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你是罗娜
我又想到了冯雪坤,迟疑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有打电话给他,我这份身太尴尬,玩的好了跟他处成朋友,玩的不好了,直接就把自己玩死,太过危险复杂,我还不敢那么玩。
简单跟婉娘吃了热汤面,不敢让婉娘看出我没钱了,便称回住的地方拿钱,回头给她,要她别担心。一定要经常锻炼子身,但是婉娘的心思却很重,毕竟她已经恢复了很多,某些事儿也是一眼就能看穿了,我走的时候,她脸色不太好,也没吃几口面条…
一个人在街边逛了很久,看到许多招聘信息,便进去询问,问了两家餐厅和几家卖服装的,都十分的不合适。
卖服装的不管吃,每月只有六百块,到月发工资还要
工资隔月在发,而且过两个月肚子显了,也干不下去,两个月顶多赚个一千二,还不管吃,后面的日子更难过。
餐厅的工作虽然可以解决我和婉娘吃的问题。我知道,也不是没做过,很累,进进出出的伺候客人,端盘子洗碗,工作时间很长,我这肚子能不能抗的了…
还有一个事实,我即便是再拥有一个新份身,我也是通缉犯,怎能这么抛头
面。
潜意识里,之前我把很多希望都寄托在霍寒煜身上,对于钱的概念没有那么深。不然也不会熬到这程度才开始想办法。
那时候,我突然更加明白,我罗娜这一辈子,靠别人的命儿真是没有,有也是暂时的。有种认为自己是克星的感觉,没跟婉娘之前,家里闹成那样,跟了婉娘没多少年,婉娘弄成这样,跟了霍寒煜没多久,霍寒煜差点死了…
傍晚,路过附近郊区这唯一一间小歌厅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看着牌匾闪耀的霓虹灯,我入了神。
想想过去那些陪男人的日子,我自然想走,可想想处境,这上班当晚就可以拿到钱,干上一个月,或许后面生孩子的钱都赚出来了。
想到这里,我叹息了一声,摸了摸肚子,“小东西,到底来的是不是时候,就不能等你妈我发达了在来?”
吗的,又不是没干过!
我一咬牙,转身回家化了浓妆,用发胶将头发简单抓了抓,短发瞬间又亮又立体,满头的发胶味儿。真特么难闻。
换了一身稍微风尘
肩,
腿儿衣服,没有高跟鞋的凉鞋,直接踩着人字拖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碰到王亮,王亮知道我想去上班。很是不高兴,但也没争执过我,谁让他们几个,自己都快养活不了,这个月没等开工资,都几乎把下个月工资借出来提前花了。
回到这小歌厅门口时,天已经黑了。
现在想想,我理智一点说,我不想给自己太多的借口,让人可怜我又选择这一行有多么苦楚和被
无奈,然后各种同情我。
我承认,当时的我除了现实的一些
迫和压力之外的某一个事实。就是潜意识里,呆了那种场合三年,某些那种感觉已经深入心底,只是还没有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
当一个人处于某种环境很久,并且因为那一行可以快速的拿到钱,潜意识里第一个印象就会是那份工作。
因为心底的某些界限早就被之前的经历攻克。被攻克了那份界限。就不是自尊,不是要脸,便可以坚守了,不像是曾经没做过这一行。
就像曾经,刚刚不用还债,黄莺问我还做不做这一行了。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我不觉得,这样承认有这一方面的事实有多么羞
,我就是这么坦率的一个人。我不是神仙,不会被世俗沾染,甚至为了生存,我早就是一个变
龙。我不是里电视剧里那坚贞
守满身光环的人物,拔出去就不在回来,甚至完全没有沾染,我是一个现实中存在的人,一点儿不沾染怎么可能…
倘若这事都会觉得羞
的话,那我的心岂不是跟十岁那年一样,那么脆弱。那么多大风大
。我根本是承受不了,扛不住的。
我也在成长。
总之,我承认,我又进入这种场合,不单单只是现实的
迫,如果我真的死活不会在进入这种场合。哪怕我跪路边要饭也是能活下去的,不是吗?失去一些原则,欺骗那几个小孩子每个月拿点钱让我吃口饭也是能活下去的,不是吗?
我知道这样承认这某一个事实,很多人会咒骂,宁愿是我说,我只是被现实
迫,再找更多的理由和借口。虽然,现实的原因真的占了绝大部分,去路边带着婉娘跪着要饭,我做不到,失去原则,去欺负那几个孩子,我也做不到。
我唯一能坚守的,就是曾经没有被攻克的另一个底线,不出卖
体,图个自己心里干净。
跟小歌厅老板简单的介绍了自己,便直接可以上班了。也跟他说了最近不能喝酒,胃出问题在打针,他也说没关系,这里的客人没那么多事儿,因为台费也低,不像大场子给的钱多要求多,客人总觉得自己花的多,对方付出的也得多。
台费低是让我有点失落的,保底是十。比其他小歌厅还少个二十,老板这样做,自然是想着招揽生意,一般的客人也不在乎这二十块。也都会给一百吧,这老板还
会做生意。
小歌厅没有经理,没有妈咪,没有领班,都是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再张罗干,这种小场子自然闹事的会很多,所以老板还算硬实,据说也认识某些社会人,来闹事一个电话来一群人扁闹事的,而且白的也有一些联络,小打小闹的都会摆平,也是有点小背景似得人物,但看歌厅的小规模,背景也是仅此而已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人物撑
的。
这两年风气改的,老板看上去也很护着女孩,跟我说有事跟他说,不让客人
欺负。让我好好在这里干着,对我很是客气…
这种场合也不会来什么大人物,我没有过多的担心。
选台子的时候,不点名字,唯一的两个服务生只吼一嗓子选台,女孩们就疯了似得从小休息室往外跑。我整个人都傻了,跟着后面,不知道多少次,根本挤不进去小包房,甚至说,没等我进包厢。都选完了!
了狗了。
一点规矩都没有。
还以为赶紧选个台子,坐吧坐吧,拿钱走人呢。这种小歌厅的环境,我也要适应,据说客人和大型夜总会的也都不一样…
还有一件事,让我
足了一点小虚荣心,这里的姑娘,都没有我好看,不像吴丽那夜总会里我顶多算个中等,大概也是老板对我还算客气的原因。但是听说,这里也有个红牌,比我好看水灵漂亮,只是每天架子大,客人和老板不打电话找她,她都不来,今儿还没来呢。
几个包厢很快就满了,剩下的三四个姐小再小休息室里打牌,叼着烟我有些烦。走到窗边开窗闻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其中一个貌似大姐大的人物,有些不高兴,“喂,你叫什么,怎么来的。这里台费十,你最好换个场子做。”
我知道,她看得出,我一定会抢她们客人和生意。
我扁扁嘴微笑着回头,“过度下,干两个月就不干了,放心,绝对不影响你们。”
听我这么直白,那女的也没在说什么,加上老板就在外面,她也不敢太张扬的想赶我走。
我继续望着窗外,直到身后又传来那大姐大似得女人尖锐的声音,“桐桐来了,可有人跟你来跟你这台柱子抢饭碗了…”
这又是在挑拨离间,要不要这么明显呢,本想也是,能赚的起大钱,谁在这小地方呢,不是脑子不好,就是长得一般竞争不过,还有人宁做
头不做凤尾…
“是嘛?”桐桐的声音有些沙哑,嘴里似乎还吃着东西,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态走到我身后,一把拍了到我的肩膀。
我不得不转回身去,正面应对这里的台柱子,我还没有看清她,她竟叫出了我的名字,“你是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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