。”毕夏点点头。抬头看看输袋,对沈丁的兄弟说道:“我去问问大夫,没意外的话,点完这袋就可以回家了,麻烦你们再等我一下。”

 毕夏去找大夫,一群男人又朝沈丁挤眉弄眼,沈丁嘴上说着:“眼睛都有毛病啊你们!”嘴角却浮现一抹掩盖不住的笑。

 大夫来看看沈丁,问了下他的情况,然后对着毕夏说了一堆忌,着重强调:“一个月以内不要喝酒,不要吃冷硬生的东西。半个月内以食为主,以后也要合理控制饮食…”

 毕夏一一答应,还不忘瞪沈丁一眼。沈丁摸摸鼻子,没敢吭声儿。然后一群人又帮忙把沈丁架上车,送他回家。

 打开门,家里和毕夏走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沈丁昨天和毕夏住在浴馆,今天还没回家。毕夏看着熟悉的房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手忽然被捏紧,毕夏转过头,沈丁靠在别人身上,却悄悄的捏住了她的手。毕夏手一抖,从他掌心出手来。

 男人们把沈丁安置在上,就礼貌的告辞离开了。毕夏马不停蹄的游走在房间各处,两天没住,要通风,沈丁一会儿可能会饿,也可能会渴,毕竟刚才吐了那么多。

 她熬好粥,把医院开的药全都一样一样的摆出来,在每个药盒上用记号笔写清服用时间。然后走进房间,对沈丁嘱咐道:“我给你熬了粥,放在保温杯里温着了,药都给你写好了服用时间,你照着吃就好。

 热宝也给你热好了,巾包着放在这儿了,你小心别烫到。”

 沈丁抬眼看着她,她垂着眼睑,睫那么长,翘翘的小鼻子下,有一张粉芬芳的小嘴。他痴的叫她:“夏夏…”

 毕夏‮体身‬抖了一下,侧过头说道:“好了,我先走了。”

 她转身,沈丁还拉着她的手不放。毕夏叹口气说道:“我们分手了,你让我回家。”

 沈丁低落的“哦”了一声,说道:“我送下你。”

 毕夏答道:“你躺着吧,别动了。”出了手。

 沈丁用力支撑着坐起来,再次说道:“我送你。”毕夏想把他按回去,推着他说道:“别动,睡一会儿会舒服点,不用送我。”

 沈丁眼里满满的失望,顺着毕夏的手劲往上躺。就在他即将躺下的那一刻。他忽然用手扣住了毕夏的肩。毕夏没防备,整个人跟着沈丁栽到了他怀里。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被沈丁双手扣住,她半撑着‮体身‬,对视着沈丁。

 他看着她的双眼,嘴一张一合:“夏夏…别走…”

 毕夏撑着自己想起来:“你干什么啊,我们分手了…”

 沈丁却打起了呼噜。

 毕夏怔了怔,再看沈丁,他双手扣着她的,双眼合上,一动不动。毕夏往外挣了挣,沈丁扣的那个紧。她叫了两声,确定沈丁真的是睡着了。

 她以前见识过沈丁发病,的确嗜睡,而且疼痛一阵一阵的,不好好睡也对抗不了疼。其实毕夏‮劲使‬挣脱也是可以出去的,但是这样一来沈丁势必会醒,刚刚那么折腾,毕夏有点舍不得。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摸出‮机手‬,给她妈发条‮信短‬,大意就是沈丁在昏睡,离不开人,她照顾他‮夜一‬,明天直接上班。

 对于她,她父母是放心的。因为过去的二十几年一直是乖宝宝,他爸妈始终认为她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她妈给她回了一条信息:“要我去帮你吗?”

 毕夏想了下,说道:“明早看情况,如果他依然离不开人,您来替我一下吧,我要去上班。”

 看到这条信息,毕妈妈彻底相信沈丁是真病了,两个孩子也不会有什么事,他们见过沈丁,对他印象非常好,就等着时间差不多双方父母见面就把事定下来了。毕妈妈嘱咐女儿一番就不再打扰她了。

 毕夏趴在沈丁口上发完‮信短‬,觉得后的手松动了一些,她一用力,沈丁的一条胳膊垂了下来。毕夏轻手轻脚的想从他身上下来,一条腿刚迈下来,沈丁一翻身,侧卧着把她在胳膊下,接着一条腿也下来,毕夏被沈丁又又搂的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耳边是熟悉的鼾声,毕夏仰起脸,用视线描摹他的五官。浓密的长睫,又高又的鼻子。因为生病过于苍白的脸,还有失了血的嘴,让沈丁有种病态的美感。

 毕夏看了一会儿,忽然就明白沈丁那天说的“你要是个哑巴该多好?”

 真的,他这样睡着的时候,不说话,人畜无害的像个天使。毕夏忍不住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嘴

 她离开后,睡梦中的沈丁又自己。毕夏低低的笑,轻轻的把头缩进他的怀抱。她也累了,沉沉睡去。

 不知道凌晨几点,毕夏感觉身边的人一动,她猛地睁开眼睛,睡的时候没关灯,现在她清楚的看到另一双漆黑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

 见她醒过来了,沈丁又要把眼睛闭上。毕夏皱眉问道:“你饿了?”沈丁没说话,肚子却传来清晰的叫声。他脸一红,说道:“不算太饿,能忍住。”

 “说的什么话,你病了,怎么能忍着?”毕夏翻身想起来,却发现沈丁的胳膊和腿纹丝不动。毕夏推他:“你动一下我起不来。”

 沈丁咬着牙说道:“我…动不了,麻了…”

 毕夏怔了下,随后开始轻轻给他‮摩按‬胳膊。沈丁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她。毕夏问:“你早就醒了?”

 沈丁‮头摇‬:“没,最多比你早一分钟。”毕夏叹口气,说道:“胳膊腿都麻了,怎么也醒一会儿了吧?”沈丁眼睛转了转,还是固执的说:“真没有。”

 毕夏不再理他,忽然一用力,抬起沈丁的胳膊。沈丁一声哀嚎,毕夏坐了起来。

 然后是腿。等毕夏彻底从沈丁身上起来的时候,她发现,她也有点麻了。她自己的腿,把沈丁的被子掖好,说道:“我给你盛粥,你等我一下。”

 沈丁乖乖的靠着头坐着,注视着毕夏。毕夏从保温壶里盛出粥,还是很烫的。她看了一眼挂钟,凌晨六点,难怪他饿了。

 端着粥到沈丁前,毕夏把巾给他围在脖子上,又把电脑桌支好充当餐桌。然后把碗放在上面,说道:“你吃吧,我加了糖。”

 沈丁看了看那碗浓稠的小米粥,皱着眉毛使了半天劲,颓然说道:“不行,胳膊还是麻,抬不起来。”

 毕夏过去捏了下:“这里麻吗?”沈丁诶呦诶呦的叫。毕夏没办法,自己拿小勺喂给他吃。沈丁就跟个小宝宝一样,张着小口开始吃。

 两个人不说话,就这么你喂一口,我吃一口。偶尔目光对视,又双双低下头来。

 一碗粥吃完,毕夏问:“还疼吗?还想拉肚或者吐吗?”沈丁看着她的眼睛,靠在上,轻声说:“不想拉,但是有点想吐。还疼。”

 毕夏就凑过去摸在他的‮腹小‬上,紧张的问:“这里疼吗?”沈丁‮头摇‬:“再往上。”毕夏再往上再问,沈丁还是‮头摇‬:“再上面一点。”

 毕夏再摸,沈丁还是‮头摇‬。毕夏纠着一张表情说道:“这都是胃了吧?难道你胃炎也犯了?”沈丁依旧‮头摇‬,满脸很认真思索的样子:“好像也不是这儿,还要靠上一点儿。”

 毕夏继续往上,奇怪的点着说道:“这,再上面就是心脏了,不可能这里疼吧?”

 沈丁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口上,盯着毕夏的眼睛说道:“就是这里,没错,我心疼。”毕夏手一抖,就要把手出来,沈丁死死按住,另一只手又扣住她的:“夏夏…”嘴也靠了过来。

 毕夏‮劲使‬挣扎:“沈丁,我们分手了,你现在这样就是耍氓…你…”

 “我错了…”

 耳边骤然响起这样的低喃,毕夏整个人都僵住,沈丁什么时候认过错?从没有过。除了在十年后的病房里,毕夏从来没听过沈丁认一次错。

 她忽然想起,前世她和沈丁分手后,沈丁也有一次住院,给她打电话。她当时正拿着行李要去外地培训,还在生着他的气,听说是跟狐朋狗友喝进医院的,更是懒得管,根本没面。

 那一次沈丁也只在医院呆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回家了,谁照顾的他,他有没有吃上饭,毕夏一概不知。

 那次之后,沈丁给她发了一条‮信短‬:“我知道了,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们彻底玩完了。”毕夏冷笑着回复:“我们早就玩完了,你是失忆了么?”

 她不是不担心沈丁,但她那时就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没有她看着,他自己就是什么都不行。然而她忽略了,人在生病的时候,感情是最脆弱的。他最需要她的时候他不在,于是他就更加的愤恨和伤心。

 然后,他就彻底消失了一段时间。

 “夏夏,我错了。”沈丁在毕夏耳边喃喃自语:“我不能没有你。不是因为我妈威我,也不是被你甩了,面子过不去。是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我现在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你会在酒桌上把我抓回来,你是担心我发病,你故意损我损的跟孙子似的是因为你怕我不听话。现在我知道了夏夏,是我的错。是我太要面子…没看清你的良苦用心…”

 毕夏侧过头去:“别说了。”声音有点呜咽。

 沈丁还在拉着她的手:“夏夏,我知道我错了,回来吧…好吗?回到我身边吧,我离不开你…”

 他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凑近毕夏,看到她眼里的泪,他一把将毕夏揽进怀里:“夏夏…我…我爱你…”

 毕夏眼里的泪终于一滴一滴的下来,如果上一世,她也像现在这样的陪在他身边,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漫长的十年?

 沈丁扶起毕夏,看她泪满面,便凑过去,允她的泪珠。毕夏侧过头,沈丁又捧住她的脸,一点点的允,直到要凑近她的嘴。

 毕夏忽然推开他,人像弹簧一样蹦起来:“不…”

 沈丁怔住了,他迷茫的看着满脸泪痕的毕夏,问道:“怎么了?夏夏?”

 毕夏往后退了一步,暗暗深呼吸,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垂下眼睑说道:“沈丁,我们…需要冷静,不能再这么糊里糊涂的又在一起。”

 沈丁惑的看着毕夏,苍白的脸上满是不解:“夏夏,我不信你这么快就能放下。为什么…是我的态度不够诚恳吗?”

 毕夏咬咬嘴,说道:“沈丁,你还病着,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说。”她低头收拾碗筷,沈丁按住她的手:“现在说!”

 毕夏绕开他:“你别这样,好好休息,等你好点了,我们再谈。”

 沈丁再次按住:“现在说,就现在说。你不跟我说明白就别想走出这个房间!”

 毕夏不再理他,用力把手出来。沈丁真是在病中,虚的不行,几下推搡已经冒了汗。他看着毕夏把手走,竟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小心的,可怜巴巴的问毕夏:“夏夏…你…难道真的的放下了么?”毕夏抱着碗转过头,沈丁的气很差,额头布满汗珠。

 她有点心疼,转过脸去,说道:“你先休息,我去上班。下班来看你。”疾步朝外走,沈丁望着她的背影,烦躁的一拳砸在电脑桌上。

 毕夏听见卧室里的声音,她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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