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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有兽 第七十三章 喂养包子

 秦朗在门口看得又惊又奇。

 可惜好景不长,在宁舒怀里待了不到两分钟,小家伙就哇哇哭了起来,哭得歇斯底里,惹得秦朗不自觉黑了脸。果然是个大麻烦,早知道丢在老头子那边,不这么费力把他接过来了。

 哭成这样,不是了就是饿了,这点常识宁舒还是有的。打开一看,果然是金黄黄一片,难怪哭得这么厉害。

 宁舒了然一笑,可惜这他还真没换过,只好朝秦朗忘了过去:“秦朗…”“什么事?”“会不会换?”

 秦朗掀起嘴角特自信地笑了笑:“不就是换个?能有多难?交给我得了。”

 结果证明,这家伙完全是在逞能,包了半天也没能包好,唯一一次勉强包上,小家伙两腿一蹬,又松了。

 “这小子吃什么了?这么有劲?!别弄了,交给保姆吧。”“你不是已经让她回去了?”秦朗拍一拍脑门:“我说呢,怎么半天没见到人。”

 “现在怎么办?”难不成把孩子晾在上,就这么任由他哭?万事开头难,总有第一次,总不能连块都换不来吧?

 秦朗没想这么多,直截了当地说:“我打电话喊她回来。”“人都走半个小时了,回来少说还要大半个小时。要不,让她在电话里教你下。”

 “噢…这也行。”于是拨了电话,保姆在电话那头很尽责地教了一大推。可惜秦朗只听了一半,就不耐烦地截了话:“怎么这么麻烦?说简单点!”

 宁舒皱了皱眉,实在听不下去了,伸了伸手,示意秦朗把电话递过来,拿起来听。“用卷纸就行了?好,知道了。纸,秦朗。”“纸?在哪?”“就在你手边。”

 “看到了。”宁舒接过去擦了擦,扔进垃圾桶,又招了招手:“巾。”“在哪?”“应该在柜子里。”

 “我找找。”结果,找了半天才找了出来,实在是因为这巾的包装不好认,混在里,不仔细看还以为就是了。秦朗一张脸又黑了三分。宁舒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脸色,接过巾擦了擦小家伙的小股,再次招了招手:“身粉。”

 “什么?”“身粉。”

 换个也这么麻烦!真是烦人的小东西!可惜不能不找,生手就是生手,也不知道要留个心眼,记下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于是又胡乱找了一通,累得够呛,差点还被柜子里掉下来的东西砸到头,才把那一桶小小的东西找了出来。

 身粉居然包装成粉的样子!害他以为是粉!可恶!如此这般,一道道程序还真不简单,换好,秦朗一张脸也臭得没了样子,好在结果还算理想,换了干净的小家伙倒很高兴,一个劲地蹬腿挥手,笑得甭提多开心。

 宁舒也笑了,秦朗在一旁看得很憋屈,拿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的鼻子,宁舒看不过去,打开他的手:“别逗他。”

 香的小家伙笑得很高兴,一点儿也不在乎他那个爸爸心情有多糟糕,甚至抓着秦朗的手指当玩具。秦朗扬了扬眉毛,一脸不地戳了戳小家伙的脸,宁舒头痛地叹一口气,起身去泡粉。

 才四个月不到的孩子,一顿要吃一百二十毫升,一天吃五六顿,食量还真是惊人,难怪长得这么快。

 一闻到味,小家伙就扑棱着双手咯咯笑了,笑声甭提多‮悦愉‬。小家伙似乎是饿坏了,嘴一碰到嘴,就用力了起来,拼命了半天,出了一头一脸的汗,宁舒哭笑不得,怎么就馋成这样?

 秦朗也是个长不大的,看小家伙吃得,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手一伸把嘴拔离了那张小嘴。原因很简单,能欺负的时候就要多多欺负,因为这事关家庭地位的问题。

 如果说从前他是家里的眼珠子,那么现如今就是颗玻璃球,拿货币打比喻的话,从前的他还属于英镑、美元之,先如今就是元、韩元,不但落千丈,还跌得没个底。

 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连小保姆都知道,他们这位男主人在家里其实什么话也说不上。秦朗一闹,孩子就不高兴了,小脸一憋,作势要放声大哭。

 “你──”宁舒哑然无语,摊上这么个幼稚的,能有什么办法?“别逗他了,你跟他一样大?”

 “这小子得很,知道我在跟他玩,故意哭给你看呢。”这是什么话?“你还真是…”

 秦家有兽 第七十四章 和包子吃醋

 后面的话,宁舒真不知道怎么说了,手一拨把嘴又回去,擦了擦小家伙额头上的汗:“别哭,跟你闹着玩的。”

 一百二十毫升喝下去,小家伙终于了,宁舒竖着抱他起来,拍了拍他的背,没过多久,小家伙就“嗝”

 地打了个嗝,眼皮一耷一耷,看来又想睡了。宁舒笑着拿巾给小家伙擦了擦嘴,横着把他放进小里。结果,一放下去,小东西就不肯了,先是轻轻地哼,很有放声大哭的趋势。

 没办法,只能再抱起来,刚一抱到手上,居然就变安静了,挣了挣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还有这种事?!秦朗嘴巴都气崴了。就在这当口,门铃叮咚叮咚响了起来,秦朗黑着脸去开门。

 来的居然是杜宣跟荣奕,荣小爷一看到秦朗那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忍不住捧着肚子笑了开来:“杜,愿赌服输啊。”

 说完朝杜宣扬了扬手,杜宣从兜里掏出一叠大钞拍他手心里,笑得很狡猾:“饭都来了,脸怎么还臭成这样,谁惹你了?”

 这话虽然是用问的,眼睛里头却透亮透亮的,比谁都清明。荣奕把饭菜搁餐桌上,四下瞄了瞄:“哎?小宁呢?”

 “在屋里。”“我去瞧瞧,这么长时间不见,还怪想他的。”秦朗腿一伸给他一脚:“去你的,别吵我儿子,老实在这儿待着。”“呦,美得你,有儿子就兴成这样?小心,往后有你罪受。”

 “滚你妈的,你丫个乌鸦嘴!”这俩人忙着斗嘴,那边杜宣跟在自己家似地从酒柜拿了瓶酒过来,顺带拿上三个酒杯,自顾自满上,踢了踢荣奕再瞄一瞄秦朗:书香门第“来,预祝我们起步顺利。”

 “这么快就准备上了?”秦朗一边眉毛扬着,似乎有些吃惊。“想吃嘛,当然得乘早,被人察先机可不好。”

 荣奕笑着灌了口酒,指指杜宣:“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这往后谁要是跟他卯上了,铁定被算计得尸骨无存。是吧,杜?”

 “怎么?你想让我算计?”“我?得了吧,我可没吃饭撑着,没事找事干,你那两手,还是留给别人享用吧。”杜宣优雅一笑,举着酒杯小小啜了口,转而望向秦朗:“怎么突然对医药感兴趣了?”

 “不是我,是老头子。”“果然。不过咱们这么一来,等于硬生生跟他老人家抢财路,你就不怕老爷子打击报复?”

 “怕?”秦朗勾起角轻轻一笑“咱们要是真闯出什么名堂来了,以老爷子的脾气,反而不会动我。再说,现如今这一块还不成气候,老爷子也不在乎这点甜头。他看中的,是未来二三十年的升值空间。

 眼下有人免费给他探路,何乐而不为?”那个不念父子亲情的商!“唉…你也别自暴自弃,到底是你老子,总不会真要你的命。”

 这么没心没肺的话,也就荣奕那孙子说得出来。秦朗眼角一记眼刀甩过去,荣奕笑着撇了撇嘴,一点儿也不在乎。当年一同穿着开裆丢雪球的时候就认识了,现如今才开始装狠,顶什么用!

 于是一眼也不理那个臭着一张脸的家伙,打开外卖盒,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嗯,好吃。兽,杜,干嘛不吃?”秦朗不理他,拖着拖鞋走到楼梯口,放低声音喊:“小宁…”“嗯?”“饭来了,快出来。”

 “就来。”这一等就是十分钟。秦朗不耐烦了,踢了踢木地板:“行了,把他放上,抱这么久还不累?”

 “知道了,你要饿就先吃吧,不用等我。”一回头,刚好撞上那两个损友看好戏的眼神,秦朗一张脸又黑了两分。

 “嘿嘿…我说呢,为什么事动这么大气,原来是有人在为家庭地位不保烦恼呢。”这话正巧戳中某人痛处,于是某人又是一脚过去,荣奕连躲带闪,终于没让对手占到一点便宜。

 杜宣就一语不发在一旁看乐子,看那两人闹得兴了,才不痛不地说了句:“这有的时候啊,自己的烫手山芋,未必就不是别人的香饽饽。这个道理,你好好想想吧。”秦朗眼一眯,停下追着荣小爷踢打的动作,若有所思。

 ***宁舒出来的时候,菜已经凉完了,看到荣奕跟杜宣,笑着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了。”

 “嘿嘿,小宁,想我没?”刚说完,秦朗一记无影脚又飞了过去。宁舒淡淡一笑,秦朗往旁边挪了挪,揭开面前一个白瓷罐头:“来,先喝口汤垫垫肚子。”

 荣奕从身后拿出个保温瓶,推过来:“都是好东西,特地让成风大厨另做的。”“干嘛特地做?跟你们吃一样的就行。”“哪能呢?你啊,得好好补补,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是小事。”

 说完还特暧昧地眨了眨眼,他这么一来,宁舒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秦朗眉毛一扬:“小样儿,会不会说话?”

 荣奕就涎着脸皮一个劲地笑,也没什么避讳,杜宣呵呵一笑,特诚恳的样子:“动刀子到底伤元气,是应该好好补补,荣子倒也没说错。

 小宁,跟我们呢,就没什么可避忌的了,都是自己人,还是无拘无束的好,往后在一块闹腾的日子还长。”

 要不人都说,说话是门艺术呢,同样的中心大意,荣奕就铁定说不出这么人模人样的漂亮话来。

 宁舒冲杜宣感激地点一点头,秦朗似乎也颇感动,朝杜少举了举酒杯,杜宣眯着眼小小啜了一口,笑得很有意味。

 荣奕嘴里叼着牙签,一脸漫不经心地问宁舒:“下学期有什么打算?”“后天去学校报名,照常上课。”“落了半学期的课,赶得上吗?”

 “没事,该看的书都看了,也问同学借了课堂录音来听。开学后再参加一下补考,通过就算合格。”“呵,真够勤奋的。”荣奕扬着眉毛朝婴儿间看了眼“你要上学的话,小家伙怎么办?”

 “这…我们还没计划好。”宁舒嘴里嚼着一块虾,不下去了,一脸的为难。杜宣收到秦朗的求救信号,适时开口了:“依我看,不如周末你们自己带,平时就送回老爷子那边,既能定期见到孩子,也不耽误学习,两不误。”

 这倒是个好建议,宁舒似乎是听进去了,出一副认真思索的姿态,秦朗暗暗朝杜宣比了个多谢的手势,一张脸如回风雪,明朗顿现。

 饭要这样吃,才好嘛,朋友要多几个小肚子这样的,也不错嘛。荣小爷,那就算了,一个都嫌多。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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