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撒糖呀
烧烤虽然好吃, 毕竟只能打打牙祭, 作为主食,这是万万不能的。南夏闷着头想了会儿,忽然抬头跟他说:“我们去吃
料吧。”
“好啊。”傅时卿温柔地说。
可还没走出两步,她又反悔了,踯躅道:“
料也就是饭和紫菜嘛,好像也没什么好吃的。要不,去吃牛排吧?”
“也行。”傅时卿是无所谓。
可谁知, 走了两步后,她又苦恼地说:“哎,虽然
料就那样, 可是我好久没吃
料了呀。怎么办?有点纠结呢。”
傅时卿很有耐心,笑道:“那要不还是去吃
料?”
她点点头,可很快就晴转多云:“
料其实都是饭, 我还是更想吃
, 这几天在公司,天天吃饭,啃蔬菜。”
傅时卿这下不淡定了, 强忍着建议:“那就去吃牛排吧。”
南夏噘着嘴想了想:“
料其实也不错。”
傅时卿:“…要不你投硬币吧?”
她一拍脑袋:“这注意不错。”可手摸进
兜,哗啦啦掏出一堆硬币后, 她又为难了,一块一块在掌心拨弄起来,“你说,我是投一块呢, 还是五角呢,还是一
好呢?”
傅时卿:“…”他深
一口气,维持着即将崩裂的笑:“这样吧,我们先去吃
料,打个包,然后再去牛排店,两样一起吃。”
这个主意,总算得到了她的认可。
并欣然同意。
傅时卿悄悄擦一下额头的汗,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纠结呢?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了靠窗的牛排店里。傅时卿还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私以为有点猎奇,所以选了二楼最角落的位置。
但是,他总感觉周围人都在看他们。
“我们吃快点好不好?”他切着牛排,提议。
南夏说:“好吃的东西要慢慢品尝。”
傅时卿灵机一动,张口就来:“太晚了,回去不方便,一会儿,再带你去吃别的。”
南夏眼睛亮了,点头如捣蒜。
傅时卿松一口气,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南夏不大吃牛排,切牛
的动作也很慢,切了老半天,牛
也切不好。傅时卿把自己那盘切好的推到她面前:“你吃我这盘。”
她怔住。
盘里的牛
被他切成了长条状,每一块大小长度几乎一样。从出生到现在,还没人给她切过东西盛过饭呢。
这种细心的照料,一般只会出现在最亲的人身上。可是,他偏偏给她这么做了。
还做得自然之极。
南夏低头咬一口,莫名觉得这牛
是甜的。
她开心,傅时卿的心情也好,接过她那盘切了一半的牛
,继续切起来。
餐桌上,他不怎么说话,偶尔问一句,也是问她的事业。南夏知道,以他的人脉和权财,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近况,这样问,算是给予了一份尊重。
南夏说:“
好的,除了拍戏,明天还要上一个综艺呢。”
“综艺?什么综艺?”
“一个女团的真人秀。”南夏豁达地笑笑,往嘴里送一大块牛
,“就是那个《元气少女》,每期邀请的都是女生,具体有什么题目,得看节目组安排。”
傅时卿道:“都是女生好啊。”
“啊?”南夏不解,看向他。
傅时卿神情自若,抿了口红酒:“都是软萌萌的女孩子,不闹事,而且,女孩子会照顾人。”
尤戚戚:“…”她怎么听说,同
相斥,异
相
呢?
关注点有什么不对吗?
…
回去的路上,南夏看到路边有卖小商品的店铺,脚步就停了。女孩子,对这种萌萌哒风格的店铺,最没有抵抗力了。
尤其是卖各种女孩子喜欢的小饰品的店铺。
“进去瞧瞧?”他从后面拍一下她肩膀。
南夏回头,他在她头顶对她笑。有时候会想,这人太高了,所以看着她才总是俯视的。
她叹一口气,接受此等先天不足,进了店铺。
有店员姐小姐递给她一个粉
的小篮子:“购物愉快哦。”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此刻她心情不错,南夏也很有礼貌地说:“谢谢。”
店长显然很熟悉女孩子心理,入门就是耳环,一排排款式各异的二款,有序地挂在墙上。但凡是个女孩子,家里必然会有超过5副以上的耳环。
南夏虽然穷,首饰盒里也有不下于三十副。
女孩子,对这种东西总是没有抵抗力,就跟那化妆品一样,忍不住收了集,集齐了又买,如此循环往复。最后,赚的钱都进了商家的荷包。
这样,还
乐呵。
“喜欢就买呗,我付账。”傅时卿过来,微笑着说。
南夏看他一眼,手里摸上了一副锆石
苏耳环,垂感特好。其实,耳环不需要买太贵,也不需要买那种复杂的,买百搭的就行。
有些初看款式平平,戴上后却很显气质。
傅时卿说:“怎么这样看着我?”
南夏也跟他开玩笑,
低了声音说:“堂堂傅氏总裁,身家百亿的富豪,几副耳环就想贿赂我?”
傅时卿说:“那什么才能贿赂你?”
南夏微微一笑,得意地转身,看发箍去了。发箍也很可爱,她拿了一个银色的,上面
着丝带。
傅时卿接过来,替她戴上。
“怎么样?”她急急问他,有等不及,回头对着镜子照。
镜子里,映出的同样还有身后两张震惊的面孔。一个微胖的女声说:“没天理了,这种死亡发箍,戴人脸上怎么会这么仙?”
另一个矮个子女生幽怨:“果然还是要看脸。”
南夏顿感锋芒在刺,随手挑了个发箍,转身,趁他不备给他
头上。
傅时卿一怔,就要伸手去
。
南夏忙扯住他衣袖,制止他:“别摘,给你减龄呢。”她捂着嘴,在那偷摸笑。
傅时卿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低头对着镜子照一照。
发箍是
普通的,不普通的是上面标着三个大字,每个字,都有一只手掌那么大,还沾满了金粉。
上书——小哥哥。
傅时卿:“…”南夏终于忍不住,捧着肚子笑起来。
真是难得看他吃瘪。
走出店铺,她手里却什么都没买。傅时卿有点好奇:“你不是很喜欢那个发箍?”
南夏头摇:“看着是很喜欢的,可那就是那一刻的感觉,要真买回去,回头就得后悔。这就是女
的冲动心理,很不巧,因为贫穷,我早就克服了。”
她说得很是心酸。
傅时卿说:“那要好好加油哦,努力赚钱,
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
南夏看他一眼:“那是肯定的。”
傅时卿半开玩笑:“那你什么准备娶我?八抬大轿呢,还是十八辆法拉利锣鼓开道?”
南夏被噎了一下,好在他比她先笑了一下,然后又收起笑:“我跟你闹着玩儿的。”声音清润,慢慢散在夜风里。
南夏默默数着脚下的石子路,忽然,心里就有那么多点儿不是滋味。
走了几步,踯躅了很久,她忽然抬头,哎了他一声。
傅时卿也抬头,看向她,清寒的眉宇间,带着那么几分不解。他长得俊,珠玉一般文质彬彬的俊,不说话的时候,简直能煞到人,更多时候,像一个学者,不像是混的。
但是,南夏知道傅家是干什么起家的,他在大洋彼岸又是干什么的,总感觉他有很多面,她看到的总不是真正的他。
“干嘛?”他哼笑一声,瞅着她,单手
兜,鞋尖点了点脚下。
路灯下,女孩望着他,佯装平静的笑容里,又带着那么几分不自然:“其实,也没有什么。”
傅时卿好整以暇看着她,等着她下文。
果然,后面又听她说:“今天,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
她真的闷头想了想:“请我吃牛排,给我切
,还带我逛街。其实我朋友不多,很少有愿意陪我逛的,还一逛一晚上,你又那么忙。”
“我是
忙的。”他笑望着她,眼神玩味。
南夏垂着头说:“那肯定浪费了你很宝贵的时间。”
傅时卿又笑了一下,说出的话,却一字一顿,很是清晰:“陪你,花再多的时间,那都不是浪费。”
南夏被他一路送到楼下,有在他的注视下,晕晕乎乎上了楼。
回到房间,心跳还有些快。她懊恼地想,太会说情话的男人,不能太相信,体身却很诚实,飞快跑到阳台上。
这边,她正探头探脑朝下面张望。
底下,傅时卿好整以暇站在路灯底,憋着笑,仰头望着她,眼底,带着“就知道会是这么回事儿”的表情。
南夏不服气,轻哼一声,装作不小心窥见他的模样,随手
了一旁的晾衣架,若无其事抬头晾衣服。
傅时卿抬起的双手
在
边,在楼下,跟她比划口型:“晾衣架拿反了。”
南夏窘然回神,后知后觉地低头一看,果然,手里拿着的是——晾衣架的叉。在极致的窘迫中,她脑子奇迹般短路了半刻。
然后,又奇迹般浮现一句话——怪不得叉了那么久,一件都没叉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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