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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一定是你
 前面都是有关于公司宣传之类的问题,可最后的几个问题极为惹眼。

 记者问,为何至今还是单身?

 霍寒煜回应,女人这个东西,最好不要碰,会了你的血,把你变成血鬼。

 记者问,听说您背景不简单?

 霍寒煜回应,干你鸟事儿?

 记者问,很多工地拆迁出现过人命案子,是否是跟您的领导有关呢?

 霍寒煜回应,等拆到你家的时候,你可以试试当个钉子户。

 记者问,这不是威胁吧?

 霍寒煜反问,你说呢?

 记者答,自然不是,本人是不相信那些任何不实的传言的。

 由于不是电视台做专访之类的,看不到任何表情,只看到这片面的而且感觉上已经是经过修饰的文字,他从头到尾没脏话,还不把他憋死!真让人有些许觉得忐忑,这大概是这两年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大概是亲口说出的话。

 很明显的,除了宣传,还大胆的恐吓…

 大概是拆迁现在是最难处理的问题,这就是他处理事情的方式,但如果是真的,那未免太可怕了。

 开的时候,就听说过,某些地产公司与社会混子结,做了很多龌蹉的事情,甚至也有伤及人命的。

 对于钉子户的看法,我没有任何观点,至少目前是这样。

 觉得有些可笑,我竟然还认为自己很了解他,他现在什么样子,谁又知道呢。

 单身,这两个字,换做任何一个还爱着前男友的女人,听到对方还单身,都会有些许波澜吧,虽然,早就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

 然而,看到最后一个问答时。我也是无语了。

 记者问,最后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话。

 霍寒煜回应,1111111,从来没变过的电话号,最近有点闲,想接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别我把你名字照片,放到报纸,电视上,广告费,花的起。

 还真是信息时代来临,想找人越来越容易。

 好像带着祈君,他永远都会忘记。

 我不得不给三哥偷偷大电话确认情况,他若是这么搞,这边的人岂不是很容易就会打电话给他线索,拿好处费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祈君都该上小学了,也该把孩子给他了。

 “罗娜啊?都好久没来电话了。”三哥听到我的声音还有些诧异。

 “都上报纸了,我能不打电话问问吗?”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三哥也是莫不着头脑。“派了很多人找你,都没找到,这最近不知道怎么憋出这么个招,应该不会的,他没你照片,昨儿还四处让人找你照片,都找不到的,最近混起来了,跟报社电视台没少打交道,但可从来没有把自己照片蹬出去过,我问他怎么想的,他也不说啊。”

 “哦,那就好。”我这才稍微安心。忍不住试探着问道,“不过,他是不是好想祈君啊,你说,如果给了他,我以后还能看到孩子吗?”

 “你打算好了?”

 “没有,再等等看吧。”我连忙回应一时之间还有些下不了决心,忍不住又问道,“霍寒煜,没有做那种事吧?就是报纸上说的。”

 “应该没有吧。”

 三哥的回答,让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管怎样都是担心他的,“什么叫应该没有?”

 “反正没让我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找别人了?”我真是被他的回答急坏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这两年和我越来越疏远,每个月让我白拿点工资,太多事我也参与不了,不过可是跟很多大哥都有联系。”三哥回应着,语气有些发酸,“唉,可不是当年他的红人了。”

 我越来越不安,他怎么对三哥这样了呢。

 “他现在没在家这边吧?”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有啊,总公司又不在那,你不是知道吗?之前要不是你,他也不能回去啊。”

 “那行就这样,先忙了,有事打电话。”

 “谢谢三哥。”

 放下电话后,我又愣神了很久…

 “大姐,来份儿报纸。”一个中年男人,骑着自行车停到报亭外已经很久了,有些不耐烦,“大姐,你倒是说话。”

 “叫谁大姐呢!”我本能的呛声,拿份报纸递给他,“你看着比我老多了。”我努了努嘴,下意识的透过玻璃窗的反,看了看自己的影子,“狗娘养的,眼瞎。”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也忍不住又看了看那照片上的他,吗的,怎么都不变样的,天煞的,见了鬼了!

 虽然我没太变样子,也没有太过在意这老不老的了,但是见了他照片。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妈。”

 祈君放学拉着婉娘习惯性的跑了过来,虽然只有六周岁,可很懂事。但就是改不了从王亮他们身上学的痞劲儿,跑到我身边,一扔书包,拿了个苹果便跑出报亭,倚着门口,抖着小腿看路边走过的女人们。

 “那小妹妹过去没?”

 一脸的稚样子,总是想着泡妹子,他跟我念叨过的,怎么也有十个个了,这要是到老,还真能把他爸拍死沙滩上。

 “死了!”我气的简直想爆打他一顿,见婉娘整理报摊,我赶忙将那一叠子新报纸收了起来,这心慌哦,让她看到又嘟嘟没完没了,年纪大了,嘴利索了,找到话题跟个机关一般。

 “死了?”祈君顿时瘪起嘴儿来,好个不高兴,“就这么死了?”他正要哭,那个他喜欢的小妹子,拿着冰淇淋蹦蹦跳跳的走过。

 “啧啧啧…”祈君立刻瞪圆了眼珠子,不有些生气,给了我一个白眼,“以后别想我罗祈君相信你。”

 “见面就打架,从早打到晚,你也怎么越来越不像当妈的。”婉娘整理了下报摊杂志,很是疲累似得,单手,“年纪大了,也不好,我回去做饭了,别太晚,收了就回家吃饭。”

 婉娘走后,看着祈君那清秀的小模样,不又将那报纸拿了出来,踌躇了两秒,我把祈君叫到我身边,指了指报纸上霍寒煜的照片,“你看看。”

 祈君扁扁嘴,瞄了一眼,“谁啊?”

 我的心有点沉。但也不能强求他记得这个人,才见过那么一次,都快两年了,哪里会记得。

 “帅的啊,妈,你不会在追星吧?”祈君五官拧成了一团,很是嫌弃的漂了我一眼,不又龇牙咧嘴的‮头摇‬,“啧啧啧…”

 “闭上你的嘴。”我知道准没什么好话,这毒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来份儿今天的报纸。”耳边忽然传来熟悉女人的声音,我下意识的闻声透过小窗望去,当看到那干瘦的黝黑的中年女人时,不有些傻眼,李芸,我后妈,周镇福的老婆。

 她此刻看上去更显老了,发丝间也出现白色,皱纹更清晰,本就黝黑,还穿着一个粉的上衣,说不出的土气。

 怎么这么巧。

 我低着头,把报纸递出去,她将一个五钱的硬币,从间破旧的布袋里拿出来,那布袋很空,好像只有一些硬币,连个纸票大钱都没有似得。

 这看的我有些觉得心酸,毕竟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罗娜了,瞄到她嘴有些破裂,很是口渴似得,我赶忙又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这送你的。”

 “那,那怎么好意思。”她声音还是那么尖锐刺耳,听着讨人嫌的。

 李芸接过矿泉水,赶忙打开喝,边喝边看报纸,并没有立刻离开,借着报亭的台子从衣兜里拿出一支很旧很破的笔,在招聘信息那一栏里画着,画的几乎都是保姆类别的工作…

 “这是找工作啊。”我试探着问道,照理说,周镇福家里有些土地,一年到头也有些收入,不至于出来找工作的。

 “是啊,日子难,不瞒你说,我是村儿里的。”李芸对我这个送给她水的报亭老板很是友好,边看着报纸,便回应着,“我那儿子不争气,老头又再几年前一病不起,天天跟个药罐子似得,我自己一个女人种地忙不过来,就租出去,然后出来干点什么。”

 “那你家老头谁照顾啊。”没由来的,我竟眼睛润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怎么止不住了…

 “他生活还能自理…”李芸没想太多,直接回应。

 “妈,你怎么哭了?”祈君在一旁,发现我掉眼泪,一立眼睛,有些恼了,回头开口便去咒骂李芸,“你这土老冒,怎么给我妈惹哭了?”

 “祈君!”我不大吼,赶忙将祈君的嘴巴堵了上。

 这时李芸才抬头,一眼看到我,并没有认出来,只是很茫然,“谁欺负你妈了!没教养。”说着,她不将那喝剩的半瓶矿泉水放到了台子上,扭头便拿着报纸走了。

 我愣了愣,下意识的走出报亭,想追过去,但好像追过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想着。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周镇福了…

 李芸走了几步,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周小玉?”

 我一愣,赶忙回身,“你,你认错人了吧。”

 “可能是,小玉哪里能有这么大孩子。”李芸嘟囔了句,便走了。

 魂不守舍的又在报亭待了一会儿,便收摊锁门领着祈君回家了。

 我们又租的房子,是个两室一厅的,图便宜是个六楼到顶的老房子,小区很破旧,四处都是啦几,一到夏季,慢慢的都是腥臭味,野狗出没。

 之前祈君拿剩饭剩菜喂野狗的时候,被咬过,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是怕狗,每次碰到,都会钻我怀里。让我抱着往家走。

 看到狗,他就变成小猫了。

 如果凶猛的狗一大叫,他简直都会大哭起来,没办法的克制发疯似得大哭大闹。

 我也有些怕的,只得赶紧快跑,一口气抱着他跑上六楼,我整个人都要虚了,一进门,婉娘就瞧出怎么回事了,这种事三天两头就会上演一次。

 “这种破环境…”婉娘也是无奈,“当初把钱都给人家干什么。”

 “我没想那么多。”我勉强笑笑,“又没睡马路,什么环境不环境的。”

 “孩子跟着受罪。”婉娘下意识的嘟囔着。

 “他完全可以不受罪啊。”我本能的呛声,“以后不管我做什么决定,希望你不要再搞什么了。”

 “你又要。”婉娘很是无奈,尽管不舍,她也明白这种日子苦了孩子。“又没到穷途末路,一家三代人‮体身‬都一直健康,够生活费好的,就算是想条件好点,也不是不可能,找谁要不能要来点…”

 “不准和苍虎有任何联系。如果有…”我打断了婉娘的话,很严厉的说着。

 “就断绝母女关系,让我自己享福去,不要跟你在联系。”婉娘又打断了我的话,显得有些不耐烦,“都说多少次了,什么苦没吃过,我还能去享福?跟你们在一起什么都好。”说到这里,她又看向跑去阳台拿子敲打墙面淘气的祈君,“祈君啊,是不是跟外婆和妈妈在一起什么都好?”

 “是。”祈君很干脆的回应,好像已经形成条件反,这话问了不知道多少遍。

 “我不是说苍虎,我说王辉啊,洪洛宇他们,你开口,谁还能没钱给你用,当初你养洪洛宇兄妹两三年,他们应该给的,洪洛宇跟着苍虎还能没钱…”婉娘试探着说着。

 “你刚刚说过,够生活费好!”我有些烦躁了,“王辉我自己不想联系,洪洛宇跟苍虎,还联系什么,各有各的命,我这这辈子就是没命靠男人!这些年,你看不到吗?靠自己还活的舒心点,别让我在回到那个怪圈里了!你要是不满意这日子,我他吗的在去干‮姐小‬!”说到这个,心好酸,好疼。索不想理会婉娘,转头进房间将房门很大力的关了上,栽小上便哭了起来。这两年很少哭,今儿看到霍寒煜照片,又看到李芸,是真的难受了。

 婉娘随后跟来,坐在我身边,很是难受的样子,“妈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你当初不干那行,我多高兴啊,这么多年。我也没说过日子不舒心,这不是刚刚因为孩子,话赶话,赶到那里了,你就是让我天天肯窝窝头,我都没有怨言,你别这样,你哭,妈难受…”

 祈君歪着小脑袋,趴在我身边,笑眯眯的看着我。“别理这老太太,这老太太脑袋让门弓子了。”

 “对,对,对别理我这老太太。”婉娘赶忙接话。

 “噗哧…”我真是受够她们了,不笑了。“妈,你把祈君惯的没大没小怎么行。”

 “天呐,妈妈,你这么说话我可不乐意听。”祈君还不高兴了,一歪脖子装着不理我的样子,“你不让我对你们说话,他吗的,他吗的,我是不是听话了?”

 “那你对别人还他吗的,他吗的呢!”我真的对孩子一点辙都没有。

 “那是我和其他人的事儿,跟你没关系。”这和当年霍寒煜的口吻如出一辙的霸道劲儿,也真是把我吃定了。

 “那是不礼貌!”不过我还是的坚持自己的立场。

 祈君扁扁嘴,见我不哭了,也根本不怕我了,扭头扬着脖子便跑了,“看动画片喽。”

 “我给你盛饭,可别饿着了。”婉娘也拔腿跑了。

 我气的想发狂大叫!

 第二天,我一个人在报停带着,发愣似得看着昨天的报纸上他的照片,一声声的叹息。

 又看到那电话号码时,我眉心起了褶皱,感觉好像忘记了点什么,但好像记不起来了呢。

 直到李芸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想起来,曾经,我把这个电话号码,给过李芸,没想太多,很装似得给过她。当时年轻的什么都没想…

 “周小玉,一定是你。”李芸站在报亭外,透过玻璃窗,很认真的看着我。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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