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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大伯明鉴,莫要听着刁奴胡说,诬陷我清白!我十五岁嫁入姜家,侍奉夫君,服侍公公,尽心竭力,可曾有半点懈怠?当年公公病重,我衣不解带亲自喂水喂药,伺候的无微不至。后来夫君去了,我一个寡妇,拉扯着惠茹,诸多辛苦,我的苦水都往肚子里啊!大伯,我对姜家可谓是一心一意,可这刁奴居然污蔑我,其心可诛!”

 钱氏哭的撕心裂肺,要多伤心有多伤心。姜恒一阵隐隐的头疼,顾晚晴瞧着,拉着钱氏的手,道:“莫哭了,谁都知道你的心意,瞧你哭的似个花脸猫,出去了叫人瞧见,还以为是嫂子我欺负了你了。”

 钱氏擦了擦泪,拉着顾晚晴的手道:“大嫂,你可要信我!我对姜家绝无异心,是那刁奴诚心挑唆大房和二房的关系。”

 周账房一听钱氏反咬一口,也哭着也不住的喊冤。

 一时间满屋子哭声,哭的姜恒头大如斗,他无奈的眉心,道:“这账目上的事,就且先下,容后细细查清了再说。这些年我让你管家,一直信你,从不曾过问,可今一看,竟出了这等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要待的?我还怎么放心把这个家让你管?”

 钱氏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她本以为会是顾晚晴来发难,谁知道她竟然找了大伯来做靠山。如今大伯亲自问罪,看来这管家的权,她想抓也抓不住了。

 钱氏本就心虚气短,如今只能做出悲戚状,道:“叫大伯失望了,我才能有限,管的不好,自知惭愧,不配再管家。况且既然有大嫂在,那不如就让大嫂管家,我也正好分出身来照顾惠茹。”

 姜恒看着钱氏,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省的你又要管家又要照顾惠茹,太过辛苦,就让晚晴替你分担了吧。”

 顾晚晴不失时机的上去对钱氏软语安抚一番,两妯娌说了会体己话,钱氏止住了哭,说定了明一早来交接管家是事宜。

 姜恒一看这事情就算定了下来,也放下心来,他公务繁忙,便又去书房了。姜恒走后,钱氏坐了一会也回去了,院子里只余周账房疼的直叫唤。

 “大太太,还欠十五个板子,还打不打了?”家丁问。

 顾晚晴瞧着周账房的脸,道:“罢了罢了,别打了,叫他家里人来抬他回去。”

 没过一会,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领着两个小厮进了院子,那小娘子进了院子,一瞧见周账房被打的皮开绽,就吓得哭了起来。

 周账房忙呵斥道:“柳月,没出息的,哭什么哭,还不快给大太太请安。”而后转而谄媚的对顾晚晴道:“大太太莫怪,柳月是老奴新纳的妾,年纪小,不懂规矩。”

 柳月忙跪下磕了个头,道:“给大太太请安。”

 顾晚晴瞧了瞧柳月,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长的眉清目秀,又瞧了瞧周账房,年过半百满脸褶子的枯老头,内心不叹气:还真是一朵鲜花在了牛粪上。

 柳月问了安,叫两个家丁将周账房架着抬出了院子。顾晚晴望着柳月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眼,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翠莲瞧着顾晚晴盯着那小娘子,忙道:“‮姐小‬,那叫柳月的小娘子如今在咱们府里的库房当差。”

 “哦。”顾晚晴应了一声,原来是姜家的丫鬟,怪不得瞧着眼,也许是先前见过她,却给忘了。

 第二天一早,钱氏早早就来了,两人花了一天工夫做了交接。

 而后顾晚晴就把姜府里管事的一把手二把手全都叫了过来,一一盘问。但凡是钱氏的心腹,就重点盘问,若是隐瞒不报,或者报的不清楚,通通拉出去打二十板子,而后罚三个月的月钱,管事的各个都惴惴不安,不敢再隐瞒不报,生怕触了霉头。而后顾晚晴又借着某些管事能力不足的由头,将一些一把手管事削了权,扶持了管事们手底下的人上来,培养为自己的心腹。

 如此一番人事大换血,钱氏的人全部被打了一通,而平与钱氏的手下不和,却又有才能的人,则被顾晚晴重用了起来。如此这般,虽说姜府人事大换血,可换上去的新管事们,可都是原先的手们,所以这内部运作却不曾出过岔子。而那些新上任的管事们,则纷纷记着顾晚晴的知遇之恩,让他们有生之年终于有了出头之

 三个月后,蔷薇的伤养好了,偷偷跑去顾府向闫氏告状,却被闫氏好一顿呵斥给训了回来,告诫蔷薇要好好听顾晚晴的话,莫要再闹出些幺蛾子来。蔷薇失了闫氏这个靠山,本来心灰意冷,顾晚晴趁机恩威并施,拉拢了蔷薇,又将她送去大公子房里。

 蔷薇学的伶俐了,牢记了顾家太太闫氏的那句:“姜府还未有孙辈。”一心一意想着给大公子赶紧生个儿子来。

 蔷薇这般奔放的子,第一天去大公子房里,就主动留宿,而后破了‮子身‬。果不其然就怀了孩子,让琴棋书画四个姑娘好生嫉妒。

 又过了十月,蔷薇生产,诞下一女婴。姜恒得了长孙女,十分欢喜,承诺等到大公子成亲之后,就立刻抬了蔷薇的房。

 晃晃悠悠又过了一年,大公子娶的日子越来越进了。顾晚晴开始忙着张罗着娶媳妇的事宜,姜府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

 这两年来,顾晚晴将姜府上上下下捋的顺顺溜溜,钱氏的心腹慢慢都被排挤了出去,留下的都是顾晚晴的心腹。她与三个继子、两个继女之间的关系也极融洽,特别是大公子姜炎洲,对这个继母极为恭敬孝顺,几乎是言听计从。而姜恒硕果仅存的两房小妾,也都对这位大太太非常恭敬。

 两年的时间,也让姜氏夫的感情更融洽甜蜜,姜恒对自己这个小子十分宠爱,自从顾晚晴进门以后,他就从未去妾室那留宿过,夫二人恩恩爱爱,竟如同最寻常的小老百姓夫

 由于姜恒的态度,连带着碧罗碧媛两个大丫鬟也对顾晚晴异常恭敬。

 而那位锦烟姑娘,顾晚晴还是摸不清她的‮份身‬,若说她是婢子,可碧罗碧媛对她向来如同对主子一般恭敬;若说她是妾室,可姜恒从未留宿过她房里,甚至两人相处时也无过分亲密的举动;可瞧着锦烟的神态身影,像是破过‮子身‬的,并非闺阁少女。顾晚晴摸不清锦烟的‮份身‬,姜恒也从未提过锦烟的来历,甚至姜府上下无人知道锦烟的过往。顾晚晴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也从不去刻意探究,对锦烟甚是友好。因着顾晚晴的态度,锦烟姑娘对这位识大体的大太太也十分有好感。

 这两年,顾晚晴一直没有怀过孩子,姜恒请了最有名的御医来瞧过,都说顾晚晴‮子身‬安好,并无问题。姜恒也就放下来心来,只要子‮体身‬无恙就好。至于孩子这事,都是天命,强求不得。

 在姜炎洲娶前半年,琴棋书画四位姑娘里的琴儿和画儿,又传出了好消息,说是都怀了‮子身‬。

 又过了三个月,姜府装饰一新,张灯结彩,到处挂着红绸,全府都在为大公子娶而欢喜。

 顾晚晴站在走廊下,靠在身后姜恒的怀里,看着这满院子的铺天盖地的天罗地网,哦不,是大红绸缎,笑的如沐春风。

 明个,大公子姜炎洲就要娶安国候府的三‮姐小‬候婉云过门了,这府里头,就要热闹起来咯…

 作者有话要说:

 ☆、21房花烛

 浩浩的送亲队伍排了十里地,沿街的百姓站了一路,就为了瞧上一眼这名满天下的“娴德孝女”安国候府三‮姐小‬候婉云。

 而那块圣上钦赐的“娴德孝女”的牌匾,也随着送亲的队伍,被小心翼翼的抬着。

 几个顽童在送亲的队伍里奔跑嬉闹,一不小心撞上了喜轿,旁边站着的媒婆王婆子忙拉着那顽童的衣服呵斥:“不长眼的,跑什么!”

 喜轿里一个铃铛般清脆的女声传来:“王嬷嬷,孩童年纪小不懂事,你莫要怪他,给孩子们分些红包,让他们玩去吧。”

 “是,‮姐小‬可真是个善心的人儿。”王婆子从怀里掏出几个红包来,几个顽童笑着闹着抢了红包就跑。

 旁边的百姓们见了,纷纷口称赞。

 顾晚晴从早上就立在姜府门口,望眼穿。

 安国候和小侯爷自五前就从边关回京,为的就是候婉云的婚事。顾晚晴望像侯府的方向,心里惴惴不安的想着:父亲和哥哥这些年可好?打仗可有受伤?胖了还是瘦了?

 翠莲瞧着顾晚晴期盼的神情,以为是她在盼新娘子,便笑道:“‮姐小‬,离新娘子来还早着呢,瞧把您急的,比咱们大公子还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小‬您娶呢!”

 顾晚晴笑着给翠莲个红包,道:“你这妮子,越发的没大没小了,仔细我撕了你的嘴!”

 盼了一早上,隐约听见喜乐的唢呐声远远响起。

 顾晚晴扶着门站着,远远瞧见队伍前两个男子,一人一骑,器宇轩昂,英姿飒。本朝的规矩,要父兄亲自送亲,表示对女儿的重视,是给婆家人看,自家闺女有父兄撑,欺负不得。顾晚晴瞧着那两人,强忍着不让泪水夺眶而出,嘴微微煽动,无声的喊了句:父亲,哥哥…

 安国候和小侯爷下马,姜府的小厮立刻了上去,将马牵走。

 顾晚晴对安国候微微福身,垂着头掩饰着眼里的情绪,轻轻道:“侯爷,一路辛苦。”

 安国候今嫁女,心情甚好,哈哈一笑回礼道:“有劳平亲王妃相。”

 顾晚晴抬头打量着安国候:父亲清减了许多,两鬓的白发又多了些,看起来竟然比昔年苍老了不止十岁。顾晚晴一时不忍,差点落了泪。

 安国候亦是打量着眼前这位平亲王妃,自己女儿的婆母,瞧她气质温和,看着是个和善人,放下心来,想必女儿婚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小侯爷侯瑞峰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参见王妃。”

 顾晚晴瞧着侯瑞峰,哥哥身量又长了,比昔年多了些成俊朗,英姿发,只是晒黑了些,想必西北的风沙大,哥哥也吃不少苦。

 “小侯爷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顾晚晴笑道,如今她与她父亲安国候是同辈,而她哥哥侯瑞峰则是她的晚辈。

 两家的亲家们寒暄几句,就瞧见大公子姜炎洲骑着马儿,前带了朵大红锦缎花,走到姜府门口。

 新郎官下马,踢轿门,背新娘,跨了火盆,众人簇拥着新人进了正厅。姜氏夫和安国候已经分别落座,姜府一片喜气洋洋。

 安国候瞧着自己的女儿亭亭玉立,一身大红喜服,旁边的女婿意气风华,俊朗不凡,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安国候心底里生出一阵欣慰来,不过随即闪过一丝霾:若是婉心还在,如今想必已经出嫁了吧,说不定自己连外孙都抱上了…

 安国候瞧了自己儿子一眼,见儿子眼中亦是有几分惆怅神色。侯瑞峰自小最疼与自己同母所出的妹妹候婉心,与嫡妹感情最好,如今瞧见庶妹出嫁,难免睹物思人,想起若是嫡妹还活着,她出嫁那,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该有多高兴,多不舍。

 而顾晚晴则端坐着,脊梁的笔直笔直,盯着眼前那一身大红色的女子。几年未见,她身量长高了,体态婀娜,走起路来步步生莲,真是好一个绝美人。顾晚晴眼角滑过一抹讽刺。

 一双新人拜堂,而后双双跪地,对双亲奉茶。

 安国候接了茶,喝了一口,朗一笑,道:“云儿,今天嫁进了姜家,往后可要好好侍奉公婆,侍奉相公。”

 候婉云声音轻轻细细,带着丝丝娇羞,道:“是,父亲,女儿省的。”

 姜恒放下茶碗道:“犬子能娶得贤如此,是我们姜家的福气。”

 顾晚晴盯着候婉云,笑的温婉贤淑,道:“我早就听说候三‮姐小‬的大名,人人都称赞婉云的孝名,有了这样孝顺的儿媳妇,是我的福气呢。”

 候婉云恭恭敬敬对公婆磕头道:“儿媳一定孝顺公婆,侍候夫君。”

 奉了茶,新娘子被送入房。喜宴开始,顾晚晴忙着招呼女眷,姜恒则被几个朝中关系甚好的好友抓住灌酒,顾晚晴见他难得这么高兴,也不劝,由着他去喝酒。姜炎洲是新郎官,自然是被灌酒的头号对象,他那些公子哥朋友们一个一个轮番敬酒,姜炎洲全不推辞,不一会就喝的双颊绯红。

 顾晚晴正在与几个女眷说话,翠莲跑过来在她耳边悄悄说:“奴婢方才好像瞧着周家公子来了。”

 周家公子周珏?顾晚晴淡淡的笑了,这两年周珏与姜炎洲明面上的关系来往少了,周珏也订了亲,明年就娶,可这两人私下暗地的来往可一点没少。因为有顾晚晴给他们二人打掩护,又加上姜炎洲并不排斥宠幸女人,房里的丫鬟们,一个生了女儿,两个怀了‮子身‬,姜恒瞧着自己儿子知道了分寸,子嗣无忧,也就不甚过问此事。

 翠莲咬着嘴道:“奴婢瞧着,方才周家公子出了前厅,朝花园走去了。而后咱们大公子说是要去净房,奴婢看大公子绕了圈子,也往花园那边走了。奴婢瞧着大公子神色有异,恐怕会生出些事端来,‮姐小‬,您说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顾晚晴思量了一番,虽说那两位哥儿心里头都明白,彼此娶是迟早的事,可如今姜炎洲真的娶了,两人心里难免不痛快。娶不比纳妾,姜炎洲屋里那些毕竟是没有名分的丫头,就算是个妾,也算不得什么。可娶就不同了,那可是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室,一个“正”字,就显得周珏是旁门外道,生分了许多。

 今来的宾客甚多,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那两位哥儿闹出了些什么,那可真是不好收场。

 顾晚晴道:“走,我去瞧瞧。”便带着翠莲,趁着人不注意,出了院子,朝花园走去。

 姜家花园很大,又是仿照苏州园林的格局而建造,故而里头曲曲折折,姜炎洲急匆匆的跑进院子。他喝了很多酒,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刚才他正在敬酒,远远瞧见周珏的脸色不对,变抛下众人跑出来寻他。

 寻了一会,姜炎洲在一处假山后找到了周珏。

 周珏也是一身的酒气,坐在地上,衣袍上沾了好些泥土,形容狼狈。

 “珏哥,你怎得在这?叫我好找。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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