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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着洁白的喜帕,回顾晚晴房里复命,惜则被两个实婆子着跟在后头走。

 出大公子院子门时,恰巧遇见琴棋书画四个通房丫头,并着蔷薇带着大孙‮姐小‬去像顾晚晴请安。

 这五个姑娘都是伶俐人,眼尖的都瞅见了盘子里那白绢,又见后头着个手指割破带血的姑娘,再看着孙婆子脸色不好,心里头也猜到了几分,八成是这位新大的事。

 蔷薇怀里抱着孙‮姐小‬,撇了撇嘴,嫖了一眼喜帕,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蔷薇是大太太房里出去的丫头,孙婆子还是给蔷薇几分面子的,道:“老婆子我是奉太太命来取喜帕的。几位姑娘快去请安,太太起来了,一会咱们太太还要跟大说话呢。”

 几个通房丫头点点头,也跟着孙婆子一并往顾晚晴院子里走。

 几个丫头请了安,顾晚晴又逗弄了一会孙女,对她们几人道:“你们先去偏厅候着,一会我找你们说话。”

 几人恭敬的行礼退下。门口杏花又捧了加了料的人参乌汤来,翠莲照理接了汤进屋,刚要将汤泼进马桶里,就被顾晚晴制止了。

 翠莲疑惑道:“‮姐小‬,这汤这般损,怎么不泼了,还要留着?”

 顾晚晴笑的意味深长:“泼了两年多的汤,浪费了好些银子,从今往后,这汤不许泼了,给我留着。”

 翠莲吓了一跳,道:“小、‮姐小‬,您可不能喝这汤啊!”

 顾晚晴笑着捏了翠莲一把,道:“你这傻妮子,谁说我要喝了?你把这汤端下去,亲自下厨,将这汤和补气血的药粥熬在一起,急着多放些味道浓重的药材,务必要盖住这人参乌汤的味儿,一会煮好了给我端来,千万别让人喝了。”

 翠莲心里虽疑惑,可她一向对顾晚晴十分服从,就端着汤下去了。

 翠莲刚出门,孙婆子就气鼓鼓的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两个实婆子,带着个垂头丧气的丫鬟。

 顾晚晴嫖了一眼那白绢,又看了看那丫鬟的手指,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去把那候家‮姐小‬带来。”顾晚晴脸色变得冷肃起来,也不说候婉云是“大”而改称为候家‮姐小‬。

 “是,奴婢这就去。”孙婆子放下喜帕,又跑了一趟。

 自孙婆子带走了惜,候婉云在房里恨的牙,早知道惜是个呆木头,她就叫机灵的巧杏做这差事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这会孙婆子来叫她,候婉云只得跟着去,如今她在人家屋檐下,由不得她不去。

 进了顾晚晴院子正厅,候婉云瞧见她那年轻的婆婆正襟危坐在主位上,脸色冷峻,手里捻着个帕子,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

 “儿媳给母亲请安。”候婉云跪倒在地上。

 顾晚晴强下怒火,对孙婆子问道:“你说,方才是怎么回事?”

 孙婆子道:“奴婢方才奉命去拿喜帕,谁知道帕子并没有落红,又瞧见候家‮姐小‬指使她的丫鬟往喜帕上抹血,被奴婢们抓了个正着。”

 顾晚晴冷冷的看着那如花似玉的娇滴滴美人跪在自己脚下,一幕幕往事不浮上心头,想起母亲的死,想起自己前世的种种,顾晚晴顿时觉得气血一阵翻涌,看着候婉云的眼,都能出火来。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上前一步,狠狠一脚踹在候婉云的心窝里。顾晚晴这些年习武打拳,身量又高挑健壮,这一脚直接将候婉云踢那娇滴滴的‮子身‬踢的向后滚了几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顾晚晴又跟上一步,在她脸上狠狠啐了一口,骂道:“你这Y妇,还有脸叫我母亲!我姜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不把你浸了猪笼就是看在安国候的面子上,你还有脸来请什么安?你是安的什么心?”

 周围的婆子丫鬟都吓得纷纷垂头,皆以为顾晚晴是因为儿媳妇失贞而发火,人人都吓得大气不喊出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23祠堂罚跪

 候婉云捂着口,只觉得内脏一阵翻涌,顾晚晴这一脚货真价实,力道十足,痛的她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候婉云内心恨的牙:你家儿子自己不行,反而怪起我来!虽说婆婆要给新妇做规矩,可她这婆婆,这规矩也做的忒大了。

 不过候婉云不是傻瓜,她掂量掂量情况,自己还没那本事分量跟这位平亲王妃斗,如今之计,唯有先讨好她,而后慢慢从长计议,大不了自己再做些手脚弄死她。

 思量一番,候婉云捂着口,呜呜的跪地痛哭,道:“母亲,儿媳冤枉啊!昨夜夫君真的喝多的,我们还未曾…”

 候婉云话还没说完,顾晚晴又补了一脚,骂道:“你这Y妇,竟想将屎盆子往我们家炎洲身上扣!门外的喜婆们谁不知道昨夜你们折腾了大半宿,你竟告诉我你们还没有!”

 顾晚晴当然知道以候婉云的心智,自然是不可能做出婚前失贞的糊涂事,如今她也不过是借题发挥,先收拾她一顿再说。反正顾晚晴总归是婆婆,是长辈,就算长辈错了,打错了她,总归打了都打了,不过踹了她几脚,又不要她命,候婉云也只能白挨一顿打,难不成还让她婆婆给她端茶道歉?

 在这个时代,父母打骂子女,子女只能承受,不可违逆。她候婉云若是敢接婆婆的茶,那还不给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死她,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好名声可就付诸东了。

 候婉云晓得,这次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便做出楚楚可怜状,匍匐跪地,抓着顾晚晴的裙角哭道:“母亲,我真的是冤枉的,若是母亲不信,大可以找夫君来与我对质!母亲,云儿冤枉啊,请母亲明鉴!”

 顾晚晴嫌恶的踢开她,怒道:“炎洲上衙门去了,你要我去找炎洲回来,难不成要宣扬的天下皆知?你还嫌丢脸丢的不够?你到底是何居心?”

 偏厅几位通房丫头听见这边的动静,几个人朝正厅走来,在门口就看见太太一脸怒容,大跪在地上,形容狼狈。

 正厅与偏厅不过隔了一堵墙,顾晚晴这边喧哗声大,隔墙有耳,那几位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上前跪了一地,道:“太太莫要生气,当心气坏了‮子身‬。”

 蔷薇怀里抱着粉雕玉琢的孙‮姐小‬姜音,孙‮姐小‬吓的大哭起来。顾晚晴瞧见孙女哭了,狠狠的瞪了候婉云一眼,心疼的抱过孙女来哄了一阵,边哄边道:“蔷薇,你把小音音抱下去,离那些不洁不贞的东西远些,莫要冲撞了我的宝贝孙女,沾了晦气。”

 这话骂的骨,候婉云的脸色涨的同猪肝一般,心里对顾晚晴恨意滔天,面上却还要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蔷薇把孙‮姐小‬抱了出去,顾晚晴恨恨的瞪着候婉云,道:“别杵在这里碍眼,我看了生气,要跪就滚去祠堂跪着思过!想想你对不对得起圣上赐给你的牌匾!”

 姜家为了这门婚事,特意建了个祠堂,里面供奉着圣上御笔亲书赐给候婉云的那块“娴德孝女”的牌匾。

 琴棋书画四个丫头互相换眼色:这大进门的第一天,就得罪了婆母,往后她的日子可要不好过了。

 琴棋书画四姐妹都是顾晚晴的人,她们今后对候婉云的态度,完全取决于顾晚晴对候婉云的态度。如今这情况看了看,四个姑娘都撇了撇嘴,对候婉云轻视了几分。

 候婉云深一口气,擦了擦眼泪,这里是顾晚晴的屋子,也无人扶她,她捂着口扶着椅子站起来,对顾晚晴行礼道:“母亲责打儿媳事小,可是气坏了自己‮子身‬事大,请母亲珍重。儿媳这就去祠堂跪着思过。”

 顾晚晴看着她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厌恶的挥挥手,又对跪着的琴棋书画道:“一个一个没规矩的,你们也跟着去跪着!琴儿和画儿怀着‮子身‬,就不必去了。”

 棋儿和书儿垂着头对视一眼,对顾晚晴磕头道:“是,太太。”

 而后两人互相扶着站起来,转头狠狠的瞪了候婉云一眼。素里大太太待琴棋书画四个丫头极好,从不曾刻薄亏待,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过,可这大进门的头一天,就连累着这四姐妹中的两位去跟着罚跪,如此,棋儿和书儿就先将候婉云记恨上了。

 顾晚晴又道:“孙嬷嬷,你也跟着去。候家‮姐小‬可是娇‮姐小‬,你好好看着她‮子身‬,莫要出了差池。

 孙婆子道:“是,太太,奴婢一定好好‘照看’候家‮姐小‬。”

 罚跪就罚跪,还要派人去监视她,是生怕她跪的偷懒么?候婉云恨得将将要将手里的帕子绞碎了,如今只能盼大公子姜炎洲早些从衙门回来,澄清此事。

 候婉云一行人由孙婆子领着,进了祠堂。祠堂是新建的,大理石的地面被擦的光锃亮,孙婆子瞥着候婉云,道:“候家‮姐小‬,这祠堂才建不久,蒲团还未曾准备,您就这么跪着吧,委屈您了。”

 如今天气已寒,石头地硬邦邦凉冰冰的,就让她这么跪下,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是想跪断了她的腿么?候婉云心里恨绝了她这新婆婆,没想到她那心肠这般毒辣,自己又没得罪她,竟然这样变着法的折腾自己。

 但是她候婉云是何人?她可是能生生割掉自己的来做戏的厉害角色,她心一横,泪眼婆娑的跪下,对孙婆子道:“母亲叫我跪,我自然是要跪的。”

 候婉云跪下了,棋儿和书儿和跟着她后头跪下。

 孙婆子瞧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哼了一声,寻了个椅子坐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候婉云,只要她‮子身‬敢有半分歪斜,就高声喝道:“候家‮姐小‬,太太叫你面壁思过,可不是叫你来睡觉打盹的。”

 候婉云只得一直绷直了‮子身‬,跪的笔直,心里将顾晚晴和孙婆子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无数遍。而棋儿和书儿跪久了脚麻,跪的有些歪歪斜斜,后来索坐在地上,孙婆子只当没看见,棋儿和书儿心里感激,知道这定是太太格外开恩,叫孙婆子不要为难她们姐妹二人。

 候婉云那边在祠堂里跪着,翠莲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终于将那加料的汤变成了药粥,用砂锅放在小炉子上,用小火煲着,而后回屋里,见到顾晚晴正捧着本书躺在榻上,看起来十分惬意。

 翠莲也知道方才之事,她怕顾晚晴因为新妇的事心里不舒坦,便小心翼翼道:“‮姐小‬,要不要派人去请大公子回来啊?”

 顾晚晴眼皮都不抬一下,道:“炎洲公务繁忙,怎能为这些后宅小事打扰他,不必去请他了,反正到了时辰他自然会回来。”

 “可是那候家‮姐小‬,已经在祠堂跪了两个时辰了。”翠莲有些担忧,道:“那毕竟是安国候家的嫡亲女儿…‮姐小‬…”

 顾晚晴呵呵一笑,道:“我不管她原先是谁的闺女,她嫁进我姜家,就是我姜家的媳妇,就得守我姜家的规矩。我是姜家的主母,是她的婆婆,我的话,就是规矩。”

 顾晚晴翻了页书,轻轻笑道:“不过才跪了两个时辰,跪不坏的。你没听说过么,咱们这位大未出阁的时候,可是曾经在她嫡长姐的灵前跪足了七天七夜,这区区两个时辰算什么,让她多跪会吧。”

 翠莲点点头,也不再多话了。自家大公子是个什么秉,翠莲可是知道的,新婚那在假山后撞破大公子姜炎洲和周珏,翠莲自然知道大公子对这位新大心里有疙瘩。喜帕未落红,八成是大公子真的没碰那位大,如今年自家太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所以翠莲只当顾晚晴是为了给新妇做做规矩立立威,才罚的这么狠,毕竟那位大可是名声在外的主儿,不好好整治整治,将来太太恐怕还不住她呢。

 眼瞅着到了午膳的时辰,候婉云瞧着外头还没动静,不由焦躁不安起来。这冰冷冷的石头地跪的她两条腿都失了知觉,浑身发抖。

 孙婆子瞧着她不安分的频频回头,道:“候家‮姐小‬,莫看了,咱们大公子要到头落山了才会从衙门里回来,您就安心的思过,别想些有的没的。”

 又过了一会,外头有小丫头来传话,说是太太午睡醒了,叫书儿给她念书去。书儿高兴的应了一声跟着走了,知道是太太疼她。又过了一会,又有小丫头来传话,说是孙‮姐小‬睡醒了,吵着要棋儿陪她玩,于是棋儿也走了。

 祠堂里只剩下候婉云孤零零一个人跪着,垂着头,不叫孙婆子瞧见她恨意滔天的眼。

 而姜炎洲那边,一则是因在假山后偷情被发现而羞愧,二则是因为不想见他的新婚子,所以一直在衙门里待着,等到落西山才回到姜府。期间自然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违逆顾晚晴的意思对他通风报信,所以他回到姜府的时候,对白天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姜炎洲刚回府,就有婆子来叫他,说是太太请他过去。

 姜炎洲心里一咯噔,他怕就怕母亲提新婚之假山后那事,更怕母亲将这事告诉父亲,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姜炎洲惴惴不安进了顾晚晴院子,顾晚晴已在前厅等他,见了姜炎洲过来,笑道:“炎洲今回来的迟,是衙门里公务繁忙吧?快歇歇,喝口茶,咱们娘儿俩说说话。”

 姜炎洲坐下,道:“不忙,多谢母亲关心。”

 ‮子母‬两人寒暄一番,说了会话。姜炎洲见厅里只有顾晚晴的心腹丫鬟翠莲在,横竖翠莲也是自己那事的,他也就不避讳,心一横,道:“母亲,昨是儿子糊涂,做下那不该做的事。请母亲责罚!还请母亲不要告诉父亲,省的再惹父亲生气。”

 顾晚晴愣了一下,放下茶杯道:“什么事啊?我怎么不记得?”而后瞧着翠莲,道:“你记着是什么事么?”

 翠莲摇‮头摇‬,道:“没什么事啊,无非是热热闹闹的喜事啊。”

 顾晚晴点点头,笑眯眯道:“你瞧我这记不好,都不记得了,唉。”

 姜炎洲心下感激,知道继母这是放他一马,没有告到他父亲那去,不然又会是一场暴风骤雨。姜炎洲本纯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些年这位继母是如何对自己的,他都记在心上,故而对顾晚晴尤为敬重,言听计从。

 顾晚晴瞧着姜炎洲面有悔,知道这孩子是真心知错,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姜家声誉为大,你记着,没有下次了。”

 姜炎洲跪下,认认真真的磕头,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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