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严安生死未卜已有数十，翠女心里有似油煎一般的，却毕竟是一介女，无计可施，只跪在了小周房前哭泣哀求。

　那严小周竟是铁石心肠，身边的人横遭惨祸，连话也不多一句，依旧每里忙于公务。

　却也没什么好忙，不过是些琐碎的杂事。被翠女闹得烦了，便淡淡道：“你对他情深义重，只自去震南王府闹事就是了，何苦要来烦我。”

　翠女吃了一惊道：“少爷怎说这等无情的话，严安对少爷忠心不二，只看他平里兢兢业业的份上，少爷也该去揪他才是。”“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

　小周看了跪在地上的翠女一眼道“若论该与不该，你这样来主子，便是你做奴才的本份了？”

　翠见他淬玉一般秀美绝伦的一张脸上，全无常人应有的体恤哀悯之情，不觉恨声道：“奴才也是人！”

　小周道：“人也是人下人。”翠女周身一寒：“这人下之人，便活不得了？”小周道：“人上人若要你死，你还想活得么？”

　翠女泪满面道：“奴婢如今算是明白了，多年来服侍少爷一场，竟只得了个人下人的名号，连生死都不能自主，与其哪一让那人上人来欺凌，倒不如今就得个痛快算了！”

　小周看她一面哭一面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冷笑一声道：“生死自主…不当真是痴人说梦！”又过了将近半月，全府上下只当严安已是个死人了，翠女还偷偷在后院给他烧了许多纸钱。

　却忽然有一天夜里，听得咚咚的撞门声，小厮赶过去打开门一看，几乎当场吓昏过去。

　这一番闹将起来才知道，严安在震南王府吃了不少苦头，得到后来，却也没人再理他，渐渐的竟连看守的人都撤了，他便寻了个空子偷跑回来。小周只淡淡说了一句：“回来就好。”

　严安心头一阵发凉，念及自己待他的一片心，再看他待自己，竟连翠女的十分中的一分也不及，不知不觉就出了疏离的意思来。

　小周也似不自觉，便如往常一般的支使吩咐他，严安也依旧处处做的周到，只是这寒透了的一片心，却再也补不回来了。

　这一小周从衙门里出来，见那小公公福喜早已等在了门口。一脸媚笑道：“严大人，皇上有请。”小周怎不知道这一遭，是横竖也躲不过去的。便不再多话，乖乖的随他从后门进了宫。

　那福喜生圆滑，专门为各门宫人行那鸣狗盗之事，对宫里的暗门小巷十分熟悉，七扭八拐，竟连人也没碰上一个，就进得了寝宫里。

　朱炎明一早便吩咐人在榻上摆了矮桌，布好了酒菜。见小周随福喜姗姗迟来，正行那三拜九叩的大礼，笑了一声道：“行了，快把那些烦死人的虚礼都免了吧，过来，让朕好好瞧瞧。”

　小周是从五品文职小隶，平里并没有机会慕见天颜，朱炎明毕竟国来繁忙，一连数月见不着也是不希奇的。

　小周膝头刚一沾地，便被朱炎明一把拉进了怀里，抚着他脸颊笑道：“瘦得多了，是不是朕不去看你，便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小周为官多年，深知这天威难测的道理，前一瞬间还是和风细雨，忽尔就能变成雷霆暴怒，他说他笑他喜他怒，空不得你半分置疑，只淡然说道：“多劳皇上挂怀。”

　朱炎明却是难得的好脾气，狠狠亲了他一下，笑道：“每月那数十两的奉银竟连朕的一个人都养不胖，抱起来还真是硌手。”其实小周瘦而不，骨均亭，手指摸上去，几乎有溶入肌肤里的错觉。

　他肤玉白，一场情事下来，尽是青红错的痕迹，越发引人遐思。朱炎明手劲奇大，最喜欢把他布娃娃似的抱在怀里用力，他本是顶顶怕痛的，又不敢叫，只蹙了眉头一味的隐忍，那一时间脸上的表情，真真是可怜可爱到了极点。

　朱炎明衔了一口酒喂到他嘴里，眼睁睁的盯着他咽了下去道：“再长些抱着就更舒服了，你说是不是？嗯？”小周哪里好说是或不是，被他摇的头昏脑涨，只好应道：“皇上说是就是了。”

　朱炎明忍不住笑起来，摁过他的脸猛亲一气，小周被他弄得气都不过来，想别过脸，却又拧不过他的力道，几番僵持之下，几乎又要哭了出来。

　朱炎明却放开了他，手伸进衣服里去解他的子，小周反的抓住了头，朱炎明正满腔火，平里又被宫人奉惯了，哪见得这架式，立刻反手掴了他一记耳光。

　小周脸最不打，一掌下去，几乎透明的脸颊上立刻浮起五个血印。朱炎明又有些心疼，伸过了手去，小周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朱炎明道：“别怕，我不打你就是了。”

　掰过他的脸看了看，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那五个血印子在他白的雪一般的肌肤上，着实有点吓人。

　朱炎明轻轻替他散淤血，难得见他畏缩不敢言的样子，心头又是一阵火起，忍不住将他翻转过来，一把扯下了长。

　小周那样聪明绝顶的人，平白挨了一巴掌，怎还会去自讨苦吃。乖乖的张开了腿任他摆布，只是那‮大硕‬的望顶上来，口一阵撕裂似的痛，他一向荏弱，便有些挨不住，脸上的冷汗一颗颗的往下淌。

　正在痛难熬间，朱炎明却退出了他体内。小周更觉得惊怖，初时与他上，朱炎明嫌他‮体身‬过于紧窒，拿了不少宫庭中的密器来弄他，有时候竟在他体内一整夜，常痛得他半个都下不了。

　回头一看，果见朱炎明正从桌上拿了水滴型的酒瓶，立时寒倒立，挣扎着往前爬，朱炎明一把摁住了他的脚道：“你怕什么？”

　一眼搭上手中的酒瓶，不觉笑道：“用这个来你，还如朕亲身上阵么？”小周却知这个人，说话跟放也没什么两样，只恨不能把自己蜷成一团。

　朱炎明毫不费力的便迫他打开两腿，有些戏的把瓶口在他股间转了两圈，小周吓得呜咽一声：“皇…皇上…”“好了好了，不怕，朕跟你闹着玩的。”

　朱炎明倒了一些酒水在指尖上，轻轻探入了他口间。小周微微低着，也不觉得太痛，手指越探越深，就有些受不了了。

　朱炎明将手指略略退后一些，又并入了第二，循序渐进，又有酒水的润滑，把第三手指也收入体内，竟也没有太过苦楚的感觉。

　朱炎明见他适应的差不多了，便将早已火烫的器一而入。小周还是觉得排山倒海般的一阵裂痛，周身无力的爬在上，听凭他比往日更加凶猛的侵犯。

　这一番折腾，竟一直闹到了四更天。小周昏过去又醒过来，实在吃不消了，‮体下‬痛得已有些木，忍不住去推在身上的那个人。

　朱炎明看他脸色都有些变了，便在他耳边轻声道：“下面不成了，就用上面吧。”

　小周昏昏沉沉的被他在两股间，齿微张，‮大硕‬的器立时一顶而入，他喉间一阵作呕，朱炎明却拍了拍他脸颊道：“好好含住了。”

　小周口中被顶的剧痛，眼泪水似的倾泻而下，朱炎明揪起他的头发近他仰起脸，看了他一会儿道：“前些日子刑部大堂递了折子上来，想借你帮忙去查一件案子。朕允了他们。”

　小周周身一震，朱炎明声音极轻的说道：“你给朕老老实实的做事，再弄些妖蛾子出来，当心朕要你的脑袋！”

　***刑部事务交接小周都是极熟悉的，所以并没有费多少周折，负责这件案子的人本来是司马兰成，折子也是他递上去的。

　都是人，待起来也自然方便。关押在牢的两名人犯，一名张三，一名李四，一听即是假名，然而刑讯多，也不过就问也这点东西罢了。

　那司马兰成便向小周道：“严大人您是知道的，从西华门往永和殿至少要一盏茶的功夫，这还是说轻车路，走小道暗门，而这两名贼犯，在西华门击昏太监换了衣服，径直赶向永和殿伏击圣上，中间只隔了一刻钟而已，若不是圣上武功盖世，真真要着了这两个狗贼的道儿。”

　小周道：“大人的意思，卑职明白，只是此中手段难免过，还望大人回避才好。”

　司马兰成笑道：“那是自然的，严大人只管放手去做，只留他们一口气待秋后问斩就是了。”

　小周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便随着狱卒进了天牢。那两名人犯被高悬在半空中，只听得牢门吱呀一声响，黑胖高大的狱卒身后，已站了一名少年官员，骤眼望过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形略显娇小，墨绿色的官服衬着淬玉似的一张脸，乌黑的眼珠幽幽的绽着冷光，眉心间突兀的生了一颗痣，嫣红如豆，不令人忆起此物最相思的名句。

　那左首一人哈的大笑了一声道：“大明朝果真无人，降服不了我们兄弟，索弄了个女人来招！”却见那少年官员也不恼怒，手拢在袖子里，有几分畏寒的意思，面色平淡，波澜不兴。

　那名叫张三的犯人不觉心头一惊，再细看过去，这人面相虽，却是进退得宜，安然自在，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而那眼中冷冷的一簇幽火，更不是弱冠少年应有的睿智。一时也堪不透他的底细。小周四下里看了看，牢中难免有难闻的‮腥血‬气，那两名人犯高悬于空中，虽强作镇定，但熬刑多，已出了疲惫难堪的神态。

　便吩咐狱卒将他们放了下来。那两人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义，右道处的李四狠啐一口道：“狗官，要杀便杀，哪来的这么多花活！” n6Ｚww.Ｃ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