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韩辰绘上上下下被棉被裹得密不透风。
从外面看来, 她像一个大筒子。
而她却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僵尸…
卷了个金丝猴
糖…
看来“金丝猴”这个梗过不去了QAQ
韩辰绘没有挣扎开,而是委屈地扁了扁
, 大眼睛一秒之间包了包眼泪,立刻开始演:“老公, 不要总说人家家是金丝猴QAQ”
郑肴屿一直俯着身, 悬在韩辰绘的上方, 他又在她的脸颊落下一个吻,低笑着说:“为什么不要做我的小金丝猴?金丝猴又调皮又可爱, 又是一级保护动物, 最重要的是, 金丝猴
糖尝起来很甜――”
韩辰绘眨巴了一下眼睛。
“来,让我尝尝我的金丝猴
糖――”郑肴屿立刻微启双
,在刚才吻过的地方,对准韩辰绘的脸蛋就轻轻咬了一下。
韩辰绘稍微有些吃痛地眯了下眼角,她不满地小声比比:“不要咬我~”
郑肴屿在韩辰绘的脸蛋上咬了一口, 又轻轻亲一下:“我的金丝猴
糖果然很甜…”
韩辰绘脸上
出甜蜜的微笑,两秒钟之后, 她立刻又板起脸, 气呼呼的,可声音里却满是撒娇的味道:“你倒是甜了, 我脸好疼~~”
最后尾音里
漾起的波
号, 让郑肴屿再也把持不住。
事实上, 他根本也不想把持――
于是…
韩˙金丝猴
糖˙辰绘,在线被吃。
这一次, 又是一个新的体验。
郑肴屿的厨艺本来就好,又特意做的韩辰绘喜欢吃的东西,她
迷糊糊地被喂食,无声无息的,等到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她的小肚子已经吃得圆滚滚的…
然后她就被郑肴屿给卷成“金丝猴
糖”了…
眨眼间,“金丝猴
糖”就被“
丝剥茧”只剩下白花花、香
的“
糖”!
抱着香
的老婆,郑肴屿毫不客气地开动!
这一次,依然不是“小宝贝”“小公主”更不是“破布娃娃”和“花中女王”是一个非常玄妙,非常难以言说的感觉――
难受吗?
肯定不。
舒服吗?
好像…
肯定是啊!
还有其他的感觉吗?
韩辰绘作为当事人之一,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但是,她觉得好甜。
不管是他对她的态度,还是她自身的感觉,都好像能尝到甜甜的
香。
硬要找一个形容词,来描述这种模式的话…
韩辰绘一边又娇又柔地哭,一边用她那已经没什么理智的小脑袋瓜思考,她只能勉勉强强地称之为――
“金丝猴
糖”模式了QAQ
韩辰绘这颗全世界最大的“金丝猴
糖”彻彻底底地被郑肴屿拆吃入腹,并消化完毕,再惯例被对方抱入浴室里,洗白白之后,又被抱回
上,将卷“
糖”的棉被盖了上去。
郑肴屿从后面轻轻地抱住韩辰绘。
韩辰绘闭着眼睛,乖乖躺在被窝里,又顺势靠在郑肴屿的怀中,她舒服地“唔…”了一声。
郑肴屿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很想问问有关贺开晨相关的事情,在他下午抓她手的时候,她说了什么?
但终归只是想法。
韩辰绘对郑肴屿的心事无从得知,更加不知道如今她每
的行程,在对方的眼中,早已没有秘密。
她傻傻地、甜甜地睡了过去。
《二次通信》的剧组拍摄也即将要一段落。
韩辰绘当初进组就是来“救火”的,剧组原本已经拍摄了一段时
。
尽管被郑肴屿灵魂质问“确定不是去放火?”韩辰绘一直坚信自己是去“救火”的,毕竟Anemone是不会骗她的。
可昨天的的采访,确实让韩辰绘在心中打了个大巨的问号――她究竟是如Anemone所说的“救火”还是如那些八卦娱记所说的“顶替”?
但――
真不是她妄自菲薄…
她韩辰绘…何德何能“顶替”苏瑾儿呢=。=
苏瑾儿那是最近一年,乐娱圈里最炙手可热的小花旦,样貌虽然远远不如韩辰绘,演技水平…好吧,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
不过,让韩辰绘难以置信、喜出望外的是,《二次通信》的导演组成员,包括主导演、副导演、执行导演等,终于统一口径夸赞她进步
大,演的不错。
韩辰绘奋兴的差点原地转圈圈!
虽然她在《二次通信》的角色,是一个有表演型人格的戏
,这几乎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考验演技的角色,对于她来说…本
出演即为最好状态。
但这也是韩辰绘从业以来,真˙第一次有导演不是拐弯抹角地游说她放弃演戏,反而是夸赞她演的好,而且…还是整个导演组!
晚上回到家,韩辰绘在饭桌上,手舞足蹈、眉飞
舞地给郑肴屿讲述,导演们是如何表演她的。
那叫一个绘声绘
。
郑肴屿就一边自己吃饭、给韩辰绘夹菜,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韩辰绘原地奋兴――他的小金丝猴,尾巴都得意地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真的!那些导演异口同声,夸赞我的演技!”
韩辰绘见到郑肴屿夹起一块牛
,她自然而然地张开嘴巴去接。
香的牛
进入嘴巴里。
“你都想象不到那个场面――终!身!难!忘!”
韩辰绘飞快地吃了下去,小脖一梗、小手一挥。
“我!韩辰绘!终于
来了业务能力有牌面的一天!今年,我要剑指三金!”
郑肴屿正在吃一块排骨,听到韩辰绘慷慨
昂地高喊“剑指三金”他差点当场表演一个“笑
”排骨险些没掉进碗里。
“…”韩辰绘立刻不满了起来,“干什么!”
郑肴屿赶紧将那块排骨吃了,轻轻咳嗽了两声,并摇了头摇。
韩辰绘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立马站起身,跳到郑肴屿的身后,献殷勤地给他捏肩膀,微微俯身下:“老公,你不相信我可以剑指三金啊?”
“…”郑肴屿侧过脸,视线斜上挑,看了俯在他斜后方的韩辰绘,他点了点头:“我相信。”
韩辰绘眨了下眼,还没开始“乐”呢,便开始“生悲”了――
郑肴屿清了清嗓,开始认真地给韩辰绘算账:
“你想‘剑指三金’的话,我需要做两手准备。第一,我要先出大一笔钱,把三金全部的评委都买通;第二,我还要去准备巴豆菜刀钢丝钳什么的,把你的竞争对手全部干掉…”
“停停停――”
韩辰绘立刻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你哪来的这么多奇葩的主意?那两个方式通通都不许用!我要靠自己的实力!实力!”
“幸好幸好――”郑肴屿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他一脸真诚地盯着韩辰绘的眼睛。
“老婆,法治社会,三年起步。”
韩辰绘:“…”她当然知道对方是在故意逗她。
但这个奇葩逗法,只会让她气鼓鼓。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应该如何评价郑肴屿:)
大概…
已经超越了【直男操作】这一范畴了吧:)
时间如
沙。
转眼便到了周末。
大伯和大伯母的祭
。
韩辰绘要带着郑肴屿回娘家。
韩辰绘和郑肴屿没有去春风又绿,而是直奔韩家在郊区的大院。
墓地总不可能建在京城的市中心…
韩家的人在郊区的大院集合是更节省时间的选择。
几千平米的大院,是韩家的
雕基地,也是父亲韩宗琦的常居地。
天气很冷。
韩辰绘和郑肴屿一下车,便手牵着手,小跑着往大院里面跑。
大院依山而建,院里大大小小的房屋错落有致,在曲折的石板台阶两旁,整齐划一的古柏、古银杏。哪怕京城已入冬,如今只剩下干秃秃的树干,可空气中似乎依然飘着柏枝的清苦味。
这是韩辰绘第一次带郑肴屿来他们家的
雕基地。
从入口处的小房子里走出一个中老年男人。
他见到韩辰绘,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出来的突然,穿的不太厚实。
“辰绘!”
韩辰绘顿住脚步,甜甜地唤道:“刘叔!”
这位叫“刘叔”的人,已经在韩家的
雕基地工作了十几年,韩辰绘见他就像见到家中长辈。
刘叔和韩辰绘聊了几句,就将注意力转移到和韩辰绘牵着手的郑肴屿:“这位…”
韩辰绘笑着介绍起来:
“刘叔,这位是我老公,郑肴屿。”
“肴屿,是刘叔,看着我长大的。”
郑肴屿微微一笑,礼貌地点了下头,算是和那位刘叔打过招呼了。
韩辰绘又和刘叔聊了几句,便说:“刘叔,能不能‘展示房’的钥匙借我用一下?”
“那有什么不行的?”
刘叔回屋里,只用了不到半分钟,就拿着一把钥匙走出来,交给韩辰绘。
韩辰绘对郑肴屿笑了笑:
“走!我带你去看点好东西――”
韩辰绘没有带郑肴屿去前面几个,已经成为“工厂”的房子,一方面是害怕打扰里面的
雕师做工,一方面…她藏有小小的私心。
沿着石板台阶往里面走。
在大院最里面的一座房子前停了下来。
那就是传说中的“展示房”
钥匙
入,轻轻一拧,进入房间。
展示房的面积不小,四周的墙壁全部用玻璃隔开,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
雕。
最央中摆放着一个大巨的
雕。
郑肴屿站在央中那个展示
雕前方,欣赏了起来。
这个
雕真是臻品,如果放到拍卖会上,估计…千万只能是起步价。
“老公!你来这边看啊――”
韩辰绘招呼郑肴屿。
郑肴屿走了过去。
韩辰绘得意洋洋地指了指玻璃里面的几座
雕作品。
确切的说只有三座。
每一座都造型独特,雕工精美,那正是岁寒三友――松竹柏。
已经不能用“惟妙惟肖”来形容,因为早已超出了那个境界。
依照树根原本的形状,却能雕出松竹柏,视觉效果绝对冲击!
“这…”
郑肴屿看了看韩辰绘。
韩辰绘扬了扬脖子,一脸得意又装
,又往三座
雕的下方指了指――
每座
雕前方,都戳着一个小木牌,上面雕刻着同样的两个字:
――阿浓。
郑肴屿顿时挑了挑眉梢。
“你可能不知道吧…”韩辰绘双臂
叉地抱在
前,小嘴撇着,
格十足,“我在
雕圈的艺名就叫‘阿浓’。”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郑肴屿没有撒谎,他只知道韩辰绘会
雕,而且也小有作品,但他没有派人在这个方面调查,祖传
雕,有什么好查的?
“这个岁寒三友就是我的成名作!虽然…”韩辰绘抿了抿
角,想了想,决定继续装
,“虽然我的名气并不大!”
“阿浓…”郑肴屿细细品茗了一番,“这个艺名怪怪的,感觉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啊,太文艺太寡淡了――”
“怎么!”韩辰绘又撅起嘴巴,瞪了郑肴屿一眼,“我不文艺嘛?”
“…”郑肴屿冷冷地盯着韩辰绘,他嘴上什么都没说,可眼神里满是“你自己文不文艺心里没数?”
嗨呀!
韩辰绘支棱起来,在郑肴屿的身上就要开始闹。
郑肴屿随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起这样的一个名字啊?”
韩辰绘:“…”刚支棱起来的小金丝猴,瞬间秒怂。
她一脸无辜地摇了头摇。
郑肴屿扬眉。
韩辰绘尴尬地飘忽了一下视线,看了下时间,猛地挽住郑肴屿的胳膊:“好像时间到了!我们快走吧――”
说着,就要把他往外面拉。
韩辰绘的演技实在是不怎么样,尤其是她心虚的时候,郑肴屿一眼就看出来其中有鬼。
一个“阿浓”的艺名而已。
她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甚至连
格都不要了?
韩辰绘用力地往外拽郑肴屿。
郑肴屿的目光在这间展示房里游
了一圈。
直到他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两个
雕作品。
当然他看的不是
雕,而是
雕前面的木牌。
那个木牌也雕了两个字。
其中一个字和“阿浓”相同,而另外的一个字,却和“阿浓”里剩下的一个字组成了一个词语。
郑肴屿的目光顿时沉了下来,又冷漠又
鸷――
他觉得那个词语好像一笔一划地刻在他的心尖上。
赤
。
血淋淋。
――阿情。
阿浓。
阿情。
――浓情。
――浓情
意。
郑肴屿死死地盯着“阿情”的木牌,他不用问,就知道阿情是谁、谁是阿情。
“咳咳咳!!”
他捂住骤然发疼的
口,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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