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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心,而是那颗心不在你的身上
 他不是没心,而是那颗心不在你的身上!

 徐蓁宁的脸颊红肿,她却无暇顾及,想追出去,夏澜挡着。家里的保姆听到动静出来。

 夏澜不想家事被保姆听到传出去,拉着徐蓁宁就上了二楼,进书房,关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徐蓁宁趁夏澜松手,重新拉开门要下楼,却听到夏澜说:“你要是敢去追他,以后别说是我的女儿!”

 夏澜不是玩笑,也不是吓唬,以她强势的脾气绝对能说到做到!

 “妈!”徐蓁宁眼中有绝望,又有不甘:“我就是喜欢他,就想留在他身边,你为什么要这样?”

 “徐蓁宁,你难道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吗?整天情情爱爱的,不就是个男人,比他好的不是没有,你何必要吊死在郁绍庭这棵树上?况且,他还带了个孩子,你真准备好做后妈了么?”

 徐蓁宁说:“那个孩子也算你的外孙,他是淑媛堂姐的孩子,比起其她女人,我照顾他不是更好吗?”

 夏澜望着冥顽不灵的女儿,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答应你嫁给他的。”

 “为什么?”徐蓁宁无法再冷静:“就因为他结过婚,有孩子吗?”

 夏澜不说话,间接默认了这个理由。

 徐蓁宁眼眶润:“当初爸爸不还是娶了带着孩子的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替我想想?”

 “替你想?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就是为你好。”夏澜道,为女儿的执着感到无力,“你大伯母难道还没说明白吗?他郁绍庭有人了,他不是没心,而是那颗心不在你的身上!你怎么还要这么蠢?!”

 自己多年来的感情被母亲这样的否认,这样的贬低。

 徐蓁宁忍不住反驳:“当年爸爸不也有心爱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生了孩子,你不也一样把他抢到了手…”

 “啪!”打断徐蓁宁的是一耳光。

 夏澜垂到身侧的手,手心隐隐作痛,可见刚才那巴掌力道有多重,她攥紧了自己的手指。

 徐蓁宁捂着脸,眼泪掉下来:“难道我有说错吗?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徐蓁宁,这些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第二遍。”夏澜眉目清冷,冷声道:“你要这么执不悟下去,最后毁掉的是你自己。”说完,夏澜转身离开,到门口时,却又转过头来。

 “你别怨妈,妈现在说的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你淑媛堂姐过世,郁绍庭出国,你急着要追去,我阻止了吗?你为他独自在国外生活,我也从没说过一个字,但现在,我绝对不会任由你再胡闹下去。”

 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徐蓁宁捂着自己红肿的脸,缓缓蹲在地上。

 ——————

 翌,白筱起得很早,神清气,跟李婶一起去了菜市场。

 虽然郁绍庭没说,但昨天景行在电话里提到,他们是坐今天上午的飞机回丰城。那么还赶得上午饭时间。

 买菜的时候,白筱看了看‮机手‬,七点多,想着郁绍庭要赶九点的飞机,这会儿应该醒了。

 因为李婶在旁边,白筱没打电话,发了条‮信短‬给郁绍庭,问他中午想吃什么菜。

 很久,都没得到回复,白筱拨了通电话,对方关机。

 白筱知道飞机起飞前乘客得关机,倒也没反复地给他电话,而是询问着李婶买了一些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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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景希已经起了,白筱回到沁园,在别墅门口就看到小家伙站在栅栏边,端着小碗在吃早餐。

 白筱拎着大袋小袋进去,小家伙跟在她后面,一边吃饺子一边问:“怎么这么早?都买什么了?”

 郁景希喜欢吃海鲜,白筱特意跟李婶买了一只大龙虾,打算中午给他做葱油龙虾。

 白筱进了厨房,小家伙也晃进来,看到了一地的菜,问白筱:“怎么买这么多菜,我吃不完的。”

 “…”白筱洗干净手,摸了摸郁景希的脑袋:“你爸爸中午就回来了。”

 郁景希一边咀嚼着饺子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那你完蛋了,爸爸中午回不来,可能要明天。”

 白筱一愣:“谁跟你说的?”

 “我刚才听到的,爸爸给打电话说我曾老爷半夜生病,抢救呢…”

 小家伙见白筱不出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闭紧小嘴,打量了两眼白筱,嚼着饺子转身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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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老太太原本是进厨房拿早餐的,结果在门口听到了郁景希的话,然后看到小家伙抱着碗出来。

 “。”郁景希心虚地喊了一声,扭头往厨房瞄了瞄,然后看向郁老太太,嘀咕了句:“我不是故意的。”

 郁老太太轻抚他软软的头发:“知道。”

 郁景希的小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朵,有些懊恼,郁老太太道:“放心,会跟她解释的。”

 小家伙这才走开,吃完饺子,还乖巧地晃到别墅旁边,拿起一旁的软细水管,帮在修剪植物的外婆一起浇水。

 白筱盛了一碗稀饭,打算出去,看到郁老太太进来,“伯母。”

 郁老太太看了眼地上那些刚买的食材:“我听李婶说,你早上跟她一起去市场了?”

 “嗯。”白筱将盛好的那碗稀饭给老太太,老太太边接过碗边道:“刚才绍庭给我打电话了。”

 “首都徐家你是知道的吧?”

 白筱点头,作为郁绍庭已逝子的娘家,这会儿她要说不晓得,恐怕郁老太太也不信。

 见白筱没多问,郁老太太索自己全部说了出来:“凌晨的时候,淑媛的爷爷突然脑溢血,被送到医院抢救,绍庭去首都出差并没瞒着那边的人,毕竟是…他也没有不去探望的理由。”

 “我明白。”白筱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也分得清轻重。

 郁老太太观察白筱的神情,看她是真的没生气,叹了口气,说:“你能体谅就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我也说不清楚。对了,绍庭以为你还睡着,所以没给你打电话,过会儿可能就打给你了。”

 白筱听出老太太是怕自己多想,才特地代了后面的这句话。

 郁老太太虽然平里迷糊,但并不是真傻,只是子温和,不喜与人计较。

 老太太前脚刚离开厨房,白筱的‮机手‬就响了,接起,那边的人问:“醒了?”略略诧异的语气。

 “这都几点了…”白筱从他的声音听出他的感冒没好转,反而更严重了:“吃药了没?”

 “吃了。”郁绍庭在那头道。

 然后,电话两头的人都不说话了。

 白筱握着‮机手‬,想了想,说:“你妈妈已经跟我说了,徐家那位…现在怎么样了?”

 “…”郁绍庭没立刻接话,过了会才答:“刚结束手术,已经度过危险期。”

 “你也注意休息,别忘了吃药。”

 “…嗯。”那头的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

 白筱发现又无话可说了,就道:“那先挂了吧,我过会儿要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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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绍庭收起‮机手‬,转身,抬头看到从病房出来的徐敬文,徐淑媛的父亲,徐老的大儿子。

 徐敬文身上有着官场中人的沉敛跟儒雅,他已经从子口中多少知道一些郁绍庭的事情,但和梁惠珍的不能释怀不同,他倒是觉得郁绍庭再娶很正常,也依旧很欣赏自己的这个女婿。

 比起女人的头发长、见识短,男人看事物总是更加深入、全面。

 徐敬文走过来,拍了拍郁绍庭的肩,道:“你也守了一晚上,回去休息吧。”

 郁绍庭往病房看了眼:“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年纪大了,‮体身‬总会有这些那些的毛病,这次发现得及时,医生说可能有轻微中风的症状。”

 病房的门又开了,穿着医生白大褂的夏澜出来。

 看到走廊上的徐敬文,夏澜点了点头,至于郁绍庭,她淡淡看了眼,然后走开了。

 郁绍庭挑了下眉,经过昨晚那一出,夏澜的这个态度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因此也没多往心里去。

 徐敬文其实也知道夏澜女儿这些年倒追郁绍庭的事,一开始心里也有些不自在,但终归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看夏澜这样,恐怕自己那个侄女跟郁绍庭不会成事了。因此,徐敬文也免不了好奇郁绍庭身边的那个女人。

 “上回来首都,怎么不到家里来坐坐?”徐敬文就徐淑媛一个女儿,如今家里没了孩子冷清不少。

 想到女儿,他又忍不住叹息,想起那次子回到家气冲冲的样子,恐怕没少对郁绍庭说些难听的话。

 “你妈就那火爆脾气,其实也没什么恶意。”

 郁绍庭跟徐敬文说了会儿话,又去病房探了探徐老,才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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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蓁宁匆匆赶到医院,却只在病房看到徐敬文,不由出失望的表情,但还是唤了声:“大伯。”

 “来看爷爷?”徐敬文看了她一眼。

 徐蓁宁含糊地嗯了声,往门口瞧了瞧:“怎么只有大伯你在?”

 徐敬文怎么会看不出她那点心思:“你爷爷还没醒,绍庭刚才就回去了。”

 自己想要见的人不在,徐蓁宁也不想久待,坐了会儿就起身告辞。

 徐敬文看着徐蓁宁离开的身影,心里还是有些遗憾,自己那个惊绝才的弟弟,这辈子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哪怕徐蓁宁再好,终究不是亲生骨,但这些话他却不曾对弟弟说过,怕弟弟心里不痛快。

 ——————

 白筱今天早早就下了班,约了叶和出来逛街。

 叶和瞧出白筱的兴致不高:“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白筱就把早上的事告诉了叶和,叶和听了咂舌:“这还真是个问题…”

 郁绍庭虽然现在跟她在一起,但他是徐家女婿的‮份身‬却是怎么也磨灭不了的事实,既然她打算跟他在一起,就必须也接受这一点。白筱也明白,但徐家却依然是她心里的一个梗,因为那个不可提及的秘密。

 景希的身世,除了郁家人,她其实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说出代孕,会伤害到一个孩子;不说出代孕,却会让郁绍庭乃至整个郁家站在舆/论的中心。

 平时,她不去想这些事,但不代表它们都不存在。

 就像一颗深埋在海底的鱼雷,随时都有可能引爆,在平静的海面下发生一场强有力的风波。

 叶和问:“那郁绍庭呢?他现在还留在首都吗?”

 “嗯,说是脑溢血,蛮严重的,他是外孙女婿,理应守在那里的。”

 “那郁绍庭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白筱‮头摇‬:“没说,等事情处理完应该就回来了。”

 叶和搂了搂白筱的肩膀:“你们在一起也不容易,每家有每家的烦恼,这年头哪有平顺的幸福。”

 白筱握紧她的手:“我知道的。”

 两人找了一处喝饮料,白筱的‮机手‬突然有电话进来,来电显示是郁绍庭,她接起:“喂?”

 “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的人问得很直接,也很突然。

 白筱眨了下眼,然后说:“我跟和在外面逛街。”顿了顿,问:“徐老现在怎么样了?”

 “…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白筱一时怔愣得忘了说话。

 倒是叶和抢过‮机手‬,报了地址,挂了电话,有些鄙视地看白筱:“你刚才逗我玩呢。”

 “亏我为了安慰你浪费了那么多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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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绍庭从首都回来了。

 白筱站在商场门口等待的时候,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这样的结果出乎她的意料。

 她以为他会在那边等徐老的病情稳定下来再回来。

 而他回来了,居然也没提前跟她打声招呼,就像搞突然袭击一样。

 还有,这个人,为什么每回打电话都忽略她的问题,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宾利欧陆在她身边停下,是郁绍庭自己开的车。

 白筱坐进车上,发现了他脸上的倦意,眼中有血丝,就像是熬了一晚上没睡觉的人,但下颌处的青茬却被剃干净,身上的衣服也不显凌乱,她忍不住问:“怎么就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郁绍庭发动车子,打转方向盘:“刚到,怎么,不希望我回来?”说着,侧头瞟了她一眼。

 白筱手抓着‮全安‬带,看着前面的路况:“没。”

 车内恢复安静,只有车轮胎‮擦摩‬地面的声响。

 她扭头,问起了徐老的情况,郁绍庭淡淡地说:“轻微中风,没什么大碍。”

 两人一路没再说什么话。

 回到沁园,郁绍庭把车停进车库,白筱下车前问:“是不是一个晚上没睡?”

 郁老太太说徐老是半夜发病的,抢救在凌晨。

 郁绍庭正在解‮全安‬带,闻声抬头看她,深沉的目光,那样子就像在说:“原来你还知道关心我。”

 “我帮你先去放热水洗个澡,然后睡会儿。”

 她说着,要下车,手臂却被拉住,回头,怀里已经多了一个精致的礼盒。

 礼盒上面,写着一个英文字——roseonnl。

 白筱是知道这家花店的,当时玩微信,朋友圈里有很多人在情人节转载这家花店的玫瑰,roseonly,一生只送一人,她没想到,郁绍庭会把这一生的一次送给她,一时坐在那忘了做出反应。

 郁绍庭已经下车,从后备箱拿了行李,站在那,像是在等她。

 白筱捧着礼盒,没有打开,打开车门下车,跟在他后面进了别墅。

 家里,外婆跟郁老太太不在,李婶去学校接景希放学,一时间倒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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