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李家阿妈说了
逻辑和视角又开始混乱起来,好像自己的份身又发生了变化。自己不再是路过的游客,反而变成了也是这些被发卖的女奴之一。
她开始瑟瑟发抖,却无法阻止梦境中自己的份身转变…我也是一个女奴,我是一个被发卖的女奴,我被我的饲养者带到市场上来贩卖,我只能顺从饲养者的调教,等待我未来的主人来购买我的全部,如果可以卖一个好价钱的话…
忽然之间,想到这一点,她又好像非常介意自己的标签,以及标签上的价格。她很想转过头去看看自己的标签…然后,逻辑和视角又开始混乱起来,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飘
在空气中的幽灵,可以从第三人称视角去看“自己”…那个自己,浑身赤
,只穿了一件非常
丽的皮质的内
,连
罩都没有资格穿戴。
但是另一方面,似乎和市场中的其他女奴又有一些不同,自己的手腕上、脖子上、脚踝上,还挂着许多火红色的饰品,有点像镣铐,却又像某种图腾类的装饰品。
似乎…自己虽然不如那市场中心的公主一样的耀目,但是自己也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女奴。梦境中的自己,好像又不那么像现实世界中的自己了。更加娇小,更加美
,拥有现实中的自己不曾拥有的更加浑圆的
,更加高耸的
,更加纤细的
,更加修长的腿…而且还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配合着那些华丽的如同镣铐一样的饰品,这个“自己”似乎就像自己曾经在童年的某本画册里,看到过的阿修罗女神一样…
她忽然觉得很满意,因为梦境中的自己虽然有些诡异,但是美貌无双,身材辣火,那种如同古代女神一样另类的样貌和装扮,应该能够加分不扫,能够让男人
污、凌辱、玩
起来更加的爽快吧?
梦境中的自己,似乎已经并不介意这种
秽中的悲哀,而是首先很介意,这能给自己加价多少呢?这个如同阿修罗一样的自己,能卖多少钱呢?她很想看清楚自己的标签和价格。
但是梦境里越发模糊,怎么都看不清楚…一个黑黑瘦瘦的买客,好像在旁边的摊位上已经看了好几个女奴,手里还用五彩的绒绳牵着几个已经买下的女奴…似乎注意到了自己那被几乎全
束缚在展台上的体身,走了过来。天,那是爸爸!那是父亲!虽然在梦境中,父亲的名字当然已经含糊,连他的五官也只是一种象征
的存在,但是陈樱很清楚的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爸爸。
“爸爸…爸爸…!救我!”她好像又忘记了自己“价格”问题,父亲在梦境中的出现,让她仿佛立刻找到了孩子扑向亲人怀抱保护的本能,她想大声的呼叫…但是梦中自有其奇怪的束缚法则,自己是女奴,只能被饲养者调教,被新任的主人的挑选,只能哭泣,不能叫喊,不能说话,要任由来往的过客品鉴。
“这个女奴多少钱?”梦境中,爸爸似乎没有认出自己,而是很认真的开始看自己的标签…“一万块!”
看守似乎开了一个在梦境中还算
高的价格。她又竟然好像觉得有点高兴,有点释然…虽然梦境中一切混乱,她并不清楚一万块是一个什么样的价格,但是她好像能感受到周围其他的女奴和看客
来的称羡的目光。
“一百块…”爸爸居然在冷冷的还价。而且还了一个非常低
的价格。她忽然之间,觉得愤怒极了。她甚至想去打这个男人一拳,想去咬这个男人的
,想去和这个男人理论,但是理论的内容,居然不是“你是我的爸爸,为什么不保护我?”而是“为什么我只值一百块?”
好像这个男人的符号,又从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亲人,变成了一个她最厌恶,最痛恨,却又不得不依靠的男人。
“这是真正的阿修罗女,值一万块!”看守在介绍自己的价格,一瞬间,似乎这个面目狰狞的看守都变得亲切和
络起来。“但是不是女处了,很下
,不值钱!”爸爸似乎很认真的翻了翻自己的标签。
“放
!你看清楚,我是女处,我是女处!我从来没有给男人
过!”她在
腔里愤怒的呼喊,但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在梦中,她无可奈何,她无比羞辱,痛苦和屈辱的眼泪止不住,五脏六腑里全是伤楚…却又只能空
的哭泣。
她恨不得掰开自己的体下,来展示自己的女处象征一样…梦果然没有任何的逻辑,好像她身上的束缚又失去了作用,她真的可以掰开自己的体下,在一片娇
和
红中展示那羞
的所在…但是她找啊找啊…却好像不能再哪里找到类似某种标签一样的,印证自己是个女处的标记。…“啊…”陈樱一声痛苦惊惶的尖叫,从诡异的梦境中醒来。上午的阳光,已经从招待所那不十分遮光的窗户里投
进来…眼角好像真的有泪,她擦掉…心中的那片痛苦和失落,她却擦不掉。
好在,不管多么刺
灵魂的梦境,都会在几分钟内渐渐模糊而去。一直到自己挣扎着翻下
来,自己究竟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为什么那么伤心,记忆中已经
然无存,只留下一片挥之不去的痛苦和失落。
而当理智慢慢聚拢,她又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忍不住在嘴角
出嘲讽而又得意的微笑:痛苦,失落,迷茫…但是居然还有一点奋兴和刺
:现在自己的书包里,居然有六百万!
生活可能欺骗自己,父亲可能是头禽兽,贞
可能已经残破,但是…民人币,却依旧那么充满魅力和全安感。
在破旧的梳洗台上,她看着镜中只穿着文
和内
的自己,因为远在落后的山区小镇,嫌弃
褥脏
,她昨天晚上睡觉连衣内都没有
…忽然之间,就好像是对着另一个自己一样,咧嘴笑了笑,镜中的自己,仿佛比昨
更加的窈窕妩媚,充满了女
的魅力,仿佛有一种成
而骄傲的气质在自己的肌肤下
淌…也许是
爱,给自己带来的冲破一切的决绝,即使…自己的
爱,说到底,是一次胁迫的强
。
笑一笑…过去无可改变,未来也只能
迷糊糊的走下去,握紧那600万,也握紧自己的
房和
肢…洗漱、换衣服、背上包,顺便再检查一下包里的那个USB-KEY和那张假份身证。
到楼下招待所前台退了房…这个地方太破烂了,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呆,快点再去揪着父亲,一起回河溪去,那老
鬼就去坐牢,自己…去找石川跃。
不就是做他的小情人、小女奴之一,给他玩体身么?其实暗地里想起来,并没有那么痛苦,
这样东西,其实自己已经很熟悉,失身给石川跃后,仿佛是一种彻底的解
,再也不用留恋什么,甚至感觉有点刺
,毕竟,比起
伦,比起父亲,比起那些让她恶心的男人,石川跃至少
帅,又有钱有资源,又那么会玩女孩子,被他
玩体身的时候,虽然充满了屈辱和悲愤,但是也必须承认,也充满了刺
和快
,他的肌
是那么紧实,冲击是那么有力,身上有一股很浓重的男
荷尔蒙的体味…何况…至少自己撒个娇,还可以住河溪洲际。
至少自己也可以享受那份
快
和物质生活。她竟然忍不住觉得有点温暖和甜蜜,连梦境中的痛苦和失落都被冲淡了不少…
外面的冬日暖
,已经快要到
中了,即使是山区小镇,路上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了,走在发夹头镇的青石路上,陈樱的思绪已经飘回了河溪。
快点回河溪吧,先去把那笔钱想办法弄出来。买辆车,买个包,买部新机手…再也没人可以管自己了,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还是那灯红酒绿纸醉金
的河溪城更加适合自己。
更加适合账户上有了六百万的自己。前面,父亲租赁的那间镇子一头的民屋前,居然围了一大群闲人?!指指点点,熙熙攘攘…这一幕好像自己在哪里看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了…有察警?!山区小镇可能没有像样的警车,只有一辆破破烂烂的警用面包车,停在那小屋的门口,车边,两个穿着制服的察警还在懒散的聊天,阻挡着围观者进入那小屋。
她紧张极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在,周围围观的群众,永远有着C国群众爱看热闹和爱议论的本能。“李家阿妈家死人了。”“听说死人了…”“真的死人了。”
“怎么回事啊?”“是个租房子的民工,死在里面了?”“你怎么知道啊?”“就李家阿妈说的,刚才还在这里哭的来…满地打滚呢,说这房子算是毁了。”
“真的死人了?”“真的真的”“怎么死的啊?察警都来这么多?”“不知道啊…”“我知道我知道,派出所小顺是我的兄弟,他刚才说的…”
“啊呀,我也听见了,说半夜里,这民工给察警打电话说要杀自。察警还以为是开玩笑的,结果早上过来一看,真的上吊死了…”“什么民工啊,什么半夜报警啊,你就胡说吧。现在110接警是要出警的好不好?”
“对对对,我也知道,不是民工,是个首都来的大贪官,因为反腐逃到我们这里,被发现了,只能杀自了。”“你就吹
吧。说的跟真的一样,你怎么就知道什么首都来的大贪官?”“我听李家阿妈说的啊。”
“别胡说了,李家阿妈说了,就是个来旅游的客人…”“我听小顺说,没排除…杀人案的嫌疑。所以派出所才来这么多人…”“杀人案…?啊!”“喔!”“哇!”围观的群众,似乎对于“杀人案”三个字尤其的震惊和
足,纷纷
出如同喝醉了一样的表情唾沫横飞的议论著。陈樱的心在往下沉!在这几分钟里,她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愤怒、悲伤、疑惑之类的情绪根本来不及升腾,因为恐惧…深深的恐惧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维。彻骨冰冷的恐惧!她觉得腿都是麻的…耳朵里全是嗡嗡声,四肢都有些冰冷…她毕竟只有十九岁。有很多事情,她根本没有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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