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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天不害人走路没棈
 刘香丽说:“想找他学手艺。都是姓柯的,祖上杀狗吃狗吃了个朝庭大将,可这柯家的绝活就他一人得到,这太不公平。他吃祖宗传下的手艺饭,我刘香丽为啥就吃不得?”

 柯么师说:“你想挖夏叶儿的墙角?”刘香丽说:“茶叔,看你老人家说得好恐怖哟,啥叫挖墙角?你也得开开眼界换换观念意识了。

 这叫竞争,懂么?算啦,既然柯庆不在这里,我去柯老爷子将军巷群怡茶园找他去。”说完,刘香丽就走出天全茶楼。

 “香丽,你转来。”柯么师又叫住了她。刘香丽说:“你叫我?啥事呀?”柯么师说:“你们如今这年青人哟,不晓得是咋搞球的,人和人之间总像上辈子你欠了他的债他欠了你的债没球还清一样,这辈子还追着讨要。说来说去,我和你爹也算是没出五代的同房兄弟。茶叔也不是教育你也不是训示你,就算是喝一条河水长大的乡里人,给你提个醒儿。你听着,就四句:当了官莫整人,有了钱莫损人,有学问莫看不起人,有了恩要报答人。

 如今的青年人一听说这个就双手悟耳朵,这不怪你们,谁让十年文革没书读呢?这四句不管你听得进去听不进去,你都记好罗。

 头上三尺有神灵,当官当居民当工人当农民虽说要按箍箍该当什么当什么,但作人是每个人要作的。现在说报应好多人不们,说是迷信,可柯六娃你是眼睁睁看到的,现眼现报。做什么都讲作人,这人字好写作人难。”

 刘香丽满面笑容说:“谢谢你了,茶叔,这话我记着呢。”她嘴里这样说,可心里骂:这老不死的,不睁眼看看现在是哪年月了,还一个劲的作人作你妈的广济桥的泥巴人。

 好人没好报,黄泥巴专彻黑心灶。好人死得快,坏人活得高。其实,刘香丽这次就专找柯庆

 这是她收拾了柯六娃后的第二步行动方案。好你个夏叶儿,就凭你那张俏丽人的脸盘子,也在古镇上呼儿嗨哟?你用媚术媚功把财神爷于小辉从她怀中夺了去,可你就不想想,夺走于小辉就是夺走了一百万元的银子哟?!听说于小辉正要把这大笔的银子投资搞柯氏狗什么?巴有限公司,工商营业执照上的民营企业法人代表居然是从鹿头山出来的山妹子夏叶儿,刘香丽中的那个气哟,仿佛是一座涌的火山。

 她咬着牙儿冷笑着说:好你个古夏叶儿,好你个于小辉,你们得意吧,我让你有一天晓得啥子是笑啥子是哭!不是有个伟人说过么:谁笑在最后,谁就笑得最好。

 虽然第一次方案她胜利了,把个自认为很聪明很灵醒抱有大志想当老板的柯六娃整成了钱痴整成了精神病患者,但第二步行动她要把夏叶儿出古镇。

 这到不是她想在古镇摊主这个位置上达到规模达到称王称霸的地位,古镇上多一家练摊的多一份热闹,摊儿越多说明竞争越烈,竞争越烈说明生意越火红,显出经商练摊人的本事。

 其实,一百万的银子很便宜地抛给了她,刘香丽岂能不恨?刘香丽心态能够平静么?!刘香丽微微冷笑,她如一位船过险滩掌舵的舵手,船儿偏了航她就要把偏了航的船儿再度扳上航道。

 对此,她心里有数而充满自信。刘香丽在古镇钟鼓楼下左则停下了脚步,她不想让柯氏狗铺的任何一人特别是夏叶儿夏荷看见她,只消一看见她在柯氏狗铺门前晃,以后发生的事就是再憨笨的人也会联想到是她在暗中做的手脚。

 刘香丽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是古镇上人称的那种会偷咬人的狗。古镇农家都爱养狗,虽然上头有打狗灭犬的政策,但养狗的户数明显上升。这种狗都会“汪汪汪”

 叫,但都只叫不咬人。古镇人养这种只叫不咬人的狗是为了防贼,狗一叫,主人就从睡梦中惊醒了。披衣出来巡视一番,然后对着静夜几声儿大吼:“有贼啊!”这盗贼就不敢再偷偷猪了。刘香丽不属于这种只晓得“汪汪汪”

 叫的汤汤狗,而是一种近乎于狼的不声不响,跟在你背后瞅准机会狠狠地咬你一口,或叼下一块或撕下一块皮的狗。古镇人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会叫。刘香丽想到自己这第二步行动方案,很是得意了一阵子。

 在不声不响中,让你夏叶儿眼泪汪汪哭着离开天全古镇,走时你还许会赌咒发誓:狗的古镇,我后悔当初就不该来哟,我这山里妹子只配在山里栽红苕点苞谷出而作落而息。

 只消把柯氐狗铺的柯庆擒到老娘手中,随我拿捏我看钱多得发烧的于小辉把这血汗银子投到深海里连泡都冒不出一个,还咋个充硬气汉子?看着柯氐狗集团公司不产生效益时,你连肠子都要悔青,你那心晴是怎样难受?百万元哟。

 不是个小数,比起古镇尚有众多百姓上街买油盐得从裹肚子里掏出元角票凑凑落落的穷样子,你于小辉难道就不考虑这银子钱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么?按刘香丽的人生哲学观,有钱就有天,就有地;有钱就有钱的不断积累;有钱,就有官位;有钱,好的可以说成坏的,白的可以说成黑的;有钱,文盲可以买大学‮凭文‬充知识份子,有钱,落后份子可以变先进标兵;有钱,就是界定能人与庸才的试金石;有钱,女可以成为女强人,黑社会大哥可以成为男强人。

 钱能通天,钱能创造出许多优秀模范和企业家。只要把制造柯氏狗这风味小吃的正宗传人擒到自己手,夏叶儿就会哭皇天喊后土,于小辉就会在钱的得失上考虑,而重新投人她刘香丽温柔的怀抱。

 刘香丽在古镇钟鼓楼下徘徊了一阵,不见憨娃,心里就有一些烦。她让憨娃去打听柯庆的下落,想办法将他邀到棉花巷二十七号来,就说,香丽姐找他。

 憨娃不干,说要去你去,我不会为了你要杀人帮你去按脑壳。刘香丽就瞪着凤眼面含威怒地说,你不去以后就不要后悔,从下月起老娘就不来你屋里,也不给你拿生活了。

 憨娃对刘香丽说你离婚时说好的每月两佰元,你不给我就告你。刘香丽说完哈哈一笑又说你憨你还真憨,离婚时给你钱那是老娘同晴你,每月给你两百元是我的义举,离婚裁决书上没写上。

 要告你去告,老娘是钟鼓楼上的麻鸟,啥阵仗我都见过的。一年让你白白享受二仟四佰元,我刘香丽是天下第一瓜女子,真是一碗米养恩人一斗米反而养出个仇人来。

 你真不去还是假不去,一句话,对老娘说个清楚?憨娃说去就去,就怕你又去害人。刘香丽说我咋害人了?憨娃说你这人就是一天不害人走路没精神,你看人家柯六娃,被你害得进了精神病院,一见钱就笑,不见钱就哭。

 好惨哟!刘香丽啐了憨娃一口说,他这是活该,谁叫他连老娘的生意也敢抢,连老娘的血汗钱也敢骗。

 憨娃说,就说夏叶儿这样的媳妇,你也要打她主意?刘香丽说我打夏叶儿啥主意了?憨娃说你不夏叶儿主意,你找柯庆干嘛?你要单独开家狗铺想弄人家。

 刘香丽听了哈哈大笑,她说你不是说柯庆有男人那个病么?憨娃惶惑地点点头。刘香丽说,你不是说他看了好多医生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么?憨娃还是点点头。

 刘香丽说这就对了,这种病,药能治么?刘香丽拍打的憨娃的肩头又说,所以让你去找他,但只让庆一个晓得,千计莫要告诉夏叶儿和夏荷。憨娃说你能治?刘香丽高深莫测地点点头微微一笑。憨娃去了,而一去就没有再转去。

 所以刘香丽就走出棉花巷来找憨娃。她在钟鼓楼前等了许久也没见憨娃的影子,就偷偷打量斜对门的柯氐狗铺,那里面除了夏叶儿和夏荷就没见庆过一次面。

 刘香丽烦了,心里暗暗咒骂憨娃:好你个矮子鬼憨娃,你居然也敢耍老娘,急了老娘要给你好看,我们耍龙灯耍狮灯看你的龙头高还是老娘的狮头高?刘香丽一转身出了古镇钟鼓楼这个杂货铺,满脸不快地一向将军巷柯老爷子的怡民茶园走去。

 她刚一走进将军巷,来了一个人,刘香丽抬头一见是于小辉?立刻满脸堆下了笑。于小辉见是刘香丽,想躲已经躲不掉了,他就一副大度样儿朝她礼节的点个头说:“吃过了早钣啦?”

 古镇早晨的太阳慢升起又红彤彤的把刘香丽照了个金光灿烂,那一张很是职业的微笑透出了这个经过风见个世面的女老板的精明与干练。明是仇人,却要装出一副相见如宾的宽容大度模样,给人永远一种处世豁达的微笑。

 刘香丽嘻嘻一笑说;“海哟,几天不见。于哥真是又发了大财了,走起路来也衣裳角角都打人,那眼睛都朝着天从来不看地下。

 于哥,小妹奉劝你一句,走道多看看脚下,看看有没有坑坑洼洼,要不,一脚不注意踩虚了或踩上了硬头乒乓上怕会摔你个鼻青脸肿的。”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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