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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七十二分可爱
 陆昂曾听陆星辰说过,这女人啊,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所以他平常就是让着他妈妈在,并不是因为他怕她,而是因为最后弄哭了还得自个儿哄。

 陆昂这一刻才算是彻底明白他爸的意思了。

 女人哭起来还真不是盖的,就跟西湖的水决堤了似的,可怕得厉害。

 “你…你别哭啊。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啊。”

 他这话说得就跟结巴了似的,前言不搭后语,也没弄明白自己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郝甜也不说话,就是直直地瞪着他,一个劲地哭,好似要把她这么多天以来在他这里所受的委屈全都哭尽。

 “行行行,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陆昂实在是没辙,就差举双手投降了。

 这女人啊,还真不能惹。

 没想到他爸那个蠢到无可救药的男人,居然也能说出一句真理。

 郝甜断断续续,满是哭腔地回应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我就是想…想哭。”

 陆昂,“…”他叹了口气,索任她去哭。

 上课铃打响,同学们陆陆续续走进了教室,来来往往的人都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睇着他和郝甜,那模样仿佛在说:冷面鬼陆昂把郝甜给欺负哭了,他真是太坏了,我们以后都不要跟他玩了。

 接收到这样的目光后,陆昂生无可恋地扶了扶额。

 “郝甜同学,你怎么哭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班主任老师也注意到了这边。

 郝甜闻声起立,噎道,“我…我同桌…貌似…貌似不太想和我做同桌,庄…庄老师…您…您能不能把我换…换走…我…我不想勉强陆昂同学。”

 陆昂,“…”很好,从这一刻起,他那孤高冷傲,难以相处的性格,恐怕又要在这个班里,更为深入人心了。

 他还真是要托了她的福啊。

 “陆昂同学,是这样吗?”班主任下意识反问。

 被cue到的陆昂只觉一个头两个大,“郝甜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讨厌她的意思,和谁做同桌我都可以,只要不影响到我的学习就可以了。”

 他几句话说得条理清晰,不卑不亢,眼神也足够诚恳,竟是令郝甜奇迹般地停止了哭泣。

 “行了,既然是个误会,郝甜同学你也别哭了。同桌嘛,就该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你们俩是我们年级的一二名,代表着我们年级最优秀的学生,能够和这么优秀的人做同桌,你们都应该感到高兴和自豪。知道了吗?”

 郝甜低低地“嗯”了一声,过后又觉得态度不够诚恳,连忙加重语气,一字一顿道,“谢谢庄老师,我知道了,以后我肯定会和陆昂共同进步的。”

 “嗯,行了,你坐下吧。”

 课程开头的这点小曲,学生们一下课也就全都抛在了脑后,唯有郝甜一人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方才那一瞬真的是丢脸极了。

 好好的,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哭啊?

 哭就哭吧,还把自己哭得这么丑!

 这一刻,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兔子般的大红眼,又肿又滑稽,鼻头还被她拧鼻涕给弄得通红,活像杂技园里的小丑,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只是,让郝甜没有想到的是,这段小曲不仅让她想找个地钻进去,也给陆昂的心理上带来了极大的阴影。

 至此以后,他发誓,再也不惹女人哭了。

 大不了就躲起来还不行么?

 两人各怀心事,一直到放学都没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回家后,陆昂将这件事当做“世间奇闻”一般讲给了陆星辰听。

 陆昂,“爸,没想到你平时智商还不到三岁,说出来的话居然也有在理的。”

 陆星辰,“你小子怎么说话的呢?找是吧?”

 陆昂,“爸,您听我把话说完啊。”

 陆星辰‮头摇‬叹息,“行吧,算我怕了你,你和你妈就是我上辈子的债主,这辈子我就是来还债的。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天天被你们嫌弃智商不说,还得跟两个祖宗似地哄着供着。”

 陆昂,“爸,我现在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理解你为什么总是要让着妈妈了。”

 陆星辰,“嘿,不错啊小子,你这思想觉悟还高的。说说看吧,你到底体会出什么来了?”

 陆昂,“女人真的是不能惹啊。那哭起来真的是太可怕了,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就是一个劲儿地哭,哭到最后都噎了,我就在一边看着,生怕她一口气没提起来,当场背过气去。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女人是哭死的?我觉得一定有,她们简直就是一种可怕得不能再可怕的生物了。”

 陆星辰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眼睛都瞪圆了,简直是不敢置信他那个平时连个都放不出来的儿子,今天居然一连串地说了这么多话。

 所以说,他到底是招惹了什么女人?

 欸,不对啊,他学校里的不都是女同学吗?

 难不成他小小年纪还把老师给气哭了?

 “说吧,你在学校究竟是干了什么坏事,把老师给气哭了?是和同学打架了,还是翘课‮墙翻‬去网吧了?”

 陆昂完全理解不了陆星辰的脑回路,朝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爸,我看…您说的这些都是您小时候干过的混事吧?”

 陆星辰心虚地干咳了几声,“我们现在是在谈你的问题,你少和我转移话题!”

 “我怎么可能气哭老师?他表扬我还来不及,要不是我,我们班的平均分能那么高吗?”

 “那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说起女人不能惹,哭起来很可怕这种话题?”

 “那是因为我的同桌今天就哭得死去活来,我被她给吓到了,所以才有感而发。”

 “同桌?臭小子,你同桌那叫女人吗?人家是女孩,你这表达就不能清楚一点吗?”

 “女孩和女人不都一个意思吗?女孩总有一天会长大,长大后不就成了女人吗?”

 陆星辰,“…”他实在是跟自家儿子沟通困难啊。

 “哎呀,女人还是女孩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哭了,而且很能哭。”

 “所以你很害怕?想换同桌了?”陆星辰本能反应。

 “想是想。但她今天就是因为我说我不算特别讨厌和她做同桌,她才哭的。如果我真的和老师提出要换座位,我怕她会天天下课什么也不做,就对着我哭。”

 陆星辰嘴角不,“…”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你当她是水龙头呢?一拧开就不停啊?

 人家好歹也是个姑娘吧,难道这点自控能力还没有吗?

 “爸,您不会是觉得我说话太夸张了吧?您别不信,我同桌就是个哭也莫名其妙,笑也莫名其妙的女生。”

 “所以呢?你现在终于明白你爸的难处了?”

 “不是理解,而是太理解了。您这些年真的是辛苦了。”陆昂‮头摇‬叹气地拍了拍陆星辰的肩,“这样的日子,您还有几十年要过,住啊爸。”

 陆星辰,“…”“你们俩说什么辛不辛苦的呢?就你爸这样,回到家就跟‮体身‬长在了沙发上一样的懒人模样,你居然还说他辛苦?你怎么就不来可怜可怜你妈我呢?”

 陆星辰,“…”陆昂,“…”女人啊,还真是可怕!

 ——

 向陆星辰抱怨了一通过后,陆昂就连晚上做梦也全是郝甜的眼泪。

 他甚至荒唐地梦到了自己居然被郝甜的眼泪给淹死了。

 最终一个灵,被自己给硬生生地吓醒了。

 他气,心有余悸。

 深了好几口气,再也无法入睡,索开了电脑,在网上找了些智力小游戏,一个人玩了起来。

 还没过两分钟,他便觉得兴趣缺缺,实在没任何难度可言,只得长叹口气,‮体身‬靠向椅背,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他安慰自己,只是一场噩梦而已,没必要当真,况且他明天还得上学,要是今晚不睡,明天课堂上打瞌睡该怎么办。

 这么想着,他开始强迫自己上,盖好被子,闭眼睡觉。

 可是思绪飘着飘着就又飘到了郝甜那双盈着水光的眸子上。

 他吓得又是一个灵,简直就感觉这同桌有点魂不散的意味。

 白天误解了他的意思,莫名其妙哭了起来不说,晚上还要扰他清梦,害得他现在连眼睛都不敢闭上,就怕眼前又浮现出她那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

 照理说,同学之间闹矛盾,因为年纪小,容易哭,是常事。

 但陆昂就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还有人会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弄得他就算没错,也变成了有错,甚至在内心深处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伤了一个女孩的自尊心?

 最终,他想着想着,还是因为太过疲惫,‮体身‬本能支撑不住,才又一次睡着了。

 ——

 第二清晨,陆昂破天荒地迟到了。

 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值的老师逮了个正着。

 他在学校向来出名,好学生的待遇当然不一样,那老师也只是对着他轻言细语地叮嘱了几句,就放他进去了。

 可这跑进教室的路上,他却是越想越觉丢人。

 他宁愿对方跟批评其他迟到学生那样,劈头盖脸地骂他几句,也好过这种柔声细语的安慰与叮嘱。

 这样只会让他更为难堪。

 毕竟,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等他回到座位后,郝甜也不知是完全忘记了昨天所发生的事,还是出于好奇,竟然跟没事人似地凑近他,小声问道,“陆昂,你居然迟到了!真的是世间奇闻啊!你昨晚干什么去了?黑眼圈这么重?”

 陆昂侧目望向眼前这导致他彻夜失眠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地道,“我昨晚被一个傻子的眼泪给淹死了。”

 郝甜嘴角,完全搞不懂他的意思,“淹死了?那现在和我说话的是你的鬼魂吗?”

 陆昂冷哼一声,故意做出了一个青面獠牙的可怕模样,低声音,渲染恐怖气氛,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对,我是鬼。”

 紧接着,“世界大悲剧”再次发生,水龙头姑娘被他吓得又一次“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陆昂:??!!

 卧槽!!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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