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从没告诉过吴亮，他在电影集团公司干的那些事也是从女人身上得来的灵感，糟踏了几十万，淋了一盆
，不知道哪一个便宜些。徐青在拉着吴亮干坏事之前，凭白无辜地受了一顿侮辱。当时已近黄昏，满街华灯初上，行人如织。徐青吊儿郎当地在街上走。自从淋了那盆
，他的运气一直不好，常常想出一些失败的主意。这天他无所事事，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正百无聊赖地往前走，不留神跟一个丑陋女人撞了个满怀，女人泼
大发，噗地一口浓痰吐在徐青眉心上。徐青正要大发雷霆，那女人却早已溜得没了踪影。徐青肝火大盛，满肚子生出
恶之念，他发誓要在晚上做一件有刺
的事。徐青到吴亮宿舍的时候，吴亮正在给老家的那个小寡妇写信。徐青就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喝矿泉水，闭口不提刚才受那蠢妇侮辱的事。
事实上他除了想找刺
外，基本上已经把那件事情忘了。吴亮把信收好，看着徐青的怪样子，问，你怎么了？你这样会喝出病来的。徐青说，肚子里长黄了，每天都得喝水养着，人黄比牛黄值钱，你没听说过吗？吴亮跟他说正经的，你得到医院看看才好，别真他妈的长个瘤子什么的。
徐青就笑，说，你说也真他妈怪了，这男人就非得有女人才舒服。吴亮说，别那么下
，不是我说你，你还是少干点填窟窿的事，当心体身给毁了，就是染上点
七八糟的也够你受。吴亮做梦也没想到因玩女人得病的恰恰是他自己，而不是徐青。徐青说，别跟哥儿们装正经，我见多了，表面上正人君子，实际上一肚子狗杂碎，我又没强
妇女，怕什么？再说了活那么素干什么？你到街上看看，全是讲价的，我敢肯定，就现在这一刻，全城至少有一千对女男在
上干呢，这还不包括夫
，我们算什么呀？吴亮说，那没办法，人家有钱，徐青就听不得这话，对吴亮发脾气说。别说有钱没钱的话，我烦这个，我们没钱吗？凭什么？今天我是非得干一下子，我出钱，你去不去？吴亮说，那不行。徐青知道他会这么说，就贼兮兮地笑，说，为你那小寡妇守贞洁吧，我可是没老婆没孩子，一个人吃
了连看家狗都不用喂。吴亮最忌讳别人提寡妇这两个字，当场就火了，徐青，你欺我没玩过女人是不是？徐青
擒故纵。说，不敢，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来约你是跟姐小打麻将，在我那儿，一大套房子，一个外人没有。吴亮一听打麻将就手
了，说，跟女人摸麻将必输，让宋云飞和林啸来不行吗？在我这儿。徐青说，不行，四条光
子有什么意思？咱们约两个姐小，我们俩先定好暗号，你和什么我打什么，你要什么我出什么，做了圈套让她们钻，他们准输，嗯？吴亮终于开始动摇，说，这样不道德吧？徐青说，嘿！讲道德？跟谁讲道德？你别傻了，她们揪下
来比你的
都
，那钱怎么来的，不都是骗男人的吗？吴亮想想，自觉一个人在屋里呆着也是烦，于是就同意打一场麻将。徐青给他新近认识的白姐小打电话，让她找个姐妹到他那里打麻将，然后和吴亮商量如何做圈套。
吴亮是个麻将癖，立刻就想出来筒条万怎么打暗号，风字怎么便眼色。徐青很激动，觉得可以把那个白姐小算计了，他早就想泡这个姓白的姐小，只是找不到机会。
徐青是给一个朋友看房子，那朋友全家老少回老家探亲去了，所以他敢带了人到家里胡闹，徐青带着吴亮刚到家，白姐小也带着女友来了，大家打招呼，彼此都很客气。
白姐小很漂亮，这是吴亮没有想到的，于是他觉得骗这样一个漂亮女人心里很不舒服，他不知道白姐小曾经骗过于小辉。
与白姐小相比，她的女友虽然胖了一点，但笑起来
逗人，脸上有些淡淡的雀斑，看起来更觉得感。徐青摆了麻将桌，四人围着桌子坐下，稀里哗啦地摸麻将。麻将场上向来忌讳女男混杂，那样的话男人输多赢少，这是气。果然一开场徐青和吴亮就被搞得手忙脚
，两个女人频频得手，轻松自如地斩了他们俩五百块。徐青示意吴亮稳住阵脚，并且开始使用暗号，一圈过后。局势果然好转，把输的钱又捞回来了。徐青和吴亮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又赢了她们六百块钱。
但两位姐小只说先记账，等完了一起算，打定了主意不出血。其实徐青只想把输的钱捞回来，赢不赢她们的钱并不在意，他想的是怎么把她们搞到
上去。徐青厚颜无
地提出四个人都
光了衣服打，这样可以免去她们两百块钱赌债，这个设想他曾经跟林啸提起过，现在他觉得完全可以兑现了。但是，白姐小和她的女友不答应，提出赌债升到一千块时再说，她们心里抱着反手扳回来的希望。徐青只知道他和吴亮做了圈套，却不知道白姐小和她的女友从始至终都玩这种把戏，她们今天输的原因是运气不好，运气要是不好了，做手脚也没用。
徐青今天运气好，这是他被泼了
之后第一次在麻将场上赢钱，尽管是空的，但很快就达到了一千块。这时徐青便把牌推了，说，这样玩没意思，得有点刺
才行。白姐小明知故问，你要怎么玩吧？她知道要是不动真的恐怕下不了场。徐青说，要么是钱，要么大家乐娱
乐娱，都是朋友，谁还在乎吗？军民合作嘛。他样子很像《地道战》里的孙进才。白姐小和她的女友都明白徐青要如何乐娱，她们都是道上的人，对上
的事并不十分在意，于是彼此会心一笑，
出风情之态，冲了两个男人
笑。徐青首先拉住白姐小的手腕儿。说，跟你们这些姐小玩麻将只有赔，哪能真赢你们的钱呀？他给吴亮使个眼色，拥着白姐小进了卧室。
吴亮没打算要玩女人，他对这种事多少有些忌讳，但是那个有些
感的胖壮女人在徐青和白姐小进了卧室之后，竟然坐到吴亮怀里了。一般说来这种情况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上，所谓坐怀不总是没有投怀送抱更直接实真。吴亮在最关键的时刻不理智，这是他得病的主要原因，他后来常想，要是那一刻能把持住自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遗憾的是有一些奇异的事总是会发生的。吴亮是和这个胖壮女人在另一个房间里做
时出的事，问题的关键是他不该开灯。当时胖壮女人骑在他的
上折腾，正在快活得发疯时，吴亮把头上的灯打开了，他本来是想看着这个性感女人在快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不料，他看到的却是一幅心惊
跳的图画，这个胖壮女人雪白的肌肤上纹满了张牙舞爪的青龙，像《水浒传》里的九纹龙史进。吴亮首先想到的是她不是个人，更不是个女人，于是所有兴致一扫而光。胖壮女人对事情的结果十分不满，在从吴亮身上下来的同时，伸出两
手指做剪刀状，在吴亮的腿档上比划了一下，那意思是说，这个没用的东西应该剪掉。吴亮从没干过这种事，在胖壮女人穿衣走出房间的时候，他产生了强烈的自悲、他想起等着他回去结婚的翠枝，然后就不知不觉地哭了。吴亮后来把这件事说给徐青的时候，徐青先是哈哈大笑，然后说，过瘾？浑身上下纹着花纹？那天我弄她就好了。
吴亮认为徐青心态不正常，他不知道这样一个浑身刺着花纹的女人搂在怀里有什么好？像个黑手
，吴亮说，她还跟野兽一样地叫。徐青听了就更后悔，他告诉吴亮说，我早晚得跟她弄一次。你是个脓包，你看我怎么跟她玩。吴亮说，我不看，你们都是牲畜。像牲畜一样的胖壮女人给吴亮留下了祸
，他的生？殖？器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处于沉睡不醒的状态？并且开始萎缩。吴亮在一个普通的早晨发现这一症状的时候吓呆了，天哪，这是怎么回事？他急切地用手拨弄着，试图让它醒过来，但是失败了。
吴亮哭了，他怀疑这是
痿。没有得过痿的人肯定对此不以为然，徐青在听了吴亮的诉说之后，仍然哈哈大笑。鬼才相信呢，徐青说，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刺花纹的女人吓蔫了？真新鲜。吴亮很恼火，说，真的，我没骗你，骗你是孙子。徐青还是头摇，表示不信，后来看着吴亮发急，才用无所谓的口吻说，这算什么事？又不疼不
的，大不了不跟女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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