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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他忍住把眼前这个家伙撕成碎片的冲动,冷冷地道:“记得我告诉过你,外界的一切跟这里没有关系。从今以后,你的‮份身‬、地位,一切归零。外面社会的游戏规则在这里不起作用,我才是最终的主宰。”

 “是的。不过我说的不是我,而是你。在这个‮立独‬王国里,你是绝对的主宰。”羽刻意没有用“‮态变‬”这个词,避免刺调教师的虚荣心“可是当你走出这里,你仍然是个社会人,需要遵守外面的游戏规则。吃饭、穿衣、买东西,包括营建你的‮立独‬王国,你仍然需要付钱购买,需要出卖劳力去换取。发现东西不合质量,鞭子一就断,你仍然会要求退货,和供货商方面纠吵闹。”

 “或者,你早已厌倦现在的职业,希望有一大笔钱可以让你重新开始。像你这样有洁癖的人,真的会愿意经常和一身血一身的奴隶打交道么?爱干净到做什么事情都要戴手套…”

 忍只觉得太阳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他总算明白龙介为何如此讨厌这小子,真他妈的欠调教!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用蜡烛把这家伙‮身下‬的体烧焦!然而他是调教师,没理由比一个奴隶更不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

 风度,风度!冷静,冷静!忍提醒自己很多次,总算下怒火,尽可能平静地面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把他描绘成菜市场买菜的老妇人般的奴隶。

 “我再说一遍,我,风间忍,是全日本第一的金牌调教师。”一个字一个字像从他的牙里迸出来,傻瓜也听得出他压抑的怒气“我热爱我的工作,遵守这一行的职业道德。

 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只为我的热情而工作,包括把你训练成一个只喜欢被男人的奴隶。”

 “你生气了?为什么生气?”羽安静地道“也许你需要时间来看清自己的内心。你真的热爱你的工作,出于职业道德而拒绝我?还是担心我困后会不遵守诺言报复你?”

 他微笑:“我明白你只是受人所托,这只是你的工作,当然不会跟你计较。”

 忍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了,是时候结束这场愚蠢的谈话了。他霍地站了起来,冷冷地道:“事实表明你确实还有很多课程需要学习,包括怎么跟主人谈话。

 也许一顿鞭子能让你稍微开窍一些。”忍大步走过来解开羽拴在墙上的铁链,似乎没有注意到对方因为这个机会而紧张得微微颤抖。

 自己的‮体身‬状况当然不好,可是越呆下去就会越糟,这是羽早就知道的事实。

 现在也许是唯一的机会,至少他没有眼罩,可以视物,没有脚镣,可以移动,手铐在前方,这可能他行动最自由的时候了。

 虽然并不擅长,可是到底练过几年空手道,也许可以出其不意地击倒盛怒下毫无防备的调教师。铁链刚离开金属环的一刹那,羽蓄足全身力气,猛地一头向调教师撞过去,对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羽纵身扑上,铁链绕住对方的脖颈,死死勒住,厉声道:“让我走!把手铐的钥匙交给我,让你的人放我走!”

 风间忍垂下眼睛,突然一笑:“你明知我会发怒还继续说这些话,就是为了这一刻吧?你认为我一怒之下就会放松警惕,解开你的束缚而不作丝毫防备,让你有机会攻击我?”

 羽一怔,惊觉不对,忍已一脚踏上他光的脚背,那鞋底似乎嵌着铁质鞋钉,他痛得大叫一声,手不由自主地放松,忍一个过肩摔将他仰面摔倒在地,轻松困。

 羽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只靴子已经踩住了他的膛,略一施,他只觉一阵窒息,不由自主地呛咳起来。“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在夏天穿皮靴?或者根本没注意到?看来你的观察力有待加强。”

 风间忍遗憾地摇‮头摇‬,冷淡的语音里有一抹讥诮“给你机会袭击我,就是为了让你知道,即使最松懈的束缚和看管你也逃不出。

 就算你现在状态良好,论体力、论格斗技巧,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要让一个人完全绝望,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希望,再亲手打破。

 让他亲‮体身‬会到自己的愚蠢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忍改为用膝盖住羽的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手下不停,羽的双腕顿时齐齐臼!

 剧痛中他绝望地笑起来,嘶声道:“那又怎么样?无论什么样的后果都比现在好,即使是死!”“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只会打破你,让你变成一个听话的奴隶。”

 忍闲闲地道,又将与双脚踝关节一一错开。羽闷哼一声,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滚落,喑哑地笑道:“你这个杂种!要真是‮渴饥‬到这种程度,大可以去院,别整天树着戳!”

 忍微笑:“可我就喜欢免费的股。不得不说,下等人,你真是没教养,需要一顿鞭子教你好好说话。”

 嵌着铁质鞋钉的皮靴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羽柔软的‮腹小‬,羽倒了一口冷气,咬牙忍住,从牙里迸出一句恶毒的诅咒:“亏心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祝你早得艾滋病!”

 回答他的是又一记凶狠的踢打,将他整个人都踢飞了起来,跌倒在糙的水泥地面上,痛得蜷缩成一团,说不出话来。

 但当忍贯满力道的皮鞭,带着凌厉的风声,横在他口的时候,他终于不住失声惨叫,翻爬起来试图逃避这么可怕的痛楚,脑海中翻来复去只有一句话:“在疼痛面前,没有英雄…没有英雄…”

 “哭吧!大声地哭出来!”那人在大笑,皮鞭如雨点般落在他光的背上、部、‮腿大‬上“把你的悲惨全部哭出来!真是美丽的泪水!”

 鞭打没有任何规律,但总能让受害者最大限度地感觉疼痛,不可预知的方向和落点只能让受害者更加恐惧,难以自持。

 看着那个骄傲倔强的人在自己的脚下毫无尊严地翻滚悲鸣,白皙的皮肤上逐渐爬满嫣红的鞭痕和青紫的瘀痕,忍的心里慢慢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人的痛苦仿佛通过鞭梢直达忍的肺腑,却转化成一种微微麻人的电,让他莫名神醉。就像…呃,就像小时候到母亲画室捣乱,把母亲刚完成的画作一刀刀割碎的感觉。

 那时自己是八岁,还是九岁?母亲不在家,她总是不在家。于是他偷偷溜进了平时被她划作地的画室,他憎恨这里,因为她呆在这里的时间远比陪他多。

 他一进门,就看到那幅画,画的是鲜夺目的向葵,在一个土陶罐里,昂首面向着天际。

 他还记得那时正是清晨,一束阳光透过窗棂直直地照在那幅画上,向葵好像在燃烧,那浮雕般的色彩如此强烈厚重,好像要淌出画布来。

 在那一瞬间,他惊呆了,为那画布上燃烧的生命和美。他突然明白了母亲为何会整整夜地呆在画室里。

 她的情和爱全都投注在这幅画布上,才描绘得出这样炙热目眩的金黄烈火吧?对美的震惊,顿时化成了强烈的憎恨,他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用裁纸刀把画布割得片片粉碎…

 事后他挨了母亲一顿好打,可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孩子小小的心里,甚至有着隐隐的骄傲。岁月流逝,那件事却像沙金一样地沉淀下来,在记忆中时时发着耀眼的光辉。

 那一刻亵神般的甘美与刺,至今让他难以忘怀。鞭打在继续,脚下的人逐渐由惨叫变成了呻,曾经充满活力的体在皮鞭的撕扯下战栗开花,他只觉得下腹渐渐热了起来。

 还是第一次,他对这具‮体身‬产生了望。疼痛在继续,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羽的‮体身‬已渐渐变得麻木,当忍进入自己的体内时,他只是哼了一声,仍是一动不动。

 整个人似乎已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中,如置身冰窟,又像被烈火炙烤,意识就在烈火与寒冰之间飘来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实真‬了。

 忍是什么时候离去的,月亮是什么时候升起来的,他都不太有知觉了。

 直到下腹的一阵绞痛将他拉入现实世界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戴眼罩,没有带,窗户是开着的。

 然后他发现不仅是腕关节和踝关节,四肢的主要关节也都被一一错开,大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臼的地方已经高高肿起,紧铐着的双腕更是疼痛难忍。

 但这一切都不及一件事情重要:他要腹泻!他惊惶地拼命收紧了部,不想象头畜牲似的拉出来尊严扫地,可是时间越长,腹痛就越剧烈,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全力对抗‮体身‬的本能反应,心底一片苍凉。

 这时,他模模糊糊地记起了忍离去时的那句话:“这次就不给你带了,不过我留给你的东西,你一样要夹好,不能出一滴。

 多练习提,尽好你奴的本分!”那么自己这样算什么?已经在主动配合练习提,准备当奴么?他自嘲地一笑,然而这稍一懈怠便有少许秽物涌了出来,只好又努力加紧,心下又是愤怒,又是凄凉。

 空气已染上了一些异味,他的部和‮腿大‬内侧也沾染上了少许秽物,但他只能躺在当地一动不动,感觉到越来越难以忍受的腹痛,突然一阵心灰意冷,索全部泻了出来。

 空气中的异味更加强烈,他躺在自己的排物上,疲乏地闭上了眼睛。

 冷冷的月光穿窗而入,直直地投在这具被彻底羞辱、全然绝望的体上。---白色。满眼都是冷峻的白色。然而跟通常见到的白色不同,成片的白色不仅没有圣洁清静之感,反而给人一种森、污秽的感觉,仿佛殡仪馆里的裹尸布。

 羽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的白色。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自己正仰面躺着,四肢的关节虽已结好,曾经臼的地方仍然肿得厉害,可能正是这个原因,没有带铁制镣铐,而是用皮索紧缚固定,摆成了一个羞的“大”字型。左手打着点滴,旁边竖着两个吊瓶。随即他记起了昨夜自己如何躺在排物上昏昏沉沉地睡去,醒来时浑身烫得像火,结果早上被人用冷水冲洗清理时晕倒过去。

 难道这里是医院?他心里一喜,发觉自己仍躺在调教台上时便死了心,不过‮体身‬倒是好受多了,头没有那么晕。木户坐在他身边给他伤处抹着药膏,风间忍看了一会儿,伸手夺过药膏,道:“我来吧。”

 木户一怔,好奇地道:“老板怎么突然对这个新奴隶有兴趣了?”忍瞪了他一眼,冷斥道:“别自作聪明,出去。”

 木户吐了吐舌头,嬉笑着跑出去了。清凉的药膏抹在鞭痕上,带来凉丝丝的感觉。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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