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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你本就应该是年家人
 乔慕晚赶到一个茶舍的时候,年永明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每次邀乔慕晚出来,年永明都习惯泡上一壶茶等她。

 要了角落一个雅间的位置,没有吵吵嚷嚷的声音,让本就恬淡的气氛,变得更加清幽起来。

 “慕晚,来了啊!”

 乔慕晚推开门,年永明看到她,苍老的脸上,立刻浮现笑。

 对于乔慕晚,不可否认,他对她有一种很数不清,但是很特殊的关系在。

 就像是她做不成他的儿媳,但是对她,他依旧有很深厚的感情在,而这种感情,不是任何人能理解的。

 乔慕晚推开门,看到明显较之前老了许多的年永明起身和自己打招呼,她颤了颤睫

 已然不记得两个人之间有多久没有见面了,但是这次和年永明在见面,她真的觉得他老了很多,即使他在对自己和蔼的笑着,但是沁染了风霜的眉目间,是沧桑感还有无尽的疲倦。

 乔慕晚虽然不是研究心理学的,但是她可以想象的到,年永明最近一定是有很多烦心事情发生。

 点了点头儿,乔慕晚走上前。

 “您等了很久吧?”

 “还好,我也刚到不一会儿!”

 乔慕晚坐下椅子,年永明替她倒了一杯茶。

 “年老先生,我是晚辈,我自己倒就可以。”

 对于年永明,虽然有之前的事情让她心里起疙瘩,但是他是长辈的原因,让乔慕晚始终对他都硬不下态度,甚至于对之前的事情,谈不上有多恨。

 “你怀着孕呢,还是我来吧!”

 说着,年永明给乔慕晚倒了茶。

 “这个茶对孕妇没有影响,你可以喝一些,如果你不喜欢,我让侍者拿牛给你。”

 “没关系,我喝茶就好。”

 乔慕晚没有麻烦年永明,礼貌、得体的回了话。

 倒了茶,两个人都浅饮了一口以后,年永明率先开了口。

 “孩子有四个月了吧?”

 “嗯,已经四个半月了!”

 说到怀双生胎,乔慕晚真的是辛苦极了,明明只有四个半大的孩子,硬是让她的腹-部,看起来像怀了七个月似的。

 “你辛苦了!”

 年永明的话,让乔慕晚莞尔一笑。

 浅笑的同时,乔慕晚的手,不自觉的附上了自己的腹-部。

 “慕晚,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年永明没有说谎,他真的很想和乔慕晚聊聊天。

 似乎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见过面了,久到他已经都快不记得上次见面的时间了。

 如果说像是之前那样和年南辰一起父子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的来膈应自己,乔慕晚一定是不会买账的。

 但是今天没有年南辰在,年永明也像是一个摧古拉朽的老人,再加上自己也确确实实有事情想要问年永明,乔慕晚很耐心的点了点头儿。

 见乔慕晚还是自己最初认识那会儿温婉,年永明嘴角挂起来了淡淡欣慰的笑意。

 “慕晚,我有听说过你是你父母收养的孩子,我很想知道,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亲生父母?”

 乔慕晚“…”年永明突然提及到了自己的身世,让乔慕晚的神情有些怔忡。

 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有想过她的父母亲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年永明提及的这个时机,似乎…

 要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她想到的,接触到的事情,都与她的身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见乔慕晚的表情实在是错愕,年永明也发觉可能是自己问的太过唐突,就干笑了两声,换了一种说话的方式。

 “慕晚,其实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要去找到你的父母,或者对你的生身父母,还抱有什么念想?”

 虽然年永明已经在尽力避开太过直截了当的问乔慕晚关于她父母的事情,但是他的话题中心,始终在围绕着关于她身世的这个怪圈,让乔慕晚下意识的微拧起来了细眉。

 两个小手把手里的茶杯,握紧了一些,她一再用贝齿紧咬了几下菱,才开了口——

 “我有想过我的父母,倒不是说一定要找到他们,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被他们抛弃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乔慕晚想了很多年,她有想过,可能是自己的父母亲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实在是不得不把自己抛弃的棘手事情发生。

 但是她再怎样自欺欺人,也不可否认会想到他们。

 虽然关于自己在福利院里的那段时光,没有了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但是对她不完整的童年来说,始终有阴影的存在。

 乔家的两位父母对她纵然再好,但是不同于与自己有血缘联系的亲生父母,所以对于自己的父母,她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想到。

 听到乔慕晚语调有些沙哑的说她想到知道自己被抛弃的理由,年永明暗自替她心疼。

 乔慕晚到底是不是被抛弃的,他很清楚。

 已经起了这个头儿,谈及到了这个话题,年永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迂回,把这个话题岔过去。

 一再在桌下把手指握紧,年永明道——

 “慕晚,你…怎么看我?”

 他的嗓音,带着年迈的沧桑感,年永明年纪本来不算是很大,连六十岁都没有,但是经历了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他整个人一时间老了十岁。

 乔慕晚刚刚还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父母,会怎样和他们对话,这会儿年永明岔开了话题,让她表情有些呆滞的看向年永明。

 说到自己怎么看待年永明,乔慕晚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个对自己极好的长辈,哪怕有他曾经威胁自己说要是和年南辰离婚,就为年家生一个孩子的事情在,她对他,都是长辈一样的敬仰,尊重。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关于自己怎么看待年永明的为人,乔慕晚紧了紧手指,动朱,道——

 “年老先生,其实我一直都很不理解,明明我妹妹嫁到年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您…为什么一定要我顶替我的妹妹嫁到年家?”

 这件事儿,乔慕晚已经不止一次想问年永明,只不过碍于没有机会,再加上自己有意问及这件事儿,就被岔开了话题。

 所以,关于这件事儿,她一直都没有得到一个实质的答案。

 虽然说她现在和厉祁深的事情等于定下来了,对于之前和年南辰的事情,没有什么提及的必要,但是乔茉含前段时间因为赵雅兰进看守所的事情过来找自己,让自己和厉祁深说软话,她看得出来自己的妹妹还是没有放下年南辰。

 既然这样,她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有怎样的误会,自己妹妹那会儿怀的孩子被证实不是年南辰的孩子,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可而知的事情存在?

 被乔慕晚郑重其事的问及到关于自己当初让她代替乔茉含嫁给年家的事情,年永明本不想回答,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竟然想要提及一些关于那件事儿的前因后果。

 虽然不能把全部的原因都告诉她,但是自己说一些细致末了的事情试探一下乔慕晚,看看她的反应,对于他来说,心里终究会有一个大致的底儿。

 “慕晚,你有没有怨过我让你嫁给南辰?”

 “有!”

 乔慕晚没有任何的犹豫,毫不迟疑的告诉了年永明,自己有怨过他。

 如果没有这件事儿的发生,她可能在国外深造,也有可能过她想过的生活,不过因为自己嫁给了年南辰,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熟悉、不喜欢的男人,她一度觉得她的世界黑暗了。

 “不过相比较怨您,我更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赵雅兰喜欢乔茉含,年南辰喜欢乔茉含,而且所有的事情都趋向于乔茉含,关于自己家里的债务危机被解决的最佳联姻对象也是自己的妹妹,这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扯不上任何的关系,自己处在养女的位置,却被强行加入到了这个圈子里,天知道,那会儿的她,每天生活的有多痛苦。

 “没有什么原因,是我自私自利!”

 年永明不否认他有私心,乔慕晚是自己大哥和藤佳雅的孩子,不让她知道她的身世怎么样,还能让她名正言顺的继续成为年家人,娶她进门,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自己的大哥和藤佳雅,再想到乔慕晚打小就在福利院里生活,他心底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一再捏紧手指,年永明抿了好久的,又继续说道——

 “慕晚,不是我非得你嫁到年家,是你本身…就应该是年家人!”

 乔慕晚“…”年永明的一句话,让乔慕晚诧异极了的瞪大眼。

 自己本身就应该是年家人?

 这话的意思是…

 “年老先生,您这话的意思是…”

 乔慕晚虽然谈不上绝顶聪明,但是她也算得上聪明,这么明显的言语说辞,很显然就是在告诉自己,告诉自己和年家有一定的揪扯和牵连。

 乔慕晚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纳入到了年永明的眼中,看到她澄澈眼仁中的惊愕,年永明心里大致有了一个了然的结果。

 “年老先生,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

 乔慕晚有些懵了。

 她本就应该是年家人,这句话,让乔慕晚不可避免的联想到了年永明刚刚问自己关于自己怎么看待自己父母的事情。

 难道说…自己的父亲或者母亲,有一方是年家人?

 那如果说自己的父母亲有一方是年家人,那么自己和年南辰岂不是有亲属关系,两个人怎么可以结婚呢?

 乔慕晚真的分不清这里面到底有怎样的一种复杂关系存在。

 “我就是觉得该嫁到年家的人,就是你,而不是你的妹妹!”

 “年老先生,您刚刚说的话,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乔慕晚能听得出来年永明的话是在指什么,他说自己本就应该是年家人,很明显就暗示了一种存在的关系。

 “年老先生,您刚刚有问过关于我父母的事情,也有说了我本就应该是年家人,把这些话串联到一起,您很明显就在暗示我和年家存在的某种关系!”

 乔慕晚说话的口吻特别急,但是条理清晰,而且分析的也透彻。

 把乔慕晚变得情绪激动,渴望知道真相的样子,全部都看在眼里,年永明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把事情主动摊了牌。

 要知道,自己起了头儿,乔慕晚只要去顺着事情的主线去找事情的真相,就一定会查出来关于她父母的事情,以及其他一些自己竭力想要掩盖的事情。

 “如果你和年家有什么联系,慕晚,你觉得我能让你嫁给南辰吗?”

 年永明情绪平静的反问一句,让乔慕晚直蹙眉。

 刚刚说自己本就应该是年家人,这会儿把自己和年家极力的撇清关系,乔慕晚觉得她真的有些不懂年永明了。

 本来,年永明只是想试探一下乔慕晚,不想她的情绪会如此的激动。

 可想而知,如果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到时候,知道真相的她,对自己一定会恨之入骨的。

 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真的不希望…

 哪怕那些曾经的过往被堙没到让自己永远都找寻不到踪迹的地步,他也不希望乔慕晚能知道这些事情。

 “所有说慕晚,我只是觉得你和南辰就是应该在一起,所有说你本就应该是年家人,和其他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虽然年永明这么说,但是乔慕晚哪里肯信。

 有些事情,她不怀疑还好,但是她一旦有了疑惑,就一定会刨问底儿,并不是因为自己较真儿,而是关乎她身世这件事儿,已经困扰了她足足二十六年,她觉得她有必要知道真相。

 “年老先生,从您让我代替我妹妹嫁到年家来,我就有发觉这里面有非比寻常的关系存在,虽然您没有说,我父母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赵雅兰不止一次说过年永明会让自己嫁到年家是为了他自己,而且赵雅兰对自己的态度,归到底,她不觉得是因为自己顶替了自己妹妹的原因,而是因为她知道年永明要自己嫁到年家,是有什么原因。

 一时间,乔慕晚竟然萌生出来了一种要去找赵雅兰问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的念头儿。

 “这件事儿,我会查清楚的!”

 乔慕晚一说她会调查清楚,年永明心里莫名的就慌了。

 他虽然知道乔慕晚冰雪聪明,但是不想自己只是随便一提,她竟然就联系到了很多,甚至一向温婉的她,竟然很强势的说了她会查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慕晚…”

 “年老先生,我一直都尊重您是一个慈祥的长辈,但是事情发生了太多的偶然,偶然到让我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年永明“…”“我不知道关于我、我妹妹,还有您的儿子,您在我们三者之间做了怎样的一个角色,但是我妹妹怀了年南辰的孩子,最后被证实不是年南辰的孩子,还有她会-产,我想,这里面,您应该做了不少的功夫!”

 乔茉含怀孕那会儿,正是她和年南辰关系矛盾最尖锐那会儿。

 在自己妹妹怀孕的情况下,她完全可以和年家申请离婚,但是自己非但没有离成,自己的妹妹还被爆出来孩子不是年南辰,而且最后还会莫名其妙的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这太过偶然的一切,她如果之前没有太过深入的去想,但是现在,她不得不去想这里面存在的让自己心惊胆战的事情。

 乔慕晚提及到了关于乔茉含怀孕、-产的事情,年永明将紧抿成一字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知道,他那会儿私心强悍到不惜让自己的孙子就那样-产,也坚决不让这件事儿成为自己儿子和乔慕晚离婚的理由。

 那会儿的他,就包括现在的他,真的一直都在煞费苦心。

 只是这一切,他真的不确定还能在控制、瞒着多久…

 “慕晚,你听我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

 年永明想要给乔慕晚解释,虽然可能会解释不清,但是他不解释,事情就会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那会儿,能不能控制,就不是他能左右的。

 “我也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乔慕晚态度有些强硬的回答道。

 她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那样复杂,但是事情偏偏就是有那么复杂。

 尤其是年永明今天的那一句“你本就应该是年家人”完全就是在暗示自己和年家应该存在的关系。

 年永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乔慕晚已经起了身。

 “慕晚,我…”

 “年老先生,如果您决定对我坦白,我随时恭候您,但是如果您不肯对我坦白,对不起,我会用我的办法儿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

 最近关乎她身世的事情,就像是雨后笋一样的不断滋生,让她根本就做不到继续坐视不理。

 藤家老太太的怪异表现,藤家人、厉锦江还有年家人对自己表现出来的种种,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还有就是自己上次上医院碰到的那个很奇怪的女人,莫名所以的,她总觉得自己和她在很遥远、很遥远之前应该见过,只不过她不是很清楚的能记住时间了。

 把这里面存在的所有令她费解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她才蓦地发觉,不管自己的身世是怎么样的,牵连的好像是几个家族。

 不管事情的因到底是什么,她的事情,她是一定要知道的。

 带着这样越来越强烈的想法儿,乔慕晚没有再继续在茶社里待下去,转身,出了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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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回水榭的车子,乔慕晚不断的想着这里面可能存在的关系。

 昨天舒蔓有替自己分析过藤家老太太表现出来那样奇怪的眼神儿和行为的原因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自己听厉晓诺说藤家老太太只有藤嘉闻一个孩子,她又觉得自己和藤家应该,没有什么实质的关联。

 实在是想不到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乔慕晚心累的把‮体身‬倚靠到了轿车的靠背上。

 闭目休息了有一会儿,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对前面开车的司机,语调有说不尽疲倦的道——

 “去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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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慕晚下了车,在午后细碎的阳光中,看到了已经是斑驳铁锈痕迹的门上面,留下杂草丛生后,在秋季留下的枯藤。

 已经是深秋的时节,天气开始转凉起来,有稀稀拉拉的树叶从空中飘零,洒满一地。

 踩在飘零的落叶上,听着脚下“吱呀吱呀”的声音,乔慕晚的思绪被拉到很远很远的时光之前。

 她不记得自己在福利院生活的时光,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离开福利院的,更不记得和她生活在一起的玩伴儿。

 只是后来,她有听自己父母提及自己是从这个福利院被收养的。

 不过等到她以后再来这里的时候,这里面已经成了一片荒草荒芜的废弃地,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铁栅门被上了锁,乔慕晚走到门锁边,透过栅栏,她看到了院子里已经瓦砾坍塌的房屋,还有一些痕迹斑驳的儿童设施。

 这里,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荒废了,乔慕晚记得乔家的父母有说过,她是最后一批被收养的孩子,她之后,福利院里剩下的孩子就被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这么多年以来,她有零星的印象记得有一个女人出现在她在福利院的时光里,只不过,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都不在了,也找不到他们的所在,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自己无处寻找痕迹,以至于根本就无法找到那个让她有零星记忆的女人。

 时间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溜走,乔慕晚却像是陷入到了自我世界里一样,站在福利院的门前,不离开,也不移动步子,低着头,双手在外套的口袋里,一副想事情的若有所思样子。

 车里的司机要下车去招呼乔慕晚回水榭,只不过看她在想事情,以及刚刚从茶社出来不是很好看的脸色,他没有敢上前打扰她。

 直到‮机手‬里进来了厉祁深的电话,司机才下了车。

 “乔‮姐小‬,大少爷让我送您回去!”

 司机的话,让思绪飞的乔慕晚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他在哪里?”

 “大少爷应该还在公司办公!”

 “麻烦你送我去公司!”

 她要调查自己和年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就必须找厉祁深帮忙,只有他帮自己,自己才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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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慕晚到厉氏的时候,厉祁深正拿车钥匙准备回水榭。

 他刚刚开会之前,有打电话给乔慕晚,不过乔慕晚的‮机手‬关了机。

 担心乔慕晚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他就打了电话给水榭那边。

 听张婶说乔慕晚和司机出去了,他又打电话给司机。

 司机在厉祁深身边做事儿很多年了,可以说这位司机一直都有为厉家服务。

 对厉祁深没有任何的隐瞒,他把乔慕晚见了年永明,又把她从茶社出来脸色不好,甚至于乔慕晚现在在福利院门前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厉祁深。

 听到这些事情,厉祁深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开会。

 本来想要推掉这个会议的,不过后来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会议结束,然后准备回水榭那边问乔慕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不等他出门,乔慕晚自己推开门,进来了办公室这里。

 乔慕晚见到厉祁深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思索,她走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厉祁深。

 被乔慕晚不由分说的就抱住了,厉祁深并没有很错愕,而是很自然的回抱住了她。

 将手放置在她的后脑上,他按住她的头儿,把她抱的殷实。

 有些无力,他不确定年永明找她到底说了什么事情,但是乔慕晚这样患得患失的样子,让他心疼。

 湛清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他抱紧着她,安抚着怀中的这个小女人。

 在厉祁深的怀中,依靠了好一会儿,直到乔慕晚的情绪稍稍好了一些,才开了口——

 “我去见年永明了。”

 “嗯!”闻言,厉祁深温漠的应声。

 “他和我说了很莫名其妙的话,我本来只是想知道我当初被代替我妹妹嫁到年家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想他竟然告诉我,我本就应该是年家人,而且…他还问了我关于我父母的事情,我…我很矛盾,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还是他在暗示我些什么?”

 乔慕晚现在情绪很,自己的身世一再被在不经意间被人拿出来,她觉得她真的承受不住了。

 她有告诉过自己,自己怀着孕呢,不要因为任何事情,让自己的情绪受到任何的影响,只是…困扰她的身世,真的让她的情绪,受了很大的影响。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忙调查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儿?”

 “嗯!”

 乔慕晚在厉祁深的怀中,闷闷的应声。

 依照两个人之间对彼此的了解,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对方的需要,所以就算是乔慕晚没有说,厉祁深也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想要自己帮忙调查关于她和年家的关系。

 “我觉得他就是在告诉我,我父母有一方是年家人!”

 说到关于乔慕晚的身世,不可否认,厉祁深也觉得不是一般的复杂。

 他一直都知道乔慕晚是个很简单的小女人,只不过她的身世,真的是太过复杂。

 “这件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乔慕晚想要知道她和年家之间有没有关系,他帮她调查清楚就是了。

 不过他也是足够诧异年永明会说出来这样的话,要知道,乔慕晚如果真的是年家人,年永明还让乔慕晚嫁给年南辰,就是在作孽。

 “嗯!”

 有了厉祁深的承诺,乔慕晚把自己的小脑袋,在厉祁深的肩胛骨上面拱了拱,就像是一个无尾的树袋熊一样,把他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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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慕晚本来是想找赵雅兰问关于她对自己有敌意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她被年家的佣人告知说赵雅兰在医院。

 实在是想知道赵雅兰一直都针对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儿,再加上乔慕晚并不知道赵雅兰从楼梯上面跌下来伤势很严重,到了昏不醒的地步。

 她还很单纯的认为赵雅兰只是很简单的伤情,就在厉祁深的陪同下,去了医院。

 只不过,她去了医院才知道赵雅兰的情况,糟糕到令她无法相信。

 在她的眼中,她一直都觉得赵雅兰高傲的不可一世,不想,她竟然会成了今天这样完全有成为植物人可能的下场。

 不想让乔慕晚在医院这里待,厉祁深见她见赵雅兰没有什么结果,就让她和自己离开。

 乔慕晚见自己找赵雅兰也问不出来什么,就点了头儿,准备和厉祁深离开。

 “我去一趟洗手间。”

 乔慕晚临时要去一趟洗手间,就让厉祁深等自己。

 等到乔慕晚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在不远处,她看到厉祁深正在和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说话。

 她走上前去才知道,这个和厉祁深说话的男人是厉锦江的助理。

 在乔慕晚去洗手间的时候,厉祁深就有和厉锦江的助理聊了一些话。

 厉锦江的助理认识厉祁深,所以刚才看到厉祁深的时候,是他主动过来和厉祁深说的话。

 厉锦江出了国,这会儿他的助理会出现在医院这边,厉祁深想也知道厉锦江要自己助理照看的人是邵萍。

 那个所谓的为他厉锦江生了邵昕然的女人。

 对邵昕然的事情,他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对邵萍更是如此。

 不过随意的聊着,厉祁深还是问了邵萍怎么会住院。

 对于厉祁深没有任何的隐瞒,助理很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说邵萍患了腺癌,现在是晚期,在医院这边,准备接受化疗。

 正谈着关于邵萍患癌的事情,乔慕晚走过来的时候,正好把这件事儿听了去。

 “谁患了腺癌晚期?”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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