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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手掌包覆着想要被‮抚爱‬的前端,柱体被手指紧紧握住。在那一瞬间,腾迸出,像是要出献‮体身‬那样地反弓起背,硬的前端也发而出,到达顶端。

 “嗯、啊…”在深吻的双空隙里,发出微弱的润声响。守不自觉地握住竟辅的‮身分‬,捏般地‮擦摩‬着,感受到他烈跳动的脉搏。

 一股热入掌心,守知道竟辅也到达顶点。从疲力竭的守‮体身‬里取出跳蛋,即使切断电源拿出跳蛋,竟辅还是一副难以离开守般地紧紧抱住他,着他的双

 啄食般的亲吻,舌尖描摹着双的间隙,似乎永远也不嫌腻。“我只是只狗,但我喜欢守。”在息中,竟辅用嘶哑的声音央求,黑瞳像在诉说着、依赖着守般地摇曳着光芒。

 守对这样的竟辅感到爱恋不已,暂且不管自己在先前被他以强硬的行为对待,还是伸手抱住他的颈子。

 “我知道。”守早已认输,用甜美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对方。守似乎还执着着配种的礼金,几天后他特地打通电话给金谷问这件事。

 “如果配成功的话,那、那会有多少礼金呀?”“啊!我伯父那边不是给钱喔。是拿一只生下的小狗送给配种犬的饲主当作谢礼。”

 从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让守完全无言以对,心里头想着幸好竟辅把整件事情给搞砸。守的本不错,但缺点就是遇上跟金钱相关的事情就会变得心狭窄。

 果然贫穷会腐蚀人心,相当不好。总而言之在这通电话中,配种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以为就要回归平稳生活,正要安下心来时,寄来了一封给竟辅的通知书。

 “是高城太太那边寄来的。”守所收到的明信片是由高城太太那转寄到家里,是动物医院寄来的,上头写着去年施打的预防针差不多快失效,要再回来注的通知信。

 “上头还写着“当然相关费用我们会负责。”真是太好了呢,竟辅。”和钱无关的话当然心情大好,抱着有趣的心态看着眼前冒着冷汗的竟辅笑出来。

 这可是报复你的好机会呢,绝对是。

 “为了你的‮体身‬着想所以要带你去喔。”守一脸正经地说着,但带着恶作剧的眼神,从他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就可以看出他肯定非常期待。

 竟辅默默地接受这无可抵抗的命运,抱着赴死的觉悟前往浅田动物医院。

 每天散步的路径变得阴郁,连医院本身的存在都悲惨起来。当守推开医院大门的瞬间,鲜血、药水味以及各种动物恐惧味道扑鼻而来。

 “呜…”竟辅在无意识之下,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吼叫。由于竟辅是让母亲在难产之下死去的关系,它不太喜欢医院。刺鼻的消毒药水的臭味,会让它联想到出生时就失去母亲的记忆。也就是,恐惧。

 “安斋先生,请进。”“来了。”

 在等候室里头时感到口郁闷呼吸困难,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但被柜台的男子呼唤要进入诊疗间的那一刻,心悸的感觉更是与平常不同,心脏如同针刺一般地痛着。

 这时心中恨死了无忧无虑回应的守。

 “高城竟辅,多合一药剂嘛。”带着眼镜的医生已经在诊疗间等待着,竟辅一脚踏进的同时,‮体身‬僵硬到想要当场坐下。

 即使想着非走过去不可,但当看到兽医放下病历表,准备注的针筒时,全身像结冰一样动弹不得。

 “竟辅,过来这边呀。喂,怎么了呢?”守拉着狗链,拍着竟辅的背,但它还是因为全身僵硬而无法踏出脚步。

 最后就连守抓起它的项圈想让它站起来,它还是顽抗地趴在地板上。看到这个情形,柜台的助手往诊疗间看过来。

 看来高大又经过锻炼,感觉相当有力气的男人问道:“我来帮忙搬它吧?”看样子这男人连像竟辅之类的大丹狗都能一个人抱起。

 “不用,没关系。任意移动的话它反而会更害怕。”医生说这体贴的话是为了让竟辅松懈,而后拿着针筒站起身。“在那边打就好。”竟辅一听到这句便吓得狠狠抖了一下,守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怕打针啊?”虽然心里想着才不是讨厌打针而是讨厌医院本身,但是对于打针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害怕。

 再继续摆出这副丢脸的样子实在太过屈辱,竟辅拼死压抑住因恐慌而想挣扎的情绪,不再逃避而用力站在原地不动。如果现在是人类的样子的话,应该是冒着冷汗吧。

 “…”看着单手拿着针筒的兽医走近,在眼镜白光一闪的同时,从针头出为了挤出空气的药水。

 竟辅闭上眼,止住呼吸四肢‮劲使‬一站,脖子上感觉被螫了一下,它紧张到连打完针都没发觉。

 “外表看起来也很健康,没什么问题的样子。”医师顺带检查起眼睛和口腔内部,就连腹部都被医生摸索着,竟辅因为还没回过神所以毫无感觉,就像玩偶一样地被触摸着。

 守拉著狗链离开诊疗间,直到出了医院门口它还是没有活下来了的感觉。

 历经莫大的苦难之后阳光更显得刺眼。等到想起医生和助手之间有着和自己同类的味道时,也已经是离开医院许久,心情恢复平静的时候。

 “你居然会怕打针,虽然这么大只但还是有可爱的地方嘛!”守对于抓到竟辅的弱点感到相当‮悦愉‬,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洋溢着笑容,竟辅似乎相当讨厌这幼稚的举动,忍不住用尾巴攻击守的股。

 这副丑态,我总有一天会挽回名誉的!并列在两旁行道树的树底下,嗅着风的气息,竟辅将这份屈辱刻在心中。

 总有一天它要去工作,然后买给守适合他的美丽衣服。竟辅四肢踏在柏油路上,和守一起走着。

 它靠近着守直到两人落在地面上的影子重叠为止,无论到哪里都会跟随着他,竟辅暗自在心底许下这个誓言。

 想要多了解人类的行为,想要更靠近守。也想要到所谓的学校看看。在和守同样高度的视线,和守一样走着,想要和守看着一样的世界。毕竟…兽医和他的助手两人恐怕也是有着超越种族的关系。

 将来有一天,自己一定也办得到。“打起精神来嘛,竟辅。等一下回家给你吃喔!”

 守停下脚步看着竟辅的表情,以为它还在低而语带安慰地说着。口气尽管轻松,但正因为是连小钱都舍不得花的守,一定也有点担心不如平时强而有力的竟辅。

 “汪!”就是喜欢着守这点,竟辅用高声吠叫代替回答,前脚跃起让上半身起。就像人类一样用双脚站立,用比守高上许多的‮体身‬与之相对,前脚搭在他的肩膀上。

 用长长的鼻吻靠近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到而瞪大眼睛的守,伸出舌头着他的嘴角。

 ----守将纸箱放在面前,一时哑口无言。前抱着的纸箱里满大量漆黑的皮,战战兢兢地将手伸入后,挖出像是胶带、塑料扣环还是俄罗斯妇人爱用的黑皮手筒的东西,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绪。

 “嗯…这个是?”守不知如何是好地看向送自己这些东西的人,金谷毫不在意守不佳的反应,一脸得意地看着他。守收到金谷传来的简讯是昨天发生的事。

 “到我家,有东西想要给你。”当守看到那些冷淡的文字后,引以为傲的秀丽脸庞便僵住了。脑海里浮现的是“账单”还是“赔偿金”这些不祥的字眼,并且有白花花的万元钞票在眼前翩翩飞舞的画面。

 这么说来,果然是因为大丹狗…竟辅为了配种而被送去犬舍,却在最后关头它狗大人脾气一起来导致配失败的这件事,让他很在意吧?因为竟辅拒绝进行配,金谷和他从事宠物繁殖工作的伯父两人为了让那只黑狗服从,肯定费了不少劲。

 “‮狗母‬的两天发情期都浪费掉了。”带着抗议声将竟辅送回的金谷身上满是擦伤和瘀青,虽然看样子是好不容易逃过一劫才没在身上被留下齿印“没被咬上真是太好了。”

 这时也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带着疲劳和愤怒的脸上裹着纱布,从他卷起的袖口可以看见着的绷带,眼下到底是黑眼圈还是瘀青呢?想要问个清楚但又顾虑到对方而不敢开口。

 可想而知,那时所穿的衣服应该已被竟辅扯破,跟彪形大汉差不多的大丹狗用尽全身力量在抵抗时,现场会变得有多惨烈,要破坏掉一个小仓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损毁物的赔偿金,加上好不容易才完全治疗好的医疗费用,守在脑中所估算的金额就不断攀升。

 不,可能还有无法配种所造成的经费损耗、租借载送竟辅的笼子租金、运送到郊外狗舍时所需要的油钱、在那之前还有金谷一天的薪水跟应该要给‮狗母‬饲主的礼金。

 哇若是配种有保险费的话该怎么办?慰问金会被加倍索取那又要是多少钱啊!万一根本付不出来而要求我用‮体身‬偿还,即使拒绝也没有别条路好走。

 这被神祝福的美貌将会被兽给猛烈侵犯,这副娇‮体身‬会被好男人们‮躏蹂‬,我将会成为秽娼馆中一朵盛开的小花,不对是大花,喔!这是何等可悲的悲剧。

 “呃…”先不管守似乎对于“借钱→卖身”的这种想法经常有短路的倾向,要是一个没处理好也许真的就会有大笔金额的账单摆在眼前,一想到如果发生这种事,守的脸上就瞬间失去血,‮机手‬简讯的画面朦胧起来、呼吸变得急促,并且渗出不寻常的汗水。

 虽然想要把简讯给删除当做没有收到,但万一放着不管也有可能会被收取滞纳金,以致于守无法忽视这件事只好答应对方。

 隔天刚好就是星期天,如果尽快前往金谷家的话也能展现诚意,而且那家伙对守也有些好感,如果能用圣洁如繁星般的温润眼神诉说着自己家里的贫困,有关钱方面的问题或许能够含糊带过也说不定…守也有过这种卑鄙的想法。

 幸好金谷只字未提钱的事情,他先是被领到豪宅的接应间里,以迈森还是璋致活出品的高价茶具奉上茶后,金谷直接进入正题,缓缓地拿出那个纸箱。

 “这个我希望你能收下。”那是一个肩宽大小、张开双手就可以拿好的中型纸箱,守脑中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耶…”难不成配失败的事是骗人的,其实竟辅确确实实地骑上‮狗母‬后,完成提供子的工作并且顺利地产下小狗所以我可以拿到一只吗!?喀啦喀啦地以颤抖的双手把茶杯放回底盘上,接过纸箱,比想象中还要轻很多。

 但守在心里想着那就是一只幼犬的重量,从心底涌现诅咒的念头,让守没有余力去思考纸箱其实是被胶带完全密封住的。

 竟辅那家伙…说什么“我只要守一个人”只有嘴上说得好听但如果有愿意让它上的对象还不是尽情品尝了吗?哼少开玩笑了连它跟别的‮狗母‬生下的小鬼头我都要照顾吗?

 纸箱还放在膝盖上,虽然有想过从沙发上起身时狠狠地把箱子丢出去,但摇晃纸箱的时候又隐约觉得箱子里头有什么东西微微地在动,如果这么做的话自己就会变成真正的坏人了,所以守的脑袋又开始骨碌碌地转动着。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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